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容乐儿,童心宜心情自然爽快,结果晚上下班时又看见程星河来接容乐儿。
“星河哥,就是这个女人欺负我。”容乐儿是踩在童心宜后面出去的,一见到程星河赶紧指着童心宜告状,“星河哥,你能不能给她点教训啊。”
程星河低下头,眼神冷淡:“怎么教训?”
“方法多的事。”容乐儿眼睛闪过精光,“不过要等一段时间,我刚跟她闹开,如果出事别人肯定会算在我身上。”也许容乐儿临场发挥不如童心宜,但使阴招的手段哪里是童心宜能想到的。
童心宜骑着小电驴掉头时,自然看到了程星河和容乐儿,这一次她毫不遮掩地看上程星河,目光不屑。
程星河连容乐儿这种货色都能看上,她真为曾经跟对方谈过一段而丢脸。
这不屑的眼神被程星河收到了,童心宜从前看他的眼神是崇拜的,是充满爱意,如今竟是厌了他。
小电驴直直冲向程星河和容乐儿,速度丝毫不减。容乐儿吓得哇哇大叫,下一刻被程星河提起来扔到一边,而程星河自己则是往旁退了一步,与童心宜擦肩而过。
“星河哥,她在谋杀我们,我要报警。”
程星河看向童心宜只剩下小电驴的屁股了,小姑娘知道自己有能力避开,才敢这样冲,这是恨上他还是她?
程星河转向容乐儿:“说说你对她做过的事吗?”
容乐儿本来还在后怕,听程星河这一问,顾左右而言他:“什么事?”
“你真的很傻。”
容乐儿一听这话,是又气又羞,他们这种家庭的小孩,一类如容乐儿这样习惯了俯视看人,一类就是程星河这样的知书达礼被看做别人家的孩子。容乐儿一向称他们伪君子,直到遇见程星河。
程星河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不承认?那你敢把你们做的事跟我说说吗?”
“谁说不敢!”容乐儿被激得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当然在她的立场她是受尽委屈的正义人士。
程星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容乐儿:“所以你准备接下来让谣言变成真相。”
容乐儿不觉得不对:“不然呢,她今天让我下不来台,就得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嗯,祝你早日喜提银手镯一副。”
容乐儿不高兴极了:“谁说我要亲自动手,我没那么傻。”
“上车吧,晚上想吃什么?”
容乐儿一听一扫怒容,上车不久就羞答答地问程星河:“星河哥,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程星河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漂亮的男人一样是瑰宝,只要程星河给她一个眼神,容乐儿就激动得不已。在家里时,妈妈就常说程星河父亲年轻时追他的人从国外排到国内,她当时不理解,见面后才明白这份狂热。
“星河哥,我们快认识三个月了。”
“怎么,你活不过下个月。”
容乐儿娇嗔一声:“星河哥,你嘴巴怎么这么坏?”
“嘎”车子紧急刹车,容乐儿的撒娇声直接劈叉,“喝,怎么了。”
“走错道了。”程星河不冷不热地回道,重新启动车子。
容乐儿靠着座椅,刚刚的紧急刹车太猛了,她还没缓过来。车内一片安静,直到停下来时,容乐儿发现车停在她家门口。
“我们不是去吃饭吗?”
程星河眉头轻皱:“临时想起有个事情没完成,下次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
容乐儿不相信:“真的吗?”
程星河点点头:“真的,下次一定请你吃饭,不骗你,去吧。”他难得地多说了几句,容乐儿被哄得晕头转向地下了车。
程星河飞速调转车头,他把车开到了最近的停车场,就打开微信。
程星河:“容乐儿想找人坐实你的谣言。”
心:“心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好像不是很意外,程星河滑动手指来到通讯录界面,很快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程星河打开□□,试着发送一条信息,一直显示未送达。
这是把他全面拉黑了。
程星河后仰看着车顶,回想着容乐儿的话,又想着那天见面的事,时间在陌生的停车场一秒秒消失,他慢慢闭上眼睛,眼皮合上那刻,小姑娘睁着眼睛,单纯望着自己的样子瞬间浮现,特别的清晰。
第二日,程星河开了另一辆车去了童心宜的单位。童心宜老样子,骑着小电驴就往家骑。今天很怪,有辆车一直跟在她旁边,童心宜一直退让,好在她的小电驴体积很小,小路都能开上去。
程星河眼看童心宜要走,连按喇叭,童心宜被喇叭声叫停,回头一看,刚刚跟在她旁边的车放下了车窗,里面探出一张熟悉的脸。
“有人要害你,进来说。”程星河言简意赅。
童心宜把小电驴开出了小道,她没上车,而是继续骑着小电驴上了大道,程星河赶紧调整方向跟在她后面。
小电驴在一个人烟稀少的道路上停了下来 ,童心宜拔出钥匙,人还是坐在车上。
程星河的车停到了她旁边,他也不废话:“容乐儿要害你,我今天换了辆车就是不愿意被她知道,你上来,我跟你细说。。”
童心宜愿意带程星河走,就是程星河前几天的提醒。她喜欢的男生虽然眼睛瞎了,但是这方面的人品还是有保障。
童心宜锁好小电驴,上了车。
程星河转向她:“我先把车停下来,咱们再细说,好吗?”
