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乔公公?
楚元成早就知道那钟其山没那么大的单子敢动他的家人,他的背后定有靠山,并且那靠山的势力大到足够可以放到明面上说,不想这钟其山背后的靠山竟然是他。
这些年里,华国的宦官笼罩了半个天下,而宦官的势力又基本在华国皇帝最亲近的三人手里。一个月前,陈平如倒台,李总管和张总管二人便私下瓜分了三省六部,二人的势力如日中天。
而这位赫乔,便是如今太后跟前最得力的李总管的“表亲”,也是前些日子来扬苏寻亲戚的苏夫人的“表亲”,倒也正是得势的时候。
“这一大早上,我当着巡护府是什么地方了,将成了扬苏楚家的家宅不成?好生热闹。”
“正主”来了,三公子冷冷的松手,将钟其山放了下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妹妹呢?”三公子楚元思开门见山,“废话少说赶紧放我妹妹出来!”
“呦,好大的口气。”苏公公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眯起了眼,“我原以为楚家二公子是你们楚家脾气最差的了,想不到你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赖嘛。”
“废话少说。”三公子咬牙怒而上前,却被楚元成一把扇子拦下,三夫人也冲他摇了摇头。
她深呼了口气,轻轻的上前了一步,却也不是冲着苏公公的。
“钟大人,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里的权利如此之大,皇上几乎把整个东南的权利都集中在了这里,又究竟是谁在主事?”
三夫人的眼中虽含怒意,但是语气倒还平静。
苏公公冷冷垂下了眸,钟其山看了看坐上之人,轻咳了声。
“这巡护府自然是安总管主事,可如今他并不在,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这么说来你们现在谁也做不了主,就敢随便去抓官家子女了?”
“我们抓的愿是陈家公子,是她非说那首诗是她自己写的,既然她自己招了,我们又好说什么?”
“诗?是什么诗?”
钟其山冷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写了两行字的白纸,递到了三夫人面前。
“夜里雾起重华暗,唯余楚楚芳华颜……”
三夫人轻蹙了眉头,随即冷笑,“这……就这首诗?”
“三夫人,事关重大,可不是你随便笑笑就能一笔带过的。”
“呵,婆母您瞧,就这两行破诗,小十一真的是要再好好练练了啊。”
“三夫人!”
“叫我作甚?”三夫人猛的回头,一气之下便将那纸团成一团扔了回去,“就凭这么一首破诗,你们就想强加给我们楚家一个谋反之罪不成?天大的笑话?这件事情就算是传到天顺,你就因为这么句诗关了我们楚家的女儿,你觉得天后就不会怪罪?”
三夫人冷冷的抬高了音调,知道三公子缓缓拦到了自己的前面,才不再说话。
“三夫人,您这话是错了,谋与不谋只在一念之间,可能您未曾想过,但不意味着写诗之人没有想过。‘重华暗’以为着华国将倾,‘唯余楚楚’岂不就是以为着你们楚家的崛起?”
“荒唐!”
“三夫人刚才说我们因一首诗而关了你们楚家的女儿定会怪罪,我看倒是不然。三年之前天顺左丞相一家就是因为短短的一句七言绝句而落的个满门抄斩,半年之前二品王将军也是因为随便的一句话便对夺了兵权沦为了庶人。”
顿了一顿,钟其山又想到了苏公公之前交过他的,幽幽道:“你们楚家虽然闲居在了扬苏,可是也别忘了南境那边还有如今手里握着十万兵权的‘玉溪公子’,扬苏城唯你们楚家马首是瞻,你们在当今陛下的眼里就是一颗钉子。”
“我大哥那是想要尽自己的一分力量尽忠报国,他只做了身为一个梁玲该做的事,待南境平定下来自会卸甲归家。你凭什么拿我大哥说事?”
“你只等着这首诗传到了皇帝陛下的耳朵里面,看他会不会联想到楚家的大公子罢了。到时候只怕你们非但保不住一个楚安然,更会保不住你们整个楚家。”
“一派胡言!”
“这的确是一派胡言。”
一股轻风顺着门外传来,伴随着他清凉的嗓音,众人匆忙回过了头,之间如玉公子一身白衣翩翩而来,正是前两个日刚好在闭关未听见外头半点消息的兰亭公子。
钟其山好像没有想到他会这时候来,只是冷笑这楚安然的面子还真是不笑。
而那赵兰亭进门之后竟只是给楚家的哪位夫人颔首示意,仿佛未瞧见自己半分,冷冷的问了同样的一句。
“楚安然呢?”
“明知故问,大牢里呢。”
“哪间牢房?”
