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别哭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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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坚持，王季明就没办法拒绝，“那好吧。”

“呵呵……”周家林放塑料袋在三轮车的货架上，空出双手抓上三轮车后面的栏杆，“我帮你推车。”

“谢谢。”王季明微笑着看向前方，用力踩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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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季明的辛苦，周家林就更坚定自己要走的路。哪怕长满藤蔓，会遇见许多好与不好的陌生人，那种被迫成为小大人的天才神话，将要在周家林身上一一应验，而这就是狼爸虎妈想要的挂逼，快乐童年？在他们眼里不存在的。

高中同学1担心好友念书时地坐姿，“你一直低头看书，不觉得闷吗？”

“距离高考没几天了，”周家林并不感谢他的关心，“别打扰我。”

“哦，”被拒绝的高中同学1没再多话。

高中同学2在旁边不仅全听见，也全看见了，“坐冷板凳了？”

“叫你不要关心学霸，你偏不听，”高中同学3不怕挑事地冷嘲热讽道，“热脸贴冷屁股咯。”

高中同学1不爽的大吼，“住嘴啊！”

班长走过来，冷着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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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点点的蔚蓝色天空，挂着弯弯的明月，王季明无心欣赏，卖掉最后一份萝卜酸，一切的辛苦化为发至内心地笑意。满意地清点，收入囊中，取出扫把，整理地上被客人弄脏的地面，最后才是收拾自己的三轮车。

“季明！”周家林从远至近，“哈啊，哈啊……”停步在摊位旁边，“还好赶上了，啊哈……”

王季明看到他跑过来，“干嘛跑那么快？”拿起自己用的水壶，拧开盖子，递给他，“喝水。”

“呵呵……”周家林接过来，“谢谢。”

“慢点喝，”王季明看他没喝几口，疯狂咳嗽起来，“你跑这么着急做什么？”

“过来帮你收摊啊，”周家林喝够水，拧上盖子，还给他，“东西这么多，你一个人干，太辛苦了。”

“我是男人，辛苦什么？”王季明挂水壶在原来的地方，用筷子夹出他喜欢的萝卜酸，切成小块，递给他，“来，吃点。”

“还有啊？”周家林不客气地接过来，“我以为都空了呢。”想不到还有东西可以吃。

“特意给你留的，我知道你喜欢吃。”王季明看他吃下后露出幸福的表情。

周家林哪里是喜欢他做的酸萝卜，“我喜欢你，”真心的告白不忘夸赞他，“我老婆手艺真好。”

王季明红着脸，“你坐这里吃，我收东西。”

“不！”周家林只吃了几块就收起来，加入他在忙的工作，“我一会吃，先和你一起收铺子。”

王季明忙活着，没顾得上他。

周家林在旁边配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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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和王季明回到王季明的住处，俩人都没有闲着，周家林在王季明的卧室里安静地看书，在成为神童的路上打地基（十六岁高三），王季明在和客厅连起来的厨房里揉面，切着包子馅，去莎莉皮，切成块，放入装着一半酸水的玻璃罐里，如果水不够酸，王季明会加些用糖水和生杏仁发酵出来的酸水。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王季明洗了澡，走进卧室，看到他坐在床上看书，“还要看书呢？都十一点了。”

“我等你呢，”周家林合上课本，“我脑子可聪明了，过目不忘！”

“真厉害，”王季明没他这么好的脑子，自然羡慕。

说到念书，周家林突然想起一件事，“季明，”按着课本，“我要是为了专心考大学，没空来找你，你会不会不等我，另找新欢？”

“你当我倾国倾城啊？”王季明很有自知之明。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选择，”周家林放课本在床面最角落的地方。

王季明不安地看他，“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像是你最后的出路？”

“我这不是嘴笨嘛，”周家林苦笑一声，调笑道，“哎呀，要是因为这样讨不到王季明做媳妇，该怎么办呀？”

“呵呵……”王季明没觉得他是故意的，关灯，就要躺下，“好了，别闹，赶紧睡觉。”

周家林跟着躺下，“季明，你会等我的，对吧？”

王季明有感觉他在靠近，“大半夜的，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想讨要个保证，”周家林很快将他拥住，变成了零距离。

