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被逃婚的老实人 > 第14章 石榴

被逃婚的老实人 第14章 石榴

作者:李轻狂没情况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4 07:39:34 来源:文学城

瞧曹贤跟孔雀似的领着大家走了,霍景昭赶忙对他作揖。

“谢曹管家,我定当安抚好小少爷.....”

等人走远,他慢慢抚摸着药瓶,墨色双瞳浮出几分隐忍的冷郁。

夏燥难当,日头正盛,裴府的楼台水榭却有微风清凉,仔细一看,原是长廊上的婢女们正端着冰块银盆,为亭台里的人降温。

“连漪,这可是当下京城最有名的大作,按上面的鬃毛定价,一根就值要万两黄金呢!”

望着眼前修长的背影,师承祭手忙脚乱地掏出礼物,冲他展示着一张奔马图。

裴连漪起初没什么反应,直到曹贤走入凉亭,回了一句“事情办好了”,他才缓缓转身,淡声道:“子缨在外受了点小伤,还在卧床休息,待不了客,师家主来探望的不赶巧。”

他穿着束腰团花的碧色衣衫,坐下来时,整个人仿佛恍着琉璃光,比池塘间的睡莲还要风情动人。

听出他的逐客令,看呆的师承祭静默半晌,才收起画卷道:“连漪,我是来看谁的,你还不清楚吗.....”

裴连漪没有接话,只饮了一口茶。

师承祭见状赶紧让奴仆拿来一个锦盒:“连漪,你不喜欢画,这个总得看看。”

说着他打开盒子,解说道:“这是南安城新鲜摘采的石榴,我特意让人加冰冻着,马不停蹄地跑了半个月才送回来,你瞧这品相,多漂亮啊。”

听闻这话,裴连漪勉强抬起眼。

容楚城夏天多暴雨,冬日酷寒,土壤常年闷湿,长不出什么好石榴。

而南安是南边的一个小国,那里四季如春,种出的石榴举国闻名,但因为路途崎岖,运送困难,外界很少有人愿意耗费人力精力买回。

连家大业大的裴府也不会给下面出“刀山火海买石榴”这样的蠢题。

此刻看着桌上颗颗饱满的红果,裴连漪没有动,只是微微点头,婢女就立即上前给石榴剥皮。

他是朱门绣户养出来的美人,看见再宝贵稀罕的东西都不会有什么反应,能收下就已经很好了。

“连漪你喜欢就好哈.....”

师承祭放下心来,刚想坐到对方身边,身后就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佩兰小姐,可否借给在下一盆冰块?”

师承祭当场弹了起来,扭脸对上霍景昭黑冷的眼睛。

“霍公子?!您怎么来了?老爷正在待客呢.....!”亭子外的佩兰也很惊讶,赶紧提醒着男人。

“啊.....真是抱歉,在下本无意打扰。”霍景昭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又放缓语气:“只是天这么热,我去子缨房里看他,想带盆冰给他解暑。”

他话说的温润有礼,师承祭却感到那黑瞳间有裂变的风暴,让人在炎炎烈日下都毛骨悚然。

“啊?可是小少爷房里有.....”

“景昭过来。”

佩兰刚想说小少爷房里有冰,裴连漪忽然开口打断了她。

“裴爷,有事找我?”闻声霍景昭抬脚走进凉亭,询问道。

注视着他英气的眉宇,刚还下达命令让男人去看儿子的裴连漪有点不是滋味,他强忍着胸口莫名的闷疼,避开霍景昭的视线,指着地上的一堆礼品:

“你来的正好,虽然还没过门,但你在府里这些日子也不能无所事事,今天就把这些画分出来,能入眼的,留下来,不能看的,就叫人扔了或者送到商会。”

一听这话,师承祭坐不住了:“连漪,我送的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画呐.....!”

不等裴连漪回应他,霍景昭就弯腰抬起了箱子。

那箱子体积不小,又很重,而他轻而易举的就把它扛到了肩膀上,还一脸轻松的对裴连漪说:“裴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

他穿着夏季服帖的黑灰色单衣,用劲时身上的薄布料瞬间绷紧,一下就勾勒出他精悍的身材。

不经意瞥到他的腰腹,裴连漪双唇一颤,不受控地低下头:“好了,去吧。”

霍景昭“哦”一声,就扛着箱子越过了师承祭。

师承祭张着嘴巴:“连漪,画很贵的.....”

