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 第19章 彪脏话

“我们坐6车厢，90、91、92，是在一块的。”余雨桐停下来瞪了一眼跑过来的南愈。

“嘿？！要不是我们都长大了，要避嫌，我一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南愈瞠目切齿。

“略略略略略。”余雨桐看向后面的齐在，“齐在快一点，南愈羊癫疯犯了！”

“……”

“哎呀，羊癫疯犯了呀？”齐在贼眉鼠眼地，揽过过南愈的肩往安检处走。

“什么羊癫疯，回家给伯父伯母说他就老实了。”南愈一脸不高兴。

“哟？生气了？我还没看过咱们南校花生气呢。”齐在松开南愈，让南愈过安检。自己则把三人的行李箱放上传送带。

“谢谢。”余雨桐微微颔首。

“不客气，小事。”

“我没有生气，打着玩的。我生气骂的可难听了。”南愈把行李箱拿起来。

“就是，原来有一个亲戚瞧不起咱奶奶，南愈把那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太骂哭了呢。”余雨桐接过行李箱咯咯笑，“那脏话说的，不堪入耳。”

“真的？”齐在说，“看不出来啊。”

“也没有。”南愈瞪了余雨桐一眼，警告她给自己留点面子。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现在k1307号列车开始检票……”

余雨桐：“到我们了。”

“啊？”南愈微微震惊，“这么快啊，那我们快点出发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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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愈昨天晚上状态怎么样？”待南愈走远后余雨桐问齐在。

“不怎么好，半个小时醒一下，跟有人叫的一样。他很会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他也不喜欢说自己的心里话。”

“不过现在是真的开心，回家了，归心似箭嘛。”

余雨桐：“奶奶爱他嘛，回家有盼头。从小太缺乏爱了，以至于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

“他爸爸对他不好吗？”齐在试图从她嘴里套出话。

“他爸爸真的不是人。南愈8岁和12岁那年让他去入赘，就为了那点破钱。8岁那是被奶奶救下，12岁那次南愈不同意，他爸拿着刀就砍过去了，下手特别重，人差点都没了。”余雨桐气愤到极点。

“才12岁啊，12岁什么都不懂。”

齐在看着南愈的背影心里很涩。

如果不反抗，你现在已经出嫁了是吗？

“然后呢？”

“然后休学一年养病呗。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快一点啊！”南愈笑喊着。

“来啦！”余雨桐应了一声，“你别去问他哈，不然我就等着订棺材了。”

“行，我知道了。”

“好。臭南愈！跑这么快，是欺负我腿短吗？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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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位先生，这里是我们的位置，麻烦让一下可以吗？”余雨桐拿着手机核对座位号，确认无误后开口。

火车上环境没有高铁好，在火车上可以抽烟喝酒打牌，火车还可以多载人，那些人是无座的，看到哪有位置就坐哪。现在躺在座位上的胖男人一看就没座位。

“先生，麻烦可以让一下吗？这里是我们的位置。”余雨桐提高了音量。

“你搁这叫什么呢？这上面写你名字了？”胖男人不耐烦，起身睁开眼。

他打了一会余雨桐，眼睛发亮，猥琐开口：“小妹妹坐哥哥怀里怎么样？哥哥怀里可暖和了。”

男人又胖又丑，还是一个秃头。

“你说什么？”余雨桐微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动静挺大，很多人扭头观战，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说到我怀里来。”胖男人拍了几下自己滚圆的啤酒肚。恶心的声波，通过空气和身体组织传播出来。

“齐在，拿手机录音。”南愈低声对齐在说。“好。”

“你他妈给我滚。”余雨桐说。

“你说什么？”胖男人脸上有了怒色，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觉得面子挂不住，一个女人都拿捏不住，屁都不是，“一个臭婊子，装你妈逼呢？”

南愈拦下要发火的余雨桐：“这位先生，麻烦您道歉并让出位置，谢谢。”

“又来一个？”胖男人喜笑颜开，脸上的肥肉堆积到一块，表情令人作呕，“人间极品啊，这么漂亮。就是身材没那个好，不过也还凑合。”

“不好意思啊，我是男生，我只喜欢女生。”南愈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车厢里一阵骚笑。“什么人啊，还骚扰男的？胃口这么大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勾搭一男一女，我要是长这死样子，我早就去投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的，这样这□□，要去勾引谁？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你家里人没教你吗？你他妈是不是傻逼？！”胖男人彻底被激怒，他起身起指着南愈鼻子骂的唾沫横飞。

南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里一直应着“嗯”“哦”“奥”“行”“对”一类的字眼。这种方法最容易让人血压飙升，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妈的！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你在这狗叫什么？！”

余雨桐心里一惊，她转头看向南愈。南愈依旧笑应着，不用想，这就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看着余雨桐的表情，齐在皱了皱眉，他也知道胖男人要玩完了。

“停停停，骂够了吗？”南愈出口打断了胖男人的施法。

“怎么滴？你要和我打啊，就你这种没人养的野种，没有什么力气啊？”胖男人的话越来越糙，污言秽语越来越多，器官、亲戚范围也越来越广，粗俗到了极点。

听了很久，南愈终于开口了：“形容你话脏，我骂不出来这么脏的话。”

