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客厅没有开灯,黑暗里只有连续的喘.气.声,周烛的心脏几乎要从喉间跳出来。浑身都紧绷着,因为主人想看他而紧张、期待、兴奋、激动,无法言说的心情。
通讯器在手里震动,一道光束从屏幕上跳出来。周烛点了点屏幕,画面从屏幕上映在空中。
视线里,是华丽的卧室,卧室的沙发上倚靠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暖黄的灯光笼在男人身上,像镀了一层光环。
慕声的手里端着酒杯,左手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看到周烛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抿唇轻笑了一声:“深呼吸。”
好听的嗓音透过冰冷的信号传过来,听起来更有磁性,还有几分慵懒,像绵醇的酒。
周烛按照慕声的指示,深呼吸几次平复喘.息。
呼吸渐渐平缓,周烛打开客厅的灯,握着通讯器走到茶几前,将通讯器放下后,端起水杯喝了几口。
许是喝得太急,凉水从嘴角渗出来,沿着脖颈打湿了衬衫领。周烛放下水杯,用手背擦了擦下颌的水渍。
慕声静静地看着,素来平淡的眸色悄然间涌上一簇暗流,凤眸透过空中画面,盯着周烛的一举一动。
在周烛刚要开口说话时,他问:“有酒吗?”
周烛愣了一瞬,回答:“应该有的主人,我去酒室里拿,主人您想要什么酒?”
“随意。”
“好的,主人。”
说完,周烛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摸索去酒室。三分钟后,周烛拿着一瓶威士忌回来,跪在画面前,将威士忌放下,等待主人的指示。
慕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浓烈的威士忌模糊他的意识。他是不会醉的人,此刻却感觉有些酒意冲击着清醒。
好看的眸子盯着乖乖等待的小狗,他明确而清晰地给出指令:“外套脱了,解开扣子,跪好。”
“好的主人。”
周烛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在身后,脊背挺拔。
肌肉的线条在水晶吊灯的灯光下,轮廓清晰,胸肌和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人鱼线从髋骨延伸,若隐若现地没入西装裤边缘。
慕声的脊背往后靠了靠,以一种极其随性的姿态欣赏周烛的身体。
“开酒,倒在身上,从脖颈开始,”慕声的唇角勾了勾,有明显的悦意,“我的要求是一滴都不许掉。”
“主人……”
周烛眨巴着圆润的眼看向慕声,这个要求他根本做不到,怎么可能跪着往身上倒酒一滴都不掉呢?
“小狗……好像做不到……”
话刚说出口,周烛双眸一滞,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小狗没有拒绝主人的权利。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周烛拿起酒瓶,打开瓶塞,浓郁的酒香钻进鼻尖,呛得他的脑袋昏呼呼的,一滴未沾就已经开始醉了。
喑黄的液体倒在脖颈上,沿着修长的曲线流淌在锁骨形成小小的水洼,亮盈盈的液体从锁骨往下滑,打湿线条分明的肌肉。
冰凉的触感激得周烛细微的抖动,威士忌浓烈的酒液沿着胸沟往外流淌,肌肉随着呼吸的节奏,不受控地上下起伏。
酒液已经流完了,全部洒在地上打湿了骆马毛地毯,形成一滩滩水渍。
鼻腔里是避无可避的、浓郁的威士忌酒香,刺鼻、烧喉,周烛的脸颊红得不像话,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层红晕。
他好像醉了,没喝酒就醉了,是因为威士忌这种呛喉的烈酒。
——还是此刻视线尽头,眼神喑深、涌动着明显欲色看向自己的主人呢?