“那又如何,反正你还会再送。”目送霍景昭走出去,裴连漪眉色淡淡的。

“也是,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哈!你快尝尝.....”

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霍景昭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走了两步,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从婢女拿过冰盆,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水榭。

“霍.....霍公子?”看着男人绝尘而去的样子,佩兰的双手僵到半空中,面容难掩惊诧。

不知道为啥,总觉得一向温文尔雅的霍公子刚才特别粗暴呢,表情也充满冰冷和可怕。

哎,兴许是天热的头昏脑涨,她看错了吧。

挡住头顶的大太阳,佩兰摇了摇头。

快步走出水榭,步入后院,冷眼看着手上的画,霍景昭俊美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

他猛然挥动手掌,强劲的内力从掌心迸发而出,瞬间击碎了手上的冰块。

冰刃和细碎的银在烈光下交叠,映出霍景昭布满骇气的脸。

做完这些他仍耐不住心中的火种,又紧握右拳,狠狠地往树上捶了一下。

他只用了三成力,就给粗壮的树砸出一个深坑,府邸上空陡然冒出一声巨响。

此时的凉亭里——

师承祭诧异地站起身:“什么动静?”

曹贤往后院看了一眼,徐徐回答道:“霍公子初来乍到,还没摸清府上的路,应该是撞树上了。”

师承祭大笑:“哈哈,连漪,你的赘婿挺有意思啊.....”

裴连漪却凝望着波动的水面,浅浅地蹙起眉。

霍景昭来到偏院时,裴子缨正在跟婢女闹。

“小少爷,老爷有令,一定要奴婢看着您喝下去的.....”

“我不喝——不喝!好苦.....!我要爹爹来,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说罢他就砰的一下打碎了婢女手里的药碗。

“啊——小少爷.....!”

“滚出去——出去!”

婢女被烫的一惊,只好拿着碎碗匆匆离去。

自从重伤醒来,裴子缨就被困在房里,喝苦药、忍受养伤的枯燥也就罢了,最叫他难以接受的是,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爹爹,竟会狠了心不来看他。

想到那晚替他拦下棍棒的男人,裴子缨双手捏着软枕,小脸发红。

“不喝药,莫非又想吃鸡腿了?”这时,门边忽然多出个高大的人影。

“你,你怎么来了!”乍一看见正在想的男人,裴子缨立马用棉褥把自己裹起来。

霍景昭扬眉一笑,抬脚走进去。

“谁,谁准你进来的?”裴子缨的语调变了。

霍景昭把药瓶放桌上,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裴爷让我来给你涂药。”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过去给人涂药的意思,反而在桌边坐了下来。

裴子缨羞耻地捂住自己的伤处,支支吾吾道:“我.....不、不需要.....你来。”

霍景昭随手摊开一幅画,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瞄着男人挺立俊逸的侧脸,裴子缨小声问:“那晚.....你为什么帮我?”

“......”霍景昭依然在看画。

“本少爷问你话呢!回答我.....呃!”裴子缨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起身冲他走了过来。

“你.....”仰视着霍景昭棱角分明的下颌,记起那天龙舟会他下水救人的情景,裴子缨青涩稚嫩的眼睑飞上了桃粉色。

审视着他和裴连漪有七分相像的脸,霍景昭的呼吸微微紧促,他抬起右手,用掌心抵住头顶的床框,站了片刻,才把药瓶丢给裴子缨,沉声道:

“因为我不想在大喜之夜,脱去衣裳后,发现妻子的身上有疤。”

“什么喜夜.....”婚事还没敲定呢!裴子缨神情呆滞,含羞低喃。

此时霍景昭已经回到桌边,用手摩挲着干燥的画纸。

“你敢代表裴府参加龙舟赛,还挺有本事的嘛。”从前倒是他小看了这个穷男人,裴子缨回过神,一脸骄傲道。

“裴爷要我参赛,不得不从。”

“你拿那么多画干什么?”

“裴爷说,要把没用的画分出来扔了。”

裴子缨坐直身体,轻哼道:“一口一个裴爷,你很听我爹爹的话啊。”

霍景昭表情平静的反问:“在府里有谁敢不听他的话么?”

他话音刚落,裴子缨就走到他身边,摆弄着桌上乱七八糟的画轴,得意地说:

“你分错了。”

霍景昭一整颗心都飞到了水榭里,哪来的闲心思分画,就顺着裴子缨的话问:“哪里错了?”

