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末迟疑了一会说:“嗯,那我们住哪?还有,思言出去了吗?”
“嗯,下午走的。”陈时岘吐了一口气,“等她回家,绝对不放过她。”
“哦。”温末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说:“所以,我们住哪?”
看着手机上,付思言给自己发的地方,陈时岘说:“跟我来吧。”
紧接着,后面付思言又发了一句:【哥,抓紧啊!**,别控制自己啊!!】
温末看着手机的光说:“她还说什么了?”
看着要凑过来的温末,陈时岘赶忙把手机关上,“她.....她没说什么。她还好意思说什么?她倒是走了,把我们俩个困在这。”
温末无聊地晃晃袖子说:“走吧,睡觉吧,困了。”
陈时岘顿住,看她,“你不害怕吗?”
“你在这有什么好怕的。”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自然的,温末都停顿了一会,她继续说:“我是说,有个人,就还好。”
陈时岘没多说什么,两个人并排走,付思言说的地址并不算太远,大概绕两个小路就到了,村里面没有路灯,加上现在天气不是太好,所以基本看不清前面的路,温末走了一会,就甩在陈时岘后面,她很快抓着他的袖子,“你别走那么快,我有点近视,看不太清。”
陈时岘很快停住,自然地把胳膊放她面前,“抓着。”
温末慢慢地挽着他的胳膊,陈时岘低头笑了笑,而后放慢了脚步。
到了前面的大路才看到有村民开着前面的灯,大概也是这边的邻居,天太晚,两人没有打扰其他人。
陈时岘找到付思言说的柜子,里面有一包小的钥匙,这家人房子并不大,大概只有一层,陈时岘只觉得,付思言喜欢的这个男生,家里条件似乎不太好。
温末看着开门的他说:“思言的同学介意我们住他家吗?”
“付思言跟他说过了。”
“哦。”
陈时岘进去之后,把房子里的灯开开,开了之后才发现,这里面除了一个很小的客厅,就只有一个小的房间,另一个房间被摆了很多的杂物,不能住人,因为是借住,两个人肯定不可能动这个家的东西,随便找个能睡的地方就成。
温末进了房间之后说:“要不然睡地下吧?睡人家床是不是不太好?”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温末说:“思言她.....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陈时岘看她。
“就睡......一起了?”
她虽然觉得没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可到底也不知道这个男生到底是不是什么好人。别被骗了就好,而且她一小姑娘还那么大老远过来。
陈时岘说:“不可能,付思言又没追到人。”
“没追到也能睡......”温末小声了一点,“睡啊。”
陈时岘抱着双臂靠在门口,“那谁让她那么恋爱脑,大老远过来找什么男人?”
“别瞎想了,我们不了解事情的经过,而且她成年了,该对自己的事情负责,知道她安全就行了。”他又补了一句。
看着一言不发的温末,陈时岘叮了一下她的头,“行了,你到底睡不睡?再脑补,付思言孩子都生下来了。”
“.......”
陈时岘给付思言发了一条短信,问了一下,她说家里面的东西都可以动,跟她的同学,不对,是她的准男友说过了,陈时岘看着“准男友”这几个字,忍不住说:“德行。”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厚的被子,家里的床单大概是走之前换过了,所以都是干净的,新的。
看着那张床,陈时岘给付思言发了一条短信:【你这几天怎么睡的?睡哪的?】
付思言隔了几秒回:【干嘛?】
她又发了一条:【你别瞎想了,这几天我都借住他的邻居家的,我喜欢的人,可是纯男人,跟你一样,才不会随便占女生便宜呢。】
【......】
【你不早说邻居家可以住人,你觉得我们一男一女一个房间怎么睡?】陈时岘发。
【给你创造机会,我明天会跟邻居阿姨说,你们两个是新婚夫妻!哈哈哈哈。】
【你敢。】陈时岘很快警告道。
后面迎来他的是,付思言的沉默,算了,他也不发了,反正明天都要走了。
温末看着一直发消息的陈时岘说:“你好像很忙。”
“嗯,工作消息。”他说。
温末说:“你睡地下还是我睡?”
“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可是很心甘情愿的睡地下的,现在变了?”陈时岘打趣道。
“以前?温末细细想了想,“都多少年了,再说了,那时候,是我看你几天没睡好觉。”
“哦,那时候还挺心疼我的。”陈时岘说:“现在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开了三个多小时车呢?而且我还几天没睡好呢。”
温末顿了顿,“行,你睡床,我找个厚的被子睡地下。”
陈时岘说:“算了,我怕你回去告状,说我欺负你。”
温末说:“你是真的事多。”
“......”
温末穿着衣服,坐在床上说:“明天大概几点能到言安啊?”