听到他这么说，王季明许久憋出三个字，“想……那个？”

周家林的确想，“嗯……不行，你明早还要出摊呢。”

“混蛋！”王季明恼羞成怒地抬手拍打他，“你再耍我，我就真生气了！”

“季明，”周家林任由他打了好几下肩膀，“我爱你。”满心欢喜地拱他，“我好爱你哦。”

王季明舍不得真地打痛他，无奈叹气。

“季明，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总觉得你隔壁那些大妈都不是好人。”周家林就怕自己一个不留意，他就被人捷足先登。

“呵呵……”王季明拍打他的手变成搂住他脖子的掌心，“你放心好了，我没这么抢手，”安抚道，“你先好好读书，毕业了，找份好工作，到时候我小生意不好做，得依靠你养老呢。”

“嗯！”年纪比他小的周家林一定能养活他，“我养你！”

“你这个家伙，呵呵……”他的嘴太甜，王季明有些扛不住，“睡觉了啊，再不睡我明早就出不了摊了。”

“要睡了，”周家林按住他，还多手地揉搓他的后背，“季明，我爱你。”

王季明埋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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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本是一个单纯又傻白甜的年纪，却在众多因素中退去了青涩，想要冲破牢笼，就先囚禁自己。周家林如自己所说，为了考试，好几个月没去王季明住的地方找王季明，忍耐的不只是情感，还有身体上的变化，直到考完大学，周家林终于松了一口气。

周家林站在空荡荡的家中，没有一丝留恋，“好累啊，做学霸太难了。”按着后颈，“先休息一会，再去找王季明吧。”说道喜欢的人，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季明，我好想你呢。”打开卧室的门，踏入，反手关上，脱去书包，上前两步，扑倒进床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面传来周家林母亲的声音，“我劝你还是快点签字，”理直气壮地强调，“别影响我出国。”

周家林的父亲冷笑，“这就是你好母亲的形象？”

“那你呢？”周家林的母亲轻蔑地瞟他，“好父亲？”

“这些年来，我有亏待过你？”周家林的父亲不明白这个家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摇摇欲坠的模样，“吃的穿的住的，全是我出钱。”

“呵呵……说得我好像不工作，靠你养活似的，”周家林的母亲有理起来，气势暴涨，“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回来过几次？家务活是你请保姆做，还是我这个带薪保姆在做？”

“那我以后少在外面应酬，”周家林的父亲在反省自己。

“我呸！别以为我和你提离婚是为了挽回些什么，”周家林的母亲看自己站了上风，更是得理不饶人，“你在外面养的几只金丝雀没给你生出儿子，全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周家林的父亲受不了地怒怼回去，“别血口喷人！”

“看看吧。”周家林的母亲将一早准备的文件抛出，“看好了签字。”

周家林的父亲看到文件，顿时傻眼，“……”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DNA随时可以做，”忍耐许久的周家林母亲，对他早已没了感觉，更不可能有怜悯的情绪，“你不想坐牢，就破财消灾吧。”

证据在眼圈，周家林的父亲不得不软下语气，“我只是一时糊涂。”

“五个女儿，黑人黑户，你糊涂？”周家林的母亲冷笑一声，“不止你会做生意。”阴森开口，“签字吧。”

“可不可以宽限我几天时间？”周家林的父亲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

“不可能，”周家林的母亲对他零信任。

不知道从何时醒来的周家林在屋里听得烦了，猛地打开卧室门，“……”冷眼面对面前被称之为烂摊子的局面。

周家林的父亲看是自己的儿子，“周家林？”

周家林的母亲语气有所变化，“家林，你回来了。”

周家林不想呆在这里，鼓起勇气，“我考上大学的话，学费得麻烦你们，等我毕业工作，钱会如数奉还。”说完，夺门离开。

周家林的母亲瞬间佩服起自己儿子的胆识，“看看，”以儿子为榜样，蔑视面前这个多次出轨的男人，“这才叫信用。”

“他是你儿子！”周家林的父亲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因为带着你的血脉，所以我觉得无比恶心，”周家林的母亲像是忍耐了许久，这一刻说出了心中积怨已久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