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彦卿的模拟宇宙 第16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十六天

夕阳西垂。

菲利普庄园的宴会大厅里，双枪蝙蝠侠在对哥谭腐烂根基进行最暴烈的病理诊断和外科手术。

而在哥谭警察局门口，戈登遭遇到就职以来最严峻的挑战——数十具帮派人员的尸体血迹斑斑被挂在警察局门口，这些人的死亡干净利落，凶手几乎是用精准的解剖学在向警察局递交哥谭社会学论文。

哥谭警察局象征秩序，虽然现在的哥谭秩序已经在破碎边缘，但这种恶劣地践踏法律的行为，戈登也……也习以为常了。

哥谭的法律就像个bich，除了穷人，谁都能上去踩一脚，就像碾过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但这一次踩在法律上的家伙，突破了以往恶棍的年龄下限，他站在钟楼上，披着暗金色的奇怪自制制服，故意用压低的奶音宣告：“你们的法律连老鼠都判不了刑？那我送货上门。”

“你是谁？”戈登不敢置信，老天，每天帮派枪战就够警察局头疼了，上面那位蒙面的始作俑者虽然尽力掩盖，但戈登还是能一眼看出他是个未成年。

“我是蝙蝠侠。”下面的尸体如同某种黑暗的加冕仪式，达米安冷血地勾起唇角“要么承认我是蝙蝠侠，要么承认你们都是伪君子。”

蝙蝠侠的离开对哥谭是毁灭性的，戈登再次意识到这一点。

达米安转身离去，几个跳跃消失在无能警察们的视线里。

母亲塔利亚曾告诉他：“恐惧需要可视化的死亡浇灌。”在达米安看来，哥谭的崩溃就是因为恐惧的化身蝙蝠侠死去。怎么重建恐惧，如何统治哥谭？只需要成为新的恐惧化身就好。

父亲不杀人的原则太过迂腐，低效。真正的威慑，需要用尸体堆彻。

迪克和提姆不敢染血的披风，由他来撕开，由他来继承，强者？他会证明自己就是强者，拥有情感等于给自己长出弱点，等他用铁血的秩序重塑哥谭，他会让那只浣熊小姐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在搞什么，在给警察局递求职信么？”神谕刚刚协助完夜翼完成对谜语人帮派的打击，解放了受困的居民，另一边就通过监控网络看到达米安的挑衅行为。

“夜翼，你需要赶过去，不然我想哥谭要有一个恶魔蝙蝠侠诞生了。”

正在安抚妇女儿童的夜翼感到了一阵无力的惫累，和几个兄弟不同，他目睹了蝙蝠侠的死亡，也获得了布鲁斯的遗言，提姆和阿尔弗雷德都认为他不愿意继承披风，实际上，是布鲁斯认为他不需要继承披风。

“你可以做你自己，迪克，哥谭可以由夜翼和罗宾继续活跃，蝙蝠侠会成为过去。”布鲁斯如是说。

但布鲁斯自己都没意识到，蝙蝠侠对这座城市的影响，比他想象中重要的多。

菲利普庄园的宴会大厅，一片混乱，人们在疯狂逃命。

彦卿看着双枪蝙蝠侠大开杀戒，选择护着身后的孩子们撤离，枪弹无眼，他不怕子弹，不代表这群普通的人类能够钢筋铁骨。

虽然彦卿和提姆胡扯着蝙蝠侠有很多个的谎话，但这都是为了安慰喜爱蝙蝠侠的孩子们，他对蝙蝠侠的了解有限，但不妨碍他在有限的信息里推理一点猜想。

已知，蝙蝠侠是非人的存在，是某种喜欢改造儿童的妖怪，既然是妖怪，寿命自然漫长，而在仙舟，这个生物科技已经发展到顶端的文明非常了解漫长的寿命会带来什么，纵观寰宇，绝大部分的长生种都脱离不了这种几乎是既定的命运——魔荫身，不朽龙嗣会称之为龙狂，随着寿命的增长，精神到达某种阈值，就会形成魔荫身的病症。

“哥谭的法律早已被蛀空，现在，我的子弹是终审法官——上膛即开庭，枪响即闭庭！”双枪蝙蝠侠对着目标连开两枪，猩红的目镜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怨灵。

