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三载 第7章 查询

窗外万里晴空，微风轻抚。

教室内，枯燥地音，和厌烦的心。

我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笔，看着满黑板早已熟知的知识点。

“哎，同学解一下这道题。”刘老师一边用手指着题目，一边用另一只手抚摸他那圆鼓鼓的肚子。

他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扣了扣手指。

发呆中。

然后茫然抬头，意识到自己出神了，略微尴尬地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一个没有抬头回答，于是玩起了手中的笔。

这种类型的题早已做过，李屹大佬也曾讲过解法，举一反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还在解，自豪感油然而生。

此时，贺枝意用笔戳了戳我，递给我一张纸条：

成绩出了。

我悄咪咪地抬头观察老师的一举一动，然后飞快地写下：这么快，我突然有点心慌。

她回：今年不是挺简单的，比去年简单。

我思考两下：正因为简单，我才没优势啊。

“答案怎么还没出来啊？这么简单的题？”刘老师说。

一片安静。

“老师答案是5吗？”我问。

“都算出来没有？答案是5啊”刘老师回。

“江念渝来讲一下，怎么来的”

什么？大脑飞速运转。

叫我吗？

我指了指我自己，露出一脸不可思议。

又我？

在老师慈祥的面庞下，我却怀疑他不安好心。

颤颤巍巍地走向讲台，将我的过程讲了一遍。

讲完长呼一口气，然后自信下台

台下有些人恍然大悟，有些人还在做梦。

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爽到了。

数学，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讲的不错啊，不过有些知识点，我们还没学到。看来是在数学上花了功夫的，大伙要学习一下。”刘老师点评道。

短短几句话，将我的心情推向**。

“你怎么飘到天上了？”贺枝意问。

“我有资格，这是我应得的”我回。

“一会课外活动请假不？去我家查成绩？”贺枝意问。

我点点头。

然后怀揣着数学课上的激动和对未来未知的好奇，上完一整天的课。

然后跑到办公室，找老师批假。

“老师。请假。家长在门外了。肚子疼”

“好，晚自习上吗？”班主任见怪不怪，将手里的请假条递给我

“上啊。去看一下医生就回来。”我乖巧地点点头。

贺枝意在旁边努力的憋笑。看着我，努力装肚子疼的样子。

出了办公室门，我夹着请假条，贴着唇，高傲地看了一眼她：“看吧，班主任折服在我的演技之下了！”

“为什么不直接混出去？”她问。

下午课外活动，通学生可以回家吃饭，不必就留在学校，在晚自习前回来即可。

“三好学生，懂不懂。”

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但没有反驳我。

说说笑笑一路。

贺枝意推开大门。

一个奶娃娃冲过来，抱住贺枝意，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你回来啦！”

没等她回答，又注意到我，又屁颠屁颠过来，张开手臂说，“念渝姐姐，抱抱。”

贺歆澜今年也才五岁，两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他用他那泪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你，你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我一把把他捞起来，用轻柔的声音问：“有没有想姐姐呀？”

贺枝意鄙夷地看着我，说“又夹起来了。”

小奶娃举起小手，认真地说：“想，很想姐姐！”

一把脸埋进我的脖颈，羞射地说“念渝姐姐，好久……没来啦！姐姐坏，上次不让我……我和你玩！”

说完又去瞧贺枝意，眼睛亮闪闪的。

“嘿，你个小孩，那么晚了。肯定得睡觉啊！”贺枝意不满道，“睡不好，小心长不高。”

贺枝意戳了戳他的小脸。

“姐……姐坏”贺歆澜伸出小手假装去打贺枝意，随后环住我的脖子，嘟囔着小嘴，“我们不和她玩。”

“好啊，不和她玩。”我轻轻拍他的“后背，说“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怀里的贺歆澜点点头。

贺母早早就煮好了饭菜，看到贺枝意，低头整理碗筷说“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呦？念念也来啦？随便坐哈。哎，没什么好吃菜，早知道你来我多做几个菜了。贺母又笑脸盈盈地说。

“不用啦阿姨，这些就很丰盛了。本来就麻烦你们了。”我帮忙将碗筷摆好。

“好好好，我到显得像个外人了。”座位上的贺枝意打趣道。

贺母笑了笑。

“今天怎么出来吃了？学校放假了？”贺母问。

“哦，不是的，阿姨，今天出成绩，就想来查询一下。”我礼貌应答道。

吃完饭后，贺枝意拉着我到她房间，说：“你先？我先？我好紧张怎么办，虽然没考好，大不了就留在江临好了。”

