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国际机场夜晚也是灯火通明,不少旅客来去匆匆,时沐屿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的打车赶往酒店。
今天是叶秋的生日,他特地赶过来给叶秋过生日。
他来的消息没有告诉叶秋,打算给他个惊喜,在这之前,他专门向小程打听了他们所住的酒店和房间,又在酒店附近的蛋糕店定了一个蛋糕。
机场到酒店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
出租车停在酒店大门,时沐屿拿出提前换好的港币给司机,拧着行李箱下了车。
他先按照地图的知识找到蛋糕店,付钱拿走蛋糕,然后再去酒店。
叶秋住的房间在七楼,七一二,时沐屿出了电梯,看着门上的门牌号一间间找过去。
七一二在走廊尽头,时沐屿站在门口,幻想着叶秋打开门后看他那一刻的惊喜表情,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房门。
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打开,小程站着屋内,诧异的看着外面的来人。
“时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是你?”时沐屿眉头一皱:“叶秋呢?”
“今天叶哥生日,剧组正在给他过生日呢!”小程看着时沐屿手上提着的生日蛋糕,反应过来:“哦,你也是来给叶哥过生日的吧?”
时沐屿推着箱子进门,问道:“叶秋过生日,你怎么不跟着一起?”
小程回答道:“他们吃饭的都是些导演主演制片人,还有一个投资方,我去不太合适。”
叶秋住的房间挺大,里面还有一个客厅和厨房,时沐屿将蛋糕轻轻的放在茶几上:“叶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程:“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不过刚刚叶哥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已经吃完饭了,现在在KTV唱歌,让我一会儿去接他。”
话音刚落,小程的手机就响起来,叶秋发来三条信息。
一条是让小程去接他的信息,剩下两条分别是定位和包厢号。
小程收起手机:“叶哥让我现在去接他。”
他转身就要往屋外走,时沐屿抢先一步出门:“地址发我,我去接。”
*
叶秋不想再去面对不怀好意的罗总,干脆在待在厕所里不出去。
一分钟两分钟还好,时间一长,外面的罗总等的着急了,在外哐哐敲门:“叶秋,好了嘛?快出来,我也要上厕所。”
你上个屁的厕所,拉裤子里得了。
叶秋坐在马桶上刷微博,应付性的朝外喊:“不好意思啊罗总,我有点拉肚子,还要再等会儿,麻烦你去外面上吧!”
罗总又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厕所门一直不开,他又着急放水,跺了跺脚,不甘心的出门去找公共厕所。
KTV一共两层楼,一楼入口处就是一个服务台,台前站着两个穿着短裙的服务员。
服务员着阿珍是上个月才来的,刚满十八岁,高中没毕业就辍学打工,毕生梦想就是找个有钱人包/养飞上枝头当凤凰。
来KTV这一个月,她盯上了不少有钱人,偏偏那些有钱人一个都看不上她,阿珍不死心,每天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服务台这个最显眼的样子,一心等待着她的有缘人。
时沐屿打车到了地址里的KTV,一下车就被金光闪耀的TKV大门闪了眼,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后又重新戴上,大步走了进去。
在看到门口的时沐屿的那一刻,阿珍的眼睛都亮了。
上班一个月,她见到有钱人不少,可每一个不是秃头就是大肚腩,像眼前这样年轻俊美的还是第一次见。
时沐屿只穿了件普通黑色短袖,但依旧掩饰不住他身上的贵气,左手手腕一只积家限量版手表更是展露出他的身价不菲。
阿珍只觉自己的爱情就要来了,笑盈盈的迎上去:“老板,是要订房还是找人?”
时沐屿看了一眼小程发过来的包厢信息,问道:“999包厢在哪儿?”
999包厢,阿珍心中更加激动了。
这个包厢是经过她手开的,客人也是她送进去的,一群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里面还有香港著名导演王成安和一些经常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老牌演员。
其中还有一个年轻人带着口罩她没有认出来,不过一看他的身材和露在外面的眼睛就能推测出是一个大帅哥。
现在面前这个帅哥又要去999包厢,阿珍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大导演王成安的朋友,就说明身份肯定不一般。
这么好的极品机会难得,阿珍眼神都在发光,恨不得立马把人拿下,她娇声娇气道:“在楼上,我带你上去。”
上二楼没有电梯,只有楼梯,阿珍走在前面领路,上楼时故意把本就很短的裙子又往上提了两个公分,一弯腰就能露出半块屁/股,如此风/骚的画面,换成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心动,可惜跟在后面时沐屿根本没兴趣看她一眼。
二楼中间有一条走廊,两边全是大大小小KTV包厢,每个包厢外都站着一位穿着制/服的包房少爷。
999包厢虽然不大,但设计感挺好,价格也贵,往往越贵的包厢位置就越靠里面,阿珍带着时沐屿慢慢往里走,路过外面好几间门没关好的包厢时,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从包厢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听得人脑袋都大了。
走廊中间是一个公共厕所,路过厕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男厕所出来,大着嗓门打电话。
“你给我搞的那药效果怎么样?”
“行,有用就行,老子今晚非要办了他。”
“环球太子爷又怎么样?不就是个演戏的,老子想睡的人就没有睡不到的,一个影视公司而已,大不了老子花钱买下来。”
环球?太子爷?
