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成为卧底后我失忆了 第7章 007

“花酱。”

“花酱。”

好多好多人。

好多好多颜色。

好多好多声音在喊着。

凉宫绪花看着自己的双手，红瞳迷茫：“花酱……是在叫我吗？”

她感受到眼前的人用温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道：“花酱，生日快乐哦，猜猜我今年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可她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那里的雾似乎散不尽，凉宫绪花只好抓着他的手：“你是谁？”

他不答，只是笑，那笑莫名给绪花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人转身逐渐远去，小姑娘拼命想抓住他，却什么都握不住。她看着男人的身影融于浓雾中，就在彻底消失之际，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呼。”

凉宫绪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脯起伏，连喘着好几口气。她看向刚刚梦中自己抓住男人的右手，轻声呢喃：“做梦了。”

太多空白的记忆使得绪花很少做梦。

凉宫绪花记忆的开端就是酒厂，她不记得十三岁前的所有事情，但她出乎意料的适合在组织工作，她对枪支弹药上手极快，也很快就能灵活使用。

绪花还记得她完成第一个任务时，贝尔摩德惊叹的眼神，她对着银发杀手说：“琴酒，她是个天生的杀手。”

琴酒在旁边一声不吭，但小姑娘从他帽檐阴翳下的墨绿色瞳孔中读出了赞同的意思。

凉宫绪花就这么留了下来。

当然，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绪花现在有些乱，满脑子都是问题。

梦里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我听见他的笑会很安心？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吗？我和他关系很亲近吗？

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诸如此类，数不清的疑惑。

但都得不到解答。

凉宫绪花掀了薄毯，穿着拖鞋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帘子。阳光穿透洁净的窗玻璃直直照进屋内，一瞬间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打开冰箱，又翻了柜子，发现家里没什么零食存货了。她歪头回忆了一下，想起上次买零食好像还是莱伊叛逃前的事情。

“啊，都那么久了。”

绪花换了件衣服，出门购买零食去了。

她去了一家常去的超市，室内打了空调，温度比外面低上不少，凉爽扑面而来。货架整齐密集地排列开，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豆乳威化、布朗尼……”

凉宫绪花推着购物车，一列列走下来，车里零食已经堆得有一座小山高。她目光扫过货架的每一行，喃喃自语：“还有什么要买的呢？”

“绪花？”

货架的转角处，宫野明美走了出来，她看见凉宫绪花时有些意外，而后便笑：“你回来啦。”

凉宫绪花刚刚飘忽的目光倏地凝成一道视线，落在了明美身上：“嗯。”

“我以为你还在出任务呢。”

“刚回来。”凉宫绪花本想说忘了和你讲，但这句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说出口的就变成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讲。”

收银台的方向传来一声“姐姐”，凉宫绪花听出了这是雪莉的声音。

果然，宫野明美揉了揉她的头：“我先走啦，绪花。”

“嗯。”

又逛了一会，凉宫绪花觉得自己买得也差不多了，去收银台结了账，提着满满一大袋零食出了超市。

-

折原临也一如既往混在他最喜爱的人类中间，边走路边玩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敲着手机键盘，沉浸在和网络上无知少女的聊天中。

手腕蓦地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

折原临也：“……？”

他从屏幕上移开目光，顺着那条白皙纤细的手臂一路向上望去，看见了上一次与他交换名字的银发红瞳小姑娘。

凉宫绪花叫他：“临也。”

折原临也挑眉，稍稍惊异于这个略显亲近的称呼。他没纠正，只是干脆地把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又见面了，小绪花。”

凉宫绪花松开抓着男人手腕的左手，与右手合力，把那一袋鼓鼓囊囊的零食举到折原临也面前：“帮我拎一下。”

折原临也：“……”

折原临也迟迟不接，凉宫绪花就固执地举着手臂，这场面，像极了上次绪花伸手他却不相握的样子。

他比绪花高，屈起指节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脑壳：“自己提。”

凉宫绪花撇嘴：“真小气，临也。”

她突然怀念起了组织里已经叛逃的黑麦威士忌，上次她就是和莱伊一起买的零食，莱伊还帮她拎了一路。

街道上人群熙来攘往，阳光包裹下的东京暖融融的一片。前面的商场高楼耸入天际，最顶上是刺眼的日光，让人望不清。

凉宫绪花脑子里蓦地闪过什么，她眯细了瞳，精准地抓住了记忆的碎片：“临也，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

折原临也双手插兜，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当然见过。”

绪花记起了上一次餐厅前与黑发男人隔着马路的一笑会面，但她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更早以前的——

凉宫绪花仰起头，眸中肯定：“一年前，我就见过你。”

一年前，她完成任务归来，在池袋遭受了砍人魔的袭击，就是那个晚上，她见到了折原临也。

他站在屋顶，一身的黑融入在夜中，黑色绒边外套的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嘴角挂着算计一切的笑容，猩红双眸中睥睨之色尽显。

折原临也有片刻的愣怔，而后便好心情地笑了：“终于记起来了啊，小绪花。”

一年前的那个晚上。

妖刀罪歌失控，罪歌之子横行。池袋夜晚的每条小巷里都充斥着爱与疯狂。

他却在非日常最深处的黑暗，看见了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像燃烧的火堆，耀了夜里行人的眼。

那样惊艳的相见，也许许多年后他都不会忘记。

他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长发：“但是还不止于此哦。”

绪花迷茫：“嗯？还有什么吗？”

折原临也答非所问：“小绪花失忆了吧。”

“……？？”

凉宫绪花感觉自己的生活领地被侵犯了，她审视着男人，像是只刺猬，突然竖起了浑身的刺，抵御外敌：“你怎么知道？”

折原临也与小姑娘肩膀间的距离不超过十五厘米，他最迅速也最直接感受到了她激增的警惕，却还是不以为然地笑笑：“因为我是情报贩子呀。”

她伸手抓住了男人外套袖口处的绒毛，折原临也被她拽得停下了脚步，相同的红色直直地望进彼此。凉宫绪花的目光带着攻击性极强的锐气，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想要划开折原临也伪装的笑，窥见他眼底最单纯的真实。她疑问句都没用，直接就陈述句开始了：“临也，你认识之前的我。”

“不认识。但我知道小绪花不属于这座城市，你来自横滨。”折原临也迎上那强势的探寻目光，游刃有余地回答着，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南方：“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去那里寻找吧。”

凉宫绪花紧蹙着眉，凝视着悠然自得的情报贩子。

良久，她的表情才松动了些，手上力道也渐渐撤去：“横滨……可能不太行。”

折原临也挑眉：“为什么？”

“我之前刚得罪了一遍港口mafia，现在去横滨就是去送人头的。”

折原临也：“……”

他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而后轻笑：“真让人惊奇，小绪花。”

绪花没觉得临也认识失忆前的她，就是随便诈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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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