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下凡性转后 第212章 阿斯加德往事

载着芙蕾雅去往战场右边的巨大卵石途中，艾沃尔还差点被流失射中，好在她反应敏捷矮身躲过，然后策马越过较为低矮的卵石脱离了战场，来到杳无人迹的宁静河边绿地。

“你到底想做什么？”芙蕾雅叹口气问，“你不享受盛宴，不参与激战，你还想寻找什么？”

“我刚怎么说来着？”艾沃尔略偏过头提醒，“你可以开始讲述了。”

“好吧，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漫长且久远的故事。”芙蕾雅叹口气说，“而且我并非全程参与其中，其实，我能知晓大致过程，还得靠我的丈夫口述给我听。”

“嗯，我听着。”

“好吧，我想想从哪儿说起……”芙蕾雅舔了舔嘴唇说，“很久很久以前，某天我们的神王奥丁，端坐在他高居于阿斯加德最高处海姆达尔之塔上的宝座俯瞰他的领地，身边陪伴着福金和穆尼两只渡鸦，面前站着命运三女神：乌尔德、薇尔丹蒂、斯古德。奥丁召她们前来，只是为了一项老议题——已经被三女神清楚预言的，阿萨神族的毁灭，阿斯加德的沦陷……”

兄弟阋墙、相互残杀；诸神家园、化为火海；风暴与凶狼的时代即将到来——这就是命运三女神对众神命运的最后预言。

众多说辞中最令奥丁在意的，就是有关“凶狼”的预言——三女神断言凶狼芬里尔将在海拉的门前凶恶咆哮，这头野兽将挣脱它的束缚开始逃亡与复仇，那是场针对阿萨神族的复仇，奥丁作为神族领袖首当其冲，而他也必将会在迎战狂暴的芬里尔时落入狼口殒命。三女神所言既所见，绝无虚言。

不愿坐以待毙接受此种命运的奥丁，确认自己无法从三女神口中问出解决办法之后，决定另寻他法。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约顿巨人的突袭事件中，奥丁发现本该守护通往彩虹桥大门的洛基玩忽职守，战后被兴师问罪的洛基把罪过都甩给一个自称工匠的路人身上。那工匠承认自己来自约顿海姆，但矢口否认自己跟约顿巨人有任何勾结，奥丁当即命令那工匠用他引以为豪的精湛技艺，将那扇曾被约顿巨人打开的大门封印，工匠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有个条件——他需要乌德尔之泉中的泉水才能完成神王的嘱托。

“等下，”艾沃尔突然开口打断芙蕾雅，“你是不是漏说了什么？”

“没有啊？”芙蕾雅扭头疑惑道，“我……我没有遗忘什么内容，总之陛下转述给我的确实是这样。”

“这个不知哪来的工匠，没查明身份，没核实动机，奥丁就敢用他给自己加固重要防御大门？”艾沃尔眉心凝成疙瘩问，“你确定你没漏掉奥丁彻查工匠来历的过程？”

“呃……也许有吧……也许是陛下懒得对我说那么详细……”

“不对，这整个对话都是发生在那扇莫名打开的大门前的，没错吧？”

“是啊。”

“所以奥丁确实没去彻查。”

“哦我想起来了。”芙蕾雅眼睛一亮补充，“那个工匠有说明过自己为何会在战后如此凑巧地出现在大门附近，是因为他常年跟约顿巨人一起生活，所以很了解巨人的动向，因此清楚他们会想办法攻破大门突袭阿斯加德，因此认为自己到时候自己可以在阿萨神族的领袖跟前派上用场。”

“听起来好像很合理，”艾沃尔空出一只手比划着说，“他既然对约顿巨人如此清楚，那你们向他询问清楚大门为何打开，洛基当时又在何处在做什么这些重要问题了吗？”

“呃……”

“不会，完全没问吧？”

“似乎……呃……我不记得有……”

“洛基，工匠，这样疑点重重的两个嫌疑人，不经审问没有查证，就凭陌生人一面之词糊弄过去，开门之责不再追究？告诉我，你们惩罚洛基了吗？”

芙蕾雅眨眨眼，绷紧腮帮子，挤出话来：“没有……毕竟他及时发出警告了啊。”

“可守住大门是他的主要职责！他却连门是怎么开的都说不上来……算了，”艾沃尔摁住额头话锋一转满是无奈，“你们的主君可真仁善，你继续说吧。”

“嗯……刚才说到……哦，工匠要求使用我们的圣泉泉水，是因为它蕴含强大的力量和生机勃勃的魔法，是精神之源，所以可以用来为我们的护盾提供可靠的能量……”

于是洛基主动请缨去取泉水，让奥丁留下看守工匠，但这个提议遭到了奥丁的反对，奥丁决定让洛基和工匠呆在一起，好给工匠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展示他的技艺。至于去取圣泉水这件事奥丁认为自己亲历亲为才能放心。

