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沐屿的声音轻柔温润,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严厉。
叶秋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身体一僵,他缓慢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处,时沐屿站的地方没有灯光,他大半个身体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晰,即使如此,那模糊的身影依旧给了叶秋莫大的安全感。
罗总回过头,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远处的阴影中,他看不清时沐屿的脸,从身材推断应该是个比较瘦弱的男人,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跑来多管闲事,怒道:“看什么看?滚!”
叶秋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罗总,叫道:“时沐屿,救我。”
罗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原来认识啊,怎么?是来接你的司机?”
时沐屿从阴影里走出来,满脸冰霜,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盯着罗总那只扣着叶秋的手上,眼眸中波涛汹涌,寒冽的犹如冬月的霜雪。
罗总愣住了,他先是惊叹于对方这惊艳绝伦的长相,然后又被他这寒冷的眼神吓住。
时沐屿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进,脚上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下敲击在叶秋心间,他轻轻开口,语气不容置喙:“我说,放开他!”
罗总的司机也充当保镖,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跑过来挡在罗总面前。
时沐屿今天穿的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刚成年的小屁孩儿,罗总好歹是个见过世面的大老板,身边还跟着一个重金聘请的保镖,怎会害怕他的威胁。罗总朝保镖使了个眼神,恶声道:“弄死他!”
保镖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举着拳头就往时沐屿脸上砸。
叶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时沐屿轻易躲过保镖的拳头,抬腿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上。
两人激烈的纠缠一起,时沐屿平时看起来斯文,下起手来毫不犹豫,打得地方也专挑对方柔弱的位置打,一拳接着一拳,专门打在保镖脑袋上。
庞女士之前提过时沐屿学过跆拳道,当时叶秋没放在心上,现在一看,时沐屿这技术,那只是学过,分明就是可以出国参加比赛,格外凶猛。
时沐屿打红了眼,看到旁边车位后面放着一个灭火器箱,想都不想就跑过去打开,拿出里面的灭火器,举起直接砸到保镖头上。
保镖被砸的头破血流,捂住脑袋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罗总被这阵势吓到了,松开叶秋就要跑,时沐屿一个箭步冲上来。一脚把他踹到在地,抡起拳头就往罗总脸上砸。
罗总结结实实挨了几拳,嘴角渗出血迹,捧着手颤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求饶并没有让时沐屿停下,反而用长腿一下又一下踹向罗总肥胖的肚腩,罗总被踹的抱着肚子哀嚎,满地打滚。
叶秋看着时沐屿狠戾的俊脸,心中不寒而栗。
以往时沐屿总是一股很温柔的样子,偶尔对人可能会有点严厉,但至少在他面前从没展现出这么恶劣的一面。
叶秋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猜想或许现在这样暴戾的时沐屿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平时那些斯文不过都是他精妙的伪装。
罗总的哀嚎还在继续,叶秋没有想要求情让时沐屿停下的打算,他不是圣人,罗总对他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就算时沐屿不出手,他逃过一劫后回到北京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现在叶秋身上十分难受,皮肤上似乎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撕咬,有些疼,也有些痒。
喉咙里干燥无比,他沙哑的出声:“时沐屿!”
