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陆离说各自冷静之后,施言已经连着一星期都没见过楚陆离,不见到正合她的心意,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
施言是不烦了,现在轮到黎望舒开始烦了,因为楚陆离每天都拉着黎望舒泡酒吧里。黎望舒第一次觉得酒是那么的难喝,酒吧的大门是那么令他望而却步,内心大喊:苍天啊,饶了我吧,我是做了什么孽被他揪着不放了,天天这么喝伤不起啊。
还有大把的美女等着他呢,他才不想生命就止于此啊。
黎望舒摸摸怀里美女的细腰跟楚陆离打着商量道:“陆离,你看我也赔了你这么多天了,你看是不是可以绕过我了,考虑一下换个人陪你喝呗。”
挑了挑眉:“我看修远也挺能喝的。”
别看修远长得斯斯文文的,其实藏的可深了。有一次他兴致来潮硬拉着修远拼酒,结果自己居然被他喝趴下了,当然了这黑历史黎望舒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起的,这多丢脸啊,说出去不得让他在美女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在黎望舒自认为可以逃离苦海沾沾自喜的时候哪知道自己竟然踩中了地雷。
楚陆离听到这名字眸中蒙上层层阴霾,“砰”的一声,楚陆离手中的酒杯在地上被他砸的稀巴烂,吓得身边的美女颤抖着娇躯,魂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刚刚还羞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傻楞着看着地上的碎片大气不敢出一声。
包间内一片寂静,黎望舒松开怀里的女人坐直着问道:“怎....怎么了?”边问边观察着楚陆离脸色的变化,好像没什么变化,就是挺恐怖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准备去杀人呢
黎望舒脑子里开始飞快转悠着反思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好像没有吧,不就说了句修远也能喝,难道这话说错了?可修远确实能喝啊,别人不知道他楚陆离知道啊,他当时也在场啊。见证了全过程,最后还是他把自己送回去的。
修远......修远.......
黎望舒反复默念着修远的名字,猛然醒悟。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看看,这酒确实不能多喝,容易把自己喝糊涂。修远是谁,不就是楚陆离的情敌吗。
你说说好好的朋友怎么就突然变情敌了,最后倒霉的却变成了自己,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楚陆离天天泡酒吧了,两人这是吵架了啊。
黎望舒经验丰富道:“这是吃醋了,跟嫂子吵架了啊。”偷瞄了一眼继续坏笑道:“吃醋不能一个人吃啊,想不想知道嫂子心里有没有你。”
果然这话触动到了楚陆离,眉眼动了动望着黎望舒,一言不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黎望舒满脸坏主意的走到楚陆离身边附在他的耳侧说着悄悄话。楚陆离眸起双目表示怀疑的看着黎望舒。
黎望舒手扶上楚陆离的肩膀,对着楚陆离点点头:信我,准没错,兄弟还能骗你吗。
楚陆离还是不信,“这能行吗?”
黎望舒失落的叹了口气:“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说着举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在这瞬间嘴角趁机偷偷地上挑了一下:今天这酒不错。
一把搂过身旁的美女,把酒递到美女嘴边,手轻挑着美女细嫩的脸蛋,调戏道:“来,喝一口。”
楚陆离凝视着暧昧的两人,“先走了。”
黎望舒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暧昧的笑道:“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楚陆离不是一个人走的,他怀里还拽着刚在他身边被他吓得魂不守舍的女伴。
早跟周公约会的施言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手机,低哑着道:“喂。”
电话那头的楚陆离一听这日夜所思的声音,立马沉醉了,但他不能显露出来,冷漠道:“我喝多了,来接我。”
施言皱眉:“我睡了。”
明显就是不想跟他烦,楚陆离依旧不依不饶道:“是你说奉陪到底的,怎么,忘了?”
