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排球)一生 第262章 敗者

烏野眾人呼吸急促且沉重精神也緊繃了起來

「小子們，別被嚇到了啊！！－」西谷的話將他們抽離沉重的氛圍「就照剛才那樣繼續！」

重整心態後的第一球，被東峰從攔網的上方扣到對面場地

田中看著自己的發球被穩穩地傳給及川便緊緊盯著青城的快攻

“絕對不能讓球落地！至少－要碰到球！！”他往前的時候，金田一的扣球正好撞在他的肩膀上，但球飛得有些遠了

眼見球就要過網，和及川一同跳起的是盡力向上伸出一隻手的影山

及川看出他要單手托球的同時，這才看到被對方擋著的已經做好攻擊動作的日向翔陽，來不急做出反應球就已經在他身後落地了

因為這一球，他們進到了平局

這次，碰到他們的背了

暫停結束，青城面對怪人快攻依然採取無攔網跟進的方案，被救起來卻也是烏野的機會球

同樣的進攻，這次被傳到舉球員的位置

日向翔陽落地後迅速地往金田一的方向跑去跟進攔網，讓對方意識到還有一個攔網，成功做出了一次觸球

他一次也沒停下腳步，再次跑動進攻

既然知道了日向翔陽會進攻，青城的攔網也就動了起來

影山看到日向翔陽彈跳高度變低皺著眉，在大家認為配合失誤的時候，日向翔陽奮力用指尖將球撥了過去

青城毫無防備，比分就這麼被烏野反超了

沒有慌亂沉著冷靜的青城，用下一球把比分拉平

就算比分相同，只要青城不連續得分那麼烏野還是有優勢的

可就偏偏…輪到及川發球！

「…徹的發球，要是完全專注的話是相當可怕的，一旦分心威力就下降了」知子莫若母，及川媽媽都能想到他在這緊張的時候都想了甚麼

像是要印證她的話一樣，及川發球失誤了

「真幸運！」對於一球破發御子柴看起來十分開心

他還沒開心太久，岩泉就在攔網和標竿之間扣出直線球奪回一分

「扯平了呢」岩泉媽媽剛好錄到這段，分享給沒能來看比賽的老公「阿一真是帥慘了」「看起來…對接球時間又到了」

兩方都用盡全力阻止對方連續得分，還有體力的人在這段時間幫助很大，不斷拉扯下兩方比分都超過了30分

「感覺烏野的配合維繫得很吃力啊…？進攻也開始變得單調，雖然精神上應該是青城更加緊繃…」聽到旁邊女觀眾對及川的加油聲，嶋田他們才發現原來已經輪轉一圈了

在及川經歷一次發球失誤後再次站上發球位，岩泉喊住了他「你這傢伙要是在比賽中去想牛若的話，我就和靜一起把你揍飛」因為被說中，他身體還抖了一下

「小貓都被岩醬帶壞了…」岩泉選擇無視他的喃喃自語「連眼前的對手都看不見的傢伙，又怎能打倒今後會遇到的對手啊！」

岩泉的一番話猶如一記重捶將他的腦袋砸醒「…說的也是」他拿著球面對烏野

眾人看著及川將球拋起、助跑、擊球

球以驚人的速度飛到對面的場地

烏野這邊沒人想到在剛剛有過一次失誤的情況下，及川還能發出威力這麼強恐怕同時也是今天最漂亮的發球

烏野的攔網看著跑出來的岩泉和國見，注意力大多都被王牌吸引

可及川托出的球卻是往另一側飛去，影山看著活躍的國見愣了一會，在球砸到臉之前抬手擋住了

看到彈回來的機會球，國見動作乾淨俐落的準備下一次的進攻

看到他的動作幾人無不驚訝，難道他還有體力嗎？！

「啊！～小蕾這次太狠了啦！比賽都要結束了！」貓又靜等二年級在幾分鐘前終於等到小蕾的放行時間，而且還是因為到了午餐時間她才肯放人

就在剛剛她們搭上了公車準備前往仙台市體育館

「比賽怎麼樣了！」「噓－小聲點！」被日向詠提醒，露娜摀住嘴巴向周圍人點頭致歉，然後轉頭緊盯著貓又靜的手機

「啊！－竟然是假動作嗎！」淺田頭疼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看起來不像是和小翔一樣的體力怪物啊」「比分被反超了…」日向詠抓著手機的手不斷冒汗

