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婚礼结束后,新郎新娘在安排客人的住宿和送行,谢优奇因为住的远,上班不方便便不留下了,车子刚开出大门就跟一辆奔驰撞上,大刮擦,高彦行落下车窗,轻佻地朝他吹口哨:“哥,这你得全责。”
谢优奇觉得他很有意思,就像一只费尽心思求偶的鸟,谢优奇挺喜欢看他花招百出的样子。把车移开出去一小段距离,从左视镜里看到高彦行那张挫败的脸终于觉得心满意足,一脚刹车停下,高彦行就看到他正朝自己走过来,眉眼间有些意外。
谢优奇居高临下地看他,伸出一只手,说:“手机给我下。”
高彦行照做,甚至很懂事的解锁了密码,看谢优奇输入一串数字然后还回来,“我负责。”
高彦行有点满意这句话却不接手机,直盯着他说:“我这个人有点健忘,你写个备注吧。”
谢优奇微微一笑,打上备注就锁屏还他,大摇大摆地挥手:“再见。”
高彦行跟上他的车走了一段距离才分开,把车送去店里检查,店主说要重新喷漆修复,喊价六万块,高彦行心情很好,问:“最近的新车在哪,带我去看看。”
谢优奇是在晚上收到高彦行的联系,他很直接,电话打过来就一句话:“阿奇哥,周六要跟我一起吃饭吗?”
谢优奇不答反问:“你的车怎么样呢?”
“还在店里检查。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什么时候出结果?”
“明天吧。日料喜欢吗?我知道有家很不错的日料店。”
“那你明天再来问一遍。”
谢优奇挂掉电话,高彦行十分无奈,又一次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看着屏幕上的备注,高彦行有种心痒痒的感觉。
让他留个备注,还以为他会中规中矩打上自己的名字,结果却写“阿奇哥”后面还加个爱心。
爱心。
成年男人,不,一夜情对象会这么做吗?
可是这把戏高彦行竟然很吃。
两个人就像是棋逢对手,但显然高彦行棋差一着。
谢优奇。
高彦行觉得他越来越合自己胃口了。
隔天上午谢优奇就收到了高彦行的信息,他说:“阿奇哥,给个机会吧。”
谢优奇觉得自己像在逗狗一样,身心愉悦,“好啊。”
高彦行的微信立刻收到一条验证消息,一通过谢优奇就发来定位,说:“周六晚上八点,来8502。”
那是一条酒店定位,高彦行几乎在这一瞬间确定谢优奇绝对对自己有意思,很有意思!
欲拒还迎的戏码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高彦行怎么可能不上钩呢。
想来也是疯狂,不过是见了三次面的男人,高彦行对他有点上瘾。
他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能是那晚的谢优奇太令人垂涎,身上的每一寸都引得他心跳怦怦,许久没有这么心动过了,所以才会这般念念不忘。
高彦行只觉得自己开始浑身发热,理智迅速归拢,撑着脑袋说要命。
高彦行如约而至,不过谢优奇似乎把工作也带过来了,迎他进门就将人推进了洗手间,“你先洗,我马上就好。”
高彦行在洗手间里看着盛装打扮的自己觉得无语,人谢优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勾人的香水有什么用?做的发型有什么用?水一冲不都没了。
“谢优奇啊谢优奇,我真想……”
谢优奇在外面处理工作,挂着蓝牙耳机在跟人沟通产品方案,见高彦行推门出来先做了噤声的手势,指着床让他过去。
高彦行很听话,大剌剌躺上去又侧着身子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
高彦行没有和别人说过,他最喜欢一个人沉浸自我时的样子,不管是做事还是□□,一心一意的模样总令他心痒难耐。
那十来分钟里,他们对上过好几次视线,却没有一次,高彦行从他的视线里看到抱歉的意思,更像是故意让他等着。
高彦行看穿之后就坐不住了,起身开了罐酒走到他身边,冰冰凉凉的锡面贴着谢优奇的脸,谢优奇一惊却不紧不慢地推开他,继续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这个零件至关重要,误差一定要缩小到千分之一,产品这边都是我在把控,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种糊弄话,我要准确的数据。”
电话那边说是,又问了些什么,谢优奇正要回答下巴就被捏住抬起,高彦行低头过来,冰凉的酒液悉数滑进口腔。
电话那头还在问:“谢经理,喂?是卡住了吗?怎么声音断断续续的?”
谢优奇咽下这口酒,睁眼就看见高彦行一脸坏笑,嘴巴麻麻的,这小子报复人也不知道轻重。
谢优奇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周一再跟我做完整汇报。”
摘下蓝牙耳机,扑下电脑,谢优奇就倚在桌边,一只手勾他浴袍腰带,松垮垮的,“你有点着急了。”
高彦行也不甘示弱,“一个半小时,我很诚心了。”
谢优奇笑,“饿不饿?”
“饿。”高彦行说完就将人搂上亲吻,几个回合,谢优奇将他抵在墙上,气息起伏地说:“我的意思是,我饿了,我要吃饭。”
高彦行还没反应过来,谢优奇就去叫客房服务,点了几个菜叫人送过来。
高彦行坐他对面,架着二郎腿,一点都不见外,看他一口一口吃饭,自己就一口一口喝酒。
他心说,这谢优奇真会折磨人。
等谢优奇填饱肚子,又冲过澡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高彦行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无聊等待又变成静心欣赏,这几个小时里,谢优奇在他眼里被看了个底朝天。
谢优奇爬上床,手一扯,高彦行差点心脏跌停,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血液上涌的感觉。
谢优奇咬着一个盒子说:“好,我们该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