“啊,”慕声的嗓音也带着浓厚的酒意,听起来慵懒而性感,看到周烛身上的酒都意料之中地洒在地上,故意可惜地叹了一声。
“怎么办啊小狗,你的酒都洒了。”
周烛的鼻腔喷洒出热气,浑身的温度不断上升。他的跪姿非常标准,在主人的要求下越来越适应。他看向慕声的眼神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服从、温顺。
“主人……”小狗很乖,“小狗接受惩罚。”
轻柔的哼笑从画面里传来,慕声撑着脑袋,凤眸往下勾了一眼:“自己弄,摄给我看。”
浓烈的威士忌酒香将周烛包围,但在呛喉的烈酒气味里,他看着画面上性感而美丽的主人,竟然隐隐约约地、仿佛能闻到令人上瘾的白麝香气。
周烛的意识和身体全部在主人的牵引中,他解开西装裤拉链,裤子往下拉了拉。
他是真的醉了。
周烛心想。
他又飘忽在云端,躺在柔软和虚幻的云上,这朵云很久没有下过雨,迫不及待地出来。在氤氲而朦胧的气氛里,上升、跳动。
胸膛上还残留着澄黄的威士忌酒液,勾勒着清晰的肌肉线条,在他的呼吸节奏下,紧实的肌肉不断起伏。
他在主人的注视里,触碰那朵飘飘然的云,模仿主人的手法,按照主人的要求。抚摸、刮蹭,在雨滴将要落下的瞬间,控制、收紧。
那朵云在极力忍耐,很久没有下雨了,它想下雨,想挥洒、倾斜,然后餍足地飘走。
小狗记得主人的每一个要求,学着主人的技巧。
慕声撑着脑袋,狭媚的眸紧盯着画面里的人,看他仰头喘.息,看他泫然欲泣,看他眼巴巴地看向自己乞求放过但又深知主人的要求不敢询问。看这个半小时前还在镜头前义正言辞的主持人,此刻跪在眼前衣衫不整、情.色满身。
威士忌入喉,在细胞里流淌。
他是不会醉的人,今晚却感觉有些醉意。
看向小狗的眼神,仿佛蒙了层雾气,朦胧、波澜涌流。
慕声勾着笑,眼神扫向周烛,磁性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小狗,你好.淫.荡。”
周烛浑身的血液都因为这句话而沸腾,难耐地从喉间泄出一声闷.哼。
直到过了慕声满意的时间,室内终于下起雨。
周烛呼出一口气,肩头还在细细发.抖,亮盈盈的眼眸里水光潋滟,看起来无辜可怜极了。
慕声笑起来,心情看来十分不错,夸道:“我的小狗表现得越来越好了。”
周烛的脸更加红了,小声喃喃了声:“……主人。”
“去洗干净,让我看着。”
“是主人。”
周烛拿起通讯器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干净身上的污浊。洗完后,他套了件黑色浴袍。
“主人,”周烛带着通讯器走向卧室,“晚上我还要写一篇稿子,您……”
“你做你的事,我看着。”
“好的主人!”
周烛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笑,他舍不得挂掉通讯,想听主人的声音,想抬头就看到主人。
仿佛在主人身边,他总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静和安宁。是一种身心都全部交付的信任和依赖。
周烛将通讯器放在桌上,画面浮在半空,可以看到整个卧室。他拉开凳子,打开电脑,开始编写新闻稿。这是他昨天接的私活,一篇稿子五百块钱。
周烛是个非常专注的人,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新闻稿对他来说比较简单,看完附件资料,他的脑子里就已经想好了标题和框架。
安静的卧室内,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慕声扫了一眼卧室,入眼非常干净,甚至说简单。除了桌上、床上有周烛自己的物品,其他地方估计原来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仿佛一个入住酒店的旅客。
慕声轻挑眉,抿了一口酒,静静地等待。他知道周烛工作时的样子,认真、严肃、负责,是独立、努力生活的人的模样。
但他也清楚地了解周烛在他面前的样子,顺从、乖巧、听话,是全身心臣服主人的小狗的模样。
这样一个人,将自己一点一点全部交付自己,感觉还不错。
慕声轻笑一声,微不可查。
周烛写完稿子后,关掉电脑,抬头看向慕声:“主人,我忙完了。”
慕声点头,“你的房间很干净。”
“主人我每天都会打扫。”周烛看了一眼房间。
“这个公寓应该有书房,为什么不用书房?”
周烛顿了一瞬,如实交代:“主人,我之前说过,您给我的钱我是用来给我妹妹看病的,我自己的支出我想自己挣。房子也是,这是您的东西,我不敢乱动,我只需要有地方可以睡就行了。”
“小狗,”慕声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情绪,但眼神是有温度的,藏着淡淡的醉意。
“如果我们是包.养.关系,你这么做我可能会欣慰你拎得清。但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不必对我见外,我给你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使用。这是主人对小狗应有的照顾。小狗,把你的身心、思想、意志全部交给我。我绝对且唯一地支配你,而你要做到绝对且唯一地信任你的主人。”
周烛的思想仿佛全部被掌控,他无条件地永远臣服于他的主人,在主人的视线里,坚定地点头:“是,主人。小狗绝对且唯一地信任您。”
慕声颔首笑,视线扫到桌上的书,问道:“在看《乌合之众》?”
“是的主人,”周烛拿起书,书页已经被翻得翘起来,“大学就看过了,已经看了不下十遍。”
“你喜欢重复看同样的东西?”
