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白天宿敌,晚上老婆 > 第33章 第 33 章

白天宿敌,晚上老婆 第33章 第 33 章

作者:枝金鹊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1 17:36:48 来源:文学城

夜色如水,月光照亮了大部分地方,但是在生长着参天大树的林中,月光被大树的枝丫密密麻麻的挡住,树下漆黑一片,不渗透进一点月光。

一群人埋伏在树上。

“杀了他们有什么用?若我没看错的话,在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裴空逐。他们功夫都不错,省着点人手吧。”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又捂了捂自己被裴空逐划开的胸口,但愿裴空逐不知道这符文是什么,否则也许会节外生枝,为祭祀殿立敌。

天下之大,有的地方尸体成堆,血流成河,有的地方却是香气缭绕,一片软玉温香。

“主祭大人看什么呢?那么入神。”秦深荆横躺在软塌上,轻轻拍了拍身侧,让洛逢欲过来坐下。

洛逢欲刚拆下一只白鸽脚上的信筒。他拆开来细细读完,又将那张纸条放入正在燃烧的烛盏中,方才还在他手间的白纸黑字便立刻化为灰烬。

那灰烬落在蜡烛上,烛火摇曳着跳动,像是秦深荆的心跳。

洛逢欲站在窗前,月色如水般倾泻在他的肩上,也唯有这般的月色,才能与他相称。

“以身体抱恙为由不来上朝,这种借口,陛下也信?”

洛逢欲看了一眼悠哉悠哉躺在那儿的人,并不靠过去。

他不过来,那只能秦深荆过去了,他过去从洛逢欲身后一把抱着他,把下巴埋在他的颈后,十分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你换熏香了?”

祭祀殿中处处设的是敬神明用的竹立香,只有在他自己的寝殿才用玉兰香。但他今日一整日都与长老们待在大殿中为冬至的祭祀大典做准备,身上自然没有玉兰花的气味。

洛逢欲对秦深荆这种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毛病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轻了叹口气,转过身,稍稍正色道:“江迟暮日前已经到五溪了,我派去的人失手了,再要行动不知又要等多久。”

“嗯,意料之中。”

江迟暮的祖父曾为大秦立下过汗马功劳,江氏家大业大,根基稳固,没揪到江迟暮什么大的错处,秦深荆明面上动不了他。但秦深荆做不了的事情,祭祀殿的人能做。

“不过,你就这么恨他?这么急着要把他置于死地。”

洛逢欲抬眼有些不理解地打量了他一眼:“现在不动他,等他找到长生的法子没了顾忌,等他逼宫造反,把刀架你脖子上时再动他?还是说,你想等他回到帝丘,等他身处固若金汤的保护圈中再动他?”

“好了,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便要回我十句。一切按主祭大人说的来就是。”

秦深荆赶紧顺了顺他的毛。

洛逢欲看着眼前这个他爱了很多年的人,此刻他忍不住要踮起脚吻他浅浅挂着笑意的唇。

这么多年来,很多事情已经刻在骨子了,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为他考虑,替他做好打算,为他准备好退路。这已经成为洛逢欲的习惯了。

就像他这几十年间一直住的地方一样,作为主祭祀,他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祭祀殿。

当洛逢欲刚住进到这里的时候,他为这里的一切所着迷。一桌一椅,一杯一盏,一草一木,他爱这里的一切,就像刚开始他爱着的秦深荆那样。

但是日久年深,他慢慢发现了这座大殿的所有缺点。这座建筑太大了,而人又太少,只要有一点儿小动静,哪怕是耳畔的密语,哪怕是一点不为人知的心动,都会被无限的放大,空荡荡地盘旋在廓落寂寥的大殿里。

但这些都是只有洛逢欲才知道的小秘密,同样,他知道秦深荆什么时候最会心软,什么情况下最觉得无助,他也见过秦深荆最自私最落魄狼狈的一面。

但是这些,除了他之外,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这是一种只属于他的归宿感。

晚上起风,有些凉了。

江砚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在靠着树干昏睡的江萦怀盖上。裴空逐又立马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江砚穿上。

江砚正要推脱,裴空逐像是已经预判到他要说什么一样,先开口道:“你要是不穿我的,我就把盖在那小鬼身上的衣服拿下来给你。”

江砚只好接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裴空逐捡拾了附近的柴火,生了堆火。走过来靠着江砚坐下。

“我说,你方才是不要命了么?那剑离你的心脏不过一尺,你是要吓死我。”

裴空逐有些惊魂未定地再把江砚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直到再次确认江砚身上没有被插几个大窟窿才真正放下心来。

江砚的眼睛落在还在昏睡的江萦怀身上,喃喃道:“我答应过义父的,要好好照顾萦怀。”

裴空逐扶额:“你这一天天视死如归的,让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究竟是想让我孤独终老还是想让我替你殉情啊?”

