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的夜幕笼罩着摄政王府,寂静之中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低鸣,似在预示着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林琇妍的院子隐在夜色中,一盏孤灯将影子投在窗棂上,光线摇曳,映出屋内人影晃动的模样。
林琇妍坐在窗边,神色憔悴,眼底却透着不甘和狠厉。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微微泛白,咬牙低语:“这几日,王爷连一个人也不派来探视。萧镜辞!她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把我逼到如此境地?”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林琇妍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一抹希冀的光,她快步走到窗边,小声问道:“谁?”
窗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林小姐,我们是奉命来救您的。”
林琇妍急忙将窗打开,月光下,院墙边立着两名黑衣人,动作迅捷,片刻之间便跃入院中。其中一人低声道:“小姐,幕后的人已做了安排。只需等候时机,您便能离开这里。”
林琇妍的手紧握在窗棂上,神色复杂:“可如今的局势,我怎么可能走得了?”
另一名黑衣人沉声道:“林小姐不必担心,只需按照计划行动。只要您能配合,我们会确保您安全离开,并替您在王爷面前反咬萧镜辞一口。”
林琇妍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恶毒:“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抛下我不管。只要能扳倒萧镜辞,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并未察觉到,在院墙不远处,一双幽冷的眼眸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数丈之外,暗影浮动
萧镜辞倚靠在假山后,面色沉静,衣袖中的手却紧握着一封密信。这封信正是从林琇妍院中截获的,信中提及林琇妍与外界的密谋计划,甚至涉及到宴会中的一项惊天动作。
阿杏伏在她身侧,小声问:“小姐,您确定今晚要动手吗?那两个人看着来历不明,怕是有高手在暗中护着他们。”
萧镜辞轻轻一笑,声音低而稳:“动手?不急。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她目光一转,看向院中还在低声交谈的几人,淡淡道:“让他们再跳一会儿,跳得越高,摔得越重。”
阿杏不解:“可若放过今晚的机会,万一他们有所行动,我们岂不是……”
“行动?他们不会有机会。”萧镜辞的语调依旧冷静,“通知暗卫,今晚只需盯紧,不必出手。我要知道的是,这两个人的幕后是谁。”
阿杏点了点头,匆匆退下。萧镜辞站在原地,望着林琇妍院中的灯光,眼底寒光一闪:“林琇妍,你以为自己是棋手,实则不过是一枚弃子。可笑的是,你竟然还不自知。”
翌日清晨,王府正堂
晨光穿过雕花窗棂洒在堂内,沈长渊端坐于主位,一袭墨色长袍,神色冷峻,目光犹如寒刃,扫视堂下。
萧镜辞站在堂下,手中执着一封信,神色从容,语气平静:“王爷,昨夜林小姐的院中有人潜入,试图将她带离王府。妾身冒昧截获了其中一封信,信中内容提到外界的某些势力,妾身不敢妄下定论,但还是觉得应当禀告王爷。”
沈长渊眉头微蹙,接过信展开,目光扫过信纸上的字迹,眼底寒光闪过:“这字迹,倒是与林琇妍身边的人如出一辙。”
萧镜辞微微垂眸:“妾身不敢妄言林小姐与外界的勾结是否属实,但若王爷能派人彻查,想必能查明真相。”
沈长渊放下信,目光微冷地看向萧镜辞:“你倒是安然自得。如此事态,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会牵连到你自己?”
萧镜辞抬眸,坦然回望:“王爷若信妾身,妾身自然无所畏惧。若王爷不信,妾身又何必担心?”
沈长渊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勾起一抹冷笑:“萧镜辞,你倒是比本王想象中更有意思。”
萧镜辞微微低头,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王爷谬赞了。”
与此同时,林琇妍被禁足在院中,昨夜的暗线失联让她心急如焚。她在房中来回踱步,满脸阴郁:“怎么还没有消息?那些人怎么回事?难道……难道出了事?”
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门边,小声道:“小姐,您要不要先冷静些?若再这么急躁,怕是……”
林琇妍猛地转身,怒声道:“闭嘴!你让我怎么冷静?一旦那些事情败露,我在王府还有活路吗?”
话音刚落,院门忽然被打开,几名暗卫带着面无表情的侍卫走了进来,为首一人冷声道:“林小姐,王爷有令,立即对您院中的人进行搜查,请您配合。”
林琇妍脸色瞬间惨白:“什么?搜查?”
正堂中,暗卫将昨夜截获的另一封信呈交给沈长渊,信中详细提及了“宴会计划”的部分内容,暗示顾家势力试图通过宴会制造事端。
沈长渊看着信,目光愈发冷冽:“顾家……果然不安分。”
他转头看向萧镜辞,语气低沉:“宴会将至,本王会亲自布置。但你,若是再有异动,本王定不会手软。”
萧镜辞垂眸,微微一笑:“妾身谨遵王爷吩咐。”
夜晚,沈长渊站在书房中,手中握着密报,低声自语:“顾家在朝堂的动作愈发明显,而林琇妍的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棋手……”
窗外风声呼啸,烛光摇曳。他目光沉沉,喃喃道:“这场宴会,本王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萧镜辞站在自己的窗前,凝视着夜空,低声道:“宴会将至,风暴也将袭来。我倒想看看,这盘棋局中,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