只是一想到那个画面,杨汀白浑身的血液都调动起来,不听从指挥前仆后继地涌向大脑。
她下手揉捏的力度大了些,唐知感觉到痛楚却又因为那轻微如羽毛划过脑皮层的舒爽皱起了眉。
倏然的停顿,眉骨间却浮上了慢待的薄欲,她的五官此刻无比清晰地在杨汀白眼中放大,唇瓣微微张开,因为她的掌控而调整情感。
杨汀白脑子中的火焰好似遇上了狂风,她倾着身子想凑上前去亲吻她。
被唐知一把抵住肩膀。
“别…”
房间的窗户没有窗帘遮掩,即使因为冬季天黑的早,屋外的景象像蒙了层午夜蓝滤镜混沌不堪,但明月高悬房间里仍是清亮可见,她也不想因为多一点的意外让别人透过玻璃窗看到她们唇齿缠绵的脑袋。
被拒绝了,杨汀白急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因为疏解不了只能变本加厉地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脆弱,好叫被怜惜。
唐知的□□忍痛能力实在不怎么样,和她的精神比起来堪称脆弱。
“轻点。”
杨汀白是极为听话的角色,可能因为情·欲驱使横跨了界限,却在听到唐知的吩咐时又慢下了动作。
轻轻的,像清风拂过月光,效果不亚于望梅止渴。
唐知愈发难受了,她在排卵期,雌性激素过高,相比于横冲直撞的杨汀白,她其实更压抑,没人知道和爱了多年的人同床共枕却还要忍着等待关系缓缓过渡的进度条推进有多难熬。
这一切都在她看到杨汀白下唇溢出的水渍时面临决堤的风险。
唐知的睡衣是杨汀白准备的,那种带着纽扣的开衫式,上面还画着卡通熊,和杨汀白身上的那是一对。
唐知穿衣总是严丝合缝,纽扣系的一丝不苟。
她当着杨汀白含着情·欲的眼睛,解开了脖颈的第一颗纽扣,杨汀白圆润的指尖微微露出。
第二颗,她细长的指骨还微扣在她的起伏之上。
第三颗,延伸出的紫色血管脉络在手背上凸显,却也结结实实函括所有。
“过来。”唐知清浅的声音好似塞壬女妖的轻呼。
薄被被一点点拱起,杨汀白像被诱引的旅人,一步步挪移。
唐知的身体颤栗一瞬,嘴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喟叹,将被子往上拉,掖在脖颈处。
杨汀白的妈妈在隔壁,但哺育的人是她。
杨汀白是个多么勤奋好学的人,机敏地测试要点。
通过唐知的身体反应和她压抑在喉间含糊不清的音色来感知,自己做对了没有。
良久,直到杨汀白像闷在蒸笼里被捞出一般爬出来喘息,唐知这才后知后觉地收尾。
碰到衣服的布料还□□地立着,细微的刺痛。
唐知拢着衣服,另一只手将她遮住少部分面容的发丝拨开夹到耳后。
杨汀白忽然赧赧地低声说了句什么,唐知没听清。
“什么?”
她问。
杨汀白闭口不言,只是还在调整刚才闷在被子里好似要逐渐窒息的快感。
朦胧的香气,柔软的触感,还有因为她而动情的唐知。
那种感觉,比她站在舞台上因为被万千人追捧热爱还要让她动容。
一切终于平息,唐知却过来问她。
“除了舒服,有没有别的感觉?”
唐知问的很小声,就算从外面看也只是她们两个在说悄悄话的样子。
“别的感觉?”
杨汀白有些懵懂地看着唐知饶有趣味的眼眸。
她摇摇头。
唐知提醒她。
“刺痛呢?被针扎的那种,很轻的。”
杨汀白羞耻的话堵在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间粘稠地顺着空气流动。
杨汀白面前的手机忽然一亮,旖旎退散。
“我妈找我有事。”
“去吧。”
唐知在杨汀白走后照常陷入了低谷,什么时候才能独处呢?
现在的环境真的太不安全了。
唐知的手在小腹无意识游离,眼神盯着天花板看,又开始心猿意马。
杨汀白盘腿坐在床上,不停地打哈欠,耗完精力的她此刻只想睡觉。
杨鹤如说不到重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杨汀白眼睛不堪其扰地闭了起来。
直到她的大脑捕捉到重点。
她听见了什么?借钱?