施言的火蹭的就上来了,她真的觉得楚陆离现在变得非常幼稚,压着怒火低声道:“在哪。”
那头的楚陆离满意地笑了,报了地址。
施言睁眼,开灯看了看时间,半夜十二点。施言真的很想破口大骂,泄愤似的奋力锤了锤盖在身上的被子,随后起身,赶去楚陆离报的地址。
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楚陆离在总统套房内,她开始还不理解,人都在酒店了为什么还要她去接他,酒店睡着不行吗,后来等她赶到的时候瞬间理解了为什么。房门是微开着的。
楚陆离半裸着身体萎靡懒散地平躺在床上闭着眼,要搁以前施言会觉得这样的楚陆离极具诱惑力,或者说**诱人。
可现在她看到这副景象只会觉得心刺痛了一眼,闭上眼睛缓了缓,缓缓走向楚陆离。床上被褥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楚陆离白皙的皮肤上隐约印着口红印,明眼人都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
施言极致冷漠道:“起来。”
楚陆离慵懒地抬起眼睑,邪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宝贝来了啊。”话语间尽显轻浮,悠悠地坐起,靠在身后的靠背上,伸手一把把施言拽入自己的怀里。
施言跌坐在楚陆离的怀中,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当然,中间还夹杂着浓郁的香水味,施言淡淡笑道:“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吗,怎么,喝多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楚陆离怔了一下,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或许是在酒精的催使下,又或是自己朝思日想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楚陆离就这么近距离的抱着施言身体开始燥热了起来。
施言感觉到楚陆离的异样,幽幽开口:“看来之前的美女没有满足你啊,要不够我不介意再给你找一个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完事。”
瞧瞧,她这张嘴总能说出这些气死他的话来。
抱着施言的力度加重几分,对着施言暧昧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说着便凑上施言的嘴唇,施言秒推开,脱离楚陆离的怀抱,站立在床边,俯视着楚陆离,蔑视着一字一字道:“我嫌脏。”
楚陆离犹如五雷轰顶般,耳边嗡嗡想,她嫌脏,她居然嫌他脏,她凭什么嫌他脏,他变成这样都是拜谁所赐,她有什么资格嫌他脏,他不允许,不允许。
眼睛瞪着施言开始充血
施言轻笑:“还想掐死我吗?”哼笑着:“我不是在实事论事吗?”
施言句句带刀,楚陆离的心在滴血。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施言的目光瞥到了楚陆离胸前的纹身,紧贴着他胸口的位置,是个两个字母‘S.Y’
两人同居的时候楚陆离虽然会吻她,但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就算是他强迫她的时候,她那时的心思全在怨恨他的状态中,并没有发现他胸口的纹身。所以这是施言第一次看到这两个字母。
如果是七年的施言,她会觉得这字母是她名字的缩写,但是现在她绝对不会这么认为,除非她是真的傻,但可能骂,施言一点都不傻,她是理智的。
谁知道这又是哪个女人的名字,只不过跟她字母相同而已。
楚陆离被她这话激的恢复了理智,内心苦笑了一下:是啊,他是有多想拽着她一起去死,死了才不会说话带刺。
楚陆离:“你嫌脏也要承认一点,你是我的。”
施言嘴角僵硬的扯了扯,他是要重复多少遍。
其实这只是楚陆离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在施言身上找不到他要的安全感,施言就像一只翱翔的雄鹰随时会从他的身边飞走,他只能利用这点来拴住她。
施言选择禁言,楚陆离随着施言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得意的笑道:“你男人身材不错吧,有没有被诱惑到。”
楚陆离八块腹肌,紧致的线条,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事施言七年前就知道了,她记得当时两人一起出去约会的时候,楚陆离还被星探发掘请他去做模特,当时那星探夸得楚陆离天花烂坠的,楚陆离没答应,那星探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跟了楚陆离一个多月,最后也不知道楚陆离跟他说了什么,就再也没见过那人。
施言白了个眼,拾起地上的衣服扔向楚陆离胸前,“穿上,给你三分钟。”说着面无表情地走出房内。
楚陆离又喜又怨地穿上,喜的是施言真的来接他了,只要她来就够了,怨的是黎望舒给他出的什么鬼主意,施言根本就不吃这套,反而把自己气的半死,这仇他是记上了。
另一边在呼呼大睡的黎望舒殊不知自己被楚陆离记了个大仇。
施言要把楚陆离送回他家,喝多了的楚陆离开始耍起小脾气,就是不肯告诉施言家庭地址,说来也觉得可笑,两人同居那么久,施言竟然不知道楚陆离家住哪,她也不曾问过。任施言怎么逼问楚陆离也不肯说,有种大不了我就直接睡你车里的态度。
后来施言实在拗不过他又把他带回自己家了,主打一个就是不跟你一个酒鬼多烦。你要说楚陆离有多醉,在酒店内也不觉得,怎么一到她家就醉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施言只能扶着楚陆离,楚陆离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嘴角偷笑着,可施言哪是那么善良的人,楚陆离的脑袋没少被撞,不是撞车门就是撞电梯门,又或者是床头柜。
当然了,施言绝不会让他睡自己的房间的,直接扶着他去了客房。这点楚陆离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