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目抻到了伤口,古金千提意先回去明日再来,便扶着苏容目往回走。
苏容一怼了一下欧阳实厚道:“看到了吧,阿容和少爷就像他和欧阳大哥一样,都是兄弟,不必有任何没必要的担心。”
众人回到客栈,见老大夫在大门口徘徊。
“神医啊,算出阿容会抻到伤口?”苏容一调侃了一句。
“简单的我可以处理,不耽误老先生时间。”古金千又补了一句。
老大夫仿佛不在一个空间,看着他们却像听不见,欲言又止的往他们身后看看,又抬头瞅瞅的,见大家都进了院才追上去问:“怎么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你们进山了吗?山里景色宜人,一定要四处逛逛啊。”
古金千停顿了一下侧身看向老大夫,见他神情慌张不禁皱眉,“老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老大夫没说话,呵呵笑着走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古金千就把苏容目和苏容一叫起来,两人眼睛都没全睁开,打着哈欠被古金千拽到城门口等开门。
“少爷,有这功夫让我们多睡会儿啊,我是病人。”
古金千不说话,苏容一睁开一只眼睛,一聚焦就看到街尾那若隐若现的大脑袋,拍着哈欠,“少爷啊,这样没用,大脑袋跟着呢跑不了。”
“不跑,踏青,只有三人的踏青。”
苏容目“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起大早躲的居然是小实子,他强睁开眼睛看向苏容一,“少爷啊,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舍得让酥饼变成古家宅院中,你曾亲眼看着一个个消失的姨娘吗?你舍得把她养在外面吗?你既已订亲,这天下男子配得上咱酥饼的也就是我兄弟了……”
“天下男子配得上酥饼的有否,目前我不确定,但我确定的是欧阳实厚不配。”
“我兄弟不配谁配,你都定亲了。”
“谁都行,就他不行。”
古金千话音一落城门开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苏容目追上道:“就他了,只要他同意,谁说啥都不好使。”
“我说不配就不行。”
“你退了亲再说大话吧。”
“喂喂喂”,苏容一挤到中间一手推开一个,莫名其妙的左右看看问道:“你俩大清早的做回笼梦呢?酥饼是我,看清楚是我,我的婚事你们两吵个什么劲儿,做夫人做妾做外室,就算做通房都是我自己的事,少爷你可以拒绝,但你们两,谁都不能替我做决定,听懂点头。”
古金千乖乖的点了一下头,苏容目要张口被古金千按着脑袋点了一下。
苏容一一手拽起一只胳膊向前跑去,“都乐呵点,烦恼通通抛到脑后,享受当下才对。至于欧阳大哥如果想逛这美景,我再陪他来就是了。”
“酥饼”,古金千喊着松开手,眼神犀利,吓的苏容一拽着苏容目往前跑,小声嘀咕:“哥,少爷到底怎么了?”
“吃醋呗,哥不敢保证富贵公子爱一个人多长久,但此时他身边确实就你这一个女的,你可别忘了他爹的德行,这玩意儿随跟儿。”
苏容一回头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吃醋,好像和欧阳大哥有杀父之仇,可古老爷健在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容目退回到古金千身边,假模假样的训斥苏容一,“酥饼,我得说你两句了,咱都是古公子的随从,不能独自走在前面,得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保护才行。”
“叫少爷。”
“叫、叫,少爷,您情。”
上山路上,苏容目和苏容一跟在古金千身后一直?呱?呱的 ,惹得他完全没心情,走到半山腰一处凉亭,自顾自的休息了一刻钟就往回走,二人跟在后面也不敢问。
回去后看老大夫又等在大门口,古金千不禁眉头紧锁,直觉告诉他老大夫一定有事。
“不是三天一换药吗,怎么又来了?我恢复的挺好。”
“是我叫来的,有其他事。”
古金千说着拽老大夫回到房间,开门见山地问:“后山到底有什么事您想让我们知道?还是说,北派金师兄雇你引诱我们进山,再利用黑熊攻击我们?”
老大夫紧张的手心揉手背,“古公子我说过,大夫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这个口子一开,那个酥饼女扮男装的事怕是也守不住了。”
“你威胁我?”
“不敢,你们就多去山里逛逛吧,那里空气新鲜沁人心脾,有助于恢复健康,助人为乐,不亦乐乎。”
古金千站起来踱了几步,助人为乐?若是他与北派勾结倒是好办,交给朱峰主即可,可若是其他事,事情闹大反倒不好收场。
想着站到老大夫身旁,降低声音试探道:“你什么也不用说,做你该做的事,若要进山尽管去,我跟在后面什么都不问。”
老大夫抬头看着他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午时过后,城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