“你成绩不用慌的。海川和永安不是随你选？”我安慰贺枝意着。

她受到了鼓舞，坐到电脑前，输入考生信息。

先做法似的拜了拜，然后紧张兮兮地说，“我点喽。我真点喽。”

在点了之后，贺枝意立马往后一靠，捂着眼睛说：“小鱼，好小鱼，告诉我多少分，上没上1000？”

“额，没有。满分才830吧？年级第一才多少啊？”我尴尬地回答？

“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嘛，我这不是”贺枝意说。

“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我看着眼前的分数指出。

“坏消息吧。”她思考一会说

“坏消息就是，比沈清差点。”我想起今早说沈清在班里说的他730，然后对比着。

“什么？”贺枝意立马不遮掩，而是到电脑面前，开始看自己的分726

“我要气死了，就差个历史，我和历史不共戴天！！！”贺枝意拿起边上的抱枕狂打。

哦，忘了说。沈清是和贺枝意学业上的死对头，两人时常掐架，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而是小鸡互啄。

沈清其他一般般，唯独历史顶好，特别在这次，他历史满分。

“看不到成绩，你说的有什么用啊？我还说我全科满分。”贺枝意看着面前贱兮兮的脸说着。

然后下一秒，贱兮兮的脸仿佛料到一样，笑得更花了，从口袋拿出一张纸，他特地把成绩打印出来了。

“认字吧？”沈清将纸放在贺枝意面前，一个字一个字读，“沈清同学。历史80，服不服。”

最后的最后，一言不发的贺枝意想立刻回去看自己的成绩

……

“你看，这不是挺吉利的，6哎！再说了这个成绩去海川或者永安应该没有问题，去年720就可以上了。”

“再说了，我们数学超他很多对吧？”

我连连安慰着。

“你查下你的吧，我去喝瓶快乐汽水，你喝吗？”贺枝意神情呆滞地走出了房门，也没等我回答。

我接过她的位置，重新输入我的身份信息。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辅导，按下了死亡按钮。

“江念渝同学。”

我一直滑到底，766

766啊。

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了。

可是要多高才算高呢？或许我的成绩已经封了顶了。

这是我初中最高的分数了，不是吗？

人不应该贪心的。

已经不错了，对于我来说，这个分数。

只是这个成绩放在年级里来说就很悬，放在市省就更不用说了。

哪里排的上号呢？

如果能挤到年级前五十就好了。

万一是我呢，万一是垄断式的呢？毕竟又不是谁都像大佬李屹一样上800。

……

“江念渝？你怎么不出声啊？”贺枝意进来看到我摊坐在椅子上。

“766？这么高。”贺枝意看了眼分数，又看了眼我，“小鱼干，有时候，我不能对自己太严苛了。很好了，这很好了”

贺枝意抱住我，轻轻抚摸我的背。

我突然想到我的情绪失落，会不会影响到贺枝意呢。这个分数对我来说，不太好，对于贺枝意或许不是。

僵持了一会，我出声。

“走吧，去上课吧。”

贺枝意听出我语气低落，但又好不说什么。

回学校的路上，是贺枝意母亲开车送的。

我一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世界。

昏黄的光线透过树梢，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看着地上的斑驳树影与黄昏交织，耳畔是商贩的叫卖声，以及和贺母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最后落得寂静。

再去学校，要过一座大桥，桥下是奔流不息。

我望向江边绵延的青山和黄昏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我想起了一句名句：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只是遮不住的只有浩荡的江水吗？

……

回到教室，大部分同学已经得到了自己成绩，正激情的讨论自己的成绩。

一张纸条经贺枝意手传给我。

“江念渝，你多少分啊？”“怎么感觉你不开心啊，是因为没达到自己的目标分吗？”

“766，分数达到了，只是排名没有。”

纸条传给贺枝意时，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了。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自己分数和排名。

如果要是在检查几遍就好了。

如果物理，数学要是在考好一点就好了。

可是没有如果。

魂不守舍地度过一节晚自习。

铃响了。

我如释重负。

终于不用带着负罪感但又背不动而携着愧疚感了。

我将写了很久的作业上交给课代表。

然后低头拿出尖锐的铅笔在满是草稿上打圈，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江念渝，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是因为成绩吗？”

旁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一看，是陈煜阳。

他正坐在贺枝意的位置，看着贺枝意未完成的数学题目。

“是也不是。”江念渝低声叹气道。

陈煜阳的声音仿佛就像暖阳下的风穿过林木和清泉。

“江念渝，我听贺枝意说你这次分数不错啊？去海川或者永安都肯定没问题。你在烦恼什么呢？可以和我说说吗？”

