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 第42章 隔阂

睡梦清醒，林昨风很久没回忆过当年的那些细节了，甚至某些片段都会怀疑是否发生过。

手机屏幕上的留言被粉丝顶到了前排，就好像真的只是做了个梦，这五年自己其实从未离开。

关掉手机，他起身后走进琴房，没来得及试着弹当年第一次上台时的那首曲子，一阵铃声就阻止了这个举动。

“偷拍的人查到了。”向铃说道，“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混进来了一个江屿出的粉丝，她一直都在偷拍江屿出，然后出事之后就把这个视频放了出来，可能对你有点儿敌意，所以添油加醋地和营销号打了个配合。”

林昨风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查出来的结果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没有丝毫的变动。

“他们那边打算怎么处理？”

向铃回：“江屿出那边正在和节目组商量，受损的一方毕竟是我们，可能到时候节目组会和工作室联合发一个声明。”

林昨风淡淡道：“我的意思是那个粉丝他们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未经允许泄露这样的视频肯定是走法律程序。”向铃说：“他们那边的处事风格一向严谨，对待这样的事绝不姑息。”

“知道了。”

“快到年底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活动，大部分的艺人都在准备跨年舞台或者别的跨年活动，《Stay Up》的播出效果很好，他们准备弄一个跨年特辑，估计在下个月。”

林昨风：“好。”

逐渐入冬，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南方的天气大多是潮湿阴冷，林昨风也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冬天了。

费城的冬天很冷，却又不像国内的北方那样下大雪，偶尔的厚点降雪和冷风会让人冷得喘不过气来。

他还是喜欢在熟悉的城市度过冬天。

很少来到北京，看着窗外凋敝的枝叶和四通八达的小巷，林昨风才真实地感受到首都的魅力。摒弃上海司空见惯的繁华，留下更多的是历史的底蕴。

下车后，他经过某处十字路口，抬眼那一刻忽然幻视了冷晴天气下的费城。

好像连空气都那么相似。

不过北京和费城似乎处在同一纬度，有些相似之处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到这里他笑了下。

“林哥，你心情很好？”小汤问道。

林昨风穿着黑色的薄大衣，双手插着兜，“还行。”

若不是周围的建筑过于规整，他差点儿就以为自己还在另一个国度。还好，终于回来了，想到这个的确是应该开心的。

这段时间他参加了几个音乐节，发了单曲，也试着参加一些综艺节目，但是没有一个节目似乎能和《Stay Up》一样让自己放松下来。

还记得第一次录制时自己和江屿出那种随时可能会撕破脸的关系，虽然现在的关系也并不怎么友好，可是以前的事情终究是渐渐地被时间抚平了。

之前总认为不可原谅，可是只是因为以前的自己太过单纯，想的东西太少。就算当年江屿出有心利用自己那又怎么样，好歹让自己在那段日子感受到了某种陌生的温情。

而且说不定那个时候的江屿出也付出了些许的真心，只是在此基础上稍微修饰了，如果自己那天没有去找他，没有听到那样的对话，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又或许现在还能维持原来的那份关系。

可是这样的假设太天马行空，只是游戏通关后，通关者在复盘时找出自己的失误，悔恨自己做得哪里不够好，但是游戏失误可以重来。

一维的时间早就斩断了所有会有的可能性。

林昨风在这段时间里想了很多，如果是自己在当时的情况下，面对外界的压力时还想要热度，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没有哪个选择是正确的或者错误的，只是旁观者的三观和立场决定了判定结果。纵使他再不认可江屿出的做法，可是社会的规则如此，纠结的自己更像是看不懂规则的愚者。

“欸，那不是阳子嘛，他们也到了！”小汤笑着和那边的人挥手。

太久没见江屿出了，对方手上的绷带和石膏都拆了，他穿着栗色大衣和牛仔裤，看着和之前没什么分别，不过这样的穿搭显得他身材很好。

江屿出的确是好看的。

两人走进了同一台电梯里，谁都没有先开口。

窒息的氛围下，平时话多的小汤也闭了嘴。

他们住在对门，两个助理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江屿出刚刷了卡，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询问：“你手怎么样了？”

他顿了顿，没开门，只道：“能活动了。”

“那个……”林昨风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犹豫道：“还痛吗？”

