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谢萍惊惶质问,她被一个手拎酒瓶、脚步踉跄的男人,一步步逼退到一根电线杆上,再无退路时,喝道:“刘世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赶乱来,我可叫了啊!”
“嘿嘿,你叫啊你叫啊,我才不怕呢。”
叫刘世春的男人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然后动手松领带,一脸邪恶的表情令人作呕。
尽管几百米之外就是灯火辉煌、热闹喧腾的夜市大街,然而这里却是个死胡同,黑漆漆的,连半个灯光也没有,更鲜少有人路过。
所以谢萍的恐吓在他看来一点份量也没有。
“哎呀,萍儿妹,在外打工,男女一块耍耍是很正常的咧,你不要太拘谨嘛。来,让哥亲两口。”
“救命,救……”
刘世春随手扔掉酒瓶,然后一个前扑,猛然将谢萍抱在怀里,开始胡乱亲啃,不光如此,他还上下其手。
谢萍奋力挣扎,然而越挣扎刘世春兴奋,他抓住谢萍裙子前襟,稍一用力,只听“哧拉”一声,胸前.春光顿时显露无疑。
刘世春像条恶狗一样,用双腿夹住谢萍的身体,然后用手扯住谢萍的头发使劲往后拉,迫使她抬头,他红着一双眼睛,嘴角流涎,“哎呀,好大,好白……”
他迫不及待地要上手,此时此刻,谢萍心中的绝望达到极点,她的嘴被刘世春用破布堵住,呜咽地讲不出话。
她奋力摇头挣扎,然而随着身下布料也被撕碎,她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除夕夜第二天,谢萍坚决要求回家,之后她和李国杰的婚事便不了了之。
而另一面,代佳炜和杨咏晴的婚礼却如期举行,他们婚后生活幸福甜蜜,代锦喜不自胜,几次三番故意在谢母面前炫耀、讥讽。
谢母满腔愤懑,尽管她不想,可还是有意无意间发泄在了女儿身上,谢萍在家日子愈发难受。
她想到要逃离,恰好姑家表姐艳红要去南方小镇打工,谢萍便央求她带自己一起去。
然而“在家样样好,出门万般难”,很快,她和表姐有了嫌隙,两人互不搭理。
与此同时,她认识了一群新的朋友,刘世春就是其中之一。他原先是表姐艳红的追求者,后来再见过谢萍之后,惊为天人,顿时化身她的追随者。
彼时谢萍正和表姐艳红生气,对于刘世春的花言巧语、鞍前马后自然是受用无比,更何况他的阿谀奉承、百般吹捧也令自己受伤的心得到慰藉。
就这样,谢萍和刘世春以及他的一伙儿狐朋狗友越走越近,他们时不时地出来喝酒吃宵夜,每每夜深方回。
期间表姐艳红委婉提醒过几次,谢萍还以为是她嫉妒自己,不以为意,哪知这刘世春果然人面兽心,今天趁着酒醉,竟对自己做出如此禽.兽举动。
完了,这一生毁了!
谢萍心中悔恨交加,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可她知道的是,她将无颜再活下去。
刘世春兴奋地双手颤抖,解了好几次终于将裤子上的扣子解开,他慌慌地脱下裤子,准备扑上去。
他玩过很多女人,但像谢萍这样姿色绝艳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先前几次他软磨硬泡想要得手,可这女人一到“正事”就百般推诿,今天他喝了酒,又被酒友怂恿,也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就性情大发。
反正不管了,今天他一定要得手。
他知道女人都好哄,事后只要他买点好东西,哄一哄,就凭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刘世春嘿嘿窃笑,仿佛一块儿肥美的骨头就在眼前。
眼看好事得逞,然而一时不察,竟被谢萍将口中堵住的破布蹭掉了,她立刻如濒死的鱼回到海里一般,开始疯狂呼救,“啊,救命啊,救命!有人耍流氓了,快救救我!”
刘世春慌得立刻去捂她的嘴,不曾想反被咬了一口,这下子刘世春恼羞成怒,立刻左右开弓,连扇谢萍几个巴掌,嘴里叫嚣:“臭娘们,老实点,不然玩了你还把你脸弄花,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他将谢萍的嘴重新堵上,这次不敢再大意,扯住谢萍的头发就要进入,却不曾想被人从背后使劲踹了一脚。
来人力度之大,刘世春毫无防备,他立刻如死猪一般,从谢萍身上滚下来,嘴里不停嚎叫:“哎哟,疼死了疼死了,是谁他妈的踹老子?!看老子……”
刘世春刚要挣扎着站起身,却不曾像来人上前又是一脚,像踢飞一个皮球那般,一下子将刘世春踢到墙上。他如一块烂泥一般,从墙上滑落下来。
这次他没能有机会再站起来,来人到他跟前,开始拳打脚踢,刘世春抱住脑袋左右躲闪,“你……他娘的……到底是谁?我跟……我女朋友亲热,关你什么事儿?”