陈煜阳端坐着，目不转睛地捕捉我的神情。

我望向陈煜阳的眼眸，试图用他的眼的清澈洗涤我的污浊。

“算了。”多次张口想来想又闭上了。

他疑惑望向江念渝。

她要说了。

哦，她闭上了。

“想说什么就说呗，一直憋在心里可不好，你不是一向爱分享吗？贺枝意去找相好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捏。”陈煜阳哄着。

“啊，就是想到大佬李屹800多，羡慕了。然后转念一想，我的极限就在760。这次是我初中生涯最高的分数了。要是在之前，肯定年五没问题。可是这次很简单，800分的都不知道好多少个呢。”江念渝垂头丧气地回应道。

陈煜阳听后，想了一会又接着回：“不能想啊，如果你一味的向上比，那你永远赢不了，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呢。有时候放自己一码，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而且你想啊，你这次尽力了，取的你初中的最好成绩。刚进初中的你，肯定也很高兴，你已经给自己交了满意的答卷了。不是吗？”

话锋一转，他又说：“而且，我才760。还有李屹那小子英语可没118。而且据我所知，118是全省第一了，毕竟永安要作文严苛的法则谁不知道？虽然我们总分没拿到年级第一，但我们最喜欢的单科有第一”

“真的啊？”我抓住他的手臂。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陈煜阳自豪地说。

“我天！我天！”

然后下一秒，激动的江念渝一把抱住陈煜阳。

反正原本吵闹的教室有层次地安静了下来。

幸好，江念渝和贺枝意的位置在靠后门的位置。

也幸好，向来不走正常路的我。

一拍陈煜阳的胳膊，语出惊人：“哥们。谢谢你，我现在开心多了。”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陈煜阳还沉浸在刚才。

后来他在日记里写道.

2018年7月1日

江念渝拽住了我的胳膊。

她很高兴，脸颊绯红，笑得也很爽朗，露出洁白的牙齿。

甚至她的眼睛也在笑，迷的人挪不开眼。

后来，她抱了我一下。

可惜的是，我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感觉心脏漏了一拍，一种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脚底传到心脏。

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今年的夏天真的很热。

心里的指南针好像在向她偏转。

只是，很意外。很久以前，我以为我喜欢女生应该是，文静内敛，白净聪慧，柔弱。

可是面前的姑娘，她不是白，而且她傻傻的，她不文静，相反她很开朗和任何人都处的来，什么话和小心思都藏不住。像一朵向日葵，只是似乎摇摇欲坠

可是她说，哥们。她是把我当兄弟了吗？那我或许可以理解我在她心目中同贺某一样重要？

江念渝，他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还是喜欢李屹？

我似乎哪哪都比不上李屹。

(2019年补，我见到她了，她变了好多，不在是那朵开朗向日葵而是带刺的玫瑰)

——

“陈煜阳！你怎么在这？”贺枝意打断了他的幻想。

“我来找你玩，想着问问你多少分。然后看见江念渝不开心，我就和他聊了几句。”陈煜阳解释道。

贺枝意一脸不信，眼前的陈煜阳一脸做了坏事样。

“你耳朵怎么红了。”贺枝意问。

“热的。夏天。热的。”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红了，是瞬间涨红的。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我的所作所为。

别说，他的红耳朵还挺好看的。

天蓝色的校服遮盖的，脖颈处肤若凝脂，不过此刻，也红了。

这场景，很唯美，突然想起来，我向来憧憬满地雪白，梅花傲岸的图

哦，对不起，变态了。

“上课了。”

或许是坐了太久了，也或许是贺枝意太凶了，他腿都软了，差点给她行了个大礼。

“换个凳子呗？”贺枝意先嫌弃的将凳子搽干净，然后还是觉得怪怪的。

“啊？这么嫌弃？”我疑惑地接过她的凳子。

“男女授受不亲。”贺枝意一脸嫌弃样。

“他刚才拿的这个凳子，这个是你的。”我将过道里放了书的凳子递给他，笑着说，“你两真有意思，我都有点磕你两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做了什么，让这位没有脸皮的大哥吓成这样。

我尴尬地挠头，说“太激动了，抱了一下。”

然后贺枝意石化了。

我赶忙说：“就几秒，就几秒。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虽然我也觉得突然抱眼前认识才几个月的朋友不妥，但是我英语全市第一哎，我没抱着他转两圈已经是我克制了。”