江屿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转身看他：“不痛了。”

林昨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很难开口，咬着牙说不出一个字。

江屿出看出了他的纠结：“你还有事吗？”

“我……”林昨风张了张嘴，随后鼓起勇气：“之前你说的抱歉，我接受了。”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门。

然后又开了，把行李拿了进去。

又关了。

江屿出愣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和刚才对方那慌乱的举动，不禁提了下嘴角。

说个话，脸都红了。

他重新刷开房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他仔细品味了一下刚才林昨风的话，虽然他在不久前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之间有点误会，但是最近工作太忙，也顾不上仔细理清楚，而且林昨风看着也不像是会主动说的人。

可是刚才林昨风忽然说了接受？

那他误会的到底是什么？

自己又做了什么会让他接受这个道歉呢？

完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承认自己工作上能够迅速做出某种决断，可是每次遇到有关于林昨风的事情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节目录制之前，嘉宾在休息室里准备，因为宁暮时刚下飞机赶过来所以正在着急忙慌地做妆造，林昨风坐在一旁等待。

江屿出似乎是要处理一个什么工作，刚才拿着手机就出门了。他手好得差不多了之后，之前那些工作也都逐渐开始处理，肉眼可见地变得很忙碌。

“屿出，你手好了没啊？”宁暮时问。

江屿出刚从外面进来，周身还带着些寒气。

今天大家都穿的衣服都是红色系，江屿出很少穿这样鲜亮的颜色，但是红色的大衣配上黑色的内搭，让他浓重的眉眼添了几分生气。

“差不多了。”他回道。

林昨风垂眸不敢直白看他，昨天丢下那句话关门后，他变得不太敢和江屿出说话，一开始是觉得自己妥协了，那点原本的自尊心被自己推倒后有点儿难受。

可是见到江屿出的那一刻似乎又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跳出原来的沉默偏见，发现江屿出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绅士，完全没办法用对待别人的办法和他相处。

他能和宁暮时、常讼这样的同行保持一种完美的社交距离，也能和徐净北这样的电竞少年插科打诨，甚至和葡萄干儿这样的主播都能成为朋友，私下相处也不觉尴尬。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和江屿出相处，在昨天之前他都是能好好相处的，昨天突然的丢盔弃甲在对方的眼里无疑是落荒而逃。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不像自己的情态，他不怕丢人，但是却很怕在江屿出面前丢人。

“昨天我没太听清。”江屿出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他坐在林昨风身旁，两人的中间隔着沙发的边缘。

林昨风偏头，江屿出的嘴角存了点儿笑意。

只听他继续道：“能解释一下吗？”

林昨风倏地撇开眼，插在兜里的手紧张得蜷在一起，“节目录制快结束了，营业也要结束了。”

江屿出仰头，缓缓开口：“哦，这个啊，是，营业的确是结束了。”

林昨风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想着之后也没机会相处，于是干脆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所以昨天才会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不代表之前的我也是接受的。”

江屿出挑眉，垂眼看他。

“我明白之前你的困境，可是那个时候我没办法理解，之后我们……”他在酝酿一个完美的措辞，语气严肃：“还是可以当朋友的，或者你想当同事也行，我也知道怎么做。”

“朋友？同事？”江屿出听后觉得有点稀奇。

林昨风觉得他的语气有些轻佻，有些恼了：“你觉得不行那就不行，就像现在这样也不错，陌生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我的意思是……”江屿出抿着笑：“就不能换个关系吗？”

林昨风更不理解了：“你不会还觉得我们是能像原来那样当哥哥弟弟的关系吧？”

“不能。”江屿出斩钉截铁。

听到这样的回答本应该是合理的，可是林昨风的心里就是不太好受。

江屿出看出了他的情绪：“逗你的，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朋友……也行。”

“嗯。”林昨风松了口气，虽然也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只是他现在居然还需要纠结一下和江屿出怎么保持一种朋友的关系。

他没试过，有些棘手。

节目录制很快就开始了，林昨风按照安排坐在江屿出旁边。

面前的导演正在讲解游戏的规则，由于规则过于复杂，所以嘉宾们都听得很认真。

江屿出有些渴了，刚要伸手拿水，被人半道截胡了。

只见林昨风十分顺手地拧开了瓶盖，然后头也不回地将水放在了江屿出面前，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挺熟练的啊？”宁暮时笑他。

