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王道展开，但打牌番片场 第20章 「超重型炮塔列车·古斯塔夫最大炮」

世见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梦里的对手连锁了一个「增值的G」，她得意地拍出「灰流丽」康掉效果，一根手指从墓地区把她刚发的「灰流丽」指到了除外。

“……看我「抹杀之指名者」……”她在梦中不甘心地咕哝。

坐在她对面盯着睡颜沉思的青年皱起眉头：“在念什么呢？”

“——她可能是太累了。”Z-ONE走过来，坐在一旁：“这么吵也能睡着。”

没办法，对世见来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从早上出门和游矢道别，刷了一天积分后和黑咲隼合作排除次元航道的故障，结果遇上了海马濑人，一番激情决斗后穿越到这个糟糕的未来。那后面又是一通追逐，更别说还有与安提诺米的决斗了。

世见本来坐着在听Z-ONE讲话，不过数十秒她就进入了梦乡。

说起来她现在算是在倒时差，虽然这里是白天，但若换算成原本时空的时间，此刻应是夜幕深沉的凌晨。

Z-ONE放轻了声音，与青年对话。

“你想好了吗？加入我们‘太一（iliaster）’，意味着抛弃过去，只为拯救未来战斗。”

“嗯。”青年点头：“我不会后悔。”

“……那么，你给自己起一个新的名字吧。”Z-ONE说。

青年垂下眼睛，紫金色相间的额发在脸侧摇动。

-

“一个并不想伤害我的人，是不会对我举起武器的。如果他这么做，说不定是在向我求救。”

“这难道不是彻头彻尾的悖论吗？如果他真的伤害你了呢？”

-

“我是念力决斗者。”青年低声说：“我不受控制地伤害了很多人。”

“但你现在可以用这份力量拯救别人。”Z-ONE说。

“……悖论（Paradox）。”

“嗯？”

“帕拉多克斯，以后就这么叫我。”

Z-ONE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睡得一脸不安的世见：“是吗？看起来你也被她打动了。”

“没有那种事。”帕拉多克斯撇嘴：“我才没有那么天真。”

“那就不会试图拯救世界了。”Z-ONE微笑。

规律的脚步声传来，海马濑人从工作间走出，试图叫醒世见：“起来。”

世见眼睫毛微抖，仍没有反应。

“快点起来。”

“你就让她睡会儿又能怎样。”帕拉多克斯看不过去。

Z-ONE：“是有什么收获吗？我记得你刚刚说在调试频波。”

“我连上了中心次元的信号，「幻影」说要和这家伙通话。”海马双手抱在胸口：“不需要就算了。”

“……”

“…………”

“「幻影」？”世见睁开眼，被头顶的灯光刺得缩了一下脖子，她睁着朦胧的眼睛到处看：“什么「幻影」，番茄？”

“我利用无限引擎发射了单向频波，连上了KC的数据中控，你大概还有三分钟的通话时间。”海马不急不缓地说。

至于为什么连的是KC，对面却是LC这点，他并不想多做解释。

……没办法，LC在这方面的技术要更纯熟，海马濑人才和自己的弟弟交待了一些公司事务，信号就被劫持了。如果不是考虑到世见的工作积极度，他不会这么好心地把通讯让给她。

“在哪！？”世见跳了起来：“在哪在哪？”

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小房间，世见一头钻了进去，而看上去精神抖擞的海马坐在世见原本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

游矢挤到了最前面，黑咲隼让开了位置。

世见抢先开口：“好像只有三分钟，我就不像演电影一样讲废话了，你先听我说：我很安全就是有点困，海马和我暂时达成了同盟，这里也有很不错的靠谱队友！还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用你的卡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游矢看着她忍不住笑：“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他说了些什么，全息影像卡顿扭曲，把他的话语吞进噪音：“……世见，你决斗时激荡的感情我已经接受到了……虽然你不在我有点不习惯，不过我也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一起加油吧，等你回来，我们——”

游矢留下未完成的话和灿烂的笑容，身影变成噪点彻底消失。

世见愣神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这也没有三分钟吧。拯救世界确实不可能等我到位了才开始，但我果然还是不想错过……”她冲出通讯室：“海马！！……你叫我起来然后自己睡了是认真的吗？！”

而另一边，断开连接的游矢失去了笑容。

他不笑时的表情显得锐利且冷淡，还有一些疲惫。游矢拉起兜帽，头也不回地对旁边赤马零儿的全息影像说：“赤马，停战从现在开始结束了。”

“是吗？看起来你不会为任何人停止自己的脚步。”赤马零儿说。

游矢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我的思念始终与她同在，你大概是无法理解的。”

赤马零儿：“……”

他目送着游矢远去，问旁边若有所思的黑咲隼：“黑咲，你有获得什么情报吗？「幻影」是什么意思？”

黑咲隼说：“我不确定……不过，我也觉得你无法理解。”

他顺手关掉了赤马零儿的投影。

赤马零儿在黑掉的屏幕前陷入沉思。

是他太久没有决斗了吗？难道这就是黑咲隼所说的决斗者的可能性？

……无法理解，无法计算，也许下次挑战一下「月读」才能明白。

-

“卡组Check！”

“决斗盘OK！”

“队友All Clear！”

世见学着安提诺米的语气检查了一遍自己，神清气爽地站在他的旁边：“可以出发了。”

安提诺米无奈道：“是在取笑我吗？世见。”

