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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重的书记官大人和“文静”苦逼学生党的往事(回忆篇)
像鸟儿一样，飞向蓝天吧。
——开场白
1
在将笔还给你后，艾尔海森的手依旧是温暖的。
是书本的纸墨香，花的芳香，以及夹杂在指缝中的气息。
曾经拿着这支笔写下过自己的理想么？
“我曾经生了病，所以很多事情忘了。但是书记官大人，谢谢，我不会再介意你之前的事情。”你回答。
“好。”
“你先走吧，注意安全。”
当初是否也是拿着与这只相似笔写下那些话语的？
【那时你笑着，靠在他的身旁，缓缓在笔记本上写着：】
绿皮的火车穿破了明暗交界线，像是进入了云层。
雪山在白云的裁剪下，睁眼便是一整片银装素裹。
混沌被划开，于是能够迎接朝阳般的灿烂。
【我不擅长遣词造句，艾尔海森，不必如此夸奖我。】
文采飞扬，奇思妙想，却偏偏被困于囚笼一方。
【但开心……是真的。】
【你很优秀。】
他痛恨的，是自己的内心。与你再遇后的每一个瞬间，却要装作无关痛痒，清高孤傲。
太阳落在地平线，那一抹微弱的黄色恰好与你重合，艾尔海森于是又联想到了三年前。
.
.
.
叶
像鸟儿一样，飞向蓝天吧。
2
“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谢谢。”
绿皮火车上，你只专注于窗外的风景，听见行驶的轰隆隆声，看到前方有东西掉落的时候，你下意识递给了对面的人——
好漂亮的男子。
一副生动的画走进了现实，不对，光滑的脸分明是绝美的雕刻品，锐利且淡漠的绿色瞳眸，你仿佛看到了一场画面——能够横扫一切的棱镜，每一处都精雕细琢。
美貌如隼，气质天成。
心中都有了押韵般的诗词。可惜你不怎么擅长打交道，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进行下面的话题。
有些冷，你翻出了背包的外套披在身上，还是你的校服。
“你是xx学校的学生？”
“是……”
你的内心第一次实打实的感谢你的学校，因为它的声名远扬让这位先生向你发出了询问。但此时你又不禁想到了伤心事情。
「倘若鸟儿从小就不会飞翔」
「那么是否还能飞上最高处」
“先生……您是不是想询问我这样子很可笑？”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现在分明是在上学的期间，我却在一辆绿皮火车上，这不符合一个学生所做的事情。”
“您为什么不斥责我或者是感到疑惑呢？”
整理背包的声音，你听见了钥匙扣的窸窸窣窣的响声。
“首先，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我有没必要像个家长般的说教，其次——”
包裹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动了动，那名男子缓缓开口：
“你所说的，一个学生所做的事情，往往都是那些教师或者家长所给予的定义。”
“学生所做的事情，或许应该由学生自己定义，当然，要在道德与法律之内”
“而现在的你，正坐在绿皮火车上欣赏风景，而且你看上去很开心。”
很开心吗？被看出来了呢……
解放的小鸟，拖着稚嫩的翅膀滑行着。
“先生，您的回答还真是独到。”
“不敢当。”
或许因为他的特别的回答，又或许是因为在这长久的孤独中有人与你进行了对话。
你以为，在这条路上，一直只有你一个人的。
“不过在知道事情的全貌之前，我也仅仅只能以客观的角度去分析。”
……
……
(哭泣声)
学生该做的事情该由自己去定义，真是令人感到幸福的话语啊……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和你说过呢？
于是你不禁悲从中来。
“先生，您知道吗，我18岁了。”
你落下了一滴泪。
“我和朋友暑假商量好要去蒙德旅行的，可是父母回绝了，理由是太危险，我太笨，说暑假就那么几天，还要上补习课。”
“我看着他们离开又回来，我很羡慕，那是我从小的愿望，我一直盼望了18年。”
“如果说，我是一只鸟儿的话，我从小就不允许被飞翔。”
“我请了个假，然后偷偷跑了出来，因为如果要继续待在那个地方的话，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
……
“抱歉，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你停止了哭泣。
“你不必这么贬低你的话语，倘若真的无关紧要，那你也不会与我讲述这么多。”
男子递给你一张纸巾，示意你可以擦擦眼泪，不过你挺有安全意识，在说了谢谢之后，还给了他表示你自己有。
“很有防范意识，你并不像你家长口中所说的那般愚笨。”
“这里有热茶，应该能够平复你的心情。”
“当然，是火车上的。”
“要的要的！我喜欢喝茶！”
“璃月的铁观音？”(你们异口同声的说)
“哦？真是巧了，本来是随口一说，在我印象中教令院的学生似乎更偏爱果汁或者咖啡些……”
“那是您印象中的学生，可现在是我吗……”
两杯茶被递了上来，你甜甜一笑，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哎，等等，您是教令院的工作人员吗？您是学者吗？”
“是的，但并不完全是从事教育。”
“大佬大佬！”
“算不上。”
他谦虚。
在交流的过程中你知晓了他的名字艾尔海森，你告诉他你叫叶，怎么称呼都行，很巧，他也是因为一些烦心事独自前往蒙德旅行。
不过一个人去旅行还是有危险指数的，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尽管你带了很多的装备。
