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秀环节结束,所有模特需要再次上台集体谢幕。余茉和虞景佳随着人流再次走上T台,灯光和掌声将她们包围。
刚一下台,回到后台嘈杂混乱的环境,虞景佳就兴奋地一把抱住余茉:“茉茉!我们成功了!你看到台下反应了吗?绝了!我们就是最棒的!”
余茉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回抱了她一下,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明媚的笑容:“嗯!你走得特别好!”
两人正笑着,林枭衍和陈稳不知何时也溜达到了后台入口附近。
林枭衍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用手肘撞了撞旁边脸色依旧不怎么明朗的陈稳,故意用欠揍的语气低声调侃:
“羡慕不,稳哥?”
陈稳目光还落在余茉因为欢笑而微微泛红的脸上,以及那身极其勾勒身材的礼服上,闻言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什么?”
林枭衍努努嘴,指向还抱在一起的余茉和虞景佳,笑得贼兮兮的:“人家佳佳想抱就抱,你呢?看得眼热吧?抱不到哦~”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陈稳那点隐秘的、因为看到余茉被无数目光注视而升起的烦躁和占有欲,他脸色一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蛋!”
林枭衍看他吃瘪,笑得更欢了:“哎呀,别生气嘛!要不……哥们儿帮你创造个机会?比如现在过去假装脚滑推你一把?”
陈稳懒得理他的疯话,眼神却像黏在了余茉身上。看着她纤细的腰肢被虞景佳搂着,他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只觉得虞景佳那胳膊格外碍眼。
余茉和虞景佳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虞景佳松开余茉,冲林枭衍挥了挥手,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脸色不善的陈稳,小声对余茉说:“我哥那脸……怎么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余茉自然也看到了陈稳那副恨不得用眼神把虞景佳胳膊剁下来的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有点莫名的悸动。
她故意别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这时,负责组织的学姐过来招呼模特们去换衣服休息。
余茉和虞景佳准备往更衣室走。
经过陈稳和林枭衍身边时,余茉低着头,想快速走过。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余茉脚步一顿,惊讶地抬头。
陈稳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不轻,掌心滚烫。他脸色依旧很臭,眼神又黑又沉,直直地盯着她,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等一下。”
旁边的虞景佳和林枭衍都愣住了。
余茉心跳猛地加速,试图挣脱他的手:“学长,有事吗?我要去换衣服了。”
陈稳非但没松手,反而把她往自己身边又拉近了一点,完全无视了旁边瞪大眼睛的虞景佳和一脸看好戏的林枭衍。
他俯下身,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低语:
“穿成这样的?” 他的气息灼热,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故意的?嗯?”
余茉被他这话问得脸颊爆红,又气又羞:“你……你放开!这是学姐设计的衣服!”
“丑死了。”陈稳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因为生气而更加生动的脸,毫不讲理地评价道,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林枭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陈稳你他妈……哈哈哈哈!绝了!”
虞景佳也反应过来,试图去掰陈稳的手:“哥!你干嘛呀!快放开茉茉!”
陈稳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余茉更紧地拉向自己,几乎半圈在怀里,然后抬头,冰冷的目光扫向吵吵嚷嚷的林枭衍和虞景佳,声音带着极度不耐烦的戾气:
“你俩,滚远点。”
林枭衍:“……”
虞景佳:“……”
被紧紧箍在怀里的余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和滚烫的体温,还有那强烈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占有欲。
这个混蛋……总是这么霸道又不讲理!
后台嘈杂的人声和音乐仿佛被瞬间隔绝在外。
独立的化妆间里,灯光比外面稍暗,空气中弥漫着化妆品和发胶的混合气味。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的轻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余茉的心随着那声落锁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却抵上了冰冷的化妆台,无处可退。
她看着步步逼近的陈稳,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所有的光线都遮挡住,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陈稳,你干什么?把门打开!”她强作镇定,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手腕还被他攥着,肌肤相贴处传来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
陈稳没理会她的要求,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来,却不是碰她,而是“砰”一声撑在了她身后的化妆镜上,将她彻底困在他的身体和冰冷的镜面之间。
他俯下身,目光像带着钩子,一寸寸地扫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纤细的脖颈、最后牢牢锁住她故作镇定的眼睛。
“干什么?”他重复着她的话,声音低哑,带着滚烫的气息,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算账。”
“我欠你什么了?”余茉偏开头,躲避着他过于灼人的视线,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
“欠多了。”陈稳的指尖终于落下,却没有用力,只是用指背极其缓慢地、若有似无地蹭过她裸露的锁骨,感受着她瞬间的颤栗。“从创可贴,到烤肉店,还有广播里那句‘不行’开始,到刚才台上……”
他的指尖顺着锁骨的线条滑到礼服的吊带边缘,声音更沉,更危险:“……招蜂引蝶。”
那轻若无物的触碰却像带着电流,让余茉浑身僵硬,头皮发麻,她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
“谁招蜂引蝶了?那是帮学姐!”她试图用愤怒掩盖慌乱,声音却软得没什么气势。
“学姐?”陈稳嗤笑一声,指尖挑起那根细细的吊带,眼神暗沉,“需要对着台下那么笑?”