裴空逐面上与江砚调笑着,可他心中仍有些后怕。

江砚正要答话,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过来。他先是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待到看清楚来人之后才放松下来。

“是义父!”

江砚收剑入鞘,裴空逐听到他语气中夹着些许欢喜。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江迟暮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们,连忙走过去扶着站起身来的江砚,皱眉问道。

“路上不知是染了什么病,还昏睡着。但没有生命危险,我保证。”

江砚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紧闭着眼的江萦怀,赶紧解释道。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

江迟暮能够感觉到被他扶着的江砚此刻脆弱无比,实实在在的一身伤痕。

“哟,江大人也会过问阿砚啊,我还以为你心中只有那个爱哭的小鬼呢!”

裴空逐放下江砚肩上落下的衣物,把它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对着江迟暮冷嘲热讽一番。

江迟暮还未来得及说话,突然,面前的江砚捂着心口处猛烈的咳嗽起来。

裴空逐与江迟暮皆是一惊,连忙扶着他。

裴空逐轻轻替他拍着背,焦急的问道:“伤到哪儿了?方才明明还没事的。”

江迟暮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是那蛊虫?让我看看。”

但江砚连退了几步,靠在树干上,低低地喘着气,摇了摇头,不给他探寻的机会。

“义父的伤也还没好,此时不宜……”

“别说话了。”

江迟暮也不肯罢休,大步上来就要查看他的伤势。他一把拉开江砚捂着的心口,看到那道伤口果然又有些溃烂了。

“怎么会……”

裴空逐看到那道溃烂的伤口也有些惊讶,那是他与江砚初见的时候见过的样子。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了,再怎么厉害的伤口也不可能还没有愈合好。

仔细看去,那伤口并不是由外开始溃烂,而是从里向外,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开一样。

方才他们在说,什么蛊虫?但他现在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

江迟暮一把打横报起江砚,裴空逐拉住他的手,冷声问道:“我要怎么做?”

江迟暮对着江萦怀躺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带他过来。”

江迟暮说完,也不管裴空逐答不答应,头也不回地抱着江砚快步往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带着裴空逐走到一间木屋当中。木屋的周围站满了侍卫,看来守卫相当森严。

裴空逐放下背上的江萦怀,已经一只脚跟着江迟暮踏进了房间内,却被他一把推了出来,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你站在外面守着,跟薛亭宴说去太医那儿取上回的药,他知道的。”

裴空逐站在房门外的柱子上,焦急地来回踱步。

当门再次打开时,他急切地冲了上去,差点撞到开门的江迟暮。

“药呢?”

“正在熬。阿砚怎么样了?”

裴空逐探了探头,目光全然聚集在屋内,但床的位置太靠里,他根本看不到江砚。

江迟暮没有回答,稍稍侧身,给他让了道。

裴空逐冲到江砚的床边,看到床上那可怜的人苍白着脸,紧闭着眼睛,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他们初见的时候。

一整夜,裴空逐都没有合过眼。

当天晚上他在脑海中想了很多事情,只觉得自己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可回过神来细细思量的时候,又不知道自己想过些什么,只记得那些事情全都只是围绕着同一个名字。

木屋十分简陋,两张较好的床都在同一个房间里。一张床上躺着江砚,另一张床上昏睡着江萦怀。

裴空逐守在江砚身边,而江迟暮在江砚和江萦怀之间来回转。

当江砚醒来时,目光所及之处只看到裴空逐抱着双臂站在一旁。他稍微攒了会儿力气,支撑着想要起来。

裴空逐仍旧站在一旁,就站在那默默地看着他费劲地支棱着想起身,丝毫没有要过来扶他的意思。

伤口还在疼着,可又抵制不住喉间想要咳嗽的冲动,江砚只好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捂着嘴咳嗽。

站在一旁的裴空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轻轻地替他拍着背,但眉头依然狠狠地蹙着,语气也很生冷:“你要不然猜猜我在这儿守着你是做什么的?向我开口说一句帮忙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他都不奢求江砚开口了,哪怕只是一个请求帮助的眼神也好啊。

但那人从不给他这种机会。天塌下来也想自己扛着。裴空逐最气不过他这一点。

待到江砚稍稍平复以后,裴空逐又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对着他:“江砚,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江迟暮听到江砚这边的动静,也起身赶了过来,江砚之前的目光只局限在床周边小小的范围内,并没有注意到房间的斜对角处还有江迟暮在。

“义父。”

江砚开口唤了江迟暮一声。

江迟暮正要抬脚往江砚这边过来,动作却突然止住了。

他听到身后的床上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江迟暮回过头,看到江萦怀轻微地动了动眼睫,接着睁开了眼睛,眼眶中含含着水光,委屈道:

“义父,我做恶梦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