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还不能全抄,要有自己的说话风格。
折腾许久,终于写完信,徐香娟准备去做晚饭。
瓜瓜吃完枣就去睡觉了,这会儿还没醒。
出去一趟对徐香娟来说挺累的,图省事,晚上直接煮挂面吃。
至于阿宁明天上班要带的午饭,明天早点起来做青菜炒饭,再煎俩太阳蛋放饭盒里。
好不容易没有瓜瓜在场,周程宁鬼使神差拦在正要去小间拿挂面的徐香娟面前。
徐香娟:“直愣愣站这里挡我路做什么?让让。”
周程宁脸庞泛红,不太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俯身把爱人抱在怀里:“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爷爷,你真好。”
一点小事就能感动,徐香娟刚想说夫妻间不用说谢谢,就被亲了一口,到嘴的话变成:“多少岁的人了,被瓜瓜看见怎么办?”
她不觉得自己和阿宁差很多岁,在她心里,阿宁永远是比她年长的人。
所以她下意识觉得阿宁和她一样,该“成熟”些了。
“瓜瓜睡得熟,看不见。”爱人没有凶他,周程宁胆子越发大了,在她脸上又亲几口。
徐香娟脸颊泛起红晕,羞恼地在丈夫腰上轻拧了一把:“越活越回去,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还这么不稳重……你让让!”
拧完又心疼男人腰上没一点肉,以后可得让他吃好,再也不饿着他了。
周程宁脸比被亲的徐香娟还红呢,不过这回终于是让开了,让开之后跟在爱人后头走。
徐香娟赶人,他还是跟在后头,拿他没办法。
...
晚上吃挂面,最近瓜瓜念叨喔喔蛋念叨比较紧,她知道小朋友是想吃鸡蛋饼了,然而犯懒不想做,干脆就煎太阳蛋,阿宁两个,瓜瓜一个。
有太阳蛋吃,瓜瓜自然不念叨了。
考虑到个人口味,徐香娟又是煮清汤面,另外炒了一盘青菜。
切腌萝卜干和腌黄瓜,码在一个盘子里。
周程宁有辣椒酱,吃了两大碗面,瓜瓜有不那么酸的腌黄瓜,再加上一个太阳蛋,也是一小碗面下去了。
晚上睡觉,周程宁就有想法了,想回一家人的被窝,总觉得自己一个人被窝是被全家人抛弃了。
瓜瓜下午睡了一觉,现在很清醒,睡不着,净折腾爸爸妈妈。
女儿醒着,周程宁没好意思提睡一个被窝的事。
“后天大早上我要去县城,明天蒸些馒头,你后天带馒头当午饭。”徐香娟想起来这事儿,对还坐在床上没躺下的丈夫说。
周程宁一听:“去县城做什么?我请假陪你去吧。”
“寄信和包裹,顺便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问问自行车价格,你不用请假陪我去,瓜瓜和牛牛放他们外婆家,不用我操心。”她计划一个人去,省事。
重生以前,自丈夫去世开始,她就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办的状态,一个人买菜逛超市,一个人去看病。
自己一个人完全不会胆怯。
周程宁急道:“我请假陪你,帮你拎东西。”
徐香娟不知道周程宁固执要陪她去受累是为了什么,想想还是答应。
说完话她就去熄煤油灯。
屋子陷入黑暗,周程宁被闹腾的瓜瓜和爱人说后天去县城的事,打断了想说出口的话。
他暂时不去想睡一个被窝的事了,躺在单人被窝里,想着去县城的事。
...
徐香娟起了大早,一口锅焖米饭,另一口锅摊鸡蛋饼做早饭。
每人一碗热水,渴了自己去喝。
饭差不多了,不用等焖熟,徐香娟盛出来,刷了锅开始炒饭。
炒饭还是用前一天的“隔夜饭”比较好,昨天太累没煮饭,只能今天早上匆忙对付一下。
瓜瓜吃完早饭就跑去喂鸡了。
小朋友人小,野心不小,想天天吃鸡蛋,所以十分积极去喂鸡,尽管个子还没鸡圈栅栏高。
炒饭前,先炒辣椒蒜片爆香,香味有些霸道,飞快钻进鼻子里。
尽管周程宁已经吃了两个不小的鸡蛋饼,仍是想吃留到中午当午饭的炒饭。
装完饭盒还有小半碗的量,徐香娟就给丈夫盛碗里:“吃慢点,别噎着。”
周程宁吃完早饭出门前又提醒一遍:“我今天请假,明天和你一起去县城。”
徐香娟赶人:“知道了,赶紧去上班吧。”
“没忘记就好,我走了。”
“走吧走吧。”徐香娟都把人送到院子门口,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磨蹭。
等自家男人走了,徐香娟去喂鸡,捡鸡蛋,至于瓜瓜,还没开始喂鸡,净在鸡圈外头和喔喔讲话。
喂完鸡,徐香娟抱着牛牛,带着瓜瓜,去她妈家说明天的计划,希望爸妈帮带小孩。
现在帮送包裹带信的邮递员会定期来村镇,不是每天来,隔的天数却也不久远。
想寄包裹信件,把包裹信件交给人家,再支付相应的邮费运费就行,很省事的。
徐香娟进城主要是想去百货大楼,去城里客车也才一毛钱一个人,两个人来回四毛钱,不贵。
爸妈院子后头有菜园子,另外承包了田,不过承包的田是雇人种田收割。
儿女都不在家,两位又不是特别勤快的主,所以只能花点钱雇人干活了,不过秋收还是得去帮忙收粮食。
没到秋收时间,徐根生和吴彩凤倒是闲,他们有儿女孝敬,不愁吃喝,日常就是去村口或者别人家闲聊。
听到女儿说给大儿子寄包裹,吴彩凤倒是没拒绝带孩子,也没拒绝女儿要家里空罐头的请求。
老大老二老三会往家里寄水果罐头,吴彩凤不舍得扔,每次都是洗干净藏好了。
小女儿只要了三个,她心想哥姐三个,一人一罐不够吃啊,怎么也得两罐,于是多给了三个罐子。
“妈,那么多我拿不过来,我是去城里百货大楼,顺便寄东西,下次直接让小李带吧。”小李就是镇上送包裹的小伙子,年纪还不大。
徐香娟记得比自己还小三四岁,小伙子头脑灵活,后来可是在运输业干出了名头。
“行吧,你烧的辣椒酱香,你大哥肯定爱吃,咱家的腌黄瓜也装一罐子过去。”
“妈,腌黄瓜不用,你再给装些毛栗子干蘑菇,腌菜人家肯定有的,寄些山货就行了。”
现在山上有野毛栗,她爸最近没事都约几个中年大叔一起捡毛栗,家里已经堆了几袋。
徐根生正戴着手套剥毛栗刺壳。
瓜瓜跟着外公剥毛栗刺壳,手脚并用,她手上也套着手套,手套对小朋友来说太大,很碍事,瓜瓜不嫌碍事,有样学样。
牛牛这会儿醒着,小幅度扭了扭身子,想看院子里姐姐和外公剥毛栗。
徐香娟感觉到了儿子的想法,挪了挪椅子,换个方向跟她妈说话。
不到三个月大的小婴儿,挥着小手臂笑起来,小婴儿笑点莫名其妙,不过笑得还挺可爱。
商量好之后,徐香娟去做辣椒酱,装了三罐。
两罐给她大哥,一罐给姑姑,当然,说法上三罐都是给她大哥的。
至于另外两个哥哥姐姐,暂时不寄辣椒酱,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