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走廊深处弥漫着血雾,摇曳的烛火和煤气灯相互交织,散发着昏黄的光,映出布朗先生那扭曲如恶鬼般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他枯树般粗糙、干裂的利爪从肠茧中钻出,手心处或生长着双眼或生长着人嘴。人嘴开合,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暗红的汁液如粘稠的血液顺着手心的人嘴蜿蜒而下,那汁液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刺激着人的鼻腔。
此时,走廊两侧的石壁微微颤抖,仿佛也在为布朗的震惊而疑惑。
"这种直观的死亡根本不是‘翡翠之王’拥有的权柄,你到底是谁的信徒?"
布朗先生属于男性的那张脸翕动着爬满青筋、如沟壑般纵横的鼻翼,浑浊的眼珠透过肠茧死死盯着忒弥斯脚下蠕动的彼岸花,那眼神仿佛要将彼岸花看穿。
与此同时,走廊顶部的煤气灯开始摇摇欲坠,偶尔有小块的石屑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布朗先生魔力在增幅的显化。
忒弥斯摘下一朵彼岸花的花瓣,用意念化作衣裙遮盖在身,干涸的血污般的黑色长裙扫过地面滋生的彼岸花,触/感/柔/软而黏腻,那些血红的花丝立刻蜷缩成团,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他也在增强着自己的力量。
"我是谁的信徒,这重要么?"他的声音像冰棱刺破凝固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指尖的彼岸花骤然绽开,花瓣边缘滴落的血液在地面蚀出如骷髅般哀嚎的幻影。
就在这时,走廊的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仿佛大地也在为这场战斗而撕裂——布朗先生和忒弥斯已将自己的魔力运转至极致!
布朗突然发出夜枭般尖锐刺耳的尖笑,四臂重重顿地,地面都随之震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他的巫术下,墙壁缝隙里顿时涌出粘稠的血浆,那血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凝结成七条带着倒刺的触须。
"你连自己的神主是谁都不敢承认?哈!就像那些出来卖/身却还故作纯洁的女/昌/女/支,真是另我作呕!"
说着,布朗先生扯开胸前包裹的肠道,露出镶嵌在肋骨间的身躯,他诡异的双性身躯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La fonto de la Ruga Maro... la Virgulino de karno kaj sango... la sangoj de spirito kaj karno ciuj konformas al mia koro, la misteroj de la vivo ciuj konformas al mia volo...(红海之源……血肉圣母……灵肉变化皆随我心,生命之谜皆顺我意……)
随着布朗先生的咒语落下,交战的走廊中气流变得紊乱,狂风在大厅中呼啸而过,吹得烛火和煤气灯剧烈摇晃。
咒语落下,七条血触须已破空袭来,带起一阵腥风,那声音如同呼啸的狂风。
忒弥斯向后跳跃,旋身将自己推到石柱后的凹槽,动作迅速而敏捷,手心挥动摘走一朵彼岸花,对着布朗先生转化的触须用力一旋,瞬间分解成万千丝线,丝线在空中划过,发出轻微的破空声射/向触须。
趁着布朗先生念咒时/喘/息的间隙,束缚着对方的彼岸花再度绽放大片猩红,妖异的花蕊从地板和石缝中疯长而出,花瓣上生出一道道诡异纹路,花瓣开合间竟发出鬼魂啼哭般的声响,那声音凄惨而诡异,打断了布朗先生再度念咒。
"Skarlataj floroj floris en sango, spiritoj de la alia flanko aperis en la mondo, kaj aferoj de la spirita mondo kolektigis en ci tiu korpo...(猩红之花,血色绽放,彼岸之灵现世显现,灵界之物汇聚此身……)”
忒弥斯还没完全生长出血肉的骷髅之脸上,瞳孔泛起翡翠色的幽光,那是一束魂火,来自诡异梦境里丽丽灵魂的馈赠。
这一刻,忒弥斯的肉/身与彼岸花彻底融合,这是他透支灵性临时想到一个/交/感巫术——通过汲取布朗先生的血肉的生命从而生成自己的血肉,以这些血肉造成二者之间的联系,再通过对自己的伤害转嫁到布朗先生身上!
地面的彼岸花迅速向上攀登,一朵又一朵簇拥成食人花般的植株,那株变异的彼岸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咔嚓”的声响咬向了忒弥斯。
于此同时,布朗先生袭来的触须在被花丝阻拦后瞬间被齐根咬断,落地化作腥臭的黑色脓水,脓水溅落在地面上,发出“噗噗”的声音。
随着诅咒的成功,走廊里的温度急剧下降,无形的冰冷寒气弥漫在整个走廊中。
更多的彼岸花从布朗先生脚下钻出,锯齿状叶片割破了他蠕动的肠道,皮肉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肠茧被诅咒了!布朗先生踉跄地砸到在花海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枯萎的肠道,又看了看同样被诅咒贯/穿了身躯、与畸形彼岸花融在一起的忒弥斯,灵/性/交/织,他看穿了对方的巫术:"你根本没有触碰过‘源流’,光凭模仿我的‘血肉巫术’和自身‘心灵遥感’的巫术效应就能施展这么强大的转嫁诅咒?”
