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掰弯直女同桌了 第5章 心疼

小打小闹几日，顾宁昕倒是把身边的人混熟了，连带熟悉了宿舍的几人。南城十中高中宿舍是八人寝，文燕凝和顾宁昕不在一个宿舍，顾宁昕在402，反倒是文燕凝和谢叶又是舍友又是同桌，两人都在401。柳丹书和黄琪瑶也正好是一个宿舍，两人因为是混合宿舍倒是相隔得很远，在406。

好歹这几人玩熟了，顾宁昕和文燕凝就爱互串对方的宿舍，连带着几人的宿舍也活跃起来。顾宁昕玩的最近的还是黄琪瑶的同桌何晚莹，再连带着刚开学就和谢叶坐一块的林楠，好巧不巧，林楠和何晚莹两人都是顾宁昕的舍友，这几人这几日里走在一块，好似就能把南城十中吵翻天。

南城十中晚自习结束得早，几人都不是闲下来的主，便提议几人一起去操场散步。夜晚的操场微风习习，月光洒在跑道上，显得格外宁静，一行人浩浩荡荡，不小心打搅了这片宁静。几人边走边聊，从南宁十中的奇葩破事到各个年级的八卦。黄琪瑶人美又开朗，是这七人的八卦先锋，本来是文燕凝，不过文燕凝能力有限，退居二线。

“欸，你们知不知道唐林上周在食堂后面抓住了一对小情侣”黄琪瑶兴冲冲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情侣”

“我我我，我知道，是不是那对说自己只是睡觉的关系的那对小情侣”文燕凝抢答道

“两人，男的”何晚莹适时插嘴道

“嗯，听说两人准备贴上时，唐林突然站在后边问他俩的关系是什么”林楠好像一唱一和

“唐林肯定不信，于是正准备打报告给校长说，以后不仅抓男女，男男，女女...”文燕凝幽幽地看着顾宁昕说

“哈？顾宁昕，你是拉拉！”林楠、黄琪瑶和谢叶好似反应过来，都转头盯着顾宁昕。

“peace ＆ love 再说了我也不是女女通吃，本人只是绝望的拉拉”顾宁昕有些虚心地说。

据她这段日子了解观察以来，黄琪瑶大美女谈过几段恋爱，铁铁的直女。谢叶，有追了十几年的，平日还要把偶像放床头才安然入睡。何晚莹，话不多的妹子，人白白净净的，就爱沉迷于二次元中。林楠，整日沉浸在磕男同cp的世界里。最后一个柳丹书，就三字乖乖女。于是顾宁昕悲惨的发现，她，顾宁昕，在这些人里，是绝、望、的、拉、拉。于是的于是，她只能兢兢业业伪装直女。

不过覃萍安排的这位置有点说法，偏偏就这几个人玩得来。这几个人专注的方向也是千奇百怪，偏偏凑一起，就莫名的搭，谁也不觉得谁的取向，谁的爱好奇怪。或者说，这世间本该就如此，自己喜欢的，又何须别人想法看法，一条路走到黑，看见的也是满天星辰。

过了一日，便到周五，南城十中念高一和高二刚分班，便放了双休，以往倒是连个单休也是扣扣嗖嗖施舍的。顾宁昕还念着上次文燕凝说要一起去敬老院的事儿，临近放学下课，便问三人是不是照常，于是四人便约定周六早上见。

在下课铃声响起，柳丹书递过一盒草莓味牛奶，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写着娟秀的字体：谢谢你这几天早上带给我的面包，明天见，右下角画了一颗草莓。

顾宁昕回到家，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手指慢慢滑动屏幕，翻着班群好友列表，那时还盛行□□好友，想把这一周认识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加上。翻到柳丹书时，点进主页，音视频通话，发消息。

顾宁昕从沙发上鱼跃起来，脑中只有满满的疑问，她是什么时候同柳丹书有好友的？？？

顾宁昕飞快打了几个字发给柳丹书：“柳丹书我竟然有你□□，咱俩之前认识吗？”