时沐屿脚步一顿,眼神冷冷的回望着说话的人。
罗总靠着走廊墙壁,没注意到不远处那双锐利的眼睛,还在对着电话吹牛逼。
“放心,等药一下,不用我动手,他自己乖乖都会躺床上等着我。”
罗总又简单的朝朋友吹嘘了几句后才挂断电话,理了理衣裳,朝走廊里面的包厢走去。
时沐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能让人叫出环球太子爷称谓的人,除了叶秋,时沐屿想不出还有谁。
听这人刚才说的话,今晚好像打算要给叶秋下药。
呵呵!时沐屿心中冷笑一声,事情真的是变的越来越好玩了,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抓住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他冲着阿珍笑笑:“小姐,不用带了,我大概知道位置了,自己过去就行。”
这一笑再次把阿珍迷得晕头转向:“可是......”
这么极品的男人阿珍还没要到联系方式,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时沐屿看她不走,误会是自己没有给小费的原因,他从裤子兜里拿出钱包,随手从里面抽出十几张港币给她。
阿珍眼睛都直了,以往也有客人给他们小费,但那些客人大多都是消费高,给小费太抠门,很少一次性给出这么多。
她激动接过钱:“谢谢!”
阿珍走后,时沐屿并没有去包厢,而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躲着,默默注视包厢门口的动静。
叶秋在厕所待了半个小时后就再也待不住了,外面一批又一批的人着急要上厕所的人来敲门,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拉屎,顺利的话孩子都生出来了。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叶秋待不下去,估摸着小程应该快要到了,才打开门出去。
罗总已经上完厕所回来,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杯酒慢慢喝着。
王导坐在他身边,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视线有意无意的往叶秋身上看。
叶秋走过去,开口道:“王导,罗总,我就不打扰你们雅兴,先走了。”
“这就要走了?”王导惊讶:“生日蛋糕还没切呢!”
他特地让KTV准备了个生日蛋糕,打算零点推进来切。
叶秋假装很困,打了个呵欠:“没办法,昨晚没睡好,太困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抱歉啊。”
“你这……”
王导还想说什么,却被罗总打断,他端起一杯没喝过的酒递到叶秋面前:“叶秋,你要走我也不勉强,但今天毕竟是你生日,我还是要敬你一杯。”
叶秋有些犹豫。
罗总继续道:“叶秋,你说你都要走了,和我喝一杯酒不过分吧!”
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酒也送到了面前,叶秋再不喝反倒显得他不懂事儿。
只喝一杯酒就能离开这儿,这买卖不亏,他没多想,毫不犹豫接过酒杯一口干完。
叶秋喝的着急,从而忽略罗总那油腻的脸上一抹猥琐的笑容。
“痛快,我也一口干了。”罗总跟着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完。
叶秋放下酒杯:“我可以走了吧?”
罗总:“可以。”
叶秋转身就要走,刚走出两步,就感觉整个身体燥热起来,他忍不住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倒下去。
王导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调侃道:“叶秋,你这酒量是真不好,一杯就醉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叶秋酒量再不好,也不至于一杯啤酒下肚就站不住脚。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重,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泛红,某个地方瘙痒无比。
叶秋一下就反应过来,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罗总。
王导还在旁边,叶秋不敢说自己中了药,就当是喝醉了,他强忍着痛苦站直身体:“不用了导演,我给我助理发了消息,他应该快到了。”
说完就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偏偏罗总不如他意,死死将他拉住:“我司机就在楼下,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叶秋挣脱开他的手:“不用。”
包厢里忽暗忽明的灯光照在叶秋红的快要滴血的脸上,更添了一丝魅惑,饱满的红唇晶莹剔透,看得罗总心里一阵瘙痒。
他搂着叶秋的腰,爱不释手的摸着。
叶秋心头一阵恶心,他猛地推开罗总,动作不小心扫到茶几上一瓶啤酒,酒瓶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包厢里所有人目光投射过来。
王导急忙挡在叶秋身前,避免被人发现端倪:“没事儿,喝多了。”
说完他把叶秋往罗总怀里一推:“那就麻烦罗总送叶秋回去了。”
出了包厢,叶秋被罗总连拖带拽带到了户外停车场,略带凉意的夜风一吹,叶秋清醒了不少,现下没有熟人,他也不用再隐瞒,挣脱开罗总的钳制,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我/操/你/妈/逼,敢给我下药。”
他身上软绵绵的,再怎么用力也起不到什么效果,踹罗总那脚跟猫抓似的没什么伤害。
要是叶秋太过顺从罗总反而没什么新鲜感,他就喜欢这种性格野的。
罗总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猥琐道:“别这么激动,保存点体力,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呸!”叶秋朝他吐了口口水:“你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弄死我?”罗总贱兮兮的笑着:“好啊!我等着你在床上弄死我。”
他下那药是朋友从一些会所里带出来的,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少爷小姐,效果比外面买的那些重了不知多少倍。
为了能够一举拿下叶秋,罗总特地在他酒杯里多下了几颗,这个份量,一头牛都能成功发/情。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罗总带着叶秋过来,懂事的提前打开车门。
叶秋脚步虚浮,被罗总拖到车门处后死活不肯跟他上车,死死扒住车门。
罗总没了耐心,肥胖的身躯将叶秋压在车上:“不走是想在这玩儿,行,我满足你。”
他嘟着嘴凑上去亲叶秋。
叶秋躲避他恶臭的嘴唇,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甩在他的脸上:“你给我滚开!”
罗总懊了,不耐烦的重重给了叶秋一巴掌。
叶秋被打的发懵,一时间没有反应,罗总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就要去解他的裤子。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突兀的响起。
“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