“我以前看爹爹整理过书房的画,他说,这些画啊,左下角有红色官印的都要给商会,商会会想办法还给那些当官的。”

“右下角带黄色印章的画也要给商会,他们会卖了,没有印章的呢,大多是些无名之作,但爹爹都会把它们留在府里,虽然我也不懂,但爹爹说,这样会给他省去很多麻烦.....!”

裴子缨两手叉着腰,得意洋洋地说道。

听过他的话,霍景昭翻起画卷的一角,果真在边角处发现了印记。

红色是公章,黄色是私章,想来应该是官府有人碍于身份不方便做买卖,就由裴家来倒这么一手。

这是出力不讨好的事,但裴连漪却在暗地找到了最好的办法,既让官家和商会获利,又能保裴家安宁。

裴府能在朝廷和其他家族的虎视眈眈下屹立这么久,靠的不光是祖上的积攒,还有裴连漪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想着裴连漪用那张脸蛋和身子在官商之间周旋,霍景昭体内的无名火烧的更旺,他狠狠揉着画纸,就差直接给画撕了。

“喂.....你,你怎么了?”

虽说男人还是一脸温良,裴子缨却感到房间里弥漫着极深的威压。

霍景昭清醒过来,默然松开手,转头盯着他:“你伤还没好,不该贸然下床吧。”

他,他是在关心自己吗?裴子缨咬了咬唇,不知是害羞还是逞强,他扬声道:

“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爹爹还会用戒尺打我呢.....!那才叫真疼。”

霍景昭的瞳孔一震:“你说,你爹会用什么打你?”

“戒尺啊。”裴子缨红着脸说:“我爹房里的戒尺和别地儿的不一样,那东西是爹爹命人照着他的身高、手长定制的,做的又长又厚,上面还镶着白玉.....”

回忆起挨打的痛楚,裴子缨抱住双臂,龇了龇细白的牙:

“呃唔.....打到身上,可疼了,当晚那里就肿了一大片。”

霍景昭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口干舌燥地吞咽着口水,用哑的发疼的嗓音谢了裴子缨后,就上主院去找裴连漪交差。

“喂.....真要谢我就多来给我解闷!”看他挺拔的身形远去,裴子缨揪住寝衣,羞怯地喊道。

亲眼看了赛龙舟全程后,面对这个和自己有婚约的穷男人,裴子缨内心已然起了变化。

此时的他,不仅会因为和对方相处而羞窘,连带着人家穿普通的粗衣裳都变得顺眼起来。

“比寻常男子要有男人味呢.....”裴子缨摸一摸药瓶,有点入迷了。

霍景昭从没走的这么急,他一双腿几乎不受控,脑子里全是要见到裴连漪,要见他要看着他的脸抱他摸遍他全身.....!变凉的夜风都吹不走他此时不可收拾的念头,反而叫它火势炎炎。

可还没靠近主院,他就被曹贤一句“家主已经睡了,霍公子请回”拦了下来。

远看着那房里的朦胧灯火,霍景昭闭起眼,平复心头汹涌的情绪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谦和有礼:“多谢曹管家,在下明日再来。”

说完不等曹贤翻白眼,霍景昭就跟阵风一样跑了。

然而走到庭院,他却撞上了所谓“已经睡下”的人。

裴连漪身后跟了几名婢女随从,他口中还在评判着今天的菜色哪块哪块不对,想必是刚吃过晚饭送走了“客人”。(为什么有引号,因为和裴连漪吃过饭的不管男女在霍景昭眼里都已经是死人了)

“裴爷。”看着他月光深处的容颜,霍景昭站在长廊上,一动不动。

裴连漪停下脚步,第一个反应就是先躲开他。

霍景昭直接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我有话对裴爷说,让他们下去。”

“你.....”面对他少有的无礼,裴连漪惊讶地皱眉,但看到男人异常认真的面孔,他只好让下人们都退远点。

“有什么话?说吧。”

霍景昭把画放到他面前:“你要的画,分好了。”

“原来是这事。”裴连漪像松了口气一样,从他手里接过画。

等他接过去,霍景昭却没有松手,而是深深地看着他:“裴爷为什么躲着我?”

“我该走.....啊呃——!”

