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与哥谭 第4章 Chapter 4

原本在享受宵夜的同时，克里斯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在儿遇到一两个幽灵的——

好极了，她现在就马上发现了一个。

克里斯在那幅画面前驻足，打量起来，那是幅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爸爸看起来和布鲁斯韦恩有点像，妈妈她没有见过，至于那个小儿子——

似乎和是她那刚认识几十分钟，共患难的新朋友迪西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画上那个看上去还是个人类小男孩儿。

那么问题来了——

当你在别人家里看到一幅全家福的时候，那么那栋房子的主人和全家福里的人是什么关系呢？

看起来有人在交朋友的时候谎报了名字——

克里斯站在那幅画前的时间有点久，阿尔弗雷德于是在不远的地方安静地驻足等待。

小孩子的情绪大部分都展露在脸上，他看到那个小姑娘愣了一下，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变得有些生气，最后又莫名卸了一口气。

“我其实不叫克里斯，只是懒得去找回原来的名字了。”小姑娘最后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还这样念叨着。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先生，你会觉得我在骗你吗？”

管家已经把那盘小煎饼放到了桌子上，他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嗯……虽然不太一样，克里斯小姐，你觉得布鲁斯少爷就是蝙蝠侠，那算是一种欺骗吗？”

克里斯不太会用刀叉……她从中间把那些食物一分为二，一下子吃掉了一大块。

“那个为什么会算是欺骗？他只是取了个外号……？”

现在阿尔弗雷德是这座庄园里第一个知道，面前的小孩子不认识蝙蝠侠的了。

但他还是完成了这场小对话：

“那么您如果只是换了个名字让别人称呼的话，我觉得作为你的朋友，我并没有感到受欺骗。”

克里斯把薄饼吃完了，那上面的蜂蜜弄得她手上有点黏黏的。

她在心里想，好吧，第三个非知情人都这么说了，她不该跟迪西计较这件事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迪西还很年轻，看着活蹦乱跳的，看着身体也很健康，难不成她穿越的时间线很长吗？

克里斯只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与其想这个，还不如想想她明天会不会吃到什么好吃的，刚刚那个小软饼的味道让她流连忘返。

克里斯躺在床上，尝试着进入睡眠。

但是第二天，克里斯过得有一点微妙，因为布鲁斯并没有再问她什么了，他表现的像是她其实是来暂住的亲戚家小孩一样。

午餐还会帮她递一下调料。

克里斯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所以她在晚上，迪克要跟着布鲁斯去那个防空洞的时候喊住了他。

“等一下——”

迪克看向她，于是她问出自己的好奇：

“是我太想吃点心，不小心施了什么咒语吗？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一幅允许我常住的样子？”虽然她并不介意。

“哇，你还能那样做？”迪克顺着那个玩笑回了话，然后才回答克里斯的问题：

“你不是从其他时间来的吗，当蝙蝠侠问你还记得怎么回去吗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记得了……”

“对，你就是那样说的，所以你现在没有住的地方吧？而且你看上去就是个失忆了的小女孩，我猜是因为这个吧。”

克里斯坚称：“我成年了——”

迪克却回复了一句克里斯没想到的话：“可你不是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怎么这么肯定这种事……不说你看上去跟我一样大，你不是都不记得具体年龄了吗。”

克里斯无法反驳。……老实说今天她醒过来，又开始觉得自己其实只比蝙蝠侠小8岁了。

迪克跟她挥挥手，跑走去蝙蝠洞了。

克里斯对两个男生晚上的变装活动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奇心，她目前为止还没想过那些不寻常的衣服代表着什么，但作为只有一面之缘，却被好心暂时收留的小孩子，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情绪。

这让她有点坐立不安。

克里斯在房子里转了几圈，找到了正在台灯底下不知道写些什么的阿尔弗雷德。

对方见到她过来，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有什么事吗？小姐。”

“先生，你知道家里的旧报纸在哪儿吗？我想要读一会儿。”

“哦，让我看看……我记得我们好像还留有这两周的报道。”