时沐屿踹够了,低头看向罗总,眼神厌恶的像是在看一只没人要的狗,脚尖轻轻一动,换了个位置,向下移到他的□□。
只要用力的一脚踩下去,这玩意儿就彻底报废了。
“时沐屿!”叶秋又叫了一声,背靠着一辆宝马车,腿软的慢慢往下滑:“时沐屿,我难受。”
时沐屿动作一僵,理智瞬间回笼,他转身搂住快要滑到在地的叶秋,神色缓和下来,安慰道:“没事了,没有事了。”
明明是自己将计就计打算好好拉近与叶秋之间的关系,可当他看到罗总那双肮脏的手在叶秋身上摸来摸去时,看到他打叶秋那一巴掌时,心里的嫉妒和愤怒又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一心只想着要狠狠收拾罗总,反而忽略了叶秋现在的状况。
叶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口/干舌/燥:“我好难受。”
这边动静闹的太大,几个巡逻的警察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时沐屿把叶秋从地上扶起来,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搂住他的腰,在警察走近前离开了停车场。
“我带你回去。”
时沐屿来接叶秋之前,特地找小程要了房间的房卡。
打开门,叶秋就再也坚持不住,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
这一路的耽误让药效发挥到了极点,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浑身燥/热,脸颊通红,双眼迷离,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叶秋挣扎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浴室,打开淋浴喷头,冰冷的凉水从头浇到脚,身上的燥意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然而下一秒,燥意又从下面袭来。
时沐屿跟在叶秋身后进了浴室,看着他不顾身体直接用冷水,皱了皱眉:“叶秋,别用冷水,容易着凉。”
叶秋不听,他只嫌这水还不够冷,还不够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他跌坐在淋浴间,头上的冷水不停的浇着,他头发凌乱往下滴着水,湿润的眼眶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红色。白色衬衣被水一浇几乎变成了透明,**的贴在他的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赤/裸的胸膛。
这个样子的叶秋,实在是太引诱人了。
时沐屿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现在一点都不比叶秋好受,欲/望早已按捺不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破土而出。
叶秋被时沐屿看得浑身更热了,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尽量保持最后一分理智:“时沐屿,你出去,你出去好不好!”
时沐屿再在这里待着,叶秋生怕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时沐屿没走,突然蹲在叶秋面前,和他视线保持平视:“叶秋,你确定要让我出去?”
他抬手慢慢抚摸叶秋的脸,冰冷的手指在叶秋滚烫的皮肤一点点拂过,蛊惑道:“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你说,我会帮你。”
肌肤相触的快/感让叶秋忍不出喘/息了一声,他渴望着时沐屿的手不要拿开,但又拼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额上不断渗出汗来,和脸上的冷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叶秋痛苦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真的不行吗?”时沐屿低下头,撩开叶秋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可是你很难受。”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重,冷水已经不起效果,浓烈的药劲儿在体内横冲直撞,再加上时沐屿刻意的撩拨,让叶秋意识越来越不清楚。
他在心中慌乱的想,如果是时沐屿的话,好像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
叶秋在再也控制不住,他伸出双手,搂住了时沐屿的脖子:“帮我!”
他已经理智全无,用脸蹭了蹭时沐屿的脸:“帮帮我!”
刚刚还在撩拨的时沐屿现在却没了动作,故意和贴过来的叶秋拉开一点距离,他抬起叶秋的下巴,拇腹摩挲他泛红的唇瓣,问道:“叶秋,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秋焦急难耐,一双手在他身上不老实的摸来摸去:“知道。”
时沐屿微微勾唇:“说,说出我的名字。”
“时......时沐屿!”
“没错,我是时沐屿,不是陆森,也不是什么罗总,你给我记住了。”
时沐屿关了淋浴喷头,将地上的叶秋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急冲冲的冲向卧室:“只有我,能这样对你。”
叶秋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穿太久还真容易感冒,时沐屿将他脱的精光,轻柔的放在床上,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的擦拭他的头发。
这个时候,叶秋那还管的上头发湿不湿,抱着时沐屿急切的送上自己的唇:时沐屿,帮我,先帮我。”
时沐屿眸色一暗,扔掉毛巾反客为主的将他压在床上:“叶秋,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就算清醒了也怪不了我。”
时沐屿不是第一次对叶秋做这种事,但这却是他最激动的一次,前两次因为考虑到叶秋的意愿都没进行到最后,这一次,他不会在控制自己了。
这种事情上,时沐屿向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相反他喜欢用力一些,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所有权。
初入时不算顺利,叶秋疼的不断扭动身体,这更加增加了时沐屿的难度,好在只有一开始的困难,到了最后,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时沐屿趴在叶秋身上,舒服的长舒一口气,一切美好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初中时学到的一篇课文。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①
①出自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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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