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微弱的光线洒在他脸上。
谢堂连声赞叹:“不愧是我的少爷,您还是一如既往地令我心悦诚服。”
慕声靠着椅背,目光直视谢堂,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看来少爷并没有记起我是谁,不如少爷再猜猜看,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慕声没有理会,眼神仿佛旁观者在审视一个自娱自乐的疯子。
“十八年前。”
谢堂手里拽着锁链,嘴角的笑容说不出来的痴迷和意犹未尽。
“那时候您碰触着我的犬发,和我探讨精神力。您知道吗,七岁的您看起来是那么纤柔,但高贵得像众星捧月的王子。”
“那时候,您并没有正眼看我,也没有询问我的名字。可是您的眼神、声音、身影从此在我心里,在我的人生里,都打下深深的烙印。少爷,您知道您傲慢的模样,也能令人高.朝吗?”
谢堂一边说一边逼近,附身凑近在慕声脖颈间深嗅。浓馥的白麝香从鼻尖飘进全身,只需要一秒,他就不受控地显化出松狮的鼻子。
“这十八年,我每一个夜晚的梦都是关于您的。比如,用精神力显化您的本体。比如,舔尝您的身体。比如,将您绑起来,让我.草.一整晚。”
“像现在这样。”
谢堂像一个没有意志的痴汉,埋头在慕声的颈窝,用松狮犬牙磨慕声衬衫的扣子。
他的意识飘飘然,松狮的耳朵也显化出来。灵敏地听到从头顶落下一声哼笑,然后是不急不缓的嗓音:
“短嘴松狮,冒然接近我,你不怕被我的毒液毒死吗?”
谢堂一瞬间意识清醒,猛地撤回身体站直。
——糟糕,他确实忘记了慕声的本体是蛇,他太心急太沉浸了,计划里没有针对这一项规划应急措施。
传闻慕声是毒蛇,但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本体是哪种毒蛇,是而整个星际都没有针对性的血清注射剂。
不仅如此,慕声的精神力级别,也没有公开数据显示到底属于什么级别。他打听过,许多顶层S级也探不出来,只是隐隐能知道比他们的级别还要高。
如果他真的中了慕声的毒液,凭他A.级的精神力,简直必死无疑。
谢堂的眉头紧锁,正在托腮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慕声嗤笑。
——愚蠢。
正在缜密思考对策的谢堂被这声嘲笑打断思绪,他放下手臂,面色不慌地说道:“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办法。只是需要委屈下少爷,将您的嘴巴绑住,这样您就咬不到了。”
说完,谢堂晃了晃手里的锁链。
慕声勾唇一笑,眼神带了点愉悦,看向谢堂:“短嘴松狮,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们之间的游戏,有很多种玩法,不是么?”
谢堂一怔,直直地看着慕声,生怕自己会错意。
慕声轻轻耸了下肩,缓解长时间被捆绑的酸痛。
“你应该知道,我身边没断过人。所以——”
漂亮的凤眸扫了一眼松狮已经高耸的地方:“我并不排斥性.事,两个人都爽不是更愉快?”
暗含意味的眼神仿佛一剂最致幻、最猛烈的chun.药,谢堂咽了下口水,被慕声眼神扫过的地方更加胀痛。
他忍不住顺着慕声的话问:“您想怎么玩?”
慕声的眉梢微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想做我身边的狗,首先需要有让人满意的玩具。松狮,向我展示你的身体,让我满意。”
谢堂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慕声的话像套在他脖颈上的牵引绳,他的意识、思想、灵魂、所有,都被牵引。
“来吧,松狮,脱掉你的衣服,跪下。”
“向我打开。”
谢堂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跪在慕声眼前,毫无保留。
慕声的目光从上至下地扫了一眼,唇边的讥意隐藏在黑暗里。
谢堂仰头俯视眼前的人,明明被绑着、被束缚的人是慕声,但他却感觉在跪下的那一刻,他和慕声彻底交换。
迷人的嗓音从头顶落下,谢堂感觉那条无形的牵引绳拉紧。
“松狮,我的及格线是30分钟。你有被我使用的资格吗?”
“我有!”谢堂脱口而出,急切且毫不犹豫。
慕声轻轻点头,急躁的松狮感觉瞬间被安抚。
“好,松狮——”
“向我证明你的资格,没有上限,时间越久我越高兴。”
谢堂急不可耐地开始动作。
慕声的眸光在黑暗里流动着不可察觉的不屑,“松狮,向我证明你能让我的高兴值达到多少。”
无人知晓的密室里,充斥着异常的声音。
密室外,“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响彻联邦的夜空。
周烛第一时间赶到白楼,正巧遇到慕声的二助——玛丽安女士。
玛丽安助理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行政制服的包臀裙勾勒出性感的身体曲线,大.波浪的金发披散在腰间。见到周烛后,她邀请对方一起走。
维安部紧急派出搜查队寻找慕声的下落。
玛丽安坐在后座,翘着修长的二郎腿,气定神闲地赏玩刚做完的美甲。
周烛看着眼前这位刚结束休假的美奥助理,问:“玛丽安小姐,您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玛丽安伸长手臂,碧蓝色的眼眸盯着酒红色的指甲,笑道:“我急什么,那可是少爷,我有什么好着急的。比起少爷,我不如着急下李助的情况。”
周烛询问:“李助理还没找到吗?”
