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乙女：倘若那是自由 第2章 如果成功是忘记幸福

◎小镇做题家与热爱旅行的女主x不明原因黑化的书记官大人？

如果成功，是忘记幸福。

如果飞到最高处后，是忘记了自己是谁。

——开场白

你对艾尔海森开始有意无意的逃避。

无论是在放学赶回宿舍的路上，亦或者是在用餐时看到艾尔海森的身影，你总是会找个借口先行离去。

然后这种行为开始愈发的明显。

你不想让那双眸子再看透你什么，换一句话来说，你不知道你再次与他相见的时候，他会以何种态度对待你。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妙，你越想逃离的东西就总是会出现在你眼前，某次在路上行走的时候因为看到他太急，你直接跑了过去。

你的笔掉落在了地上，你不知道。

单薄的衣服上莫名沾染了他的气息。

但你依旧避免不了艾尔海森的课，不过你这次很自觉的从第二排挪到了第三排，以免刚刚抬头就对上他的脸，以至于浮想联翩，思想云游天外。

“接下来的问题。”

艾尔海森站在讲台上，继续提问到。

“幼时从未飞翔过的鸟儿能否通过后期的努力飞到世界的最高处？请结合书中的知识或是自身观点回答。”

你的心跳慢了半拍，总觉得这个问题是对你若有若无的暗示。而其他学生则竞相举手。

“书记官大人，我认为可以，因为如果鸟儿想飞的话，通过练习是一定有机会的。”

“书记官大人，我认为不行，不会飞翔，被困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长大想要再去改变很困难。”

……

百家争鸣般的回答，大多都是从可以或者不可以的角度进分析。

“分析的中规中矩，也有自己的思考。那么还有其他同学想要回答吗？”

「鸟儿或许曾经想飞翔」

「可是在一次次血淋淋的伤痛下，早就忘了什么是幸福。」

你连忙将自己的脖子缩得很低很低，恨不得与地面融为一体。

脚步声渐进，逐渐扩散至你的耳中，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最后停下。

“叶同学，那么请你来回答一下。”

「逃不掉的」

教bian拍打在课桌上的声音，似乎更加印证了你是即将要回答问题的人，像极了他曾经对你的低语。

你尽量低着头不去看他，缓缓的站起了身来，然后开始用着教科书般的话语开始分析，想尽快结束这场问答。

“如果从可以的角度，我认为鸟儿一定要经受更大的苦楚，如果从不可以的角度，我认为这也是鸟儿一种安于现状的表现，但总之，鸟儿一定要从自身的环境出发……”

“……”

你分析的头头是道，毕竟点答的越多，分拿的越高。不愧是把书吃的透彻的好学生。

你说完刚准备坐下，却被他喊住了。

“好，那么叶同学……”

“接下来，请开始自己的看法吧。”

周围的同学有些疑惑，毕竟你的回答还是挺不错的，点答的也很全，这可不就是自己的分析？

窗外的树不再摇晃，此刻是一片静寂无声。

由于外面的光太亮了，坐在角落的学生把窗帘给拉上了，你本人是很喜欢亮亮的光的，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于是你突然感觉自己就像那问题中的小鸟，亲眼看着光芒从你的眼中消逝。

自己的看法，原来你还能够有自己的看法吗……

在从小到大的学习之路上，你总是再努力的飞的更高，一边挣扎着一边努力着，一边想摆脱着。

你想去旅行，你的家长因为工作没有时间陪伴你，可是他们也不允许你自己一个人或者和同学出去，即使你那时候已经年满18了。

你尝试过想跑走的，可是失败了，后来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分数更高一些。

所以……

这里的飞翔到底是追寻真正自由，还是为了所谓的“成功”而牺牲快乐与幸福的代价呢？

那么你此刻多想说一句，什么狗屁，管小鸟飞不飞，只要它开心就好了！

“你似乎是有话想说，叶同学。”

他是打破迷雾的灯。

“书记官大人，没有了。”

“真的？”

循规蹈矩的做好每一件事情，然后拿到高分就可以了，毕竟多余的回答也不会加分。

埋没的思想，被掩盖的灵魂。

“如果教室的环境太过昏暗，也是会对思考有所影响的。”