“那个……要不一起？”
……
“可以。”
“不过我并不是什么无私之人，只能在我的能力及安全范围内保证你的安全，其他概不负责。”
“这个我不介意吗，先生，你能带上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于是，一个人的旅行变成了两个人。
虽然但是，他真好看，你不禁这么赞叹。
太阳落下了，月亮升起了，周围还有无数颗星星。
3
于是你的生活中多了几分诗意，在蒲公英海，摘星崖，望风山地等等。
但让你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风起地的蓝天，是你爬上高高的树后所见。风车菊围绕着七天神像，你躺在地上，用不同的角度看去，构成了一个新的世界。
你的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你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于是你在笔记本画了一朵笨笨的花。
艾尔海森只是在那里躺着，一言不发，毕竟对于你们两个i人来说，除了必要的交谈外，这或许是最为适合的舒适区。
你准备站起身来，却发现碰到了什么东西。
比花朵更有温度，比微风更加亲切，让你回想起了儿时万物复苏的春天。
好温暖，好柔软，趋于长方体的面。
等等，这是……！
你们都不小心触碰到了各自的指尖，彼此却都心照不宣。
你的脸红了，像云雾泛起一阵胭脂，沉浸在无尽的夏天中。
他也是。
4
你很庆幸当初读了很多书，因此能够流畅的与他谈论知识，以及深不可见的理想。
于是在龙脊雪山的顶端，一堆篝火被点燃了，旧事物的燃尽给予了新世界的温暖。
你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已经完全不想讲话了，不过艾尔海森却欠欠的说着：
“很冷吗？我还好。”
“……”
6
于是他把一顶厚厚的帽子戴在你的身上，你都很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带着的，他说这是属于智者的技能。
“谢谢。”
当你的身体渐渐暖和时，你站起身来，朝着天空大喊。
“■的，太■■爽了，■■他■从来没有这么自由！”
“啊，艾尔海森，是不是吓到你了？”
“倘若你觉得自由，你可以朝着天空大喊。”
这是每个人的权利。
鸟儿生来的自由。
山顶处的上方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光点，就像是寻宝者祈祷已久的宝藏，金子那样闪闪发光，或许这里也曾经是一片原野。
“那雪会停吗？”
“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
“那就让它一直这么下着吧……因为白色也很美。”
“艾尔海森，你是个好人。”
你激动的抓着他的袖子。
“事实上，我并不是，在教令院的我是个自私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没关系，我觉得就可以了。”
明明也没有为她做什么……
“你和那些古板的，■■■■的老师们完全不一样！你会尊重我……”
“只是恰好顺路而已。”
“不重要，毕竟你答应我了，所以我很开心。”
于是你拿着本子，开始记录着：
雪山在白云的裁剪下，睁眼便是一整片银装素裹。
混沌被划开，于是能够迎接朝阳般的灿烂。
“写的不错。”
“您不用夸我的，其实我向来不擅遣词造句。”
“何必妄自菲薄。”
“这是你真正见到的东西。”
“艾尔海森，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成为您的学生。”
「因为那是真正的蓝天」
“你的成绩进入教令院绰绰有余，这些天遗漏的知识点后期完全能够补上。”
“可是我想问的是，您愿不愿意。”
……
“可以。”
「倘若你愿意为之努力，
倘若你不会忘记
我愿意为你伸向双手」
天空好美，于是你邀请他和你打开风之翼一起飞翔了。
后来在分别的时候，你虽然表面上说着再见，但实则回家之后大哭了一场。
家长和老师大骂你是疯子，认为你怎么可以单独一个人出去旅游而不告诉所有人，而且还是以发烧生病的理由请假。
「看吧，反抗的结果就是如此」
「鸟儿再也不能飞了」
因为感受过幸福，就再也无法接受黑暗。
高强度的学习，又是不足的睡眠，压力以及辱骂，毕竟在名校中你优异的成绩只能算个垫底的。
伤口，以及昏迷，是你最后能做的，对这个世界无能的反抗，只是你在昏睡中中一直呢喃着——
“艾尔海森，想成为你的学生。”
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情感呢？你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幸福让你感到痛苦，那就忘记。
如果成功是忘记幸福，那就如此。」
你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像是变了个人。
“病人在这几天只要安心休息就好了，但是千万记得不能再有过激行为。”
“不过由于这次损伤的严重，她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
“所以医生，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让她感到印象深刻的事”
“让她感到幸福的事。”
5
时间又回到现在，你此刻在回宿舍的路上走着。
像鸟儿一样，飞向蓝天吧。
于是你听到了远处火车站的轰鸣声，好像你真的身临其境，曾去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