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一拉着古金千绕回村口发现马车不见了,二话不说往林子里跑去。
古金千回头看了一眼松手道:“酥饼,我们不能丢下阿容不管。”
“少爷我知道,先把你藏起来我再去救他。”
“一起去。”
苏容一突然伸着胳膊往起跳却被地上的树枝绊了一下,看的古金千一脸蒙。她再伸手被古金千拽住,叹气道:“你把我打晕才是置我于危险之中,遇到危险我会跑。”
苏容一傻笑掩盖尴尬,“好吧,一起去。”
二人再回到村口时见马车好好的停在原地,苏容一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少爷,先上车,我们往北追。”
“车辙印不对……”
古金千话没说完地面兜起一个网子罩住了他两,瘦子拍着巴掌跳下马车,哈哈大笑嘲讽道:“功夫这么菜的三人组,竟让东派的人吃瘪,我要说东派的人是蠢蛋谁敢不服。”
古金千脑中过了一遍这一个半月来的种种,身世的秘密赤紫珠之谜,真像做梦一样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经历如此,原本以为过了二十岁的诞辰日,便会像父亲一样成家立业生子,整日里不是看账本就是应酬饭局。
他想着听到牢房大门开关声,睁眼看到壮汉身后跟着一名老者,老者背着医药箱,二人忙活着给苏容目抬到一边急救。
瘦子依然在追问宠儿是咋找的,每个月得在他身上花费多少银两,才能叫他言听计从,服服帖帖的伺侯自己毫无怨言,对女人倒是清楚买些首饰就好,那宠儿都喜欢啥,总不能也买首饰吧。
古金千不看他,苏容一接话道:“这位二师兄,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长的连小孩看了都不敢不吃饭,哪个宠儿会愿意服侍你,更别提女子了。”
“我拿到古家的宝藏就能找到,你和那个小白脸不跟着别人跟着古公子难道不是为了钱?瞧不起谁呢。”
古金千憋笑憋的闷咳了一声,瘦子没有大动干戈看样子也知道自己的长相几斤几两。
壮汉在一边直摇头,喊道:“最好是我的小师弟这趟没白跑,你的枕头里若是没有赤紫珠,我们尊重老大夫不会再伤害这小白脸的右胸口,但小白脸的左胸口还是完好无损的,保不保的住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安静片刻后古金千突然转头,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酥饼,以你的江湖经验,这二位师兄弟武功如何?在比武大会上是什么水平?听闻武林大会已举办二十四届,北派寒严教从未入围争夺一二名,可从轻功和铁钩入骨的力道看,并不逊色。”
“切”,壮汉和瘦子一脸不屑的摇头,瘦子抓起一把瓜子塞到嘴里,嘴巴雇佣着把皮全都吐了出来,“呸、呸……”
“既然不介意这些虚名,更看不上第一名的五两黄金和第二名的五百两白银,为何非要强取我们古家的武林秘籍和宝藏?这行为与以往的表现岂不是背道而驰。”
古金千左右看着两人,总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算酥饼猜对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可相信谣言之人是一点都不抱有怀疑之心吗?
壮汉和瘦子谁也不说话,苏容一反问道:“少爷没听说过吗?不赢比赛这点我还是支持他们的,都是上一任老教主愚钝,这任教主愚忠,一直执行一种看似公平却一点也不公平的规矩造成的。”
“这小矬子是个明白人啊”,瘦子说着塞苏容一嘴里一把瓜子,吓的她直吐。
“这是我刚刚用手剥开的瓤,放心吃。”
苏容一嚼了嚼还挺香,“再给我点。”
瘦子看桌子上没有剥完的了,直接解开绳子让她坐桌子旁自己嗑。
古金千紧张的心理一揪揪,担心这是敌人使诈,苏容一若跑出去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陷阱。
苏容一却翘起二郎腿,边嗑瓜子边说道:“少爷看懂了吧,都敢给我松绑,就该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功夫有多自信。
那不公平的规矩就是无论谁得了赏金,五两黄金也好,五百两雪花银也好,拿回来就必须交公,再由教主平均分配给每个人,连看大门的都有。
当然,咱不是说看大门的就不辛苦不配拿,但关键这都是人家用命换来的啊,比武虽然是点到为止,但平时夏炼三九冬炼三伏的,冻死热死也是有风险的,对不对?”
瘦子激动的和苏容一击了个掌,“可不止如此”。
大师兄也走过来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怎么样,要不要加入北派成为寒严教的第六十六位师弟,这数多吉利。”
“不要”,苏容一摇摇头叨咕,“人家东派至少允许自己留一半呢,欧阳大哥把赏金全部交给师傅只是情分,你们自己遭受不公平待遇就不要再拖别人下水了。”
“那为何”,古金千插了一句,“既然武林大会对于你们只是尽义务点个卯就淘汰,那为何还在意武林秘籍?以你们现在的功夫水平,也不会被人随意欺凌。跋山涉水找到宝藏也是要交公平均分配的,此时怎么又不在意白费力气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状汉说着示意瘦子给古金千松绑,“二师弟啊,他们不会丢下那小白脸先跑的,给他们安排一间客房吧。”
几日来苏容目昏昏沉沉,换药疼醒再疼晕,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瘦子与苏容一投缘,时不时的拎壶酒把她叫到院子里喝,不带古金千一起喝,他除了给苏容目喂药喂粥无所事事。
预计小师弟回来的头天晚上,古金千拽过苏容一语重心长地说:“酥饼,虽然我答应把珠子给你,可此时人命关天,我保证把珠子交给他们后解释清楚,依然会拿回来还给你。”
“还给我?少爷你……”
苏容一重复着摇了摇头,“不行,凭什么给他们,我自有妙计。”
苏容一从袖兜里拿出两颗差不多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圆形冰种翡翠,嘻嘻笑道:“被小丫头逼婚时从房间里拿的,唉少爷,这可不是偷啊,她们说是给新郎我的。”
苏容一的得意样让古金千忍不住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她仍然嬉皮笑脸的,“哎呀,当时只是觉得稀奇,以前见过的翡翠都是绿色还有小白脸脑袋上的黄色,第一次见到透明的。我问过二师兄,他们也没见过赤紫珠长啥样,只知道是两颗珠子,颜色大小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