坏了，还真的挺像魔荫身的，彦卿拉着安娜准备离开，先把人群送出拥挤的会堂，再去处理在里面大开杀戒的双枪蝙蝠侠。

出于私心，彦卿并不想救那些恶贯满盈的恋童癖，没有他们扭曲的□□，没有他们对爱泼斯坦药物的贪婪，这场闹剧不会有如今规模。

提姆眼神一暗，不着痕迹落在人群最后面，转身向里走去。

没走成，他的手臂被攥住了，那位叫做艾斯的少年严肃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面很危险，跟好我们，不要乱跑。”

彦卿一直看顾着身后的孩子不要被逃跑的人流冲散，踩踏事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事件检测里的战斗时间逐渐临近，说明庄园下面的怪物已经渐渐靠近，这时候还呆在封闭拥挤的宴会大厅对彦卿来说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上，剑下是所有人的性命。

好快的反应能力，他一直在观察我？想要偷溜穿上装备阻止杰森的提姆眼瞳微缩，露出一副委屈巴巴有点着急的模样“我的箱子撂在那个房间里，那里有我父亲的遗物……对我来说很重要，求你了。”

其实是那位里昂专员的箱子，他不会去拿，因为已经拜托阿尔弗雷德帮忙去拿了，这只是个脱身借口。

他看到艾斯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为难的表情，很快就坚定摇头“不行，你的生命对你来说才是最宝贵的，我相信你的父亲也是这样认为，和我们先离开，至于那个箱子，我一会帮你拿出来。”

提姆注视着那双认真的金琥珀双瞳，意识到暂时无法离开，只能忍耐焦虑的心“谢谢你……”

“艾斯，他们上来了，从电梯走廊到宴会大厅，约五分钟就到。”一只镰鼬飞来，带来了风里的信息，安娜转身，看向彦卿“我们得加快速度……”

彦卿的背后浮现出六把飞剑，他悬浮在空中，以剑指地，命途的力量显现，坚冰攀爬“事急从权，先送你们出去。”

“万剑，天来——”本来是从战场上淬炼杀人的技艺，用在护送上，冰冷的寒冰簇簇生长，在人群的脚下凝结出一只巨大的冰蛇，如同吞天之莽顶着头顶的人群飞速生长向外延伸，穿过会厅大堂，送至外面广阔的草坪中。

原来杀人的技能还能这么用么，嫉恶如仇的同时，又悲悯众生，满嘴胡言乱语，又有赤子般纯粹的内心，到底哪个地方养出的小孩。

提姆踩在草坪上，看着艾斯收回六把飞剑，莫名觉着这个画面似乎在哪里见过，不是那个录像，是其他的地方。

某张抽象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们留在这里。”彦卿一时间抽空了能量，还得回复一下（用了大招，得多动回能），他看向提姆，虽然将军总说他战技优异，战术平庸，没有传承到他策术的精髓，反而看一眼师祖的出招就隔代传承了镜流的剑术。

但在战场上长大的彦卿有着绝佳的直觉，他本能地感到这位看起来瘦削的少年不是简单的家伙。

“箱子是吧，我会替你拿的！”彦卿对提姆说“请帮我照顾好他们，不要再进入那里，现在里面非常危险，普通人过去会死的。”

“玛莉莲娜，你想去哪，想从我这里辞职么？”飞剑拦住女人的路，准备逃跑的玛莉莲娜只能继续跟在彦卿身后。

“哪里敢，我的殿下，我愿做您统治新世界的马前卒。”玛莉莲娜扬起嘴角，谦卑做作地弯下腰“庄园里一切僭越您权柄的存在，都是我的敌人，我已经明白我的使命。”

惹怒龙类的后果在《冰海残卷》（混血种对龙族的历史书）里记载的很清楚，她知道只有保持价值才能活下去，在龙类的眼里，她和一个金属钥匙没有区别，可悲的是，这种价值很快就要结束了，当她从金属钥匙变成人的那一刻，就是生命结束的时候。

提姆皱起眉头，视线转向抱着剑的少年，对方对玛莉莲娜的话没有回复，只用森冷的目光注视着女人。

“……你最好明白。”别瞎费劲逃跑。

彦卿蹲下身，摸摸安娜的头“在这等我，好么，我一定把你姐姐带出来。”

安娜沉默着蹭蹭彦卿的手心，她一直在超负荷使用言灵，以她的年纪来说，已经到了能力的极限，十分疲惫，她知道跟过去只会徒增麻烦，小声道“拜托你了，艾斯，你要平安回来。”

