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提个醒昂,你们家那个傻逼又偷摸着干坏事呢,你还是看着她点。”陈卓压低了声音,“她胆子是真特么肥,最近跟国外的军/火商都搭上线了……你最好及时敲打她,不要让她把你们整个甘家都拉下水。”
甘润言愣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下来:“真是不想活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陈卓扬了扬眉,轻而易举就让对方欠下一个人情,“老子去南边做生意,人问我是不是要插手北美的生意,问得我一脸懵。”
“你知道的,老子从不碰那些东西,你最好也别碰,北美那群疯子,沾上了十条命都不够玩的。你要怎么处理那傻逼都行,只要别跟我扯上关系。”
陈卓和甘润言在道上的关系错综复杂,一般不了解的人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家的,所以甘家做了什么事,少不得有人会猜测陈卓也在里面掺了一脚。
这一点有利有弊,陈卓和甘润言都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因为如果要将两人的势力彻底分割开,太麻烦了,也不全是好处。
“放心,哪一次没把你择干净?”
陈卓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
甘润言懒得跟他贫,掐断电话,然后在阳台上把烟抽完,吹了许久的风,才把身上的味散去。
下午封励才悠悠转醒,但精神已经好很多。甘润言把温着的粥给他端过来,细心地一勺勺喂他。
“不要了,饱了。”封励别过头,他真觉得甘润言煮粥的水平有待提高。
甘润言没意识到自己的粥有问题,还皱眉哄封励:“再吃点,你都几天几夜没进食了。”
“哦。”封励不情不愿地含住勺子,“那是谁造成的呢?”
甘润言:……
“对不起,叔叔……”甘润言嘴一撇,又要掉金豆豆了,这招对封励百试不厌,“你再吃点吧叔叔,别生我气了。”
“我哪里生你气了……”
封励无奈,忍了忍,捏着鼻子将粥喝了个干净。
甘润言又撒娇,抱着封励,红着眼,说如果下次自己要是再变成畜生,就让封励用刀子捅他。
“我真的好怕,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你让我滚,把我吓坏了……”
封励耐心地摸他的头,无声地安慰他,这小子很久没理发了,黑发长得没过了眉毛,封励就一点一点地用手指给他梳上去,露出小奶狗饱满漂亮的额头。
“好了……过了昂。”他一个受害者还没哭呢,甘润言倒是比他还委屈。
“我下次要是再这样,你就拿刀子捅我,狠狠地捅。”
封励懒得搭理他幼稚的话,只是偶然想起来,之前在魔都,甘润言被捅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他得找时候再问一下封灵。
最近太忙了,又赶上过年放假,这件事再耽搁下去,关键的信息说不定就被抹掉了,再想调查就更难了。
“对了叔叔。”甘润言抬起头,语气严肃,“明天你得和我去医院检查。”
封励眉心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跃上心头。
“什么意思?”
“关于你腺体缺陷的事,叔叔你……”
封励别过脸,从甘润言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我会定时找我的主治医生检查。”
腺体缺陷是封励的一块心病,他清楚甘润言知道这件事不过早晚的事,这次他易感期明明有omega,却愈演愈严重,甘润言不可能什么都觉察不到,只是封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说自己是个劣质omega,说自己生不出孩子,自己没办法解决你的易感期?
封励觉得,这些话大家可以暗藏心底,但亲口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毕竟他们只是床伴关系。
“叔叔,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封励没忍住,捏了捏甘润言还尚带婴儿肥的脸,“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也有很熟悉我情况的主治医生,所以我会定期去检查的,你不用担心,嗯?”
甘润言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
他扯出一个笑容,低头装乖巧:“嗯,都听叔叔的。”
封励摸摸他的头:“乖。”
因为甘润言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耽搁了快四天的时间,封励回到公司,办公桌上是堆积如山的工作,接下来的时间封励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想在办公室应付一晚。
还是甘润言十二点都没等到人,亲自去公司将躺在椅子上睡着的封励叫醒。
“你就这样睡着,也不怕着凉。”
凌晨一点多,公司大厦早就空空如也,也只有总裁办的灯还亮着,甘润言不难找。
“本来说打个盹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睡过去了。”封励迷迷糊糊地揉眼睛,笑着说。
他在手边摸了一下,没找到眼镜,人都愣了一下,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叔叔在找什么?”
“我的眼镜不见了。”封励刚睡醒,眼角还带着朦胧的泪花,不知所措的模样,哪里是平时矜贵端正的封总,全然一副可爱的神情。
“别找了叔叔,工作是做不完的,你陪陪我。”甘润言将人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去蹭封励的胸口。
甘润言是第一次来封励公司,却熟练得像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抱着封励窝在沙发上,暖黄的灯光照着两人,气氛刚好。
封励压下心中对甘润言的探究意味,他想,封氏在京城也算大企业,甘润言能找过来不算难事。
有些事没必要细想。
封励搂着甘润言的脑袋,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这么晚了,你也不嫌累,跑过来找我。”
甘润言惯会撒娇,他抱着封励的腰,小声控诉:“叔叔平时无论工作到几点都会回家,每次都不会晚过十一点,今天都十二点了,叔叔还没回来,我担心叔叔。”
“哦?”
甘润言眼眸微暗,悄悄咬了他锁骨一口:“嗯,还担心你被其他小妖精绊住了脚。”
封励:“……”
真想给这个alpha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这个小妖精来了,看来是没办法工作了。”封励无奈叹气,拍拍他的肩,“去休息室吧。”
甘润言就抱着封励进了休息室。
至于休息室是用来休息还是做什么其他用,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甘润言就摸黑离开了公司,活像个偷/情的姘头。
封励笑话他,甘润言却不以为意,似乎颇为得意,“威胁”封励,要是再夜不归宿,他天天上封氏来偷情,封励被他成功气笑,却也没再在公司过夜,无论工作到何时,都会记得回家。
不知什么时候,封励也习惯了这种回家有人等,万家灯火总有一盏是为他留的感觉,也不错。
虽然等他的人并不是什么omega小娇妻,而是欲求不满的奶味alpha。
公司不忙的时候,封励就被甘润言缠着,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封励快三十岁的人了,一样被19岁的少年勾得老房子着火,要个没完。
“叔叔,你变了。”甘润言从后面抱住封励,用唇去蹭他的脖子,又亲又咬,活像条小狗。
封励正在不应期,乏力地靠在alpha怀里,甘润言便放缓动作,等他适应。
“哪……哪里变了?”封励喘着气问,这在甘润言看来无疑是某种信号。
“更敏感了。”小奶狗没怀好意地笑,“……更多了。”
封励羞得不行,起身要走,被甘润言抓着小腿拉回来。
“唔……”封励难耐地扭头要咬他,“滚开。”
“嗯~不滚。”年轻的alpha又撒娇了,将封励摔在床上,开始新一轮的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