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分为满穿和半穿,满穿一般用于遮雨,半穿一般用于表演,舞台之类。学穿线首先要记住:一孔二向三线位九穿法,这也就是说一个孔,有两个方向来线,有三个线位,有九种穿法。先学第一种穿法。”
吴谈恒将蓝线引线顺向从孔中穿过,圈了一圈。然后,他拿出绿线,引线顺向从孔的内侧穿过,再回到孔中:“绿线的的是第二种穿法,接下来是第三种。”
蓝线被吴谈恒引线顺向从孔的外侧穿过后,再穿入孔中,接着,他将红线从内侧逆向入孔内侧绕出:“红线是第四种,剩下五种分别引线内侧逆向入孔外侧绕出,引线外侧逆向入孔内侧绕出,引线外侧逆向入孔外侧绕出,逆向内侧来线顺向入孔穿出,逆向外侧来线顺向入孔穿出。”
吴谈恒每说一种穿法,便演示一遍该穿法。秦梓茯拿着手机,录下每种穿法。九种穿法介绍完后,秦梓茯问:“师父,两方向是指顺和逆,三线位是什么?”
“线的三种走位分别是:第一种是线从孔内穿过去,第二种是线从孔的“内侧”穿过去,不走孔内;第三种走位是线从孔的“外侧”穿过去,不走孔内;就线的走位而言,所有的穿法不外乎这三种线位。简单来说,就是一从孔内,二从内,三从外,二三不一。”
“二三不一?”
“第二种不是有个内吗?怕你搞混。而那个三很好理解,加到这里面凑数的。”
秦梓茯干笑了几声,回答:“明白了。”
自这日后,秦梓茯开始了练习,连着穿了六天,右手食指磨出了水泡,她看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干什么呢?”
秦梓茯回过神来:“没什么,师父,您这几天怎么不打麻将呢?”
往日,吴谈恒会趁着秦梓茯练习,偷偷出去打麻将。可这几日,他一直没出去过,在这儿一直监督秦梓茯。秦梓茯想到这点,继续套话:“是不是纪师傅不在啊?”
“行了,练你的。”
吴谈恒留下这句,便离开了 。秦梓茯咋摸着刚才的语气。
是被揭穿的语气。
看来是的。
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秦梓茯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才发现她没有梁郁忱的联系方式,只能认命穿花线。
青石巷口有一新铺子刚开张,这家新铺子主打一个DIY,可以亲自体验手工艺的乐趣。秦梓茯看着铺内的手工艺品,被吸引。
在柜台前方摆着各式各样的编织手链,和自己的很像。
她看了许久,指着一条上面有白色小花的手链,说:“老板,这个是怎么编的啊?”
老板走来,看了眼:“编这个有些难。”
秦梓茯想了想,道:“我试试吧,不行再说。”
铺子后是一院子,院里摆了几张大桌,每桌都标了这是做什么手工艺的文字。
这条手链的确如老板所说很难,秦梓茯看着手中萎缩的白花,垂头丧气。
“你是想编花吗?”
同桌的一位姑娘,问。
秦梓茯点了点头,那位姑娘拿起手中的绳线,向秦梓茯展示:“有一种简单的手法,你可以试试。”说完,姑娘便将绳线绕在指尖,过了会儿,一朵小花躺在姑娘的手心中。看到此,秦梓茯眼中一亮,握住姑娘的手,激动表达自己的感谢。
夕阳渐渐落下,落到树的枝丫上,鸟雀瞧见有些好奇,靠近,啄了下,夕阳还在原地,没有离去。
秦梓茯把那条手链放在一个木盒中,而木盒底下的那封信就这样被手链压在下面。
浮尘巷连着七天没有乐声,她,怎样才能再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