“窗帘被拉上了，那就把教室的灯打开吧。”

艾尔海森这么说道。

……！

橘黄色的暖色光打在你的身上，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你感到了一阵温馨。

“我……有”

“你说，不用在意答案正确与否。”

你眼神中的晦暗在这一刻被点亮了，同时口中也一开一合，也开始讲出了不符合你人设的观点——

“所有人都在讨论小鸟会不会飞，但没有人会在意……”

“小鸟是否幸福。”

你周围的人感到一阵懵逼。

“继续说。”艾尔海森示意。

“它或许曾想飞翔的。”

“但是被困的久了，即使后来有了飞翔的能力，也不想再飞到最高处了。”

“是自愿飞翔的还是被迫练习飞翔的？在练习飞翔的过程中是否又忘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呢？”

“如果成功，是忘记幸福。”

你感觉你是混沌中的一片落叶，就如同你的名字一样，随风飘荡之各处，却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但在此刻的回答中，你仿佛长出了翅膀，即使是如同这个小鸟一样，不会飞翔的翅膀。

“那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那么让小鸟做一个美梦吧，一个能够自由自在的梦，无论是飞翔还是走路。”

“是否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飞向最高处呢？”

你的发言完毕，有些紧张的看着周围人的反应。

果然像这种奇奇怪怪的回答会被认定是神经吧……

你正当羞愧之时，随即而来的是掌声雷动。

“很不错。”

艾尔海森向你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你在他的夸赞声中缓缓坐下。

“叶，不愧是你，呜呜，具有如此独到的思维，这样书记官大人就更加欣赏你了！”你的朋友在旁边为你感到骄傲。

“我不是为了他能如此欣赏，我才这么回答的……”你小声回应道。

“哦哦好吧，不过我感觉，他对你好像和对其他人是真的不一样诶，他基本上都不夸人的！”

不一样……吗？

可是这种不一样对你来说反而也没什么意义吧。

为什么会如此熟悉呢？为什么他在看向你的每一个瞬间你都会如此紧张呢？

【我会等你】

课堂接近落幕，大部分人都已经走散，你正准备撒腿就溜，但艾尔海森却喊住了你——

“叶同学，请等一下。”

有些不知真相的同学又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你，表示肯定是要受到夸奖什么之类的了，这就是好学生的待遇吗。

你的朋友先走了，教室中只有你与他两个人。

……

空中的小鸟与隼。

“书记官大人，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想着之前你一直逃避他的事情，你内心一阵尴尬，此刻已经想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了。

“叶同学好像很怕我。”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啊，不是的……”

清脆的笔放置在课桌上的声音。

“你之前掉落的笔。”

“以及，之前的事情，抱歉，是我过于冲动，作为一名学者，我没有好好的做到约束以及克制自己。”

“可以看着我吗？”

“好……”

艾尔海森轻轻挥了挥手指，一枚光滑的棱镜将你的脸抬起，你此刻堂堂正正的与他对视了。

即使是棱镜，也是有温度的。

他的脸很好看，像是用美玉雕琢成的艺术品，你的心突然一阵抽搐。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的。”

「如果成功的代价，是忘记幸福。」

“书记官大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如果飞到最高处后，忘记了自己曾经是谁。」

“嗯。”

“但叶同学，你好像忘记了。”

【…………？】

【…………？】

当那件事过去一年多后，艾尔海森偶然在教令院看到你后，你像变了个人一样，是完美无比的优等生的复制品：

“您好。”

你不记得艾尔海森了。

“哦，我的爱好就是学习啊。”

你怎么可能喜欢学习。

“这道题就是标准答案啊。”

“打扰您了。”

……

眼中是一望无际的空洞，平淡无味的白开水，教科书中的答案，以及被埋没的理想。

因此心痛，因此不甘，因此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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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还能再回头看你一眼

If I could have looked back at you again back then

瞥见你眼中的不舍

Catch a glimpse of the reluctance in your eyes

以及对自由的向往

And the yearning for freedom

鸟儿飞翔的决心

The determination of birds to fly

可是后来再遇时，一次次暗示，一次次关心，都成了徒劳。

因此内心的黑暗处开始增长，逐渐显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