「13號屬於前面保留體力，等到大家都筋疲力盡的時候，省下來的體力就會全部使出來的類型」貓又靜看著手機的眼神有些糾結

她其實是不太想去的，怕當場看到那樣的結局

和國中時一樣的無力與罪惡感重襲而來

她究竟該怎麼做？

「公車拜託快點…」彷彿是聽到露娜的祈禱，公車比她們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一點

甫一下車，她們就往會場的方向跑去

明明平時跑得比其他人都快的貓又靜，此時卻落後了一段距離

越往前她的步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腳一樣抬起來都費勁

她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選擇

及川看著金田一的攻擊被西谷接了起來“飛雄，面對快速成長進步的你我可能會輸吧…不過”也看到日向翔陽做好完全的助跑，他露出一個計畫得逞似的笑容

現在，這個位置！這個時機！還有這個角度！

分毫不差！

等烏野反應過來，日向翔陽的攻擊就這樣被三人攔網攔了下來，“…絕對不是今天！”及川看著對面幾人為了接住掉落的球撲倒在地上

日向翔陽反應過來這球的同時也是在貓又靜看到球場的時候，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來晚了啊－」她們撐著欄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完全被及川學長看穿了」日向詠回想剛才的三人攔網有點想哭的感覺

看著底下前來感謝應援的幾人，支持他們的觀眾也跟著難受，佐倉更是哭得唏哩嘩啦讓一旁的野崎都開始慌了起來

下一場比賽的隊伍進場了，他們不能在場上多待

直到被貓又美波揉了腦袋貓又靜這才回過神來，她已經恍神到青城第二場比賽都結束了，視線轉到球場剛好和抬頭的竹馬們對上

他們先一步對她做出碰拳的姿勢，她愣了下也伸出手做出回應

貓又靜從貓又美波懷裡接過因為烏野輸了正在傷心的優希，三人離開了觀眾席

幾人都沒說話，優希哭累了倒頭就睡

跟著部隊一起離開會場，突然烏養繫心提出去吃飯的命令

他們來到一間對貓又靜來說還算熟悉的一間店，大家進去一下子整個空間就快要滿了

老闆娘認出了她和烏養繫心「以前你們很常來這裡呢～時間過真快啊都長這麼大了」也順便和她要了合照

「跑動呀跳躍呀之類的動作，讓肌肉承受負擔肌肉纖維就會斷裂」他們各自回到位子上「通過吃飯來修復肌肉纖維，就能增加肌肉、就能變強」

「所以都給我多吃點，要好好吃飯，懂嗎？」烏養繫心說完話，排球部幾人便合掌說著‘我開動了’開始動作

見他們開動了，貓又靜他們也跟著拿起碗筷

店裡只剩筷子和盤子的碰撞聲和老闆娘的炒菜聲，沒多就一次又一次吸鼻子的聲音從排球部那桌傳來

明明輸的不是他們，他們卻也跟著鼻酸了起來

不知怎麼的，感覺飯菜愈吃愈鹹，但她們也都知道這不是這一桌子菜的錯

…她究竟該怎麼做？

有時候…她真的很希望他們抱怨她的不盡力、埋怨她的不盡心

還在想甚麼不要重蹈覆轍，結果到頭來不還是、！

一直在逃避嗎…

看著自己畫的線遲遲不敢踏出去，甚至在上面蓋上一層布視而不見

真要說起來，本來她來當經理就只是看在烏養老教練的份上才來協助的，他再次住院後因為他們的努力她便幫他維持排球部的訓練

其實…在黃金周確認了烏養繫心留下來當教練的當下，她就可以上交那張每天都帶著的退部申請了

可為甚麼她到現在都還沒交上去？

貓又靜將水捧在手心潑到臉上，看著鏡中一如往常看不透的黑團

水珠從額頭上流下來滑過眼角順著臉部輪廓，最終滴落到地面

“啊…好討厭啊”擦乾了臉上的水漬貓又靜推開了廁所門，剛好一旁男廁的門也被推開

「啊學姐…」貓又靜望過去就發現是眼角微紅的日向翔陽，他欲言又止不太敢看向她的眼睛

貓又靜卻突然要他待在原地，他有些不知所措可對方讓他在這等著，所以他還是站在廁所外等她回來

沒過多久貓又靜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被手帕包起來的冰塊

貓又靜捧著日向翔陽的臉另一隻手輕輕的將手帕貼到他的眼皮上「眼睛都腫了喔，要多加注意身體」

比賽結束後他們的第一句話，不是討論最後的一球也不是甚麼激勵的話，可日向翔陽不知道為甚麼，聽到她跟平常一樣要他注意身體原本停下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等反應過來比賽就已經結束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貓又靜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緊緊抓住，下意識要往下看的時候視線突然被橘色填滿，左邊肩膀也多了重量和濕意

