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鹤生定定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场景缄默不语。
眼神冷如冰窖,眼底幽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雨水从他的湿透的衣袖汇聚到指尖滴下,地面晕湿一块。
片刻后。
凌鹤生蜷起冻僵的手指,又松开,缓缓将房门合上。
房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
凌鹤生一步一步朝床走过去,浑身湿透走起来每一步都由为沉重。
凌鹤生走到床前停下脚步,直接无视坐着的人,垂眸视线落在姜婉枝身上,担忧的皱眉。
“……她没事吧?”
声音有些哑,而且很低,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无事。”
凌玉伸出手背放在姜婉枝额头上,温度是正常的。
伤口恢复的很好,并没有引发其他症状。
凌鹤生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安静的盯了姜婉枝一会儿。
凌玉抱她的场景很是刺眼,不过,凌鹤生看到她的那一瞬,他脑子里闪过最多的念头是她是不是受苦了,她疼不疼,她有没有好些。
他动了动手指,很想去碰姜婉枝,一想到自己浑身还湿答答的又硬生生忍住了。
凌鹤生消沉的想,只要人还在身边就好。
如今能看到她就已经是奢求了。
幸好,幸好,她还在身边。
凌玉仍旧轻轻将她移回枕头上。
姜婉枝睡梦中迷迷糊糊手突然伸出被子,紧接着翻了个身拧眉嘟囔着。
“蝉衣姐姐……”
凌玉弯腰重新帮她盖好被子,随后和凌鹤生退出了房间。
凌玉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凌鹤生。
“有一种病就够了,别再生病。”
凌鹤生怔了一瞬,接过披风系好:“……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不过枝枝腹部中箭在这养病很久,应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伤好了便想走。”
凌鹤生淡淡的应了一声。
只要她没事,他便放心了。
凌玉见他态度平淡,强调道:“你要知道枝枝的走是什么意思。”
凌鹤生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想着什么慢慢抿平了唇角。
“不过能走还是留,这还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凌鹤生眸光动了动,心中升起某种歹念。
凌玉站在屋檐下,看向远处茂盛浓密的树林。
暴雨还在下连同着大风刮起,树林左右摇晃着传来沙沙的声响。
夹着湿气的冷风扑面而来,虽是长夜,但此刻却由为清醒。
“在此处生活还是不错的,”凌玉余光瞥向旁边的人。
“你觉得呢?”
“……”
凌玉早就习惯了他的沉默,顿了一瞬继续道:“不需要太长时间,等结束时一切就都有结果了。”
天色慢慢光亮起来,姜婉枝明明一夜无梦,确仍是感觉昨夜睡得不踏实。
……好像哪里怪怪的。
姜婉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才爬起来。
换好衣服后,她便唤人端水进来洗漱。
不像平常那般快,这次姜婉枝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人推门进来。
姜婉枝一抬头,发现端水盆进来的不是侍女。
而是一个身形高挑,穿着黑斗篷带面具的男人。
他无视了姜婉枝脸上震惊的神情,一声不吭走进来将水盆放在床边。
姜婉枝回过神后,理清思绪问他是不是那个救她的公子。
那人只是点点头,像是不能说话一般。
握着她的手,食指在她手心一笔一画轻轻滑动。
写得过程中,还会直勾勾的盯她片刻。
往、后、只、由、我、来、照、顾、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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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