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别哭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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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的父亲被她的毒蛇刺激得停止了思考，“……”

周家林的母亲双手抱头，“恶心，恶心，恶心……太恶心了！”疯了似的不停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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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夜，睡得正香的王季明，并不知道周家林那边是怎样的惊涛骇浪，但这并不妨碍被周家林闹醒，因为周家林有王季明家里的备用钥匙。可周家林明明拿到了备用钥匙，心里却总想着自己没追求到王季明，而感到困扰。果然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可可爱爱。

“嗯？”睡得好好的王季明突然被个人紧紧拥住，“嗯……周家林？”想到能不动声色进屋的只有一个人，“周家林，你怎么了？”

“我只有你了，我真的只有你了，”跑出来时，周家林虽霸气十足，但自己终究是个孩子，渴望被人关怀，“他们要离婚了。”

王季明掰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先进来，”拥他入怀，发现他身体冰凉，“你是在外面晃了多久，现在才过来找我。”

“我，我不知道，”周家林感觉到怀抱的温暖，身体不自觉地向他怀里转，“我现在心很乱。”

他总是这样，令王季明担心，“你吃东西没有？”

周家林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没有。”

“你又是这样，太让人担心了。”王季明松开怀抱，按着床面起身，“我去煮面，很快就好。”

周家林很快感受到光，接着看到他起身后离开的背景，“每次都麻烦你，对不起。”

“不麻烦。”王季明很乐意被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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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在家里找不到温暖，自然会去王季明那里找安稳，所以王季明面对满是心伤的周家林，哪怕不使用点亮绿茶技能，也能俘获周家林的心。看起来是远香近臭，其实是事在人为，正所谓脾气好的人，面带微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就这样，时间来到早上，周家林不情不愿地回到家里。“……”再次面对闹离婚的父母。

周家林的父亲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见着一夜未归的儿子进门，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死小子，昨晚上死去哪里了？”

周家林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脸，竟对自己大喊大叫。

听到动静的周家林母亲从卧室里走出来，“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周家林的父亲不想和她吵，“说什么呢？我正在教育孩子，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是有的没的？”周家林的母亲双手臂交叉在胸前，“只准你在外拈花惹草生孩子，就不准你儿子搞男人了？”

周家林的父亲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你说什么？”

“呵呵……”周家林的母亲很满意他此刻的表情，“想不到你有天会断子绝孙吧？”

被触碰底线的周家林父亲气得丧失了理智，“你这个贱人！”

周家林的母亲没躲开，挨了打，“你敢打我！”

“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打你生的这个不孝子！”周家林的父亲打完一人，冲向另外一人。

周家林的母亲快手抓住丈夫，冲着儿子大叫，“儿子！快跑！”

周家林想不到关键时刻，是毒妇挺身而出，拦住了杀气腾腾的渣男。

周家林的父亲被对方拽住，摔了个狗吃屎，“啊！”甩不开对方，高达威猛的儿子趁这个时候扑了过来，“你，你……”

周家林上来就是几巴掌，毫不留情，“技不如人，就不要打脸充胖子，我的人生，我做主。”

周家林的父亲脸上一阵炽热，“好，你翅膀硬了，就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吧，我不管你了！”

周家林知道他打不过自己和妻子，打算逃跑，自己也没打算拦着，因为因感情纠纷整出人命就不好了。

周家林的母亲看到渣男走了，“儿子，”爬着起身，来到儿子面前，“儿子，你还好吧？”

周家林淡定地看着女人的脸，“妈，你不是要出国吗？”冷冷地说，“手续办好，就走吧。”

周家林的母亲很想在他面前塑造出一个冷漠无情的毒妇形象，但被他拯救的那一刻，彻底破防了，“嗯呜……呜……呜呜……”哭着拥住他，“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妈妈对不起你呜呜……”

周家林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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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周家林在家里有多坚强，离开家，跑去找王季明的时候，周家林就有多伤心。可怜巴巴的周家林背着一个装有部分衣物的背包，忍着眼泪，咬着唇，挥舞着双手，脚步哒哒的没停过，因为这一刻，只有见着喜欢的人，才有安心的感觉。

