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排球]排乙，但是致命打工人 第2章 自我认识

又是一周打工日。

打完烊关门，你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自己的“家”。

其实工作量与体力消耗都还好，更多是你无所事事脑子放空的空虚感，让你难以适应时间的流逝。

你情愿做自己之前的本职工作，那个好歹还要动动脑子……而这份系统安排的“兼职”感觉纯属对精神的磨练。

并非对工作内容的不适应，相反，你做得极好，在系统评价里也评分很高。

只是你打心底从未认可过这些工作。

它只是为了维持这场生存“游戏”必备的“条件”。

必经之路的小巷里，细弱的猫叫声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是野猫吧，得小心一点。

不要关心，不要多事。

你脚步不停。

而小小的白色身影还是掐准时间拦住了你，随即祈求食物。

瘦弱的幼猫贴过来，围着你脚边绕圈，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它喂过食，才让它对人这么没有防备心。

它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斑纹，和灰白的身体格外不搭。

“……”

你低头看着它，不知道是在对它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早上很早就要出门，晚上很晚才能回来，平时连自己都难照顾到位。一个人将就就算了，对宠物也这样的话属于没有责任心。”

而它只是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继续喵喵叫着，用尾巴小心翼翼地勾住你的小腿。

不知道有没有两个月的小猫，长得也不算乖巧可爱，就是愿意捡猫的……也要更楚楚可怜的小猫，才更容易触动对方的心吧。

而且包里只有提神醒脑用的咖啡，怎么想都不适合给小猫食用。

你无视对方，又走了一段路。

耳边莫名回响起的，是幼时母亲指责的声音，“猫来穷！不准让这些东西跟回来！”

“它会招病懂吗？！”

“一点都不懂察言观色，你哪里像我的女儿了？”

……当你叛逆好了。

板着脸路过小猫，返回书店，你抱出来一个腾空的纸箱子，还在里面放了一截自己存在书店当做泡面加餐的火腿肉。

小猫闻见味道，自然很着急地就爬了进去。

“……”你忽略掉自己艰难的情况，自我说服。

游戏而已，养只猫总是没问题的。

而且这只猫丑丑的，你不养很难有下一个人看得上它的了。

好感度的声音叮叮当当响起。

这个声音让你抱住纸箱的手忽的收紧，被系统戏耍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像是揣摩好你的心理，然后安排好“情节”那样。

但是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存在，最后你只是冷着脸离开。

*

为了给小猫体检驱虫，你从自己的花销里再次缩减预算，这让你看上去有些郁郁寡欢和憔悴。

身边的同学对你的“忧郁”状态顿生怜惜，又擅自在系统的影响下给你套上“文学少女”的人设。

“北白川同学一定是为刚刚国文课上源氏的故事难受吧。”

“真感性呢。”

“好温柔……”

谁？

又是一阵好感度入账的声音，你迷茫抬头，最后又把头埋了回去睡觉。

国文课老师的声音很催眠，刚好可以乘机在课下睡一会。

放学后可以先去买点羊奶粉什么的小猫用的东西回去，再去打工的地方。

……

“小心！”少年的声音清透又紧张。

带着风声的排球随之而来。

你见怪不怪地抱头蹲下，以极好的反应速度躲开了这一“袭击”。

你对自己容易惹上麻烦事情的这一概念，很有自觉。

这些事情，往往都会对你的硬性打工目标造成困扰。为让工作不受干扰，你将达成莫名其妙成就赠送的点数，都点在了反应力上。

“没事吧？”对方看上去因为没有打到你松了口气。

你没事，不过你买的猫砂就……

看见地上洒落的白色颗粒，你对着应该感到心动的对象，心中的无名火冉冉升起。

“……”，你没有情绪地看了对方一眼，“没事。”

都是自己体质和系统的原因，不要迁怒他人，平常心、平常心……

是上周来书店买运动期刊的黑发男生。

他看上去很苦恼，“……我马上要去打排球了，赔偿的问题可以等我训练完再联系吗？”

懂了，这样就可以交换联系方式是吧。

而且人设也立起来了，是很重视运动的类型。

你拒绝了他，“你去训练吧，地上的猫砂大部分也能收起来，不用赔偿。”

他马上蹲下，帮你捧起猫砂装回没破的袋子里。

他收的认真，没两分钟就打扫完现场，对着你鞠了一躬，献上2点大概是发好人卡的好感度，然后背着包火速离开。

看上去真的很着急去训练。

脑回路这么耿直的人，也要被迫和你产生交际，真可怜。

调出面板观察一会这人的大致信息，注意到右上角的时间，你突然脸色一变，在打卡迟到的威胁下，开始拔腿狂奔。

……没有容错时差的打卡就是出生。

［扣除半小时工作时长］

你感觉，自己工作的最大难点可能还是在管不住自己的思想上。

［您有自觉］

但让你不去骂系统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惜不多］

谢谢，谁让你叛逆呢……

.

