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愁参见陛下。”拂愁走到御前,不改往日的淡然,开口了。
“今日朕叫你前来,你可知为何?”白君凝没有回头,只留给拂愁一个背影。
“怕是拂愁在清水寺还不安分,惹陛下嫌隙了吧。”拂愁轻笑一声,语气微微上扬。
“自然不是,你办事朕是信的过的。”白君凝这才微微侧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拂愁。
“陛下是有亲情的人,信任慎亲王,故而信任小道吧。”拂愁垂头说。
“亲情?若你有些亲情,故也不会去清水寺了吧。”白君凝回过头“拂愁,但朕现在因称您一句……长姐?”
“陛下何必如此,小道已入寺庙,自然不是您的长姐。”拂愁嘴角上扬,不去看白君凝。
“……”白君凝冷笑一声“那你的意思是……纯伊皇后也不是你的母亲吗?”
拂愁面色一下子变了,抬起头对上白君凝的眼神“白拂愁?不……纯伊皇后一定会称你一句……君胧吧。”
“……”白君胧怔怔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陛下……真的要如此不讲情面吗?”
“朕已经很讲情面了。”白君凝说“差你个事,办还是不办?”
“小道……有资格说不吗?”
“兰儿,上次你说的元大人,到底为何人?”段绵绵与卫兰并肩行走在宫墙旁。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清楚元大人是钦天监副史……”
“钦天监?”段绵绵一皱眉“元大人……”
“微臣见过娘娘。”一白衣胜白的女子忽然前来,眉眼间锋利有神,旁边站着一穿着鹅黄衣裙的漂亮女人,温柔的笑着。
“娘娘,这位便是元大人。”卫兰赶紧提醒道,看到那个黄衣女子时却神色一白,低下了头。
“元大人安。”段绵绵也行礼道“不知元大人为何在后宫?”
“陛下召臣入宫,内人正好也要入宫祁福。”
“卫兰?”旁边的那女子突然开口了,几人顿时都朝卫兰看去,却见卫兰低着头,手揪着手帕。
“兰儿。”听到段绵绵喊她,卫兰才缓缓抬起头“小姐……”
“真是你啊兰儿,我就说怎么看着你颇为眼熟。”那女子倒是笑了,对段绵绵说到“说起来还没有亮名呢,妾身尤氏。”
尤氏……
段绵绵想起来了什么,忙问道“可是先前尤贵卿的族亲?”
“是啊,我是他长姐,先前入宫过几次,见过这小丫头,爱笑又会哄人,可讨人喜欢了。”尤氏看起来很高兴“兰儿,怎么不说话?”
“您……不怪我克死了贵卿吗?”卫兰犹豫的说。
“……为何要怪?这又不是你的错。”尤氏沉默了几秒,把她拉起来拍了拍她的手“你太上心这事了,你是个好孩子,我为何要怪你?”
元大人则笑了笑“臣先前在除夕夜上见过娘娘,臣在朝中也无权无势,乎觉得娘娘是个有才德的人……当然,这样说有些唐突了。”
“臣的府邸离宫不远,有什么事,您大可来问臣。”说吧,笑了几声“臣告退了。”
……
“兰儿,你去通知卫冬,元大人之事。”卫兰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点了点头。
卫兰走后没多久,青儿和秋然也从慎刑寺中走了出来,看到段绵绵后,都吃了一惊“主儿?您怎么来了,风大……”她们二人的衣衫被鲜血染红,面色苍白,显得有气无力。
“没事的,”段绵绵心疼的看着她们“好了,我们回去吧,秋然,你本来伤都没好全。”
“聆歌妹妹来了。”段付儿微微一笑,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尤氏。
尤聆歌亦是一笑道“付儿姐姐今日气色极佳,看来亲王有好好照顾你。”
“嗯,她对我……挺好的。”段付儿与她一起坐下“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个……”
“姐姐是想问段嫔娘娘的事吧。”尤聆歌轻笑道“上吹听姐姐记挂,今日和云轻去面见圣上时正悄遇见了,也不瞒姐姐说,那位,气色倒不大好,不过云轻已经常试和她结交了,就看那位的意思了。”
段付儿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阿池她入宫后受了不少苦,我真怕她……唉。”
“伴君如伴虎,那位……”
“阿池她……怕是要疯了吧。”段付儿拧着眉说。
“是啊,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随时都想害她,怎能不疯呢?”尤聆歌也道。
“是啊,我下次要去看看她……要下雨了呢。”段付儿抿了一口茶,看了看窗外。
床外天色阴沉,雷鸣阵阵,周围都蔓延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植物都厌厌的垂下来,周围一切都是灰暗的,没有一丝生气。
“是啊,这一场雨,又有多少生灵,要败在这一场雨下啊。”尤聆歌感叹道。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段付儿道“是啊,多少生灵要败在一场雨下。”
又是一阵轰鸣。
“太后娘娘。”元太妃道。
“元太妃?来了,便坐吧。”太后坐在主位上,等着元太妃说明来意。
“太后娘娘,言和和君呤来告诉嫔妾,君玲啊,已经联系上冯大人和另几位大人了,甚至连那位都联系上了。”元太妃一笑道。
“所以呢?”太后懒懒的反问道。
“所以啊,君玲联系人来告诉嫔妾,姐姐您呢,就继续和嫔妾继续装病就好了,只要坐实了段嫔不详,让冯家那小子搬倒她也是小事。”
“是吗?”太后却略略疑虑道“可哀家认为,以那冯小子的……唉,有句古话:仁者见仁吧。”
“怕什么。”元太妃仍旧笑呵呵的。
“段嫔妹妹。”路过雨露阁,段绵绵就遇到了冯亦凡带着一众男妃刚出来,冯亦凡打招呼道。
“嫔妾参见冯贵卿。”段绵绵行礼道。
“哟,妹妹这是刚把这两个奴婢从慎刑司领回来呀,哎呦,血还掉着呢……依本宫看啊,不中用的婢子,那就……”
“嫔妾告退。”听着冯亦凡又要开始阴阳,段绵绵直接我就想告退了。
“哎,段嫔这不是不敬贵卿嘛?”不知哪个男妃起哄道。
“就是就是!”
“不详之人还敢不敬责卿……”
冯亦凡自觉失了面子,涨红了脸“好啊,来人,给我打!”“
“可是…段嫔与你同为嫔妃,您怎呢随意打她呢……”一个男妃唯唯诺诺的说。
“孙贵侍,你要是敢多句,连你一起罚!”冯贵侍狠道。
“是……”孙归只得道。
一个大板子被抬了上来,段绵绵不觉抖了一下,冯亦凡丛在椅子上,整暇以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呃……”段绵绵在整整挨了几十大板后,腰间积满了鲜血……
“来人,看着她在这跪十个时辰。敢动一下,再打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