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之维港往事 第4章 国你/白玫瑰3

酷拽野性地下拳击手JK x温柔乖巧邻家白月光

“即使噩梦却依然绮丽，甘心垫底，衬你的高贵。”

自从那晚你擅自去地下拳场惹得田柾国生气后，就乖乖的再也不敢去了，没想到现在生气担心的主角变成了你。

“田柾国，你不要哄骗我，打拳怎么会打出刀伤来啊？”少年印象中的你从小到大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即使委屈也只会悄悄地掉金豆豆，当下看着你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模样一时竟有些语塞。

他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很晚回家，风雨不改的接送任务竟交给了郑号锡。

最初你只当田柾国是另外又找了零工挣钱，因为一直支撑起两人开销的是他，所以除了愧疚和以后要带他过好日子的决心更加坚定，你并不懂他为什么要觉得抱歉。

“这个傻瓜，明明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什么要道歉呢？”放学路上，你无奈叹气道。

走在你身边的郑号锡自然知道他的金饭碗在瞒着宝贝疙瘩做什么事，虽然也觉得田柾国是个傻瓜，但却还是选择了替人保密：“你好好读书，以后去鬼佬的地方出人头地，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啦。现在嘛，给他打包只鸡腿就够了。”

那时候的你还没意识到，两个步调不一致的人，怎么会有将来可言？

城寨的小公寓本就狭窄，某家炒个菜上下几层都能闻到香味，你又怎会感觉不到田柾国房间里传出来的碘伏消毒液味？

停电的夜晚潮湿闷热，即使到了深夜，楼下依旧是吵吵嚷嚷的一片。

少年的房门永远不会对你上锁，又或许是疼痛让他没有太多力气去思考你是不是已经熟睡，总之你猝不及防推门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背那道还渗着血的巨大伤疤。

“咕咚——”田柾国瞪大了他那双本就又大又圆的眼睛，手上的药瓶滚落到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乎就在你眼眶开始泛红的那一瞬，少年挣扎着站起来想要解释，但证据确凿，似乎无论怎样找补都是苍白的借口。于是他沉默着，用不安的神情看你，像是被主人在雨天抛弃的小兔。

你心疼得不得了，但也知道当下首要的应该是帮他处理伤口。于是你同样沉默地拉他坐下，弯腰捡起药瓶，竭力克制着手上的颤抖，为他缠上纱布。

打拳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无论伤得怎样重，皮肤都不会这样触目惊心地绽开，这是显而易见的刀伤。

你的少年才二十岁，如果不辍学，如果生在正常的充满爱的家庭，他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学生哥，不用为了生计和照顾邻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妹妹刀尖舔血，会因为姣好的皮相每天收到数不清的告白，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爱他所爱。

那条可笑的不让他混□□的规矩，其实你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你太清楚他的选择是为了谁，只可能是为了你。

“小国，要不我退学吧。”你将多余的纱布整理好，平静地抬眸看他。

或许是你太自私，只想着自己要出人头地，要出国，要少年共同分担生活的重量。

今天他受了伤，还能活着回来，明天呢？明天会不会只剩一口气？后天呢？会不会直接死在某条街上，你连他的尸体都捡不回来？

田柾国看着你脸上的泪痕，喉头滚动，却故作轻松地揉了揉你的脑袋，笑道：“傻女，想什么呢！你学校那个新义安的大小姐是找过我，说在拳场看过我的表现，要我做她红棍。痴线啦，我惜命到不得了，家里还有家属，怎会上赶着送死啊？”

你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真的？那你的伤…”

“比珍珠还真啦！只是今晚去码头卸货碰到社团火拼，走得不够快，被当做古惑仔挨了一刀。”他打断你的话，轻描淡写地调笑。

这话有理有据，你分不清真假，但下意识地为此感到庆幸。如果是谎言，拜托也变成真的吧。

看到你眉眼重新软和下来，少年心里松了口气，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你的：“怎么，宝宝担心我死了不能娶你吗？”

“起开啦，油嘴滑舌！”你轻轻推开他，又变回了温柔乖巧的小白玫瑰：“我去给你煮面吃。”

你心疼田柾国挣钱辛苦，兼之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便把每天固定的一人一个鸡蛋都埋进他碗底。

小白玫瑰虽然看起来柔弱好说话，但在某些事情上总是异常执着。

于是少年并不推让，乖乖地在你的注视下将鸡蛋扒拉干净。

“宝宝，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以后我们想吃多少鸡蛋就有多少。”停电的闷热夜晚，哪怕是轻微的动作都会出汗。为了让后背的刀伤不因汗液粘黏，田柾国只能光着上身侧睡。