裴连漪刚想走,就被霍景昭突然压到了柱子上。

“霍景昭.....!”他柔韧的腰骨被廊柱硌的生疼,忍不住低叫道。

“我去裴爷的院子找你,曹管家骗我说你睡了,为什么愿意和不相干的人待一下午,也不愿意见我?”霍景昭沉声问。

裴连漪捏着画的另一头,脸色泛红,轻声说:“你该陪的人,是子缨。”

噗呲一声,一张名画突然裂成了两半。

霍景昭视线下移,故意用委屈的口吻道:“抱歉,是我不小心,画弄烂了。”

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气息,裴连漪拿着烂画的手一阵轻颤:“没什么,师承祭还会再送。”

霍景昭神态起了变化:“你的意思是还要和他见面?”

“他是师家家主,免不了要来往。”裴连漪淡声回应。

“......好!”霍景昭忽然撒开手,又规矩的退到一边:“夜深了,裴爷早点休息吧。”

见他恢复原状,裴连漪放下心来,没有多说就带人离开。

后面两天霍景昭都在裴子缨房里,有他在,裴子缨会老实的喝药,伤恢复的不错。

听过曹贤的汇报,正浇花的裴连漪愣了很久,直到被老管家提醒“家主花快淹死了”,他才放下了水壶。

“只要,子缨没事就好......”他喃喃自语,像在说给自己听。

曹贤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而是笑着说:“是呀,这么一看,小少爷和霍公子生下子嗣指日可待啦!”

裴连漪默不作声,转身接着翻土。

这一晚,处理完商会一摊子烂事,裴连漪回到府里,已经是深夜。

家主累了一天,曹贤赶紧带着一帮人去准备热水和衣食。

裴连漪独自走到卧房外面,发现房里居然一片漆黑。

府里有灯盏长明的规矩,下人们不会出这种差错,想到那个可能性,他心底乍然凉透,喊人的话却被一声惊雷掩盖。

要下雨了......

这时卧房的门陡然被什么东西震开,裴连漪抬起头,恰巧看清了房里的男人。

他坐在主位,依然头戴狰狞的面具,穿着那身黑沉沉的盔甲,亮到刺眼的雷电映出他结实臂膀、笔直的身段,黑盔甲边缘的红绣缎一起一伏,惊骇间,又有叫人唇齿发苦的欲念。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自从霍景昭来到府里,鬼面男就没了踪迹,裴连漪放松了一段日子,他以为会一直这么安宁下去。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胆大到在房里等他.....!

鬼面男歪了歪头,粗粝的声线饱含无辜:“因为,裴爷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裴连漪不愿跟这个疯子纠缠,他正想逃离,却因鬼面男的话全身僵冻。

“裴子缨,他在隔壁吗?”面具眼孔下一闪一烁,男人说出对他而言如同恶魔的话:

“你不愿陪我,我就到他房里。”

说着鬼面男站起身:“他年轻天真,应该更好玩吧。”

没等霍景昭迈开腿,裴连漪就跨进房间,飞快地锁上门。

“......”霍景昭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裴连漪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哑声道:“不要去子缨房里.....”

这句话,叫霍景昭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天灵盖。

“为什么?”他追问。

裴连漪忍着痛楚,语气很轻:“他,他是清白之身,还已经有了婚约。”

“哦?是么。”鬼面男嗤笑一下,负手在他身边踱步,忽然点头:“只要你重复我的话,我就不去。”

“什么.....话?”

“从今以后,每晚都来我房里。”

他粗重炙热的气音,让裴连漪屈辱地闭上眼,只能喉结震颤的重复道:“从今以后,每晚,都来我房里。”

注视着他绯红的脸庞,鬼面男满意地坐回椅子里:“如你所愿。”

裴连漪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但很快,鬼面男就开口道:

“那么今晚,裴爷就换上它,好好回忆一下我说过的话。”

裴连漪低头一看,发现桌上放着龙舟会那天他穿的彩袍。

同一件衣服他从不会穿第二次的。

“我若不穿......你,你要干什么?!”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自己藏在枕头下面,很久不用的戒尺被鬼面男握在手里。

下一秒,男人的话更令他两腿发软。

“我说过,要打断裴爷的腿。”

霍景昭把玩着紫檀木做的戒尺,仔细欣赏上面精巧凹凸的白玉,仿佛看一只宝器那般专注:“不过,我改主意了。”