林昨风才意识到这是在录制节目，之前帮江屿出拧瓶盖习惯了，下意识就这样做了，但是好像不能这么直接，憋出一句：“他手没好。”

祝琛也笑道：“啧，连瓶盖都不能拧？”

尹落附和：“确实不能。”

林昨风：“……”

这群人到底在说什么？

半晌后，江屿出拿起水说了句：“嗯，不太能。”

林昨风冷着脸：“……”

不过很快就开始了游戏录制，也没人再说这件事情了。新春特辑的录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很放松，最后一个环节还包了饺子。

这是林昨风第一次包饺子，完全无从下手。

“昨风，你之前留学也不做饭的吗？”祝琛看着他把一张面皮揉得四不像，有点好笑。

林昨风表情严肃：“没做过。”

“但我看江屿出就很熟练嘛。”尹落敲打道，“反正你们是好哥们儿，有一个会也就行了。”

宁暮时戳他：“说什么呢？江屿出那么忙哪来时间做饭？”

林昨风：“……”这是重点吗？

他抬眼看了下江屿出包的饺子，的确很漂亮规整，自己包的……像是下毒了。

“你们就乱说吧。”江屿出笑道：“人家弹钢琴的手还是别做这些厨房里的活儿了。”

他又在说什么？不会做饭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吗？

“可以学。”他逆反心理上来了。

宁暮时笑道：“可以啊，你跟你哥学。”

“我不教。”江屿出包完最后一个面皮，缓缓道：“不用学。”

他在嘲笑自己，林昨风暗暗想。

算了，争这个没意思。

打板之后，节目的录制终于告一段落了，下次和这些人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林昨风忽然看见阳子经过时手里拿的东西。

是药瓶。

他伸手拦住阳子：“这是什么药？”

阳子赶紧藏好：“没什么，就普通的药。”

“江屿出的？”

“嗯。”

林昨风试探道：“他生病了？”

阳子：“没……就是手还有些不舒服，止疼的。”

“哦。”林昨风垂眸，“没事了，你去吧。”

所以这么久了，手还是不舒服吗？

要不要再问一下Keith，总觉得这个情况不太正常。

正想着身后跑来一个人拍了下自己的背，他被吓了一跳。

“昨风，还好你没走。”宁暮时窜过来笑道。

林昨风习惯道：“怎么了？”

“我马上巡演了，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我串个场，当个嘉宾？”

“嘉宾？”林昨风不解，“你让我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宁暮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意道：“怎么会？我的场子想请谁就请谁，再说了，就在上海，也不需要你跑远了，而且你挺受欢迎的啊，来不来，风哥？”

林昨风无奈一笑：“所以你想让我去做什么？”

“你会跳舞吗？”宁暮时眼睛转了转，这主意一看就是临时捏的。

林昨风眉心跳了跳，“不会。”他说完还嫌不够，又补了句：“一点不会。”

“我本来想让你去，然后咱们两个跳个双人舞来着，肯定很炸！”宁暮时意犹未尽。

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炸不炸自己不知道，要是自己真上去跳舞，现场的观众就可以立马退票离场了。

宁暮时想了想，“要不这样，不能浪费了你钢琴王子的称号，要不……”

这边宁暮时还没说完，林昨风手边的手机震动了几下，“等下——喂。”

“欸……”宁暮时看着他远去接电话的背影叹了口气，算了，到时候还是先和团队商量一下吧，刚想着，身后拢下一片阴影。

“他人呢？”江屿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感觉下一秒就要刀人了。

“我去，屿出。”宁暮时拍了拍胸口，“你这眼神的杀气包完饺子还没消退啊？刚刚刀人还没刀过瘾？”

江屿出只是重复道：“林昨风呢？”

“他？”宁暮时觉得江屿出有时候真的非常——目中无人！

游戏里就这样，游戏外还这样，但他只是扶额，指了指那边的方向：“那边。”

“哦，谢了。”江屿出应着就过去了，刚才他得到了一个确定的工作，想问一下林昨风的意愿。

不过走到门外的走廊，发现林昨风正在走廊尽头的栏杆处接电话。他没有偷听的习惯，想着可能他是在处理工作，打算站在远处等一会儿，不过刚转身——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在，明天的飞机，接不了你。”