*

你可能是在打工中错过了很多事情吧。

再次与理论上的初中同学相遇，橘子头前同学向你手舞足蹈地描述自己开学以来的经历，絮絮叨叨讲诉加入排球部为此接受的磨砺。

可能在翔阳看来不是什么磨砺，不过你听起来只能想到麻烦两个字。

他偷偷看了你一眼，“也多亏了御子一直鼓励我，说我肯定能进排球部。”

御子？谁啊？

你迷茫一瞬，不过这里明显没有第二个人，排除掉对方和鬼说话的可能性，那指向就很明显了。

你代入角色实在是姗姗来迟。

北白川御子，面板左上角小得可怜的灰白浅色名字像是无声谴责谁。

你心虚地应了一声，“啊。”

“你说‘翔阳的话，进社团也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你确实说过，可是社团确实也不难进……只是平常的一句恭维。

日向翔阳傻笑，“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力量，毕竟初中的时候学校并没有正规的排球社团。”

好、好阳光，阴暗的自己仿佛都要被灼烧到了，这就是小太阳属性的对暗属性的克制吗？

毕竟你推里面，除去个别xp或是人类光辉的存在，大多都是八百个心眼、不然就过于自我主义的角色。

“你这么努力，得到回报也不奇怪。”你最后只能这么说。

说实话，光是每天来返学校家里要花费近两小时的时间这一点，就足够你佩服了。

“这也是御子的安慰方式呢。”

御子……哦，你。

你再一次被加强了对自己新名字的记忆。

翔阳还想问点你近期的生活，而你已经有先见之明地看了看时间，“我打工的时间快到了，再见。”

“好！再见！下次见面再聊吧。”又是两点好感。

其实你也不是很想聊天。

……

总之你准时去了书店，熟练地换上灰色围裙，站到了收银台的位置。

最近你终于知道给自己找点乐子，在没有客人的时候，你就会翻两本书，自己看看打发时间。

「人有一种天生的、难以遏制的**，那就是在理解之前就评判。」

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的艺术》。

嗯……有些微妙被训的感觉，客人适时走进书店，于是你合上书本。

“小岩——我先进去了噢。”

“谁管你啊。”

你把书举起来，挡住了脸。

然后开始指责系统，

……不要让你遇见学校的人啊，破系统。

来者第一时间也没有没有注意到前台的问题，而是径直去了里面的杂志区挑选。

你思考现在溜号还来不来得及。

［擅离职守是严重的工作问题，扣除该日工作时长］

你还没走。

［所以说是“该日”］

……但是被发现打工的话影响会更严重吧，学校可是明令禁止学生打工的。

系统继续装死，你犹豫一秒，比起相信他人的友好，还是果断选择跑路。

前台藏不住人，但好在离门口近，你可以等人进去后直接走。

第二个进来的学长似乎多看了你一眼，不过还是没有打扰什么，继续往更里面进去。

好机会。

你迅速往外起身。

对不起了老板，回头你会好好看监控的。

“……北白川？”

谁啊？

啊……是你。

你不回头，跑得更快了。

不过托今天被反复叫起的福，这下你是彻底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及川彻回头。

“……”岩泉一沉默一会，“没什么，你别买了。”

“期刊都拿好了啊。”及川彻摇摇手里的排球期刊。

“前台没人，结不了帐。”岩泉一看着前台桌子上的《小说的艺术》说。

及川彻探头看了一眼，“诶，刚刚这里还有的，你有看到吗？”

岩泉一没有回答，“……去前面那家吧。”

及川彻看着岩泉一，“小岩，你在瞒着我什么事？”

“都说了没什么，别废话。”岩泉一拍拍及川彻的肩膀，“走了。”

“诶——”及川彻拉长声音，最后还是放下期刊跟着走了。

临走的时候再次看了一眼前台，在收银台电脑的下方，看见有未开封的猫粮放在边上。

这家书店没有养猫吧？

及川彻将问题抛于脑后。

跑远后躲在能看见书店门口的角落，你还在烦闷为什么离学校这么远的地方还能遇见认识的人，耳边叮咚叮咚的熟悉声音就再次响起。

好感度加2。

是谁的呢？

大部分码于凌晨，一边想着快上班了一边哐哐码字。

而且这么快就写了第二章，我愿称之为三分热度的魅力（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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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