她妈要问她借钱。
杨汀白拔了个精神,看见对面的杨鹤如面露难色。
张口问孩子要钱在面皮薄的杨鹤如看来不亚于施刑。
但她又确实没有好的办法,所有的信用卡都爆了,她还抵押了房子,已经沉没了一些成本,现在想脱身也来不及了。
林锐志用性命向她担保,一定稳赚不赔。
“白白,妈妈是在做生意,赚了之后一定还你,你不是在唱歌吗?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去妈妈投资的新西兰草场拍MV。”
杨鹤如语气柔和,她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会浮现专属于母亲的脆弱,杨汀白心软下来。
即便她知道她妈的表现只是手段,但她拒绝不了。
金额对杨汀白也是笔负担,虽然今年爆火,但是赚到的钱大部分归了公司,剩下的才会分给她们七个,还好她的个人活动也增加了不少收入,杨汀白还是借了。
杨鹤如卸下了心口的大山,惬意说道。
“那我们明天去市里吧,正好去玩玩,我们两个长久不回来,也可以跟姥姥姥爷去照个全家福,给老人留个念想。”
话题丝滑地过渡到家庭版面,她们如同常人家千篇一律的母女开始说笑,意犹未尽。
杨鹤如看时间不早了,留杨汀白休息。
“不了,唐知一个人睡觉害怕,我要过去陪她。”
杨汀白摇头,看到她妈语带调侃地问道。
“有没有谈男朋友?”
杨汀白诧然。
“我们有合约规定,我跟你说过的。”
“嗯嗯,时间太长了我给忘了。”
杨汀白抿嘴,压下覆在心脏处的闷挤,其实就一个很简单的五年合约,怎么也记不住。
“你们娱乐圈帅哥那么多,早晚都得谈,还不如物色一下优质男人,等合约禁令取消,就可以享受爱情了。”
杨汀白敷衍过去,又打了个哈欠说要去睡觉。
她床上现在就有个优质女人在等着。
“去吧去吧,给我把灯关了。”
杨汀白走出房间,抱着胳膊打了个冷战。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星星,明亮璀璨好像触手可及。
如果她能送唐知一颗星星就好了。
在漫天繁星中也是唯一的唐知,她一定珍藏起来,放在口袋里,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杨汀白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屏住呼吸朝唐知走去。
好安静的唐知,不会是在装睡吧?
她伸手戳了戳她柔软的面颊,气息顺和,确实睡着了。
说不上是遗憾还是难言的失落,杨汀白上床后先将自己身体温暖以后这才往唐知身边挪移。
怎么就睡着了呢?
她想伸手抱她,却发现唐知的胳膊横在肚子前。
杨汀白小心翼翼地将唐知的手拿出来放在一个看起来应该会舒服的地方,又调整她睡觉的脑袋,将她的手放回到自己腰上,终于心满意足地闭眼。
西城现在的发展远不如后来,就连机场都是四五年前建的,所以游乐项目可以说是贫瘠。
只有逛吃逛玩,杨鹤如走在最前面,姥姥姥爷走在中间,她们两个跟在后面尽量不掉队。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她俩待在一起连电线杆上的香港富婆重金求子都能停下来乐半天,属实拖累了集体的脚步。
这时候小广告也很是猖獗,石砖地上时不时就有便利贴大小的色·情小广告,她们俩走一路撕一路,最后走到影楼手里叠了厚厚一沓的黄色纸条。
“总共有三十四个。”
唐知从报数的杨汀白手里接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两个人待一起确实容易干降智的事情。
杨鹤如买的是全家福套餐,计划姥姥姥爷拍一套,她和杨汀白拍一套,然后所有人拍个集体照。
这个所有人不包括唐知,她在一旁干看着,杨鹤如被销售劝说看中了艺术照,去了艺术照展区。
唐知和杨汀白都带着口罩,穿着很相似的长款黑羽绒服,大厅的策划趁机向她们推销闺蜜艺术照。
姥姥姥爷也让她们去,好不容易来影楼了,好朋友也来个漂漂亮亮的纪念照。
幸亏杨鹤如不在,不然能表演当场鉴拉行为。
唐知翻着格式化的宣传画册,内心吐槽,这影楼风格二十年都不带变的。
只不过随着审美的日益苛刻,后期会p得更加厉害。
销售老练地看出两人意动的眼神,提出先带她们去服饰区逛逛。
唐知对这个时期的审美不抱什么幻想,尤其是不知道怎么流行起来的荧光色,满大街都是灰头土脸的发光人类,又给时尚圈做了铁的证明。
只要火了,自有大儒辨经。
这个影楼应该刚刚翻修过,销售语带自豪地带她们光顾每一个崭新的角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们不用化妆,不需要服饰,直接拍就好了。”
销售停不下来的嘴险些咬了舌头。
“这样对你们是不划算的,毕竟妆容服饰能更好地呈现作品效果。”
好的销售要换个角度思考,言下之意就是内容都是套餐附带的,不能剥离开。
销售以为她们要讲价,但看羽绒服品质,应该不至于啊。
“放心,就按照套餐走就行。”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销售乐的合不拢嘴,生怕她们反悔,选定套餐之后就开始带她们见摄影师。
一个剪着日系短发的朋克风摄影师,很是高冷。
进到摄影室后,看见唐知手里特意带来的相机,不高冷了。
“拿这个拍可以吗?我们想要底片。”
来之前销售就给她通过气了,这两个撒钱的花了套餐钱却不要相应服务,现在连相机都自带了,啧!
“这是新出的奶昔?真漂亮啊。”
她眼中满是摄影师碰到喜爱的相机的迷恋,没注意到眼前两个人已经摘下了口罩。
等她回过头去交流,一声国骂先脱口而出。
“卧槽!”
两个大色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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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