“我凭什么……”一股强大的气流顿时裹住了钟其山的全身,他挣扎着扭头,之间那苏公公此刻也是脸色惨白,竟也被赵兰亭的气流死死的包裹,动弹不得。
咬了咬牙,钟其山怒道“二十七号,你可以看她,但不可以……”
话未说完,眼前就顿时没有了他的影子,钟其山气的只喘粗气,再也控制不住的大骂了起来。
“他喵喵的,你们简直一个个都不把老子房子眼里,像什么话。本大人今日就将你们这几个逆匪都带到天顺成去,带到皇上身前,看看你们到时候该怎么说,你信不信我……”
一席紫衣浮华盖世,便顺着兰亭公子的脚步缓缓的走了进来,比起刚刚的那位倒好像是悠然自得了几分,刚刚在巡护府的门前,他便已经与兰亭公子打过了照面。
“钟大人,您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秦斯年却是看都没有看他,随便挑了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甚至还侧头看了看边上的茶壶里面有没有茶水。
他终于来了,楚元成终于长呼了口气,不过有点出乎他意料的除了秦斯年有点太过苍白的脸色,还有就是平日里几乎不会抛头露面的护卫莫臣,这一次竟然就是跟在他的神后来的,看上去神态也不太好。
他们两个要么不来,要么一口气都来,如今既然二人都在,显然是不用他再多说什么了,楚元成抬眼示意了楚夫人一眼,便顺着兰亭公子刚刚留下的气息进了地牢。
苏公公见他进来,冷冷一笑,钟其山的脸色则是苍白更甚,他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在天顺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不,这不可能。
“说来这楚家的十一姑娘面子还真是大啊,华国赫赫有名的三大公子如今竟来了两个。”苏公公这会子好像是看到了旧友一般的站起了身来,语气当中却含着一丝不屑。
“听说你们要押我未来的夫人进京,所以本世子来,看看热闹。”
“哦?夫人?”
“苏公公竟不知道么?”秦斯年挑眉,“陛下亲下的旨,我以为全华国的人都知道了的。”
“秦世子这又是哪里的话呢?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苏公公露出一个十分不好看的笑容,“只是我原以为世子不会选她这样的姑娘做世子妃的。”
“本世子选谁,好像还不需要旁人操心。”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亦王府世子,苏公公无语笑笑,轻站起了身来。
“不过你的这夫人,前几日可却是是犯了些麻烦的事啊。”
“苏公公,我说过,那首诗并非是小十一写的,写诗的人是我,你们要是想要拿人,也该送我到天顺去,我姓陈,生死都是陈家的人,更何况我写了什么都只代表我的个人,并不代表我家。”
陈公子又一次咬牙解释,这些天里,他屡次舍弃刚生产完的妻子来巡护府请求将楚安然给重新换回来,可都没有任何结果。如若楚安然真的被用了大刑,他怕是这辈子都无言再面对楚家。
只听得楼下一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是什么铁门被震碎的声音,随后就见一身白衣翩翩的兰亭公子抱着脏兮兮的小安然走了出来,楚元成也紧随其后,夫人和三夫人都焦急的围了上去,好在安然除了看上去脏一些瘦一些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夫人放心,她只是睡着,身上并没什么特别的伤,我这就将她送去马车上。”
他们竟将这“谋逆”罪犯生生的放出来了,并且还弄坏了他们的一间牢狱,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这也太不把他们巡护府放在眼里了吧。
秦斯年浅笑出声来,莫臣替他端来了茶,他倒十分悠闲的喝了起来,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出的主意一般。
“兰亭公子还是让二公子将她送去马车吧。”秦斯年稍稍抬眼,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松口气的同时又轻蹙了眉,面色好像更白了几分。
“秦世子难道还解决不了吗?”
“自然是你兰亭公子留下来会更好些。”
目中无人也要有个限度。苏公公“腾”的一下拍案而起,随手一挥就要令人将楚安然给抢回来,谁料一股内力震的在场除了那两人和楚家的众人都猛的后退了两步,一抬眼,秦斯年只是悠闲的喝了口茶。
楚夫人亲手从兰亭公子的手中接过了安然,跟身边的几个孩子使了使眼色,除了主动留下的陈公子和楚元成外,其他人都一同退了出去,担心的抱着楚安然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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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公主重生后换了身份,成了一个的破破烂烂的胭脂铺老板。一个月后,啥也不会的她成功使这铺子面临破产,一家人饿的揭不开锅。
太惨了,这简直是太惨了!
她只得打起了原身相公的主意。听说她相公手里还有万亩茶庄,收成甚好。却不料她刚开始准备讨好,相公却给她送来了一纸和离书。
公主只觉得自己的“惨”更上一层楼。
眼看铺子就要黄了,没钱的日子寸步难行。公主咬牙,干脆豁出了这张老脸,拿出了当年从父皇宠妃们那里学到的戏。
相公又来了,这一次,她提前换上了最漂亮的衣裙,在门口候他。他前脚进店,她后脚就是一个假摔,顺势就跌在了相公怀里,小脸通红,眉目含情。
“你怎么了?”
“人家好痛。”
“哪里痛?”
“心痛。”公主咬唇。
“你到底想怎样?”狗男人撒手,却被公主一手钳住,倒贴的更近了些。
“嘤嘤嘤,人家真的很想跟相公恩爱长情,人家真的好爱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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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相公他被我追的不耐烦了》、《公主重生后既想富可敌国又想成为他的小娇妻》、《我的相公竟是我辉煌时期也嫁不得的爱豆》
女主腹黑苏绵软,男主口嫌体正直。
日常温馨向,全文没有大反派,也没有正常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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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