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悬世失重,如一座残破的幻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没了磁心,无方向的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黑宙之中,被撕扯了时空。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好像轮换了一切,上亿微小到视之不见的尘末渐凝。
荒芜的至孤之地,一个身影踏上半大的枯石,或许这是一块曾经崩裂的地骸,太久了,久到好像一切都比较模糊,已经没有什么清晰的方向和计划。
下一秒,枯石被其一脚踢翻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藏匿于枯石后的“人”。
既然已经暴露,那人也不再躲避,坦然抬起头礼貌的挥了挥手:“好久不见,我想你要是打算赶尽杀绝的话,当初就应该斩断最后一机,不是么。”
江风幽幽的睨着他,不置可否,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川韦·斯克兰迪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恭喜你。”
“但是对了,溶池下面的那些东西,收拾起来可不轻松。”
江风收起手,随意一捏,不知哪一处传来塌裂声。
“谁说我要收拾了。”
“麻烦的东西,直接毁了就是。”
川韦·斯克兰迪点点头,抬手劈开一道裂缝,转头礼貌一笑:“我猜,接下来除了修复你的悬世以外,或许还有些其他的事更重要呢?”
暗示完,他施施然转过身:“告辞哦。”
“不需要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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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然靠在花园围栏边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石子投着池塘中的荷叶,天已经黑全了,有些凉丝丝的,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旁边的那两位。
“不对,风风你不是说今天你值班吗,你为什么也回来了?”
温暮风静了两秒,默默转过头看向后面的胤月。
“你不是说你守吗。”
胤月有幸成为了史上第一位石化的木偶。
“主人说今天你去的啊?他说人多太吵,就让我回来了?”
温暮风:“?”
琳然: “?”
琳然冷静的打破沉静,一针见血问道:“所以现在谁在医院?”
胤月:“………”
温暮风:“……………”
完了,出大事了。
琳然有些崩溃:“姐……哥…不是…你们……才第三天你们就开始乱了??!”
她又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胤月:“他说什么你就信???”
胤月:“……”
极静的病房内,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冰冷的玻璃窗洒在地上,云烛垂着眸,手中把玩着一块不规则的玻璃碎片,这是刚才不久前用凳子砸碎了卫生间镜子,挑了最尖的一块捡了回来。
边刃在指尖不算轻的翻转游移,即便光线昏暗,纯白的被子上也已经隐约看得见些许暗红的血迹,修长的手指上还在间歇滴落着新的血滴。
窗纱被窗户缝隙涌进的阵风卷起,阴影在月光的映照着晃动。
只是飘起的窗纱吗。
上方唯一的光线似乎被遮蔽住了,重新被一片黑影笼罩,云烛仍旧无动于衷的转着手上的玻璃碎片。
安静了很久,一声有些无奈的低笑响起:“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察觉到距离的变化,云烛当即将刃尖横上了脖颈,“黑影”一顿,没有再继续前进。
“滚。”
安静了一会儿,只听一声极轻的叹息。
“要下来坐会吗?”
尖刃刺进几分,溢出几道丝丝鲜红。
“滚。”
“好了,怪我。”江风拨开窗纱,让光线更清晰了一些。
“还生气呢,当真了?”
云烛不语,握着玻璃的手越来越紧,鲜血从指缝流出,在黑暗之中也尤为显眼。
但下一秒,他手中的“刀”就应声裂开,散成了粉末,接着整个人被强硬的拉了过去。
云烛极力挣扎,但很快就发现又完全动不了一点了。
“放开…!滚!你他妈滚啊!”
江风不容分说的低下头封住他的唇,即便怀里的家伙特别不安分,真正的不停发狠撕咬着,浓重的铁锈味迅速弥漫。
直到最后或许是实在累了,终于软了下来不再乱动。
江风轻轻吻去他发红的眼尾湿漉的水光,耐心的低声哄慰着:“不闹了,好吗宝贝。”
“没事了,什么麻烦都结束了。”
“这次不是来邀请你观赏自杀,为了庆贺一下易主,是不是应该表点心意?”
“不如…把你自己送过来吧。”
江风松松的勾着这个失神的家伙的手指,微微贴近他耳侧,语气暧昧的轻声道:“喜欢哭,我觉得可以等回到床上再慢慢哭,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不是么。”
“怕什么,我这么爱你…”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短暂放松的机会,云烛当即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毫不留力踹开他,冷声道:“滚,别恶心我。”
江风眼中的温度缓缓流失,眸色重新暗了下来,扼住了云烛的脖子把他拽了起来,力道大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捏断一样。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宝贝。”
云烛呼吸困难的呛咳起来,仍然不服气的继续激他:“不是你说腻了?现在…咳…又舔着脸回…来装什么…?咳咳咳…难道不是贱吗。”
他忽然笑了起来:“杀了我啊,对,杀了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装什么?”
“是我说的又怎样。”江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上又加深了些力度:“我又想继续玩了,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房门突然被踹开,琳然看到里面的场面又是眼前一黑:“又是你?你在干什么?!”
江风一眼都懒得分过去,直接把云烛拉到怀里召出漩涡之门,瞬间隐入其中。
即便胤月已经反应极快的掷出寒剑,可根本挡不住那道无形的门,只能眼睁睁看着剑掉落在了空空如也的地上。
小剧场:
重生了,上一世只手遮天美人在怀,非要和顶头上司同归于尽。这一世,顺利给老婆作没了,v我50细听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