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立刻去纳塔,提瓦特这片大陆我基本上都粗略地走一遍了,除了纳塔和烬寂海,我总是匆匆离去,我讨厌战争,但我也会拿起武器。可我承受不了凝滞的风与风吹拂着的失去。
我们回了一趟须弥,笫里要去交他的论文,在这之后,我们要回一趟璃月港。我握着手心中的石头,这将成为我在纳塔得来的,一块有些奇异的石头,它的来历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人知道,笫里也不会揭穿我。
它能安抚师父身上的业障。我想,龙多的国度总该有什么奇珍异宝吧,就算看出我的谎言也没有人会揭穿我的。
在枫丹我们第一次结识了旅行者,不过点头之交。我有些羡慕,她是在为寻找自己的亲人而努力,至少有自己的目标。
我想,我旅游的目的是什么,雪山上偶然遇到过的一个画家曾尖锐地批评过,我的旅游与其说是旅游更不若说是流浪,我笑了起来,我打心底赞同这一评论。
一开始,我是打着追寻自由的旗号来行走的,只有我知道这多么空而虚,自由多么响亮而虚浮的口号,只是用来糊弄世人的,我只是一直在随着自己的心流浪。
当我不再有旅行的勇气时,我便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山间的清泉里,慢慢沉眠,让世界回答我生存还是死亡。
“又见面了。”长耳廓狐这么问道。
我慢慢睁开眼,是漂亮的巡林官啊。
“我记得你叫,如危?”
“你躺在水里晕过去了,我刚好巡林路过就把你带了回来。”巡林官这么说道,他拿着一个本子,或许是病例本吧,我漫不经心地想。
“谢谢你,提纳里先生。”我提起笑容,“又见面了。”
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我赶忙转移话题,“提纳里先生还是叫我如苍吧,如危是我旅行时的用名。”我在心里暗暗叫苦,虽然很喜欢但我从来不擅长应付这些多少温柔的人。
笫里去哪了。我想。
提纳里好像看出来了我的心虚并没有向上一次一样教训我,我扯强笑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知道的话就不要再总是出意外了。”他抬了抬眼瞥了我一眼。
幸运的是笫里很快就来了,他与提纳里进行交涉去了。看着他眼睛放光冲着提纳里要签名保佑,我如释重负,笫里应该很高兴吧,我想,毕竟提纳里也是他的偶像之一呢,至于为什么是之一,因为他的偶像太多了。
总之,我第n次再次庆幸选择了笫里这个旅伴。
我想,认识了这么多朋友,如果有一天没有我这个旅伴,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寂寞的吧。
笫里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在向丛林深处走去的路上他告诉我,我看见花开会感到寂寞,看到雨落会感到寂寞,但是我知道世上有一个人会同样跟我感到同样的寂寞,我的寂寞便不再寂寞了。
我笑了起来,仿佛没有听懂。
世界上遇到一个同频的人是多么寂寞啊。
我们游了璃月,游了蒙德,笫里还饶有兴致地在稻妻转了一圈。
因为稻妻的雷祸我便没有出门,我不喜欢太多悲摧的天气,于是我吃食的买卖便找上门来,我经历了一段并非懒惰的日子。
后来,我们又回了璃月,我向岩王帝君拜了一拜,不知道这次以后还能回来吗。
阿文叔叔还在满脸笑意地在码头上工作,我还有了个阿茹婶婶,是今春的消息阿茹婶婶怀了个孩子。我抱了她,果真玉雪可爱。月,是这个名字,阿文叔叔与阿茹婶婶告诉我是 “苍苍隔山见微月” 的月。
月,是个让人满心欢喜的名字,那便保佑我这个小妹妹一生如皎皎明月,平安顺逐吧。
笫里吃不惯过于辛辣的食物,他说是由祖辈带下来的。我曾饶有兴趣地问他究竟是哪国人,他只是耸耸肩,谁知道呢,祖上混杂血脉太多了。我以为你会认为自己是须弥人。“事实上,并非如此。”
他说,他小时并非在须弥长大,但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因为遇到了恩师便留在了须弥,他这么说道,恩师并非一个成果斐然的学者,他成绩平平却是一个实属好心的人。
在璃月的第36天,我彻底发现了笫里囗味的奇怪,他喜欢吃香菱做的冰霜史莱姆。这么说不是因为我对奇怪食材的抵制,而是因为我讨厌粘粘滑滑的食物,而之所以说他口味奇怪是因为他总喜欢端着史莱姆作势要往我嘴里塞。我要报复他。
在璃月的40天,我们离开了璃月。我早已将吊坠交给了师父(就是石头)。不过我想师父应该还是不会过于接近人们吧,想到那个认为仙人哥哥不喜欢自己的女孩我不由苦笑,不过能稍微抑制一下痛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