管家最后将两打叠好的新闻报纸交给了克里斯。

克里斯把它们放在书房的小桌上，坐在沙发上打发起了时间，她读得有些聚精会神。

等到她再摸不到没读过的报纸时，她已经头朝下倒立躺在沙发上了。

克里斯揉揉眼睛，发现时间过去不短了，她想想也是，毕竟哥谭日报的内容是真的很……饱满。

她差不多整张报纸就没有哪个小板块不感兴趣的。

不过实话实说，里面高度出现的要素差不多可以分成三种：犯罪，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

好吧，其实是她个人比较在意这三种内容——至少现在克里斯知道了那本笔记(Destroy Gotham Manual)为什么开篇就要她小心蝙蝠侠了。

但说到摧毁哥谭……克里斯把目光投到那些报纸上，罪犯被捕的照片随处可见。

她觉得这不该是一个小孩子能完成的任务，这种事情还是等到她想起来为什么需要那么干再说吧。

但现在她又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克里斯跑到窗边往外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是有些像是萤火一样的车灯跑在路上，很显然，这附近也没有太多的人烟。

她本来想去城里逛逛的——克里斯看着远处的灯火，虽然看起来这里距离城里不是很远，但显然晚上走过去不是个好主意。

唔……硬要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办法。

克里斯要来了一些比较厚的白纸和胶带，她把那些纸张团成各个长短大小不一样的椭圆纸球，然后用胶带把它们组装在一起——

最后得到了一个类似于关节木质人偶的小东西。

克里斯把它的大小做到了大概和巴掌差不多。

阿福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一旁看着她把做好的人偶拿在手里，然后用手指蘸水在上面写些什么。

下一秒，那个小人从克里斯的手掌上，自己站了起来。

“哦……有趣，这是什么？”阿尔弗雷德看着那个转动着自己的“手腕”、“脚腕”的胶布小人问道。

克里斯把它放在地板上，努力回忆了一下：

“……间谍小人……之类的吧，记不太清了，它就像是个小型移动摄像头，我可以操控它去我懒得去的地方，叼个拖鞋什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似乎从不爱用这个。”

克里斯操纵着那个小人和自己的一根手指握了一下手。

阿尔弗雷德有些好奇：“您做这个是要做什么呢？”

“打发时间？现在不是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了吗。”克里斯指了指房间里的摆钟。

阿福看过去，对小孩子来说，时间确实不早了。

克里斯带着那个小人偶一起回了自己的临时小房间——

然后她顺着窗户，把那个小人偶抛到了一旁的树上。

“嘭”的一声响，当那个小人撞到树上，然后卡在树枝里的时候，克里斯的头也跟着一同嗡嗡响了起来。

她的感官也跟那个小人并不存在的痛觉同步了一部分，克里斯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头呻.吟了一会儿。

“也许下次，我以前不爱用的东西，还是别这么轻易启用比较好……”她自己嘀咕了一会儿，等缓过劲来才操纵着小人从树上爬了下来，好了，接下来只要找辆进城的顺风车——

克里斯这样想着，躺回小床上，盖好被子，把感官集中在了小人身上。

她本人似乎是个夜猫子，昨天晚上就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睡着。

如今这样就是一举两得了：她既能保证“看上去足够的”睡眠时间，又能跑出去玩儿会。

嗯……虽然这家主人晚上都不睡觉，她做这种事情其实也不必瞒着谁，但是这种小事也没必要刻意告诉别人吧？

她又不会做什么事——

克里斯看着小人的视角，眼疾手快地上了一辆车的后保险杠。

蝙蝠灯（嗨，报纸上的新知识）的光亮在夜晚飘过的云层背景下显得有些朦胧，显然今天的夜晚还很长。

克里斯的顺风车遭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司机的脑子进水了——

我是说，这辆车行驶到桥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然后在克里斯还没有查看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一场小型爆炸在她的前方发生了，石头做的桥和这辆铁皮做的车子都受到了牵连，通通落入了水里。

司机本人的身手真的不错，赶在河水没过车门，把她困死之前，她自己跳进了水里，慌慌张张爬到了岸边。

而另一边，克里斯的小人虽说缠了胶布，但它其实只是些纸团而已，在如今起伏不断的水里，只会随波摇曳。

克里斯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