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裕的脸被摁压在墙上,两名工作人员反剪他的胳膊,限制他的行动。
“艹你妈!你也只会使这些阴招了!”
“知道我和孟合意刚才在房间——”
一拳砸在他脸上,孟顺颂一身黑衣,居高临下,面若修罗。
陆丰裕咳出一口血沫,怕得要死,还是嘴硬刺激他,“说起来真是感谢你,让我知道男人不占主导地位也能爽,我喜欢孟合意,我让他干我,你能吗?”
只要能激怒孟顺颂,自尊算什么?
“哦,对了,你不是能不能,是有没有资格。”
“寄人篱下,当然要处处小心,对你好一点,不过是为了自保,可你还真傻到以为孟合意对你是真心的,就算是真心,他也是把你当弟弟,就和对林愿一样。”
“你的喜欢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
房间门大开,孟合意听到外面有争吵声。
像是陆丰裕和……孟顺颂。
工作人员到现在还没来,孟合意忍不住担忧起来。
他在洗漱间里四处寻找,想要找一个工具把门撬开,空间太过于逼仄,碰到了花洒的开关,水柱劈头盖脸地落到身上。
等孟合意关上时,衣服也湿透了。
……
陆丰裕骂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孟顺颂的回应,以为是戳到了孟顺颂的痛楚,正感觉出了一口恶气时,余光里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还没看清楚人脸,身上的汗毛便已经竖起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陆丰裕怒道。
“孟顺颂你他妈放开我!”
“人走了,叫什么叫。”对方倚在栏杆上懒洋洋道。
……
孟合意担心工作人员随时会进来,打算穿湿透的衬衣等着,可是湿衣服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而且他从镜子里看到,肉粉色的两处很明显,这个样子似乎更令人难堪,孟合意只好脱下衬衣,披浴巾在身上。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了陆丰裕的求助声,没有找到什么尖锐的工具,孟合意更加担忧了。
不过很快,他听到了脚步声。
“外面怎么了,你和别人吵架了吗?”孟合意以为是陆丰裕回来了,“工作人员来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对方一句都不回答他,孟合意以为他没有听见,又问了一遍,“工作人员来了吗?”
对方停在了门前。
人处在密闭空间时,恐惧和焦虑会上升,如果是平常,孟合意不会那么紧张,可是现在对方明明站在了门前,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孟合意本能升起戒备。
洗漱台上放了一盆绿植,孟合意拿了起来。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
那么容易便打开了,不像是出了故障,孟合意蹙眉,来不及细想,门便被人推开了。
孟合意举高花盆,随即顿住。
他举高花盆时,披在肩膀上浴巾也滑落了,露出一侧的肩膀和胸口。
他从小皮肤就白,白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还发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十分困扰的事情,这样露出来,让他惊慌地去拢好浴巾。
“……顺颂,你怎么会来?”
孟顺颂定定望着他。
只有浴巾裹着的上半身,湿透的头发,微红的脸颊,慌乱,不知所措。
他并不信陆丰裕说的话,只是人有时候会失去理智。
他的视线从孟合意脸上移到他脖颈上。
那里有一块红痕。
小小的,暧昧的,像是耳畔厮磨后的产物。
脑子开始嗡鸣,伴随着尖锐的疼痛,孟顺颂问,“他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他来找我说一些事情……”
孟顺颂往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小山,将孟合意笼罩住。
孟合意不可抑制地心颤起来,“顺颂,你怎么了?”
孟顺颂沉默,视线如粘稠的液体,裹住孟合意。
身体向孟合意发出危险警告,可是孟合意并不相信孟顺颂做出伤害他的事情,直到孟顺颂又往前了一步。
漆黑的眼睛隐隐露出肆虐。
他低下头。
孟合意脖子一疼,意识到孟顺颂在做什么,惊恐地睁大眼睛,挣扎着往后退。
孟顺颂掐住他的腰,叼住那块红掉的肉用力吸咬,用牙齿吮磨,要用自己的痕迹去盖掉别人的痕迹。
洁白的浴室里,斯文温和的男人浴巾半掉,露出比墙壁还白的肩膀和脖颈,而俊美男人的头颅埋在上面,正放肆啃咬着。
孟合意疼得沁泪,一边推对方,一边仰起纤细的脖颈。
镜子里反射出他难堪的姿态,孟合意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孟顺颂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是不是陆丰裕和你说了不好的话?没有证据的事情,哥哥不会怀疑你的。”
孟合意知道孟顺颂没有安全感,会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而伤心,刚才他被关在洗漱间里,不知道为什么开门的是孟顺颂,而不是陆丰裕,他只能猜想是不是陆丰裕对他说了什么。
他担心孟顺颂认为他不信任他。
“顺颂,放开哥哥好吗?”说完,孟合意呼吸猛地急促起来。
吃那块地方的东西变成了舌头。
舌面重重舔上去,滚热的,要化掉一样。
他甚至能感受到孟顺颂的唇瓣贴在上面辗转亲吻。
刚才被咬还能解释,可是现在……孟合意脸一瞬惨白,他去够淋浴的开关。
哗一声,数道水柱从他们头顶淋下。
激烈的水流让孟合意勉强睁开眼睛。
孟顺颂打湿的头发散落在额前,深邃的眉眼越发冷寂。
水珠在西装上滚落,来不及掉落到地便洇湿在布料上。
稍倾,他关掉了喷头。
孟合意胸膛起伏,勉强挤出笑容,“陆丰裕告诉我,说你找人伤害了他,你是不是以为哥哥会相信他,所以才生气的?”
孟合意摇头,“如果他没有证据,哥哥是不会怀疑你的,你刚才是太冲动了……没关系,哥哥不怪你,这件事哥哥不会放在心上。”
孟合意脸发白,不停地讲着没关系,没关系。
孟顺颂垂下头,忽然笑出声,他抿去眼角不知道是水是泪的液体。
“你不是都听到了,三年前我和孟项荣说的话。”
三年前分开的原因就这样被揭开,孟合意抖起来,语无伦次。
“我是哥哥……”
“你只是把对兄长的依赖和其他感情混淆了……以后你会碰到真心喜欢的人,你们会结婚,会生宝宝,宝宝要叫我伯伯……”
似乎要努力说服孟顺颂,他在畅想中笑起来,尽管脸色惨白,可依旧温柔。
“宝宝不知道会像谁呢。”
孟顺颂抚摸上孟合意的耳垂。
孟合意的耳垂很软,晚上睡觉前他总要摸一摸,几乎养成了习惯。
孟合意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你怎么还爱摸这里,都是大人了。”
孟顺颂笑,“哥,我告诉你孩子像谁。”
孟顺颂这样说着,猛地咬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