他噙着笑的邪妄语调,叫裴连漪如瀑的发尾都在抖动。

“什么,主意?”他惊恐的问。

“乖乖换好衣服,我就告诉你。”鬼面男悠然说道。

裴连漪不是任人摆布的人,此刻他内心的恐惧、委屈和耻辱交叠在一起,却仍没有顺从男人的话,只愤然披上了丹色彩绸衣袍。

看他这样倔强,面具下的男人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裴爷生了一双好腿,打断就太可惜了。”霍景昭绕到裴连漪身后,趁他神色茫然,突然挥动手上的戒尺,凶恶地打到他的双臀上。

“啊——呃啊!呜,嗯!”被打的一刹那,裴连漪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控制脱口而出的尖叫。

莫大的羞耻、恐慌如同滔天骇浪,瞬间淹没了他。

他生来高贵,又养尊处优,除了生育裴子缨,从没有经受或是想象过这种侮辱和剧痛。

观鬼面男的行事作风,想到他可能比自己小很多,裴连漪哆嗦着双唇,痛苦地叫道:

“不要,住、住手!”

霍景昭当真停了下来:“我可以停手,但刚才的话,就都不作数了。”

裴连漪一双秋水眸急剧收缩,只能扶住桌椅,默认他继续。

他身上的丹色彩绸衣袍绣着金色、银色的圆片,鬼面男手里的戒尺每次落下,就会带动他腰部的圆片,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音色。

屋外暴雨降临,雨水扑哧撞到门板上。

啪——啪——啪——

大雨惊心,那金银圆片晃动的清音,竟是比汗水飞溅、伤痕累累还要叫人脸红心跳。

“景昭,救我.....”嘈杂的电闪雷鸣下,裴连漪被打的混乱不堪,他受不了,对着空气伸出一截手臂,却被鬼面男粗暴地抓了回去。

听他在这种关头叫自己的名字,霍景昭兴奋的红了眼,他伏到裴连漪耳畔,冷嘲道:

“霍景昭?呵.....像他那种软骨头,恐怕在床上都硬不起来吧。”

“一个窝囊废,怎么救你?”

“不.....!不是。”听到他的辱骂,满脸厌恶的裴连漪神情微变,瞳色泛起柔光:“他,他和你这种人不一样。”

“我这种人?”鬼面男又来了兴致,急切问道:

“我是什么人?”

“你是个疯子,下流恶鬼,该死的畜生.....啊啊啊——!!!”

他越骂,霍景昭就打的越狠,不一会儿,裴连漪的下巴就滴落了豆大的汗珠,脸红的快要滴血。

臀部的剧痛滚烫钻心,连小腹都升起酸疼,慌乱下他只能握住桌上剥开的石榴,借此来压住叫喊。

盯着他掐入红果肉的纤细手指,霍景昭心猿意马。

他掂了掂手里的戒尺,突然一个加重手劲,嗓音挑衅又温柔:

“裴爷,再用用力,我想喝石榴汁。”

“啊呃——!”裴连漪被抽打的扬起脖颈,他用尽全力抓住石榴,每根手指都死死地嵌入果肉,挤出了里面甘美的汁水。

稀稀拉拉的汁液沿着他手掌流到桌面,卧房骤然溢满了酸甜的香气,太浓了,浓的快要抽去神智,让耳边只剩金银圆片激荡的余音。

霍景昭抬手蘸取潋滟果汁,把它擦到裴连漪的下唇。

裴连漪双目失神对着他,只低声重复:“他很好,很好,他尊重我,敬慕我,他和你.....不一样,不一样、”

望着他冷淡又空洞的脸,霍景昭没由来一阵心慌,他丢下戒尺,连门锁都忘了拔,头往门上撞了好几下,才想起来开锁夺门而出。

霍渣:完蛋[问号][害怕]老婆好像更喜欢“好”的那个我[问号]

画外音导演:倒要看你小子玩脱了怎么办[坏笑][加油]

霍渣:老婆,我想喝石榴汁(舔嘴巴)

裴美人:[托腮][可怜]好讨厌,我又不是榨汁机.....

围观群众:让他喝——!让他喝——!

[笑哭]

连漪他骨子里其实是有点“婊”的,个人很喜欢带点“婊”气的大美人,这在我眼里是一种褒义,后面和儿砸争风吃醋时,也会体现这一点,

爱他就多宠宠他吧,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石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