腐肉碎屑从他颤抖的身/躯上簌簌掉落——只要忒弥斯还在受伤,他也会受到转嫁诅咒的影响持续受伤!
"你为什么哪怕自己受伤也一定要和我过不去?不但能操控植物,还能运用血肉巫术,哈!你难道是姐妹会找来处置我的,‘吞尾者’的信徒?"
此时,走廊中的光线因为诅咒的力量而变得更加昏暗,仿佛黑暗正在吞噬整个世界。
"我谁的信徒也不是,我只信我自己……你说的‘吞尾者’是什么,‘姐妹会’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答应了那两个孩子要解救他们,是你和杰克医生的所作所为让你自己迈向死亡的深渊……”
忒弥斯蠕动着身/下还在不断啃食自己的诡异之花,踏着遍地猩红缓步向前。
“可笑至极!你以为你是那些贝/戋/人的谁?他们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口头上的承诺竟然让你愿意拼了性命……”倒在花海里的布朗先生扭动着肠道,一边挣扎一边费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瞬间将双眼定格在忒弥斯身上,不可置信:
“难道你的愿望就是帮助别人?你在‘践行誓言’?”
巫师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与隐秘中的神主签订契约。通常情况下,在签订契约时,巫师们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某种心愿而心甘情愿地奉献灵魂。
因此,巫师们在真的脱离了凡俗获得超凡后,为了维持和神主的契约,他们都会做出符合愿望的事情来取悦神主,从而获得不朽的魔力。
比如布朗先生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成为女性而加入了“血源之母”的某个女巫团。这些年来,他除了按时献祭少女来取悦母神外,他也在通过不断改造自身而提升自己的力量——言出必行,这是在契约中拟好了的条目,任何巫师都不能违逆。
“你是个巫师!获得青春也好,获取财富也罢,获得地位等等,无论是为了什么,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选择撕裂自己的灵魂和邪/神签订契约我都可以理解。如果那么的乐于奉献,你这该死的/蠢/货怎么不去进行入会仪式成为七神的圣职者反而信仰神主?”
布朗先生根据忒弥斯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并破口大骂。
事实上,连忒弥斯自己都感觉可笑至极。
自从来到这个诡异的世界,他简直矫情的不像个男人!要么明哲保身,要么内心狠绝也许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立身之本,可他就是做不到。
医生会在治病救人的时候问“他是我的谁”吗?
教师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会问“我凭什么教育他”吗?
军/人/在/保/家/卫/国/面临牺牲时会问“我值得这么做”吗?
虽然前世的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多年的教育让他如网/络所言“清澈而又愚蠢”,可有些东西不用言说就可以牢记在心不是吗?
为了治疗,他殚精竭虑,他难道该怨恨命运的不公平吗?
当他自暴自弃时,社/会/没有抛弃他,周围的人也没有抛弃他,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人,可当有人知道了他身患重病时,还是会有好心人士大发善心帮助他,这难道就是应该的吗?
他不是投机取巧、以利为先的商贾,他也不是大权在握、决定他人生死的政/界巨鳄,难道受了别人的恩惠他就应该坦然接受吗?
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活得像一部/爽/文小说般精彩绝伦,他如千百亿生活在那颗星球上的普通人一样,每天经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柴米油盐。
他如千千万万普通人般从未/含/过金汤匙,甚至可能比千千万万普通人过得还不如,但他一生最幸运的,莫过于认识了那些天南海北知道他患病后还愿意鼓励他、帮助他、捐助他活下去的同胞们。善意、慈悲,难道不是一代代青年应该流传的品德吗?
哪怕到现在,他也从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前世身为/华/夏/儿女,他的内心永远都懂得何为感恩,何为勇敢!
看见那些无辜的、可怜的生命,当他有能力时,他也愿意将前世的美好品德转嫁到新生的世界中。
自私自利也许是这个世界里巫师界的主旋律,但永远不会是他的!
迈着坚定的步伐,忒弥斯扭动着被彼岸花诅咒的身躯向布朗先生挪去——他在通过诅咒自己的方式来诅咒对方,这必然是个两败俱伤的过程。
当他被转化成了根/茎/的下半身碾碎某块岩板时,他又献祭了自己的一块心脏,加大了诅咒的过程。
整个走廊突然震动起来,天花板簌簌落下带着硫磺味的粉尘,粉尘飘落的声音如同雪花飘落般寂静无声,但盖不住布朗先生在花海里身躯被诅咒成花瓣的痛苦哀嚎。
不一会儿,天花板的顶部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坍塌,巨大的石块纷纷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布朗先生的巫术失控了!
