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很多人问过我一个问题,你说我们这些人创作应该有边界吗,小说里的东西是不是就不能够当真,那些会把小说里的东西给代入到现实中的人是不是太过于小题大做。”
A:“我看到一些人对于他们的批判,甚至觉得他们是受了无妄之灾,法尚且不追溯过往,那些人翻出旧账来,试图给一个无辜的人定罪,实在是太可怜又太难受了。”
B:“现在你不觉得吗?”
A:“这得看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写的,尽管说从一段文字知道一个人的心是怎么想的实在是太过牵强,但是有的时候文字也是主观,而不是客观的。”
B:“从一段文字看一个人是可以的吗,从一段视频看一个人是可以的吗,一个人那么复杂,那么多面,我们凭什么认定一个人是有罪的呢?”
A:“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不了解一个人,怎么判定他是否有罪,司法机关也不可能熟悉一个人,更不可能清楚那些罪犯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难道我们就要这么放过他们吗?当然不是,想法不论如何,做下的事情却是事实。”
B:“所以你的想法是一个人的想法如何并不重要,他造成的后果才重要。”
A:“是的,我们只是普通人,无法清楚别人心里的想法,我们也不知道别人做的每一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一个人有再多的理由,他就可以杀人了吗?你没法说他杀人是替天行道就是合法的,同理,写文也是如此。”
B:“那么,既然同样是写出一件事情,为何我们对待这些文的态度不一样?”
A:“或许是因为传达出来的态度不一样吧,你说都是写**,有些人写出来大家更加清楚这些女性的不容易,有些人写出来却是美化**,好像这件事情对女性没有什么伤害,甚至有不少的粉丝愿意为了她文里的那些人去**,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洗脑?”
B:“写可以,如实的写出来,但是别赞美,也不要太过于游戏化。”
A:“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像这样断章取义固然是不行的,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赞美**的,甚至于有些人美化战争,却也是不行的。”
B:“你觉得,身为读者,分不清楚现实与书中世界,是不是不该怪创作者,而该问一下是不是自己心里有这些,所以才看山不是山呢?”
A:“有这样一句话。”
B:“愿闻其详。”
A:“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科学家有,同理,文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文学家是有的。”
B:“你是觉得写文应该有三观?”
A:“很久以前我觉得这句话是无稽之谈,你不让我写这些就是束缚了我,但是我现在在想,到底是谁束缚了谁呢?就算是在八股取士的时代,不也有很多写的好的人吗?况且我们现在还不是那样,可是为什么整体质量却一直在下滑呢?”
B:“……”
A:“比如写一个女性受到了侵害,并不是不能写但是你不能够去歌颂,家暴也是。你可以写,没有人会阻碍你的创作自由,但是你不能够去歌颂,你歌颂的是他人的苦痛,你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B:“快乐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A:“按理说写出来一个文是很客观的,但是人却是很主观的,怎么清楚一个人到底是不是跟那个作品过不去,觉得那件作品有没有那个意思,比如一件事情,你这么看,我那样看,怎么能够知道我从我这里看到的,就是他原先的那个意思。”
B:“怎么看?”
A:“看最直观的感受,你是个女人,你看了不舒了服,你是个中国人,你看了不舒服。假如一个作品这样写:不要像个中国人一样软弱。你会不会觉得被歧视了?”
B:“会。”
A:“诶,对,那为什么一些人觉得写:比女人还要好操,你不要像个女人一样软弱,你不应该跟女人一样。为什么觉得这些话没有带有歧视性的意味呢?我是个女人,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作品,我不喜欢我不看,结果竟然还有人一定不允许我不喜欢,你说奇不奇怪。”
B:“奇怪,也不奇怪。”
A:“人可真是太奇怪了!”
B:“你也是人。”
A:“所以我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