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我呢,以前对汉服很感兴趣的,也是被这种好看的服饰吸引,更何况这服饰打着传统文化的幌子。我对于这种文化的东西,一向是很小心的,心里也充满了向往。但是越来越多的事情,让我开始怀疑,汉服真的代表传统服饰吗?穿汉服的人,真的是为了复兴传统文化吗?”
魏清儒:“复兴传统文化是中央在做的事,汉服仅仅作为一种汉饰和文化符号,有喜欢的人就有市场就有产业链,汉服才会兴于一时。可实际上,汉服也是现代的修复产物,穿汉服不是复古,穿件衣服也不可能复兴文化,所造成的只有潮流。”
A:“我这个人对别人穿什么没什么兴趣,好看的我会多看几眼,以前也真被这个传统服饰的称号给唬住了。后来他们汉服圈闹出来的事情让我反感,我不想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不会这么去想的。一些人对自己穿汉服洋洋自得,认为自己就是在复兴传统文化。”
A:“你认为这些人的心态是怎样的呢?”
魏清儒:“是非常不正确的,用一些反对方的话来说,就是“穿件衣服还穿出优越感来了。”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是得是“人穿衣”,衣服穿在人身上显气质,而不是“衣穿人”,衣服抬举人,衣服比人高级,把衣服当成荣耀。”
A:“其实我觉得,他们与其说是优越感,不如说是骨子里的不自信。如果真是一个自信的人,那么有必要靠一件衣服来维系自己的这点优越吗?而不自信的人伪装自己,透过外界来看,就是优越。”
魏清儒:“的确如此,正因不自信才需要到处寻找优越感,但汉服本身并不是应该被用以炫耀的产物,这是对汉服的不尊重,也是对穿汉服的人的不尊重,更是对真正苦心经营,还原汉服文化的人的不尊重。”
A:“或许并不一定只是汉服。很多小众圈子的人,都是抱有类似的想法。包括但不限于洛丽塔和jk。”
魏清儒:“那洛丽塔是复兴英国古典文化,jk是复兴日式校园文化吗?”
A:“当然不是,但是他们都有一种自视甚高的优越感。其他衣服,你见过有那么在意山寨与正版的吗?”
魏清儒:“的确,三坑的山正争议极大,正反双方各执一词无法妥协。贵一点的衣服都有山正啊。”
A:“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如果能买正版就买正版,正版买不到我觉得买个山寨的也不是不可以。买什么这是我的自由,你买正版的可以说你有钱,我买山寨的你也可以看不上,但是我就是个买家,我当然是从我的角度来看,一个衣服而已,我为什么要在乎正版还是盗版?除非国家明确说了,买山寨犯法,这样我绝对不会去买。”
魏清儒:“没错,但是十级汉服娘和十级lo娘已经不是道德绑架了,她们会直接上手解决。听说过有些十级会去脱穿山的人的衣服。”
A:“那些人穿了山寨的衣服有没有错我不知道,但是这些人在我看来无疑是践踏了人权的。一个是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错,一个明显的错误,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些人很多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我常常说,人要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你要是清楚自己的行为代表什么,那没有问题,但是很多人是不知道的,他们甚至还自以为自己是代表着正义。”
魏清儒:“众所周知,歧视是和阶级一同出现在人类历史上的,它层出不穷但顽固不可根除,让被压迫被歧视的人们苦不堪言。那么,歧视就应该被歧视吗?”
A:“看到这个问题的第一眼,我的感觉是,当然应该,为什么不呢?这些人歧视别人,反过来被别人歧视,这好像是天经地义的。就像以前看的武侠小说一样,杀人人杀,这就是江湖。但是,仔细想想,别人歧视你,你觉得苦不堪言,现在你却要这样去对待别人。”
A:“这样,你跟那个歧视别人的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魏清儒:“的确如此,一方面,歧视与反歧视,歧视歧视与中间派都有其存在的原因和合理性,歧视本身为人所不耻,这是极为正常的现象。另一方面,极端的歧视与歧视歧视则对人的思想和生活带来等同的负面影响,这又是为人所抨击的。”
A:“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了,坏人就应该被杀死吗?有人说当然可以,坏人的存在危害到了好人的生存,所以是可以被杀死的。有人说这不行,坏人也是一条生命,好人是人,坏人就不是人了。你知道我是怎么看的吗?我是觉得,我这个人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不会是一个坏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不那么好,但是也不坏。”
A:“坏人的存在威胁到了我,所以我希望坏人都死去。但是,如果是个人对坏人的审判,我认为,这样是不行的,个人都是主观的,他们会用自己的主观看法去评判一个人的好坏。”
A:“歧视别人的人也是,我们只是普通人,所以我们没有那么伟大,被人歧视,我们反过来歧视歧视我们的人,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魏清儒:“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我们的论题是“歧视是否应该被歧视。”重点落在“应该”上,“应该”为道德性正义,就这一观点,我持否定意见。”
A:“我一直认为,比起'正确',更为紧要的当然是立场和态度,我是个普通人,我一般不会去歧视其他人,但是如果有人这样做,尽管我会觉得我不应该去歧视对方,但是屁股决定脑袋,我为什么要去帮我对立的一方说话?”