“所以，”说到这里艾沃尔又打断道，“洛基不仅没有被追责，被控制起来，还能跟那个更可疑的工匠一起共同自由行动，妙啊，这还是神王陛下自己的主意。你说到他反对洛基建议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展现威严提醒对方，谁才是阿斯加德之王呢。”

“他确实展现了啊，”芙蕾雅撅起嘴道，“不然如何扭转洛基的意愿让他听话呢。”

艾沃尔把脸一板又催促：“继续说。”

于是芙蕾雅继续讲述，到达乌德尔圣泉之后，奥丁意外遇到了被洛基叫来的提尔，提尔寻找奥丁就是为了劝谏他要严查那个自称工匠的怪人，于是两人一道接近圣泉，到这儿艾沃尔又出言打断问：“所以提尔的劝谏奥丁是如何回应的？”

“提尔这是在质疑陛下保卫阿斯加德的决心，”芙蕾雅神情严肃道，“而且陛下自己多日来为阴暗未来的预言所困，心神不宁茶饭不思，他需要的是忠诚与奉献，不是不合时宜的……”

“行了行了，”艾沃尔不耐烦地举起手打断，“然后呢？”

然后到达圣泉边的奥丁与提尔发现圣泉被人封印起来，他们二人齐心协力解开封印，奥丁便跳下水中取水，然而与提尔暂时分开的他却在泉水下的另一个空间里遭遇了一只不明来历的幼狼。就在奥丁张弓要将它射杀之际提尔突然出现，以圣地不该出现杀戮为由阻止了奥丁。在提尔的一再追问下，奥丁终于道出命运三女神告知与他的末日预言，然而提尔仍然无法将其接受为奥丁针对狼族的理由。

“那么关于主君的担忧，动物之友提尔给出了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吗？”艾沃尔见缝插针地问道。

“嗯……”芙蕾雅挠了挠下巴沉吟半晌摇摇头，“不，他只需要表明忠诚并保持忠诚就足够了，领袖自然会做出一切决策和决定。”

艾沃尔挠了挠额头，绷住了腮帮子，但什么也没说。芙蕾雅见她不言语于是继续说下去。

取了泉水的奥丁上岸后却意外碰见等候已久的洛基，后者向他焦急询问圣泉的情况，这引起了奥丁的怀疑。奥丁随口一提偶遇狼崽的事后洛基更加激动，反复强调让奥丁不要伤害那只幼狼，但又极力否认自己关心的是狼崽。而奥丁在乎的只有工匠的活计完成得究竟如何。

艾沃尔听到这里张张口又放弃插嘴，她只是在想，最开始听到三女神预言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答案——吞噬奥丁的巨狼无非就是芬里尔嘛，这是每个诺斯人都知道的事。但身为事件中心的当事人却对此毫无头绪，而且三女神也对凶狼的来历闭口不谈，也就是说芬里尔的真面目泄露到米德加德被凡人得知，那一定是在事件尘埃落定之后才有可能了。

果然……诸神黄昏已经结束了。

艾沃尔拧紧眉头望向前方郁郁葱葱的草地和潺潺河水，对岸林木茂密却不见任何动物活动，这个地方处处都很完美，却处处都透着种说不出的怪。

“你在听吗？”芙蕾雅扭头问道，艾沃尔赶忙回神，眨眨眼道：“你说到哪儿了？工匠完工了？”

“不，还没有彻底完工。”芙蕾雅秀眉微蹙有些不快，“工匠还需要将奥丁带来的圣泉水融入他的颜料，再用其写作成他的防护符文，但令奥丁介意的是这个匠人写完符文后竟然将剩下的圣泉水一饮而尽，理由就是这样做能将他的精神和防护符文链接在一起增强力量，这是他的独门秘术。

“奥丁信了？”艾沃尔挑挑眉问。

“当然，为什么不能信？”芙蕾雅扭头不快问。

这时抬眼的艾沃尔却发现她们前方的路途被“堵住”了，那是又一堵由巨型卵石胡乱堆起来的路障，但是比她们之前骑马跨过的那个更高，根本不可能让马匹越过。

等等，这巨石好眼熟……？

艾沃尔猛然想起，这堆叠的方式她见过，就是众战士厮杀的战场的左侧那道路障。也正是因为左侧路障太高坐骑无法越过，艾沃尔才带芙蕾雅走的右侧。

怎么回事？绕回来了？怎么可能？

艾沃尔左看看右看看，拍拍芙蕾雅的肩说：“你待着。”然后利落下马，边张望别接近巨石，三下五除二轻松攀上了最上层一块巨卵石的顶端。

“艾沃尔！你在做什么！”芙蕾雅在马上不安叫唤，“小心……”

后面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艾沃尔就突然撒手从巨石顶端面朝上跌落下来，嘭地摔倒在地，右眼上直挺挺插着根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