“但这不代表我不会骂人哈，我没有那么弱。”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装逼的笑容，“Do you speak English ?”（你会说英语吗？）

胖男人愣了愣：“你他妈说什么鸟语？！”

“我靠，牛逼啊。”余雨桐一脸清澈的看着齐在竖起大拇指。

齐在笑了笑，他点了点手机，示意在录音。

“Why are you such a bad person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You said I had a mother , but what about you ? So there ' s a **ing one ? Were you in hiding during human evolution ? And now you ' re a degenerate retard ?”（你说我有娘生没娘养，那你呢？你他妈就有了？人类进化史的时候你是躲起来了吗？还是说你现在弱智的退化了？）

南愈一口流利的英文出来，胖男人听都听不懂，他彻底失去反抗机会。车厢内的人也都目瞪口呆，怀疑南愈是外国人。

“你他妈说的什么洋语，你是不是汉奸？！”

“How many days have you not brushed your teeth ? It ' s disgusting to talk ** all over the place .”南愈嫌恶的扇了扇鼻子旁的空气。（你是多少天没有刷牙了？一说话屎到处喷，真的恶心死了。）

“If there ' s ** in your head , I can take you to the pit and knock it out , and I ' m sure I ' ll clean it up , and I won ' t charge you .”（脑袋里有屎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茅坑里磕一磕，放心肯定给你弄干净，还不收你钱。）

胖男子抬手想打南愈，却被齐在一把握住手腕推倒在座位上。

“Stay away from me and my friends . You smell like cancer . Don ' t try to hit anyone . You can ' t beat us .”（离我和我的朋友们远一点，你身上那股味闻的都致癌。别想着动手打人，你打不过我们。）

“怎么回事啊？都在这干什么？”列车警察缓缓走来。

“警察叔叔，他霸占我们的位置，而且骂我们，还性骚扰。”南愈换了一副嘴脸，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

列车警察老脸一红，认真起来：“小妹妹别害怕，警察叔叔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妈的，臭婊子，把警察都招来了。那个、警察同志，我没有啊，你别听他瞎说，而且他不是女人，他是一大老爷们啊！”胖男人辩解着，“而、而且他用洋语骂我了！”

“警察叔叔，我没有。”

“有谁看到这位小姑娘用英语骂他了？”

鸦雀无声。

“都没人说话。”列车警察看了看胖男人的脸，“你不是逃补票的那一个吗？可算逮到你了。天要你亡，那我也没办法了。跟我走！”

笑剧结束，拥堵停滞的过道重新运行，南愈和余雨桐带上齐在给的白色口罩。

“哥，你刚刚真帅。”坐在窗边的余雨桐眼里闪着细碎的崇拜光荣。

“让你好好学英语你不听，刚刚我骂的你听懂了几句？”

“没听懂几句。”

南愈看向一旁的齐在：“你呢，听懂了几句？”

“听懂了一半。”齐在扬眉，“气势太凶猛了，女生心中完美男神，男生心中绝佳理想型老婆。”

“我还以为事情难解决呢，谁知道录音都没用上。”

“长得漂亮还是有好处的。”余雨桐伸头看坐在最外侧的齐在，“哎，齐在，我哥刚刚骂了啥？”

“大概就是脑子、嘴巴、身上全是屎，然后说给他免费清洗一下。”说完，齐在笑出声。

“哈哈哈……”余雨桐愉快地拍着手，“上次看我哥骂人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废话文学。”南愈掏出手机给沈继和陈煜白发信息。

——学校里有一只小猫，叫平安。你有空去喂一下他，谢谢。

陈煜白没有回，沈继答应了。

“简直帅爆了好吗？这么好的脸，这么流畅的英语。哥你好好学习，以后去当外交官。”余雨桐碰了碰南愈的肩。

“不去，我想考哪所大学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和齐在约好了一起考柒楠大学的。”

“嘁，你俩但凡有一个是女生，早谈上了。”余雨桐撇撇嘴。

南愈：“你是女生，咱俩关系好快20年了，咱俩怎么没谈上？”

余雨桐翻了个白眼：“我们两对对方无美颜加持，OK？”

“两个男生谈恋爱不可以吗？”齐在问。

余雨桐：“当然可以呀，爱是自由的。但两个男生在一块要克服的东西太多了，父母是其中最大的阻挡。”

“还有别人异样的眼光。”南愈补充。

“那个都不重要，爱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去在意那些的。”

“嗯，了解。”南愈说。

“咋了？有喜欢的人？”余雨桐的八卦之火又燃起来了。

齐在：“没有，就随便问问。”

“我接个电话。”南愈指了指手机，“哎？杨校长您好，有什么事吗？”

“昂，没事打电话问问你的情况。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做噩梦？你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不要心理压力啊。在家里好好学习，告诉你父母别操心，昂。”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个世界还是美好多一些嘛。他心想着。

“好滴，谢谢校长关心。”

杨千银：“你现在回家了没？”

南愈：“正在路上呢。”

“嗯，我知道了。到家给我报个平安啊。”

“好嘞，那挂啦，校长再见。”

“再见。”

余雨桐看了南愈一眼：“你和杨千银关系还挺好。”

南愈：“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