“食言？就当我食言吧，我的确来不了。”

“再说了，你需要我接吗？机场里边不全是你粉丝？饶了我吧。”

听着声音还挺高兴，朋友吗？

“住我家？”

江屿出的步伐就这样顿住了，他深知这可能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因为林昨风这人还挺难伺候的，而且还有着奇怪的洁癖。

具体表现在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除了最亲近的人，别人都不可能踏进他家门一步，更别提住在他家了。

自己能住进去可能都是因为愧疚心理。

“你回来再说吧，到时候见。”

林昨风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表情不怎么好的人，“有事？”

“没，路过。”江屿出只道，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出面说可能不太好，等到时候节目组通知才能知道林昨风的真实意愿。

更何况，他现在觉得知道那个不明人士的身份更重要。但是他现在和林昨风的关系虽然是要更近了一步，不过直接问林昨风，他肯定不会说，而且还会觉得自己越界。

“对了。”林昨风也不知道他听见自己打电话，只是说道：“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到吧，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屿出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他犹豫了一下，发觉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林昨风，你是不是有点渣？”

“哈？”林昨风恍然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

江屿出：“你不是说当朋友？”

“是啊。”林昨风坦然：“所以以后就当朋友吧。”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你就忘记之前我说的那些傻逼话’，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江屿出笑了下：“明天你回上海？”

林昨风点了点头：“对，回去有事。”

他说着又补了句：“我哥那……有点事。”

不知道为什么，江屿出心情突然就好了，“我今天晚上要飞国外，可能几天后才回去。”

“哦。”林昨风不咸不淡。

当朋友了也是这么冷淡。

“我知道。”林昨风接着说，“微博上看见了，那边你经纪人找你了。”他指了指他身后。

江屿出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就连李韵找到自己怒斥自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都快要误机了，万一错过了就完蛋了……等等。

但是江屿出本人全当作耳旁风，哦了两声结束。

“你在笑吗？”李韵问道，她觉得现在的江屿出十分不对劲。

“有吗？”江屿出收敛了点笑意，“没有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国外活动了，这么高兴？”李韵不理解。

“是，高兴。”江屿出随口道。

第二天，林昨风刚下飞机就去了何舟年家接猫。

“椰子？”他进门就看见高贵的某猫在猫爬架上舔自己的脚，铲屎官今天不在似乎格外悠闲。他摸了摸椰子的脑袋，然后就去旁边拿上了椰子的东西。

何舟年在外地交流学术问题，他的另一半临时出差，所以家里的猫没人照看，就让他接回家照顾几天。

不过这猫还挺亲近自己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别的问题。

“椰子，走。”林昨风一伸手椰子就跑过去了，装进猫包里面后林昨风就关门回自己家了。

现在已经月底了，他直播的时长还剩下十几个小时，今天怎么着也得应付一半，别的事情都只能先搁置了。

“椰子，你就待这儿吧。”林昨风把它放在自己身后的猫爬架上就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他也没有预告，想着随缘开播，反正开播之后，粉丝也会互相提醒。

椰子估计也累了，放上去之后就睡了，倒是非常让人放心。

“主播临时开播，没有通知，大家随缘看看吧。”林昨风点开音乐播放器后，随口道。

【哥，我们都习惯了，月底这几天大家都会蹲你的。】

【根本不需要任何预告，儿子你这月还差十几个小时，昨天刚录完节目回来，早就知道你要播了。】

“哦，这样啊。”林昨风回道，“那以后我就不预告了。”

【……】

【……】

“今天太临时了，葡萄干他们也没开播，所以只能找水友随机玩儿了。”林昨风点开steam，“我都快忘了，之前碎冰冰送了一个一败涂地给我，说是还可以，这不玩的话，对不起人家，今天就试试吧。”

【主播要不试试吃鸡？】

“不玩儿，主播晕3D。”林昨风说着又补了一句：“枪都拿不稳的那种。”

【LOL？】

林昨风已经对这类话免疫了，张口就来：“主播太菜了，上去就被虐，看不懂一点。”