一時間她的手就這麼定格在空中，她開始回想起無論是在俱樂部還是在帝光的時候她從沒經歷過輸掉比賽的場面

所以

等於是安慰隊友經驗為零

不過幾秒，她又想起來日向翔陽是弟弟

用空著的手順了順他的頭髮又順著動作往下輕輕拍打他的背部，耳邊傳來他的抽噎聲又回想到剛才他們吃飯的樣子

現在看著他難過的樣子，她心裡有些答案逐漸成形

松本發現貓又靜離開有點時間了有些擔心，跟日向詠說了一聲便起身前往廁所

路上碰到東峰，輸球的氛圍變得輕鬆了些兩人也就聊了起來

到了轉進廁所的轉角，松本看到貓又靜的身影剛想開口喊人，突然瞥見另一個人的身影緊急將話吞回肚裡，同時往後退了一步卻不想剛好撞上離她一步遠的東峰

「啊、！」松本聽到聲音趕緊轉身摀住東峰的嘴「噓－」東峰看著離自己不到幾公分的臉，熱氣一下子就竄到臉上

松本太過好奇那邊的狀況便沒發現東峰的異樣，看著她轉過去的背影他也漸漸平穩了心臟，隨後也跟著她往轉角那邊看過去

“那是…日向和貓又？！怎怎、怎麼抱在一起？！”東峰露出少女般意外的表情“我們不會打擾到他們吧？” 往下瞥了一眼松本，注意力就又被不經意間靠近的距離分散

“他們是要來上廁所嗎？看來應該是擋到人了”貓又靜早就發現了身後的視線，見日向翔陽沒動靜她叫了下他，但他還是沒什麼反應弄得她有些緊張了

「翔陽！」她怕是有甚麼意外趕緊抓著他的肩膀推了起來，只見他已經不再流淚反而全身都紅溫了起來「…你沒事吧？」她還從沒見過這種狀況不確定的問道

「沒、沒事！啊…」日向翔陽餘光看到貓又靜肩膀上的一攤水漬，就想起自己剛剛都做了甚麼“我…我竟然對學姊做出撒嬌的舉動？！！”

不行了…剛劇烈運動完吃了飯還哭了一段時間，腦袋完全轉不過來了

「我想問個問題，你不行的話就算了…」她現在反而比較擔心他的狀態，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來的樣子「可以！我想聽！」聽到她的話他突然情緒高漲

他突然的有精神讓她詫異了下，然後她想了想該怎麼開口

「如果…即使你確實有在進步，但抬起頭來卻發現周圍的人已經跑到離你很遠、甚至已經看不到背影了，你…打算怎麼辦？」「那我就一直追上去，直到跑不動為止！」這麼快就聽到答案她感到有些意外

「哎都…」日向翔陽抓了抓腦袋「學姐是怕我遇上像影山那樣的天才會被打擊到嗎？」看到她點頭他心裡有些高興

「嘛－被甩的太遠確實挺打擊人的」他全身上下就連表情都在表達討厭，看到他的樣子她覺得有趣又可愛「但是…」他的語氣突然一轉

「我更討厭明知道目標在那，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感覺！」突然的對視，讓她感覺到有人強硬地把布掀開拉著自己踩到了那條線上

日向翔陽說完等了一會但貓又靜還是沒有反應，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太奇怪了對方才會這個反應，正要再叫一次對方的時候就見她轉過身背對著自己

「凜、東峰學長要上廁所就快點上吧，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被點名的兩人見已經暴露了就走了出去

「哎？…凜姐姐！旭學長！你們怎麼在那裏？！」日向翔陽震驚地看著從轉角那裏冒出來的二人

「呀～哈哈哈，就感覺不是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忍不住了就先進去啦～」松本拉著東峰的手經過他們各自走進廁所

「…回去吧」「喔、嗯！」日向翔陽跟在貓又靜的身後，因此也就沒看到她因為興奮而揚起的笑容

這樣就足夠了“謝謝你啊，翔陽”

「靜妳好慢喔！」才剛回來露娜便直率的表達不滿「抱歉，還有…」貓又靜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他們這桌的人聽，說完她看了下他們的表情

「靜太狡猾了！我也剛要說的！」「我覺得主意不錯，小蕾那邊一定也會答應」「等凜醬回來再跟她說一次！」舞蹈部幾人對貓又靜的提議開始興奮了起來

「我們也能進去嗎？」「呃、我就不用了…」「你在說甚麼呢御子柴，你不是經理嗎？要幫我們帶路啊」「那種事交給野崎就行了！」另一邊的幾人因為御子柴的反抗變得一團亂

「話說若松和瀨尾人呢？」野崎的一句話瞬間讓場面變得鴉雀無聲

此時他們這才想起那兩個中途失蹤的人口，佐倉趕緊掏出手機連絡瀨尾

【帶了裙帶菜給你們】【全身濕的兩人，一大團裙帶菜在若松頭上.jpg】

「為甚麼…在海邊？」「我也不知道…」大家看著照片不語，最後還是松本回來打破了沉默

最後一票的松本舉雙手贊成

而另一邊準備付錢請客的烏養繫心，則是一臉震驚地聽著老闆娘說他們那桌已經付過錢了

直到坐上校車他整個人都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