“应该是吧主人,”周烛翻开书籍,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笔记,“我这个人比较笨,需要重复阅读、不断思考,才能领悟不同的东西。比如这本书,我在大学阶段第一次看的时候,只是很浅显地觉得作者的感知很敏锐很深刻,后来第一次参与新闻报道,再看一遍又觉得作者很有预见性。后来每个不同阶段、不同的心情再翻看,都能想到一些新的思考。”
慕声点头,和周烛谈起了这本书。周烛惊讶于慕声对这本书的了解,每一句他印象深刻的经典名言,慕声都知道作者是在什么境地中写下的,而且能够联系津海联邦的实际谈论新闻传播与舆论、与群体的关系形成。
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谈起与之相似的观点,有些他并不认同的理论,慕声甚至能说出完全相反的研究理论来反驳作者的观点。
周烛惊讶于慕声对心理学、对新闻学、传播学的深刻见识,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关于这些领域的书他都看过,谈吐间能够随时随地说出相关的理论和研究数据。
这一晚上,他们从新闻传播谈到不同国家的舆论机制,周烛深刻地发现,他的主人不愧是运筹帷幄的掌权者,思想强大、心态强大。
周烛忍不住请求向主人请教,问了一些关于媒体机制的话题,比如“主流媒体作为第四力量到底是为群众发声,还是为国之利益发声?”
慕声说,“并不矛盾”,事实上,没有绝对的稳定性、公平性、透明性。只是有的媒体人见识浅薄、能力有限,或者为了自己的私欲,强行设立一道分.界.线。
周烛立刻想到现在舆论环境里,总有两派人在争执联邦官媒到底是“皇帝的喉舌”,还是“百姓的喉舌”。
实际上,联邦媒体的职能定性取决于政.治.性。
周烛还是想不通,这不就是电车理论吗,总要牺牲部分人来换取联邦的大稳定。可是他作为新闻工作者,作为一个总被老师强调要有新闻理想的媒体人,能作为对部分人袖手旁观吗?
普通人的声音就不值得被倾听吗?
周烛合上书,深深地叹一口气,他深知慕声作为上位者、作为联邦的主人,必须从联邦出发掌控所有耳目喉舌。
于是他忍不住问:“主人,如果……如果您不是联邦的少爷,您会怎么生活呢?”
话一说出口,周烛就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忙认错:“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慕声并未生怒,周烛以为自己会等待惩罚的指示,然后沉默一瞬后,他听到的是一个认真的回应:“也许,会像你一样。”
周烛一瞬间滞然,瞳孔睁大,心跳快了半拍。
然而主人的下一句话,彻底冲击了他的清醒和理性,让他从灵魂到思想,心悦诚服地臣服于慕声——
“为走向自我而努力。”
他说的不是追寻梦想、不是追求财富、不是打拼、不是事业有成,不是其他任何世俗的、大众的种种。
是走向自我。
【人只有一个使命:走向自我。他的职责是发现自己的命运,不是别人的命运,是彻底而不屈地活出自己的命运。】*
周烛看到有一道无形的光穿透自己的灵魂,他从内到外都被看透。
“主人……”
周烛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慕声无奈地摇头笑了一声,“好了,崇拜的话留着下次说。你该睡了小狗。”
周烛红着脸从书桌走到床上趴着,露出一双圆圆的湿润的眼眸看向慕声,在他刚要和主人道晚安的时候,听到慕声问:“那是什么?”
循着慕声的视线,周烛看到枕头下藏着的东西。
他的血液瞬间凝固,张着嘴巴浑身石化——
是一条丝绸袖箍、和一双手套。
“主、主人……我、我……”
周烛的舌头打结,慌张地用枕头盖住东西,但为时已晚,欲盖弥彰。
慕声的凤眸微眯,眉梢轻轻一挑,不缓不慢地说道:“私藏主人的物品是要被惩罚的。”
周烛跪在床上,像泄气的皮球:“主人,小狗接受惩罚。”
“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周烛猛然抬起头,目光看见的就是慕声抿着笑,好看的眼眸像钩子一样看向他。
他隐约,不,清晰地从主人的眼神里读出,主人并不是想真的惩罚他。
于是小狗开始大胆起来,眼睛里重新闪着光。
“跪趴会吗?”
周烛怔怔地跪在原地,脸上写着茫然。
一声气笑从画面上传来,指令清晰:“下床,跪在地上,双手前伸。腰往下塌,屁.股翘起来。”
周烛按照慕声的要求,在毛毯上跪好,羞.耻的姿势让他脸颊红得发烫。
第一次跪趴在地上,他调整了很久才令慕声满意。
彻底、完全暴.露在慕声的视线里,周烛无法自控地细抖,但又不敢乱动。已经下过雨的云,又悄然上升。
慕声欣赏着小狗的身体,眼神朦胧、饶有兴致:“小狗,主人不在身边,该怎么惩罚你呢?”
话中的意味很明显,周烛咬唇忍着眼里的水光,声音含糊地回应:“那……”
“主人……我,”
深吸一口气,周烛转头看向慕声。
“自己打屁.股,可以吗?”
*引用自赫尔曼·黑塞《德米安》
每章都被关进小黑屋,我也是累了
大胆搞凰——无情锁文——乖巧修文,只有我一个人爽到的世界达成了,这才到我想写的百分之一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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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臣服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