他见自己一时无法摆脱诅咒,便突然立起身来,年轻的躯体上布满了抓挠的痕迹,深可见骨,两排肋骨间卡着还在跳动的心脏,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鼓点。
“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去血海!”雌雄混合的嘶吼震落了收藏的金钟和壁画,他胸前的心脏突然睁开三只复眼,复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锁定了忒弥斯。
“噗嗤”
大片的血流从布朗先生的心脏处的三只复眼里冲天而起,那涓涓流淌的声音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黏稠的鲜血在空中凝聚成巨蟒形态,每片蛇鳞都是张尖叫的人脸,那尖叫声震耳欲聋。
“ Sanga Pitono Fluganta(血蟒飞腾)”
忒弥斯看到无数苍白手臂从蛇口里伸出,指尖都生着毒钩般的黑色指甲,快速咬向自己。
“Skarlata Florado(猩红绽放)”
忒弥斯扯断了寄生在自己心脏处的彼岸花根须,将那睁开眼睛的彼岸花捏在手中,一手狠捏心脏流出更多的血液滴在/身/下加速诅咒的同化过程,一手将彼岸花甩出。
被扔了出去的彼岸花颗颗眼睛先是迷茫,再是愤怒,在半空中褪去瞳仁,变成一张张尖牙利嘴,从中发出愤怒的呓语,带着能冻住灵魂的无形寒霜扎在布朗先生放出的某条血蛇头顶。
无数碗口粗的墨绿色藤蔓破胸而出,这些带着倒刺的植物以违背常理的速度缠绕住血液巨蟒,蛇腔中的手臂越是翻腾撕裂藤蔓,藤蔓反而生的越多,很快便将另外两条血蛇纠缠在一起,根/茎/吸吮着那些污血,发出“滋滋”的声音。
血蛇发出凄厉哀嚎,整个空间充斥着血肉被绞碎的黏腻声响。
此时,周围的气流变得更加狂暴,无形的狂风裹挟着石块和灰尘,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布朗先生再度试图站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肠道早已与地面融为一体——那些绯红的彼岸花正顺着他的血管向上蔓延,那蔓延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虫子在爬行。
“不!我好不容易才顺利进阶,离梦想完成还差几步,我怎么能在这里被打倒!”
他畸形的手掌疯狂抓挠着同化的身体,指甲掀翻间露出森森白骨,抓挠的声音如同爪子抓在石头上,他将血肉尽力抛出地面彼岸花的束缚范围,一边扔一边癫狂:"只要我还留有一块血肉,我就能在血肉中重生,这就是‘起死回生’的力量,哈哈哈哈”
忒弥斯喘/息着倚在坍塌砸下来的石头上,因为被诅咒的缘故,他挪腾不及被砸中了。
魂火的光芒正在从他骷髅脸的眼眶中消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流失,于是他再度施法,又捏碎了一块心脏,控制着布朗先生的彼岸花再度蔓延,将对方扔出的血块转化成了花泥。
忒弥斯无声嘲笑:“真是反派死于话多!”
"不!"布朗先生嘶吼的声音像是千万个音轨叠加的回声,“嘶啦”一声清脆的传来。
忒弥斯猛然抬头,看到布朗先生那已经生长出彼岸花的指尖突然插入肋骨缝隙,撕裂皮肉的声响盖过了墙壁倒塌的轰鸣,那声音血腥而恐怖。
他雌雄同体的身躯如同被剥开的石榴,右半边女性躯体的人皮竟完整剥离下来,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血管。
"该死的荒野巫师,和我一起去死吧!"
那张苍白的女性人皮悬浮在半空,空洞的眼窝流淌出沥青状的液体,液体滴落的声音如同水滴在石头上。
“Uzu hacton kiel ligilon, oferu animon, patrinon de la sangomaro, furioza pro sia filo!(以皮为契,献祭灵魂,血海之母,为子狂怒!)”女性人皮里突然浮现出无数猩红的眼球,每颗瞳孔都怨恨地倒映着忒弥斯的身影,闪烁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人皮表面渗出粘稠的银丝,裹挟着眼球在空中织成蛛网,银丝摩/擦的声音如同肠胃拉扯。被银丝掠过的东西先是变为一团血肉,然后瞬间化作血雾。
整个庄园开始龟裂,龟裂的声音如同瓷器破碎——布朗先生燃烧了镶嵌着自己灵魂和“血源之母”契约的“魔契”,势必要忒弥斯付出代价!