他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肩头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痒意和酥麻。
“我怎么笑了?”余茉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只能迎上他的目光,气息有些不稳,“学长,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宽?”陈稳的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彻底交融在一起,“余茉,我告诉你什么叫宽。”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眸色深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他宣告,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你……霸道!无理取闹!”余茉气得脸颊绯红,却又被他前所未有的强势和直白搅得心慌意乱。
“就霸道了。”陈稳承认得理所当然,他微微偏头,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
“所以,给你两个选择。”
“一,”他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现在,立刻,跟我确定关系,我名正言顺地管着你。”
余茉呼吸一滞。
“二,”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恶劣的威胁,“我现在提前行使‘男朋友’的权利……比如,先收点利息。”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唇上,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两人交织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那噼啪作响的、一触即发的暧昧张力。
余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了**和势在必得的眼睛,感觉自己像被困在陷阱里的猎物,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
陈稳那番霸道又恶劣的“二选一”通牒,像投入静湖的巨石,在狭小的化妆间里激起千层浪。
空气凝固,只剩下彼此灼热交缠的呼吸声。
余茉看着眼前这张写满了势在必得和危险诱惑的脸,看着他眼底翻滚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浓重**,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但,她余茉是谁?
是看似清冷无害、实则爪子锋利的小狐狸,是能把他撩得失控又敢当面放话“就那样”的女人。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他逼到缴械投降?
短暂的极致紧张和羞窘之后,一股不服输的、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挑衅念头猛地窜了上来。
他想要利息?行啊。看谁先受不了。
她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又软又媚,像羽毛搔过最痒的地方。
在陈稳微怔的目光中,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主动往前凑近。
柔软的身体几乎贴进他怀里,她踮起脚尖,温热的、带着淡淡香气的气息拂过他滚烫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钩子:
“那就……” 她故意停顿,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骤然加重的呼吸。
“……先交点利息?”
话音落下的瞬间,根本不给陈稳任何反应的时间,余茉勾住他脖子的双手猛地用力向下一拉——
下一秒,她仰起头,精准地吻上了他那张总是说出恶劣话语的薄唇!
柔软、微凉、带着她特有的清甜气息,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
轰——!
陈稳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准备好的威胁、逗弄、强势,在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又生涩的亲吻面前,土崩瓦解。
他完全僵住了,瞳孔猛地收缩,只能感受到唇上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和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他脸颊带来的细微痒意。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带着点孤注一掷的笨拙和颤抖,却像一道最烈的酒,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神经末梢!
余茉一触即离,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她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身体微微后退,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气息紊乱,胸口剧烈起伏着。
但她却强撑着,抬起那双水光潋滟、却带着一丝狡黠和挑衅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微喘,却努力保持镇定:
“利息……收够了吗?学长?”
陈稳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羞得快要爆炸、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女人,看着她被吻得微微红肿、泛着水光的唇瓣,眼底瞬间卷起更深、更骇人的风暴。
“够?”他低哑地重复,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糙。下一秒,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重新狠狠地拽回怀里,力道大得惊人!
“余茉,”他盯着她,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那两片刚刚主动招惹了他的唇瓣!
不再是刚才那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滚烫的、深入的吻。
强势、霸道、不容拒绝,仿佛要将她刚才那点可怜的“利息”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唔……!”余茉所有的惊呼和挣扎都被他吞没,大脑彻底缺氧,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激烈到让她浑身发软的吻。
化妆间的空气彻底燃烧起来,门外隐约传来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暧昧的水声、和心脏疯狂擂鼓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