魏清儒:“以个人的角度出发,好恶自然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对方的歧视与发言迫害到了个人的利益时,不光要歧视,还要反对,还要抨击。但是当反对方占上风时,就会转变为一方对另一方的压迫与凌架,这又是另一种言语暴行。”
A:“确实,所以有时候我很怀疑一些所谓的女权主义者的用心到底是什么。一方面,确实有很多女性受到了迫害,然而另一方面,她们却又要特权。一些人不想要特权,只想着平权的被他们说是平泉仙子。
扯远了,但是所有想要特权拒绝平权的,恕我直言,都是垃圾。”
魏清儒:“下层阶级因为长期受压迫,一旦其环境改变,就会产生应激发应。但当教育足够得当时,下层阶级也可以以平等的思想面对所有人。对,平等,这种平等的意识会使人忘记阶级,同时也不惧歧视。当一个人足够强大自信,他/她就完全不必去以歧视这样畸形的心理去面对远不如他/她的人。如此一来,论题也就不存在了。”
A:“但愿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一堆韭菜上赶着送钱:
魏清儒:“也许不混粉圈的人也常常会看到这样的话“粉丝行为勿上升正主。”“理智粉和脑残粉不一样。”这些话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一想就会发现毫无集体意识。这样的事不光在粉圈,网络上实在屡见不鲜,更是在粉圈发扬光大,无罪论的论调四处皆有。我想问,在这个社会主义国家,难道资本主义的极端个人主义不该受到抨击吗?”
A:“是这样,我以前也会觉得偶像真倒霉,替这个脑残粉背黑锅。但是我现在寻思着,如果你家孩子出问题了你不管,你是不是要被别人指责没有看好孩子?家长负责人要更多,但是偶像也不是完全无责任。”
魏清儒:“从哲学的联系论来讲,世界万物都是有联系的,没有联系的事物是没有的。硬撇开联系总难以服众,演绎者是一个特殊的阶层,个体的粉丝对他/她几乎没有直接的利益上的影响,总体的粉丝则可以动摇他/她的根基。这样讲,演员就更该管理粉丝了。
但资本家的利益才是最大的,他/她们操纵着演员这个傀儡娃娃,让粉丝变成韭菜一遍又一遍地割,同时又营造对自己有利的舆论,大肆操纵这个社会和人们的思想。可在这条环环相扣的生物链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偶像心知肚明,粉丝了然于心。最受荼毒的还是我们——普罗大众在社会主义国家中深受资本主义思想的浸淫。”
A:“那你认为,一些人上赶着当韭菜——我是说,专辑买了一次还不够,一定要买好几次,哪怕卖肾也要去听一场演唱会。甚至不只是在娱乐圈,还有其他圈,比如前些日子用70w约稿的那个小孩。”
A:“这种行为,你是怎么看待的?”
魏清儒:“这是被资本主义和偶像营销圈牢洗脑后的结果,做出这种事的人,往往年龄较小,三观未成,很容易受外界影响。而当他们拘泥于小圈子里与相同爱好的人抱团取暖时,他们就会极为排外,不接受任何自己不认为的思想,不听劝诫,甚至反传统反道德乃至于反社会。这是很可怕的现象,而当资本家把手伸向越来越年轻的群体时,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这是资本主义的思想入侵,我们应该防范,我们必须防范。”
A:“然后还有一些人,他们明明不是画师,你说你是画师这一个圈子,我还可以理解一些人,他又不是画师,他是买主,他是给人家送钱的,他还要维护画师,我就真的搞不懂了,你为什么要维护跟你对立的阶级,虽然也不算是阶级对立吧,就合作共赢啥的,但是我就真的想不通,就一些人也是上赶着给人家割。”
A:“别人要是说了这件事情。他们还要闹,认为人家说的不对,“你们不应该剥夺我当韭菜的权利”。我寻思着,老年人用了保健产品不行,也是可以追诉的吧?”
A:“所以我真的很讨厌偶像崇拜。一些人说什么画师也不知道对方是未成年人。是这样,你既然想要通过这种途径获得利益,不就是抱有侥幸心理?既然你都觉得没有问题,那么你挨打也是活该。不过小孩能够从家里拿钱去约稿,这家长也有很大的问题。”
魏清儒:“个人崇拜不可取。”
A:“既然你说了这么多个人主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比如以前被打倒的地主,现在还没有翻身多久,就有人说,难道这么多地主都是坏的吗?不是也有好的地主吗?是不是身为地主就是一个错误呢?”
魏清儒:“这是阶级矛盾不是个人冲突,因此整个阶级的人都不能幸免。在特殊的年代有特殊的正义,因此当无产阶级要推翻地主阶级,地主就是错误的。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在今天我们就能发现它的错误,但当时的人思想不够先进,他们不能。”
A:“无论是多么好的地主,他们的本质就是剥削和压迫人民。一些人看不清楚这个事实,甚至一些人觉得资本主义更好,有些人说那些国家的福利更好,然而他们给你这么多的福利,正是他们看到了无产阶级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