“女朋友?”来人一听,手脚慢下来。
刘世春立刻趁机说道:“是啊,好汉,你搞清楚状况,我和我女朋友玩点小情调,咋就不行了?”
紧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塞到来人手里,“误会一场,兄弟,我不追究,你快点走吧。”
来人伸手挡住那盒烟,站起身,道声:“误会了。”
他转身要走,恰在这时,谢萍忽然匍匐着爬过来,抱住来人的腿,艰难开口,“别走,别走,救命,救命,我不是他女朋友,不是,求你……”
“嗨,女人嘛,都矜持,被撞破了就说自己被强迫,她确实是我女朋友。”刘世春已站起身,来到谢萍身边,抱住她的头,冲来人摆手,“没事儿,兄弟,我一会儿送她回家,你回吧。”
“不,我不……”谢萍刚开口,就被刘世春堵住嘴巴,她只能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来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他似乎有点头晕,又似乎有点迟疑,站在原地徘徊,看起来不知该相信谁。
恰在这时,忽听“嘭”地一声,一个酒瓶砸在来人头上,刘世春突然“哈哈”大笑,对着赶来的四五个人,嚷道:“妈的,让你多管闲事儿,我好兄弟们来了。狗子,二虎,你们一起上,打死这个狗杂碎。”
几人一起,随手捡起路边的砖头、木棍,对着仍站在原地像堵小山一样的来人又是踢又是打,可诡异的是那人却丝毫未作躲闪,仿佛对打砸在身上的伤痛浑然不觉。
“傻瓜,你还手啊,还手啊!”谢萍被刘世春强迫抱在怀里,绝望痛哭。
刘世春抓住谢萍的头发,得意地“嘿嘿”大笑,这时一道亮光划过谢萍的眼睛,她看清了那是一截碎酒瓶子,头部被人攥在手里,正要向来人刺去。
“小心!快躲开!”谢萍声嘶力竭大喊。
这时原本木头一样任人厮打的男人忽然似醒过来一般,他一回头,立刻抬腿将手持碎酒瓶的人一脚踢飞。
紧接着他回头对着朝自己殴打的几人,抓在其中一人,将他像木棍一样举起来,另外几人瞬间被踢倒。
几人岂肯善罢甘休,爬起来又一起围攻过来,来人一拳一个,很快地下躺倒一片,个个“吱呀哎哟”叫个不停。
刘世春一看,撒腿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白白被打一顿。
岂料刚跑出去没几步,被来人抓住后衣领提起来,刘世春的双脚凌空乱踢,衣领勒得他直翻白眼,直到舌头伸出老长,奄奄一息时,才被人像扔死狗一样扔出去。
“滚!”来人话刚说出口,刘世春一伙儿连滚带爬,瞬间消失无踪。
来人似乎有些头晕目眩,他努力稳了稳身体,然后慢慢走向一旁,捡起地上先前自己掉落的酒瓶,仰头要喝,岂料里面早已流完了。
他将酒瓶晃了晃,发现已经一点不剩,便随手扔掉酒瓶,然后朝有光亮的地方出去。
“哎,等等……”蜷缩在一侧阴影里的谢萍突然出声。
来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
“谢……谢谢你,你救了我……”
原来是为这个,来人摆摆手,许是酒喝得太多,他说话含糊不清,嘟嘟囔囔,“无事,无妨。”
然后仍要继续走。
“哎,等一下……”不料谢萍又出声,“我……我想求你帮忙,我脚扭了,站不起来……”
她一口气说完,像是生怕那人没耐心会突然走掉。
那人站在原地,看得出来他很为难。
“你放心,我不会麻烦你太久,我就住在前面不远,你把我送到就可以了。”谢萍立刻指着左侧说:“就那里,毛纺二村,很近。我现在动不了,怕那些坏人又会回来。”
来人终于下定决心,转身朝谢萍走来,他刚想要伸手去拉,却乍然发现女子胸前春光大露,慌得立刻转过身去。
这时谢萍也发现了自己身上衣服破碎不堪,她努力拉扯衣服,想要遮住羞丑,可本身是一件薄薄的裙子,遮了上面遮不了下面,遮了左边遮不了右边。
正当她徒劳无功时,一件衣服扔到了手里,谢萍抬头,见那人仍背转身**着上身,原来是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谢,谢谢。”谢萍快速将那件宽大的上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后说:“好了”。
那人才回过头,弯腰将谢萍胳膊搭在自己背上,用力将她扶起来,也是这时候,两人才真正看清楚对方。
他们俱是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异口同声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