在万物都被墨色模糊的时候，他温柔甜蜜的声线是超脱苦难的存在。

你今天或许差点就要失去他了。这个认知让安全感本就稀薄的你更加不安，你们都不屑于再顾及所谓的男女大防，像小时候那样相拥着蜷缩在会发出吱呀声响的老旧木板床上。

田柾国这个傻瓜，你才不要吃什么鸡蛋，你只要他平安。

可他明明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却还是不会好好爱惜自己。

虽然你跟任云筝被誉为圣保罗的并蒂双花，但因为巨大的贫富差距和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风，你们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行线。

某天下学的时候，一向睥睨众生的高傲红玫瑰拦住了你：“Loretta，能否耽误你几分钟？”

你不知道那天是怎样回到家的。

郑号锡被你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到，你却平静地朝他挥挥手，勉强笑道：“要一直帮着田柾国隐瞒他加入新义安的事，还有每天来接我下学，真的麻烦号锡哥了。”

“意妹，那小子有他的苦衷…”他不想你为他担忧流泪，不想你为他担惊受怕，不想你因为他失掉自己的理想。

想要去英国出人头地的林知意会发光，而田柾国，他是为你而活，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捧起光。

你深深地朝郑号锡鞠了一躬，彻底打断了他那些未说完的话。

任云筝找到田柾国的时候，他正带着一众小弟在新义安的夜场□□。

少年有着天生的勾人皮相，道上却再不会有人敢因尚浅的资历和过于俊朗的面容轻视他。

因为上一个敢对田柾国出言不逊的胜和老红棍刺刀，已经在闷热雨季的某一夜被少年冷笑着一枪爆了头。

就在刺刀话事的区域，那个狼一样的少年像是感觉不到后背皮开肉绽的锥心之痛，带着弟兄们杀出血路。无人敢拦，无人能拦。

那一夜，新义安JK的名声响彻港城□□，JK本人也从名不见经传的49仔变成了统管新义安夜场的黑马红棍。

而最初发掘到这匹黑马的伯乐，就是任云筝。

大小姐不知道田柾国是瞒着你的，找你是想你安心。

“他敢想敢做，够狠，又很年轻，我爹地看重他，他的位置也绝不止到红棍。我知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有你在他身边，他会顾好自己的，你别太担心。”任云筝误以为你最近的名次下滑是因为田柾国，向来用鼻孔看人的大小姐拍拍你的肩，态度称得上友好。

“...你说什么？”你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事实，那天晚上少年后背丑陋的刀伤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你几乎要站不稳。

田柾国赶回家，推开门是漆黑一片。

这么多年来，你总会为他留上一盏灯的。即使是停电，你也会乖乖点上一根蜡烛等他。

虽然是住在一起，但你们各自忙碌着，能够呆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所以每次少年看到明明已经困得像小鸡啄米的你一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会瞬间惊醒，朝他露出柔软笑意时，都会有种真切的落地感。

他回到家了。这是他的家。

大概是连上天都预料到了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头顶上墨色的浓云沉沉的，像是随时要坠下来。

地上的人们行色匆匆，你双腿悬空地坐在天台垂眸看他们，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即将要去哪里。

身后传来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你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如果是平时，少年肯定要蹙眉说你不知危险的。但今天，你们都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快下雨了，回家吧。”他的声音因干涩显得有些紧绷，对你却始终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的目光依旧虚无缥缈地落在楼下某个人身上，轻轻叹了口气：“田柾国，我真的不懂你了。”

他的隐瞒，他的遮掩，这么多年来从不言明的关系，你迟钝到今天才发现，你规划的美好未来里，另一位主人公似乎从没有想过参与。

“你喜欢我吗？”你转身稳稳地跳回到地面，抬眸直视他。

那双总是带着干净纯粹笑意的圆眼，此刻像是山雨欲来的阴沉天气，冷漠的风凌厉穿梭着，你看不透他眸子里的情绪。

少年每沉默多一秒，你的心就冷下一分。

“照顾我是因为责任吗？对我好是因为觉得我同样可怜吗？”有时候言语带给人的痛楚，并不比真刀真枪要少，尤其是那些话从爱人的嘴里说出来。

你不自觉地用指甲摩挲着裙边的衣料，这是你在安全感稀薄时的习惯，迫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

你想他说点什么，却又怕他真的说出些什么你不愿意听到的话。

“...是对妹妹的喜欢，是因为责任，你不适合留在港城。”田柾国闭上眼，终于向一直对他心怀妄想的女孩下了最终的判决。

灰白的云层终于彻底地笼罩住了港城上空，雨颤抖地下了起来。

而你与田柾国那么多年早已缠绕不清的纠葛，好像终于断掉了。

红棍：为香港□□堂口的\"高级职员\"，也是\"打手领班\"。被推举为\"坐馆\"的，必须具备\"红棍\"资格，在大开香堂时，\"红棍\"所扮演的角色与从前国内洪门山头的\"红旗五爷\"相同。

49仔：刚混□□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