【说到LOL，North今早刚回国，那热搜看得我热血沸腾！】

【哈哈哈哈！没想到同担也有电竞迷，而且现在North也在直播，就是说我设备都不够了。】

【要是主播也会LOL的话，我都去隔壁帮你吼一嗓子了，North现在水友赛，正在组队。】

【North的直播间都要炸了，毕竟回国第一播，好多人都在等，几百万的人流量，真的顶，而且水友赛，好多人都在组排就为了能够和他随机组到一起。】

林昨风瞟了眼弹幕，随后打开了另一个软件的直播，“看见大家正在讨论North，为了大家的设备不那么吃紧，我也去看看。”

【？？？？】

【我儿子也知道North吗？】

【主播也混电竞圈？】

【North虽然之前都在北美战队，但是还是很出圈的吧？前两年拿冠军之后我一个不混圈子的朋友都认识他了。】

【也对，North不只是技术好，而且长得是真帅啊，毕竟是现在最值钱的明星选手，这次和北美那边解约了，都说他要回来，结果还真的回来了，不知道他要去哪个战队。】

【他这次没上世界赛决赛就是被压了，回来的消息也早就传开了，只不过战队官宣还得等一阵子，毕竟这是个大新闻。】

【弹幕逐渐看不懂了，我们不是来看娱乐主播的吗！】

【主播现在已经去看别的主播了。】

林昨风的屏幕正放着North的直播，只见North直接一个Triple kill，他不禁道：“这家伙可以啊。”

【那可不是，North的手速是真的绝，杀人绝不留情。】

【开玩笑，目前最贵的黄金右手。】

那边还在团战的North，也不知道自己的直播间有明星进来，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今天的手感一般，因为用的小号，所以匹配的人都不是很强。”

“为什么刚下飞机就打游戏？因为倒时差，反正睡不着，而且刚回国试试这边的服务器质量。”

“要去哪个战队？这个当然保密，因为这个原因我现在都不能找职业选手组排。”

“最想和谁组？这是个好问题，什么Kill，Spring，都不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之前组过队，跟他们合不来，我最想组队的还是Wind。”

听到这里，林昨风的右眼跳了跳。

【Wind？天哪，这是什么遥远的id，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呢？】

【Wind谁啊？我混电竞圈三年了都没听过这号人物，居然会有North想要组排的人，他不是都很随意的吗？毕竟谁都不想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是错过了，快五年了都，那会儿North刚进北美战队，还是替补呢，当时美服一个叫Wind的id横空出世，直接在一个月之内登上了美服第一不说，剩下的几个月一直单挑职业选手，当时最强的职业选手都差点死在他的刀下，你说强不强？】

【当时好多战队经理都联系他，想让他进战队，但是他回都不回人家。】

【对，就是这么一个孤儿成为了各大战队的心头恨，不过后来也就想通了，毕竟他谁都没签。】

【那North和他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Wind账号的唯一好友就是North，据说他们俩还线下面基过，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North也没说过，只不过那时候他们两个经常双排，但也就那半年的时间，后来Wind这个账号再也没登过了。】

【Wind在那半年的粉丝直逼当时的明星选手了，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还有死忠粉，我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真进了战队，现在的电竞圈会是怎样的光景。】

【长得怎么样？有没有照片？】

【没有，但是之前North在北美被人拍到过有一个人跟他走得很近，但是脸没拍到，背影模糊，但是看着高高瘦瘦的，肯定不差。】

“Wind玩儿的刺客流一直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虽然那会我的确很菜，但是现在回看他的操作还是觉得强。”

“那手速和反应速度，这么多年我也就遇到过他一个。”

【这么谦虚的吗？不是从来只有你North嘴别人的份儿？】

【真当老粉都死了？当年你一挑五的战绩现在还挂在首页呢！！怎么？一个世界赛MVP这么谦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夸了North，都多少年了还惦记人家呢！】

【要不你找他组排吧，反正你现在看起来很闲。】

“我上飞机之前就联系过Wind，本来说来接我，结果这玩意儿食言了，算了，人家现在也是大忙人。”

【Wind在国内？我一直以为他是北美土著。】

【靠！你们要不现在真的组排吧，好想看。】

【那直播间不得炸？】

“那我试试吧。”

【？？？？？？】

【？？？？？】

没一会儿，林昨风手边的手机响起一阵信息提醒。

【North：组排吗，W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