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间就像老师比喻的水一样,真的过得很快,也从来都留不住,转眼卫鸢大学都快毕业了。
时光挥挥手就不见踪影了,有时人也是。
卫鸢高考填报的江城传媒大学,如愿它自小的想法,去实现她自己的梦想。
2016年10月5日她参演了一部短剧《再》,一部校园小说改编而成。
现在已经是18年1月了,算算日子一年多的时间了,剧也该是在这两天播出了。
卫鸢点进微博,刷了一会儿,正想要退出的时候,就看到短剧官方号发出来的宣传微博,
卫鸢点了赞并转发了短剧发的微博。
“请大家多多关注一下啦,周五七点不见不散。”
卫鸢微博也有一小部分粉丝,在发博一两分钟后,收到了一小部分评论。
鸢鸢,女主叫卫如愿诶,跟你同姓诶。
卫鸢回了个:是哒。
是啊,不止女主,男主的名字就叫陈生,感受上也与她所差无几。
同样她很喜欢里面女主所说的一句话:“你是她的生,不是我的生。”
所以后来的结局就是女主死亡。
卫鸢叹了叹气,退出了微博,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卫鸢接起了电话,就在接起的那会儿时间里,几句话就使她信念崩塌。
“你好,请问是卫祁先生和周敏女士的孩子吗?你的父母在天成路发生了车祸,请你尽快赶到医院。”
电话的那头嘈杂无比,人群的争吵声,护士们不停地安抚声。
卫鸢几乎是夺门而出,可老天似乎不容情,路上一汪车海,堵的水泄不通。
三十分钟后,还未赶到,卫鸢就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她颤抖着手接听了电话
“非常抱歉,您的父母经抢救无效现已死亡。”
一瞬间,卫鸢似乎是失去了支撑力,手机从手上滑落,吓到了驾驶座的司机。
“我说姑娘……”司机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堵在了嘴边,他只看到后座的乘客泪流满面,嘴里念叨着:“我没爸爸妈妈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卫鸢整个人不吃不喝,更加瘦弱了。
其实好多事情在这一刻都已经注定了。
手机上二十几个未接电话,那一段日子,卫鸢一直身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卫鸢终于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吼声
“卫鸢你怎么回事,两周,两周打不通你的电话,”对话那头的经纪人大声说到。
“青姐啊,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啊…”卫鸢的声音有气无力,更有些哑了。
皱青只听那头卫鸢带着哭腔的声音,却是无比沙哑。
而窗外的风吹的更加猛烈了,就像是在宣告什么,
微博的热搜词条持续了好几个月。
卫鸢只记得那是微博三十个热搜词条,二十多个都是关于她。
她得的火似是好事,又似乎并不是。
长达六七个月的时间,卫鸢才从父母过世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其实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要问从何说起,也许是那一天的雨格外大,天格外的沉,又或许是那一天的大雨让一天台的鸢尾花都淹没了死去。
就像卫鸢她那份死去的爱。
一份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知晓的爱。
我喜欢你,可我更想你幸福。
2018年7月12日,
卫鸢长达七年的暗恋的戏,在这一天暂时收场。
暗恋确实是胆小鬼的独角戏,一个人的开场,一个人的谢幕。
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乎,除了你自己。
那一天的雨确实下的格外大,打着伞也抵挡不住呼喊的风雨。
被打湿的裙子耷拉在身上,很怪很丑,就像当年被打湿的头发一样。
她着急忙慌的逃往了公寓,却在公寓的门口,迎面撞到了一个人,一个很久之前就见过也很羡慕的故人。
“不好意思啊。”女生捡起她的包,道歉到。
“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
其实抛开陈声来讲,徐谧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可能就是因为陈声的原因,卫鸢对她喜欢不起来,也讨厌不起来。
徐谧在递过包的同时,瞧见了卫鸢的脸,惊到:“你不是最近爆火的短剧《再》的女猪主角吗?”
卫鸢笑了笑:“是啊,你看剧了吗?”
“那你可以给我个签名吗?”
“不好意思啊,目前我还不能,以后有机会会再见面的。”卫鸢笑着向徐谧告了别,在进入房门的一刻,终于可以卸下那假意的笑。
卫鸢无法想象,当时的自己是怎样面对徐谧,
——
回忆是让人深陷其中的泥塘,不为人知得喜欢也是。
她的青春沙哑无声,坚劲野草的一生才是她的一生。
卫鸢望向窗外,
“今晚的星星更亮了啊,可是卫鸢,星星何曾属于你了。”
夜空更沉了,像是拉上了一层帘子。
十分钟后,卫鸢沉沉的睡了过去,清晨醒来时就接到了经纪人青姐的电话。
“喂,小鸢啊,前段时间《再》那么火爆你也是知道的哈,我给你接了节目,心声电视台,周五的时候,你记得来公司我带你去。”
“好。”卫鸢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窗外狂风呼啸间,发出了一声脆响。“啪。”
卫鸢窗前那个挂了快七年之久的晴天娃娃忽的掉到了地上,不是太高的高度,却摔的几乎粉碎,白瓷碎片更是撒了一地,
卫鸢愣住了,起身前去,娃娃摔得太狠了,原本就是碎片的碎片又摔了开来,卫鸢慌乱的从抽屉拿出502胶水想要粘合起来,却是怎么样也粘不住。
握着碎片的手已渗出了血,可卫鸢几乎没有知觉,将手中的碎片捏的更紧了。
”为什么啊,陈声,你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不想留给我吗?”
卫鸢眼眶里流下泪水,面色惨白如雪。
那已经无法粘合的碎片被丢到了垃圾桶,但愿那份心悸也能丢掉吧。
卫鸢打出去了一个电话,说的大概是“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春色如此伊人惹人怜爱,可枯死的花谁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