谁跟他是咱们,童心宜别过头,不接话。
程星河也没再说什么,车停到一处可停车的地方,程星河转过来告诉她容乐儿的打算,零帧起手与昨日童心宜对付容乐儿那招一模一样。
不过童心宜听完没心情想这些枝末细节。
“真的?”其实她心里是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
“所以你才联系我对不对?”
程星河没说话。
童心宜忍不住嘲讽道:“那你真是大好人。”
可即使童心宜如此态度,程星河面上表情未变,甚至如那天一样冷静地跟童心宜提出解决方法:“第一,你去找你姐姐解决,以池家的关系这事不难。第二,我给你换个单位,不会比这边差。第三,你不要跟容乐儿再起冲突,她嚣张跋扈惯了,没必要惹一身骚。”
三步骤简单明了,任谁听了不夸声好,除了童心宜。
“凭你跟容乐儿的关系,你都搞不定容乐儿?不用了,感谢你的告发,我姐姐会帮我解决的。”童心宜说着就要去拉车门,车门牢牢的拉不开。
童心宜转向程星河,男人的脸隐隐灭灭,看不清表情。
“你的眼光真差,容乐儿这种人都能看得上。”
怎么没有怨恨,被收进保险箱的回忆,到现在还时不时拿出来翻阅。都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童心宜抬眼看向男人,她不知道,初上梢头的月光在男人身上打上逆光,却放大了她的表情。
那是一张隐忍的、不甘的、伤痛的、留念的脸,程星河别过头,似乎不忍直视。
“程星河,其实你说的方法都不好。我应该找个强大的家庭嫁了,一个比容乐儿还要厉害的家庭。毕竟哪有终日防贼的。”这样的话说得十分痛快,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童心宜模模糊糊地感觉那快感叫报复。
程星河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被童心宜压住了。
“你别做梦了,因为跟你分开我就要自甘堕落,用美貌换财富。我这么好,肯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等我。”被爱滋养的小姑娘也许天真,但绝不悲观。
还是他认识的小姑娘啊,程星河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也不建议你这样做。”他的声音依旧冷静。
“除非你姐与池家的关系能更亲密,不难你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姑娘,门不当户不对,走不长久。”
她可以不要,但不能是程星河说她不配。童心宜那些细细碎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到这刻只剩下被侮辱的愤怒。
她只恨自己不会丰富的脏话。
“程星河,你知道吗?现下唯一与你匹配的是什么吗?脏话,全世界最脏的话。我的未来不饶你多嘴,我谢谢你今天的提醒,也仅此谢谢。因为这是一个正常人类都会做的事,程星河你是正常人吧。”
狠话就像洪水冲破冷静的闸口,童心宜再次按住车把:“程星河,把车门打开!”
温柔的人发起火来压迫感更足。
程星河没说话,直接打开车门,童心宜速度极快地下了车,骑上小电驴就走。
骑了一会,童心宜发现程星河的车一直跟在她旁边。
“不要跟着我!”她朝程星河大喊。
程星河的车窗一直开着:“那你速度不要这么快。”
这里道路偏僻,等出去后,车水马龙,还骑这么快,程星河很难不担心。
童心宜瞪了程星河一眼:“要你管。”速度却慢了下来,命是她自己的,她不是冲动的人。
终于有天在10点前写完了,最近时间充足,但人好困。坐那打字,眼皮一直往下耷拉。从没体验过这样的困顿,新年的愿望希望自己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得能直上景阳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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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