“早上早点起呗,也要看看人邻居几点能送我们啊。你着急回去上班啊?”他问。
“嗯,也还好,许昱安说来接我上班的,我跟他说下,明天晚点去上班。”温末说。
“那你现在发,说你跟我在一起,要明天才能回去。”陈时岘盯着她。
温末迟疑了一会说:“我干嘛要说你跟我在一起,让人家误会多不好。”
“你这么怕他误会?”陈时岘随口答。
“是啊,你不是说男人的清白最重要吗?我要说了,你的清白可就不清不楚了。”温末轻轻笑了声,慢慢答:“当然不能让你失了清白。”
“那你就对我负责呗。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怕失去清白。”陈时岘看着她说:“就是,我这人一根筋,到时候是要以身相许的。”
“你得把我娶回去。”他认真答。
温末忍不住笑出了声,“暂时,还是不需要了,我没这想法。”
陈时岘也没觉得尴尬,咳了一声,继续说:“那你什么时候,有这方面的想法,要提前跟我说,我的话,第一个考虑你。”
“好了。”温末不想跟他聊这些有的没的,她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陈时岘躺在地下,盖着刚刚拿出来的被子,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两人在一起个空间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少,他只是觉得,温末对他过分得放心,真是一点不把他男人。
夜里,暴雨下了一夜,等第二天他们起来的时候,还在下,夜里温度也降了不少,陈时岘睡在地下一夜,早上起刚醒,感觉浑身都凉凉的,但还好,他身体素质没那么差,加上还年轻,要是再多睡几晚,指定吃不消。
温末起来,没太看清地下的人,陈时岘醒了还没起,温末不小心踩了他脸一下,他很快“啧”了一声,“注意点。我脸很贵的。”
“不好意思。”温末小声嘀咕,“醒了还不起来。”
两个人穿好外套,一起出了房门 ,温末看着外面的暴雨说:“怎么又下暴雨?”
她小声说:“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付思言说的邻居大爷,就在隔壁,他们家门已经开了,陈时岘说:“我去那看看,你在这等我会。”
“嗯。”温末说。
陈时岘把外套裹住,加快脚步,跑到邻居大爷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大爷一家估计在那吃早饭,看到陈时岘,很快起来招呼,“快进来勒。”
陈时岘点头,进去,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大爷一个大妈,看起来五十出头的样子,陈时岘说:“您好,打扰了,想问下,您这边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送我们出村吗?”
“出不了勒,下大雨,前面的路塌陷了,我们都走不了。”大爷说,
大爷一直说方言,陈时岘还是听不太懂,看了一眼大妈,大妈说:“前面的路,下大雨塌了。”
“那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大路呢?”陈时岘问。
“大路现在走不了,刚修建的。”大妈说:“我们平常都走小路,现在小路塌陷了,彻底堵住了,等村里找人来修。”
陈时岘一愣,说:“那修路大概几天?”
“说不准,两三天,三四天都有。”大妈笑着说:“你莫急,我都知道,吵架了吧?就在这好好哄她,哄几天,夫妻就是要克服一切难关,你看我俩,吵了半辈子,还不是在一起吃饭睡觉。”
“.......”
肯定又是付思言。
陈时岘说:“您误会了,我们两个就是朋友,不是夫妻,付思言那丫头,故意说的。”
大妈却不信,“思言那丫头,我们都喜欢,她跟我说,你俩是新婚夫妻,吵架了,让我们多撮合撮合,你放心,到这来,我们就不会让你们吵着架出去的。”
“.......”
陈时岘颇有些无语,大妈看着他说:“快叫你媳妇来吃饭,我们这有饭勒,可好吃勒。还热乎。”
陈时岘看着大妈热情的样子,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您。”
出了门口,给付思言打了电话,付思言几秒后接通说:“哥哥,怎么样?有没有把末末吃干抹净!!”
“谁让你跟他们说,我跟温末是夫妻的?”陈时岘说:“还说什么,我们是吵架的新婚夫妻?你脑洞这么大,你怎么不当编剧啊?”
付思言说:“哎呀,我这不是帮你吗,谁让天助你们也,那下大暴雨了,路都塌了,你们想出去都出去不了。乖乖待好几天吧。”
“.......”
“你快点跟他们解释,我跟温末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样让她很尴尬你知不知道?”
“可你不开心吗?你不是喜欢她,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
“不开心。我需要用这种方式吗?”陈时岘说:“你考虑过这样给她带来的困扰吗?”
“可路塌了,走不了是事实?又不是我让路塌的!”付思言说:“我不管,解释不了,人家也未必信,他们不会干嘛的,我跟你说,这村里人都特别好,我都混熟了,你就等路修好,再跟末末姐姐走吧。”
付思言挂了电话,陈时岘看着那边门口的温末,慢慢走过去,温末看他过来说:“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走?”
“先吃饭吧?你不饿?”他说。
“哦。”温末问:“那我们吃完能走吗?”
陈时岘说:“你打个电话,请几天假吧,下大暴雨,来的那条路塌了,修路要修好几天。”
“.......”
“怎么又是暴雨?”温末说:“跟暴雨过不去了。”
“那怎么办?我叫个直升飞机来把咱俩接走?”陈时岘说。
温末叹了一口气,“那还是先吃饭,比较现实。”
她刚走了两步,被陈时岘拉住,“待会,大爷大妈说些什么话,你别太介意。”
“说什么话?”
“说我们两个是夫妻。”陈时岘慢慢说:“他们有点误会,一直也解释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你听听就好了。”
温末点点头,“哦,好。”
“他们为什么会误会啊?”
陈时岘看她,“那谁让我们昨天晚上那么自然地住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