“不知道，可能吧。”那头秒回，顾宁昕觉得有点奇怪，柳丹书难道是不开心了？

可顾宁昕千真万确不记得加过柳丹书这回事，不过想想柳丹书平时安静的模样，可能只是□□上简洁点，于是又发：“那你晚上好好休息哟，明天见。”

“明天见。”柳丹书回。

周六清晨，顾宁昕站在校门口，看着手机里文燕凝发来的消息：“马上到！在等黄琪瑶化妆！”

她抬头望向马路对面，柳丹书正站在梧桐树下。晨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晨风轻轻摆动。

“早。”柳丹书走过来，手里提着个纸袋，“我带了点水果。”

顾宁昕闻到淡淡的草莓香，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她想起那天在食堂，柳丹书说起母亲时眼角的泪光，突然很想伸手擦去她眉间那抹若有似无的忧郁。

“你们俩倒是积极。”文燕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拉着还在涂口红的黄琪瑶，“走吧走吧，再晚公交车该挤了。”

敬老院在城郊，四人转了两趟公交才到。院长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领着她们去活动室。路上，顾宁昕注意到柳丹书一直握着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怎么了？”她轻声问。

柳丹书摇摇头，把手机塞进包里：“没事。”

活动室里已经坐了不少老人，文燕凝自来熟地拉着黄琪瑶去陪下棋，顾宁昕则被分去陪一位爱唱歌的老奶奶。柳丹书坐在角落，陪一位戴着老花镜的爷爷看报纸。

“小姑娘，”老爷爷突然开口，“你爸爸是不是姓柳？”

柳丹书一愣：“您认识我爸爸？”

“以前我和小柳还是同事咧，”老爷爷摘下眼镜擦了擦，“你长得真像你妈妈，我刚进来那会，还能见你妈妈经常来。”

柳丹书的手指微微发抖，报纸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顾宁昕在不远处听见对话，心猛地揪紧。

中午休息时，柳丹书借口去洗手间。顾宁昕跟出去，在走廊拐角听见她压低的声音：“爸，我知道您不想提妈妈......但是今天遇到张爷爷，他说......”

电话那头传来严厉的呵斥，柳丹书的声音戛然而止。顾宁昕看见她靠在墙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

“给。”顾宁昕递上纸巾。

柳丹书接过纸巾，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妈妈走的那天，也是穿着蓝色裙子。她没有跟我们一个人打招呼，等她走到楼下，我才敢趴在阳台远远地望着，这是妈妈所热爱的事，我想她能也能多点爱”

顾宁昕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文燕凝在喊她们："快来！老奶奶要教我们包饺子！"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面粉在空气中飞舞。柳丹书站在案板前，认真地学着包饺子的手法。顾宁昕看着她沾着面粉的侧脸，突然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回程的公交车上，柳丹书靠着车窗睡着了。顾宁昕轻轻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听见她梦呓般呢喃：“妈妈......”

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校门口，柳丹书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深吸一口气：“我接个电话。”

文燕凝拉着黄琪瑶去买奶茶，顾宁昕站在原地，听见柳丹书压抑的抽泣声。她攥紧拳头，欲想上前安慰什么，柳丹书却转过身对顾宁昕微微笑着说：“走吧，我们去看她们买了什么奶茶，可别偷偷把我们的换成全糖”

恍惚间，柳丹书像是刚刚那样抽泣过，只是眼角处却红了一圈，悄悄间出卖了她。顾宁昕捏了捏掌心，忽而有种挫败感，她想她惯是不大会安慰人的，她对柳丹书的难过无能为力，也奇怪自己对柳丹书有种莫名的心疼。对，顾宁昕没心没肺惯了，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对一个只认识了一周的人心疼。

柳丹书走在前头，顾宁昕脑海里荒唐的想法摆脱不掉，一直盘旋着，扰乱她的心神，扰乱她看她前方柳丹书的略显清寂的背影。

在写这篇的时候，正好明天和朋友们约一起去玩，不知道自己写的文有没有人看捏，就当自己写了一篇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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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