“听说是掉进地磁黑洞,维安部已经去捞了。”玛丽安掏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我现在只希望李助没事,不然短时间内我可要暂替一助,24小时standby(待命)了。”
“您不喜欢一助吗?”
“No,”玛丽安转过头,碧蓝色的眼眸看向周烛,语气一本正经,“用你们津海的话说,是敬而远之。”
“曾经我也非常想成为一助,24小时待在少爷身边。但是真正干过一段时间一助后,我发现,只有李助这样无感情、无人情、无人性、无生活的办公机器才适合少爷,而我——”
玛丽安撩开散落的长发,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我这种看重Work-Life-Balance(工作与生活平衡)的人,是注定与一助无缘的。一助的位置,和少爷,用津海的话说——”
“只可远观。”
周烛低头笑出声,或许是玛丽安轻松的心态缓解了他的紧张。窗外的警笛声震耳欲聋,磁行器以最快的速度在轨道上疾行。
“已经找到少爷的位置了吗?”他问。
玛丽安打开显示器,指尖点了点屏幕上闪烁的红点,说道:“你看,这呢。”
红点的位置在悦声集团的区域,周烛有些惊讶:“这不是悦声集团吗?是悦声的人绑了少爷?”
“还不知道具体原因,”玛丽安滑过屏幕,查看了下红点传来的生命体数据,“少爷暂时安全,没有受到伤害。”
周烛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问道:“少爷失踪的时候,是磁场被.干扰的阶段,为什么还能接收到感应?”
“当然是因为这个感应器不受联邦的磁场能量控制啊,”玛丽安关掉显示器,“这个感应芯片植入在少爷的神经元里的,不需要磁场能量源,所以我们可以随时找到少爷的位置。”
玛丽安说着开始感慨:“有时候长得太漂亮、太有权势也不是什么好事,据我所知,少爷从出生到现在,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绑架吧。虽然都是未遂,但慕领导出于安全考虑,在少爷小时候就植入了这枚芯片。”
“说起来,我还挺想知道是什么人绑架了少爷,这可是少爷第一次真的被绑了,你说我需不需要给少爷做一次采访?”
周烛没有玛丽安这么放松,心脏不受控地猛跳。虽然知道主人确实很强,但他仍然不由自主地担心主人的安全。
以至于玛丽安的玩笑,他也笑不出来。
玛丽安似乎是感受到周烛的担忧,朝他打了个响指,说道:“别担心,relax,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周烛疑惑:“什么?”
“赌——少爷现在说不定逗狗逗得正开心。”
三十辆联邦维安磁行器呼啸疾驰,停在悦声集团的大门口。
一群穿着维安制服的特维犬,头戴盔甲,手持机枪,井然有序地将悦声大厦包围。
玛丽安打开舱门,高跟鞋“嗒-嗒”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手里的通讯器屏幕上,显示着慕声所在位置的环境数据。
“不是很妙啊。”玛丽安发出感叹。
周烛环视一圈,听到玛丽安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感应芯片的分析数据显示,少爷周围有一团不明气体,毒性在90%以上。还有高能量脉冲激光扫射器,这种激光专克维安部的感应机甲。如果特维队穿着机甲进去,绝对会被打成筛子。如果不穿机甲,也会被气体毒死。”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玛丽安分析着环境数据,眉头紧蹙:“除了用最原始的办法关闭程序,没有其他解救方案。”
“程序源在哪?”
玛丽安抬头看向周烛:“你不会是想自己去吧?”
周烛点头。
“你疯了,你没接受过训练,风险太大了。”
“没关系,我的精神力在S级顶层,本体的战斗值也完全符合国际特维标准。我可以试试。”
周烛认真地看着玛丽安,“下指示吧,现在指挥权在你。”
玛丽安托腮绕着周烛打量一圈,说道:“精神力确实不差,你的本体是什么。”
周烛回答:“德牧。”
“ok,你上。”
玛丽安果断拍板,交代了一些密室周围的环境,以及程序源所在位置。并拿来一个防毒面罩给周烛:“不知道你的精神力和本体对这个毒气有没有抗体,但还是戴上保险一点。”
周烛的声音隔着面罩听着有些沉闷,他看了眼屏幕上的通道,说道:“谢了,我进去了,程序源关闭后你们第一时间救少爷不用管我。”
玛丽安拍拍周烛的肩膀,“外面就放心交给我。”
周烛点头,沿着路线摸索进入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