当如蛛网的人皮在飘着压向忒弥斯头顶的瞬间,忒弥斯彻底将心脏捏碎,魔力燃烧到极致,他扬手将吞噬了三条血蛇的彼岸花本体抛向那人皮。
银丝从人皮处如暴雨倾泻,与彼岸花形成的花雾撞在一起,魔力相撞的声音如同沸水般嗡鸣。
此时,走廊中的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放大了一样。忒弥斯将被捏碎的心脏碎块全部抛向漂浮的人皮,血块飞行的轨迹如同子弹射出。
猩红的彼岸花感受到了忒弥斯心脏的味道,从花雾中破茧而出,锯齿状的花瓣精准地绞住粘在蛛网经纬线上黏着的碎块上,两种巫术碰撞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地板和岩石。
布朗先生残缺的身躯在气浪中翻滚,他疯狂挥舞着已是白骨森森的手臂,所有的肠道瞬间融化成血流上溅向人皮。
人皮蛛网突然收缩,银丝如活物般钻进彼岸花的花蕊,那株妖异的红花瞬间发黑溃烂,渗出带着硫磺味的脓血,如同水滴般落在地上。
此时,二人的魔力波动达到了顶峰,“魔契”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忒弥斯踉跄着扶住石壁,眼眶中的魂火明灭不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因为“魔契”的损伤而逐渐崩溃。
“拿走吧!如果灵魂有用的话!”忒弥斯用意念对着彼岸花说。
当银丝即将触及他眉心的刹那,彼岸花的本体突然绽放,无数萤火虫般大小的光点从花蕊中剥离,汇聚成银河的洪流涌向人皮伸出的银丝,将它们全部裹了进去。
布朗先生的惨叫与人皮的撕裂声同时响起,悬浮的“魔契”开始像燃烧的羊皮纸般卷曲——忒弥斯的诅咒发挥了作用,在他全身上下所有汲取了布朗先生的血肉都被融化、只剩一颗骷髅脑袋长在畸变的彼岸花花蕊上时,布朗先生的心脏彻底失去了活性,变成了一捧花泥。
"我不甘心……"布朗先生男性的那半张脸传出闷吼,"明明我已顺利晋升,夫人答应过我……"
当彼岸花本体那锯齿状叶片将女性人皮一切为二的瞬间,整个庄园响起了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被撕裂的人皮簌簌飘落,“魔契”被破,布朗先生已失去了法力,正在逐渐变成普通人。普通人没有了心脏,必死无疑。
顶着忒弥斯头骨的彼岸花挪动根/茎,他也是强弩之末,一条花茎如手一般捞回了浮在半空中的彼岸花本体,彼岸花的本体泄愤一般将忒弥斯的头骨钻出了个坑,狠狠地钻了进去。
“坏……扔我……气……”等词从他的脑海中嗡嗡作响,但忒弥斯顾不上搭理这活着的“魔契”,他还要将布朗先生剩余的血肉和肠道中的生命力汲取殆尽,这样他才能恢复自己的力量。
当他挪动到布朗先生的残躯旁边时,布朗先生一只利爪掌心处的嘴突然咧开,不甘地问道:“名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忒弥斯。"忒弥斯头骨下的花茎扫过满地狼藉,一条条根/茎在气浪中翻飞如鸦羽,汲取着布朗先生血肉中残存的生命。
反正对方的“魔契”已经被他毁坏,布朗先生已经变成了将死之人,得到了姓名也对自己做不出什么了。
濒死的巫师突然爆发出癫狂大笑,镶嵌在利爪掌心间的嘴上下开合:"忒弥斯……忒弥斯……哈哈哈……原来你是……成功了……他一定会……"
布朗恶毒且癫狂地盯着忒弥斯,粘稠的黑血从他身/上涌出,崩塌的石柱截断了遗言。
最后一滴生命被忒弥斯飞快汲走,虽然他很想知道对方未尽之语的含义,但瞧见对方癫狂的模样,忒弥斯还是选择尽快了结对方。
……
从市里回家了,要准备开学了[爆哭]
收藏涨到18了耶,还有人投了营养液,开心。
大概再有一章就要过渡向下一个单元了,毕竟小忒已经暴露了身份,不能在这个地图里隐藏了,解决完布朗庄园救出两个孩子,薅完教会的羊毛后就该偷溜啦。
顺便说一下,我笔下的主角是个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生长在红/旗下的新青年,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他没有那么多的见识,也没有雄才大略。看官们指望他来到新世界后一上来就大杀四方,或者有勇有谋是不可能的。标签我也没标爽文,排雷那里也说了是慢热成长流,所以不喜欢可以直接划走,不必留言[柠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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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