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如果有一个性工作者,迫于生计不得不出卖身体去换得那一点钱,你会鄙视她吗?”
B:“不会。”
A:“那如果这个性工作者是自愿的呢?理由只是得到为了钱,没有别的原因。”
B:“不会。”
A:“为什么?”
B:“有时候我觉得人对人的歧视是很多的,其实很没有必要一件事情,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去看别人干什么,遗憾的是,我也管不住我自己,那个人觉得其他人这样做是不好的不对的,而我觉得他这样做是不好的不对的,所以我们都是普通人。”
B:“一个人啊,怎么选择,好像都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A:“确实,只是,到底还是有一些难受。”
B:“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A:“最近在看一本小说,书挺好看的,因为这里不让说其他的网站,我就不说出这个作者是谁了。”
B:“这个可以理解。”
A:“嗯,作者写了很多文,我都挺喜欢的,可以说,她不写那些套路文,我觉得我挺佩服的,但是看到她的一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她说一个性工作者如果是被迫的,那么她同情,这个世界……但是如果那个性工作者是为了图那点钱的,她会鄙视。”
A:“如果是迫于生计,确实应该同情,但是只是单纯的为了钱去出卖□□的,是不是就应该鄙视了呢?”
B:“这样吧,如果一个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那么这个人值得尊敬吗?”
A:“当然了!这个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什么不值得尊敬呢?”
B:“如果这个人是为了自己呢?他做出这一切贡献,并不是为了造福社会,他只是想要获得一个好名声,他只是想要更容易地娶一个好的姑娘或者嫁给一个好男人,他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有一个好的声名,这样的人,你还会觉得他是值得尊敬的吗?”
A:“为什么不是,无论这个人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人做出的巨大贡献客观上就已经造福了社会,不管是黑猫白猫……我知道了。”
A:“不论这个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这件事情现在是不被允许的了,讨论这件事情似乎也是不太好的。我们会去同情这些受害者,但是一些受害者并不是完全无错,不过我们不能够因为这些受害者可能有着错误就去谴责受害者,也不可以因为这些受害者有着受害者的身份就认为这些受害者完全无错。”
B:“从法律层面上来说,这件事情并不被允许,那么就没有什么被迫不被迫的说法,这事情就像是杀人,你杀人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是你杀人终究是杀人,不能够因为你杀了个坏人就说你这个人杀人无错了。”
B:“而从个人来说,你身为一个有着正当职业的人,你当然可以嘲笑歧视另一部分人,你可以去同情那些受到非人虐待的好人,你可以去同情那部分迫于生计不得不出卖自己□□与灵魂的人,但是那些想要钱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呢?”
A:“现在很多女人都不想活在男权社会,女性有正当的工作可以提升女性的地位。”
B:“确实有很多女性想要获得自由,但是,谁也无法阻止有人不想要这样的自由。而且,谁说做出了那个选择的她,就没有自由。”
A:“你是说?”
B:“所以说,我是很讨厌理想主义者的。我虽然很佩服理想主义者,这些理想主义者真的都很伟大很闪耀,但是他们很不切实际,改造世界的虽然是理想主义者,但是,这些人想要获得自己的利益有错吗?不过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
B:“我果然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尽管会被理想主义者所震撼,所感动,但是我到底还是更爱我自己的。”
A:“我们可以卑贱如尘埃,却不可以扭曲如蛆虫。”
B:“你觉得一个人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如果一个人这样选择,他为了自己过得好,而去牺牲成千上万的人的幸福,你觉得这个人有错吗?”
A:“那么多人,肯定都要说他错了吧,以前那些人推翻皇帝,结果呢?自己也去当了皇帝,他们最恨皇帝,恨皇帝奴役自己,但是最后他们却去当了皇帝,所以要看一个人,就不要看这个人是怎么说的,要看这个人是怎么做的。这样做没有错,但是如果他一边说某件事情不好,一边又做这样的事情,我呸!”
B:“确实如此,不过,你还忽略了一点。”
A:“嗯?”
B:“我们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吧。”
A:“那又如何?”
B:“我们并不能够提前知道我们会面对什么,那些后来当了皇帝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当了皇帝的,而且一些人在当了皇帝之后也确实对百姓很好,反而是很恨贪官污吏的,而且那个时候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比成为皇帝更好的办法了。”
A:“……那他们也是当了皇帝的。”
B:“在他们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他们说的话也是没有错误的,皇帝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蛀虫,但是他们会觉得是这个制度本身的问题吗?他们只觉得是这个皇帝太过昏庸,换一个不昏庸的人来当皇帝就行了。”
A:“这样。”
B:“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大的觉悟的,就像哪怕是接受了现代的教育,也是有不少的人想着要穿越到过去去当诰命夫人的。”
A:“所以我们不可以去鄙视这些人吗?”
B:“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你不可以去鄙视这些人,那么别人也没有这样权利,我是说,当你觉得别人不应该鄙视其他人的时候,也就代表你不可以鄙视你觉得不应该鄙视别人的那个人。这个观点我们讲了很多次。”
A:“嗯,那如果一些人在我们想要冲出去的时候阻碍我们呢?”
B:“那就把这些人给踹开。我们不想干涉其他人的事情,同时,其他人也不应该来干涉我们的事情。当然。无论干涉还是不干涉,这都是别人的事情,而做出这个决定的人的思想,也不是被我们控制的,但是我们并不是任人宰割的,我们应该想办法冲破一切樊笼。”
A:“忽然感觉所有问题的答案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