彦卿转身离开，玛莉莲娜只好也跟上去，草坪的获救者们叽叽喳喳讨论着接下来怎么办，而提姆一边呼叫着阿尔弗雷德一边在心底给彦卿的表格再次加上无数的危险标签。

“不用去拿了，万一不小心碰到他，会有危险，阿弗，拜托你去联系卢修斯，让韦恩集团组织好医疗器具和急救设施，这里有大麻烦了。”

提姆垂下眼眸，那双如海洋一样湛蓝的眼睛里，是手环上闪动的红点“侦探怎么会放过谜团？”

宴会大厅里和刚刚的一切已经完全不同，冰蛇的残躯贯穿着大厅到门外，超自然的力量让局面更加混乱，双枪蝙蝠侠更换着子弹，望着眼前的人“打这么多枪，都死不掉么？”

“蝙蝠侠？我记得之前你和蝙蝠侠打的还很激烈，怎么他死去了，你却要成为他，红头罩。”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拄着一只手杖，他身前挡着数十个利爪，有个利爪特别凄惨，胸口中弹无数，还在踉跄着爬起来。

他完全不遮掩自己对哥谭黑暗社会的了解，对双枪蝙蝠侠的了解。

“你给我搞了个大麻烦，你杀了我太多的客户，我们做生意的，如果无法保证客户的安全，那我的货物该如何卖出去？”中年男人，即注射了药剂的爱泼斯坦摇了摇头“如果我杀了你，我只会损失一颗子弹，但是我仍然是损失的。”

“但如果我们合作，我们将会建立共赢的黑暗帝国，你将成为我新的大客户，我看了你在哥谭的行动，我知道你要什么，你想要一个可控的犯罪帝国，你想要一个有秩序的黑暗，我挺喜欢，你可以取代黑面具，成为我的新手套。”爱泼斯坦微笑道“我不会阻止你对弱者多余的同情心，事实上，我很欣赏你的智慧。”

“一些哥谭资本家只会无止境的压榨底层人的血液，直到把他们变成一堆骨头和干瘪的皮，但是这样对长期来看，如同自寻死路，我们应该让他们有空去做梦，让他们维持在‘刚好能高效运转’的状态，就像给机器上油、定期检修一样，是必要的投入。”

爱泼斯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掌控力“给他们‘吃饱穿暖’是维持其作为‘生产单位’的基本功能。给他们‘廉价娱乐的梦’是维持其作为‘消费单位’的**和购买力。两者结合，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他们生产我们需要的商品和服务，同时消费我们提供的商品和娱乐，他们的劳动价值和消费能力，都源源不断地流回我们的口袋。”

“廉价的娱乐，短暂的假期，电视、球赛、购物节、短视频…让他们在筋疲力尽后，能在这些廉价的糖水里短暂地‘做梦’，消耗掉剩余的精力和不满。梦醒之后，他们才会为了支付下一个‘梦’的账单，心甘情愿地回到流水线上，更加卖力地压榨自己。”

“这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方法，头罩，我从信息里看到你的行为，我就知道，我找到了一块璞玉。”爱泼斯坦蛊惑道“你和那些短视的家伙不同，你有长远的目光，你和我一样，都是高尚的人。”

双枪蝙蝠侠耐着性子听完一堆鬼话，他冷笑一声“重新定义高尚，如果你想推动社会进步，你就不会去研究那支该死的药剂。”

哥谭市中心，双面人帮派某生化工厂，新上任，或者说自我加冕上任的一米三七蝙蝠侠达米安收回手中染血的武士刀，血液顺着冰冷的刀身滴滴滑落。

刺客联盟对他的教导在血脉里复苏，遍地的帮派尸体就像他幼时见过的中东绞刑架，还活着的人眼里只剩下惊悚的恐惧。

恐惧才能建立秩序，达米安用实践证明了刺客联盟的真理。

夜翼已经伏在了工厂钢架上，居高临下看着失控的达米安。

布鲁斯从刺客联盟手里接走达米安没多久，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拔下刺客联盟对达米安的思想禁锢就离开了。

他需要把失控的达米安拉回来，夜翼想，达米安需要成年人的指引，但是达米安不会屈服于简单的口头说服。

“便士一上线。”电子通讯的声音响起，耳麦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红头罩回来了，他使用双枪武器自称蝙蝠侠，私刑执行正义程序，罗宾正在赶过去阻止，他身上还带着伤。”

下章正牌罗宾来咯

彦卿：[问号]撤回一个马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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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