王季明骑着三轮车姗姗来迟，看见站在门口的他，“家林，”将车停好，奔向身影显得落寞的他，“你怎么不去路口找我？”

直挺挺的周家林被他抱住，“季明，”含糊不清的吐字，“季明，王季明……”

王季明听不清楚，但为了让他安心，会给予回应，“嗯，嗯……”

“季明，呜呜……”因为有他，周家林才能卸下所有防备，“呜……呜呜……呜呜呜……”

王季明这下再也顾不上其他，“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温柔地哄着，脸贴向他，“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嗯……”磨蹭中碰到他的软唇，“嗯……”属于他的味道，在互相交替中，如同触电般，“嗯……”变得停不下来。

“季明，季明……”既然开了头，周家林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嗯……”

“嗯……嗯嗯……”王季明没有推开他，“嗯……”迷糊地前倾，缺氧使得双脚无力，“嗯……”抓住他的衣服，“呃……”

周家林拖住他，气喘吁吁，“季明，我，我……”

王季明知道他想要些什么，“我们进屋。”

周家林不是第一次得到允许，但这是第一次不去考虑公序良俗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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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周家林一点也不后悔，躺在周家林身边的王季明却后悔了，因为周家林不足十八岁，发生关系是重罪，王季明先是害怕周家林不满意，接着是坐牢带给自己的恐惧。哆哆嗦嗦的王季明，想的都是不好的事情，一脸满足的周家林，想的都是美好的事情。

“季明，”周家林搂着他的手臂，“还好吗？”

王季明侧身，心里慌乱，但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温柔，“嗯，”看到他凑近，“我没事。”

周家林埋进他怀里，“我考上XXX的大学，八月底报道。”

“还有时间，”王季明手摸上他的背。

“我想去到那边，读到毕业才回来，路费太花钱了，我妈给的钱不够，我得留在那边打工，”因为他地抚摸，周家林发出舒爽地感叹，“我尽量快些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但可以想我。”

王季明不舍地询问，“真的要几年后才回来吗？”

“只是去别的城市读书，不是出国，很安全的，”有规划的周家林，最怕的是人性的变数，“你会等我吗？”

王季明没有犹豫，“会，”严肃切珍重地完整描述，“我一定等你回来。”

正因为有他，周家林才会感受到活着的幸福，“季明，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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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在王季明家里一住就是整个暑假，周家林的父母来过几次王季明的住处，特别是周家林的母亲，将伶牙俐齿，咄咄逼人演绎得淋漓尽致。可惜周家林的母亲再强硬，也阻止不了周家林留在王季明住处的心。周家林的母亲看不开，哪怕周家林长时间不回家，但周家林的父亲倒很淡然（老婆可以再娶，儿子可以再生）。

到了周家林上大学的日子。

“我自己去火车站就可以了，你不用送我，”只要是周家林自己可以完成的事情，都不想麻烦他，“真的不用送。”

王季明不只是想送他去上大学，“我舍不得你走。”

周家林低头看自己捏着他手的手背，“我也不太想走。”

王季明舍不得松开，“真的要几年不回来吗？”

“看看吧，”周家林还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边之后，会是什么情况，“可能我会改变主意。”

“不论过去多长时间，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王季明是铁了心的要与他过日子。

周家林梗咽到，“好，”眨眼睛，“我要走了。”

王季明知道他要远走，鼓起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的脸，“早点回来！”

周家林意外他会如此大胆，打断了自己酝酿好的悲伤，有种破涕为笑的既视感，“知道！”依依不舍地抽回手，扛起行李，缓缓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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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明送走了周家林，在回家的路上，王季明选择坐公交车，今天的人不多，王季明选了个位置坐下，侧看旁边，面对玻璃外的风景，想着有周家林在的美好日子，尽量平复悲伤的情绪。因为将所有存款交给周家林去上大学的王季明，现在是一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