她干笑两声，说起了一个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她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让他们牵小手出校门找妈妈，凑巧的是，她边上是个男生，但他死活不牵，说牵了不是妈妈的乖宝宝，还说牵了会怀孕。但是我那个朋友，对我朋友，因为老师过来了，不牵就没有小红花，所以我朋友一把抓住那个男生，想把他往外牵。不牵就算了，他还跑到他妈妈怀里哭，当着我面，疯狂洗手你明白吧？

“所以？那个朋友是你，那个男生是陈煜阳。？”我总结道。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朋友。”贺枝意三连否认，最后妥协道，“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初中，我家搬家，搬到那个小区。成了邻居，虽然还是有点距离。”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

贺枝意拿出作业，低头对我说接着说“两家父母认识了，突然提到小时候。我才知道，那天回去，他回去告状了，说我轻薄他。”

“后来我才知道，她妈说，要对女生尊重，不要做不合礼仪的事。至于牵手怀孕，是他看电视学的。”贺枝意尴尬地说。

“知道这对我幼小的心灵打击有多大吗？特别尴尬的。”贺枝意说，“我爸当初评价是大清早亡了，没想到还留下这种封建余孽。”

我点点头，示意我明白她刚才为啥惊讶了，“不过这么久了，人应该会变的。再说了，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太高兴了，那一瞬间，把他当你了。而且他应该不喜欢我这样的。”

贺枝意也点点头，转移话题说着：“不知道，不管他，反正我觉得膈应。要不是碍于我淑女形象，早把他打了。对了，我刚才去老师办公室，碰到李屹了，老师好像在劝他留下。还有就是，他给了我一张纸条。”

“挑花运这么旺盛？”我调侃道。

“给你的。”“哦，铁哥们情。”

“你桃花运才旺盛好不好，一会是陈煜阳一会是李屹。”贺枝意将包袱丢给我。

“就聊个天，就算桃花运了？你不能这么想啊。我还是对自己定位清晰的。而且李屹和陈煜阳又不止我一个女性朋友。”我别过她的脸，示意别那样看我，“我的身心已经交付给学习，我和他们最多是学习上的利益关系。而且如果他们喜欢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那我肯定让你吃屎。”

我呵呵笑，表示这种情况不可能。

并随手打开李屹的字条：

其实762不错了，不要过于苛责自己。继续加油，相信你可以的，突然看到泰戈尔《飞鸟集》里面有一句话：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you also miss the stars.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you also miss the stars.

你也一定读过，当你因错过太阳而落泪，那么你也将错过满天繁星。

我想最后你应该留在江临一中。高二市里有竞赛，希望能在赛上见到你，如果你能杀出重围的话。

我将字条看了又看，李屹大佬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什么东西看得透。

随后将小纸条存起来放进日记本。

我在日记本里写道：

2018年7月1日晚。

似乎成绩不太理想，进前五十的希望渺茫，拿不到去永安免学费的前提资格，老师今天找我聊了，如果留在江临一中，学费可以替我免去，但是我有点犹豫不决毕竟去永安是我初中以来的梦想。

江临没什么不好的，是熟悉的人，熟悉的教室，熟悉的花草。我很喜欢教室面前的树，老师说他叫乌桕。

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青山。

我不知道它喜欢不喜欢。

今天和大佬李屹见面了，好像他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也和陈煜阳聊天了，他的眼睛很好看。

小太阳好像总能照亮每一处黑暗，和他聊天我很开心。不过，在过几天，就要分道扬镳了。

今天知了问我，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吗？我问我自己。她说，我不配喜欢别人，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敢玷污别人清白。

而且我应该永远骄傲而自在的活着。不被任何人束缚的，突然想做窗外盘旋的鸟。

(18年后补：我绝不当一只雏鸟，任人摆布。我要当就当一只鹰，到哪里都可以展翅高飞，翱翔于天际，我要人人都畏惧我，我要成为这王。)

注括号里的日记，是人物自己写日记的时间，和我写的时间没关系。因为那时候人物性格有点转变，看看我后面能不能圆回来。(bushi)

更了，乌桕挺好看的。下一章在虐吧，江念渝这个人物很矛盾，虽然她经历了很多，但她所展现的依旧是那个开朗，温暖他人的一个女孩子。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替他人撑伞。

愿你温泉待世人！不过万事以自己快乐为准。其实这本应该是她成长文吧，最后可能一个人他向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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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