“我是真的觉得你的召唤词很帅。”世见认真道：“下次召唤机械族的时候我可以参考吗？”

“那得按照冠军的版权费来付。”安提诺米看上去不像在说笑。

世见毫不犹豫道：“双倍付给你——但先欠着，我回去了再给你。”

“成交。”安提诺米同意了，世见反而不敢置信：“……真的假的，安提诺米，你可能要小心电信诈骗。”

“该小心的人是你吧。”帕拉多克斯站在一旁打断了没有营养的对话：“随便做出承诺只会把自己放在不利的位置。”

安提诺米调整了一下D轮，翻身上去，把护目镜摆正：“别担心。我们都明白世见会回到她的时间去。”

“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停留的，最好快点回去。”帕拉多克斯也跨上D轮，他看了一眼世见欲言又止的表情，接上下半句：“等到我们拯救了它再回来。”

世见笑了起来：“那我会趁这段时间努力做点什么，到时候不要忘记把我写到历史书上喔，这样我就真的把名字留在未来了。”

她钻到安提诺米的D轮后座，由于D轮的速度很快，世见又要承担护航和战斗的工作，乘坐实体化怪兽显得没那么必要。

“我们的目标是调查未知区域C，那里曾经是永动机研究所的分部，储存着也许会有用的数据，机皇帝数量也很多，保持冷静的话大多数型号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但有安保型号的机皇帝看守研究所。”安提诺米作为临时作战小队的指挥者重复了任务内容：“我们速战速决，注意不要引起普通机皇帝的注意，世见负责解决安保型号。”

“明白。”

“OK！”

-

文明的崩塌促进生命的纷杂。

绿意吞噬了昔日的混凝土丛林，从天空俯瞰，攀爬在残垣断壁上的绿植如同腐蚀金属的铁锈，向外、向上、向无法被探知的裂隙深处蔓延。

在这样的场景里疾驰，世见经常会想象繁茂的绿叶下会藏着怎样的捕食者。

很快，除了草叶的清香和文明腐朽的味道外，她的鼻子捕捉到了硝烟的气味，耳边传来激光炮蓄力的嗡鸣。

“敌袭！”安提诺米打了个手势，帕拉多克斯的D轮拉开距离，变换成互相掩护的阵型。安提诺米操控D轮做了一个躲避动作，机皇帝的激光从D轮左边擦了过去。

“竟然从这里开始就有安保型号了……”安提诺米皱眉：“动静太大可能会引起其他机皇帝的连锁反应，帕拉多克斯——”他用车载通讯器在呼呼风声中联系队友：“分头然后在目标点集合。”

帕拉多克斯：“了解。”

世见忍住召唤怪兽的应激反应，把脸藏在安提诺米的背后躲避风阻，牢牢贴住对方身体的胳膊能感觉到骑手冷静的心跳。

安提诺米一个侧挂在高速行驶中转弯，和帕拉多克斯分往两个方向行驶。世见这才看见前方的景象——一个像陨石砸过留下的巨大圆形坑洞，圆形的另一边是残存的建筑群，还有一部分建筑滑进了坑洞底部。

这种场景简直恐怖至极，人类智慧搭起的建筑碎成粥碗里挂壁的米粒，被不可知的伟力咀嚼吞咽。

“为什么会这样？”世见还是第一次直面末日的浩大，相比之下城市的废墟都算得上精致了。

“这里曾经有一个反应堆，但是爆炸了。”安提诺米声音低沉地回答，他也忍不住叹息：“其他地区的反应堆还在运转，所以我们还能使用基础设施。这里一直不在探索优先级前列，我们都以为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了，没想到还剩下一点建筑残骸，也许今天能搞清楚为什么反应堆会爆炸。”

帕拉多克斯和安提诺米从同一个起点往不同方向行驶，绕着圆形巨坑的边缘，朝尽头的研究所残骸驶去。而入口处的安保机皇帝选择朝帕拉多克斯的方向追去，激光雨点般朝他射去，他把住D轮控制方向，在烟尘中勉强规避开大多数攻击。

一道激光擦过他的脸侧，高温封住了即将流出的血液。而帕拉多克斯只是稍微眯了一下眼睛，就把疼痛抛在脑后。

……这点疼痛，和用念力决斗伤害他人、伤害自己时的疼痛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他俯下身，加快了D轮的速度。

但安保机皇帝的攻击还在继续，更多的激光雨点般朝帕拉多克斯落下，他的头发被烧断一缕，D轮的金属外壳也被打出斑驳的凹坑，露出的肩膀和胳臂更是多出几道红肿的烫伤痕迹。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安保机皇帝的激光打中了路边埋在土里的普通型号机皇帝，原本像是废弃一样的机皇帝眼中亮起了红光，帕拉多克斯抬起前轮从它半露的身躯上越过，车轮砸向泥泞的道路，泥点飞溅于D轮锃亮的外壳之上。

随着亮起红光的机皇帝为起点，红光向坑底绵延，无数盏属于人类之敌的视觉传感器亮了起来。

“怎么会……”帕拉多克斯这才意识到有多少机皇帝隐藏在坑里，这里的数量远超出了Z-ONE事先的预估。他看了眼圆坑另一边掀起滚滚烟尘的D轮，如果用念力决斗者的力量，也许能和世见的实体化怪兽一同解决这些机皇帝……但如果无法做到，不仅是他，连安提诺米和世见都会被机皇帝的浪潮吞噬。

也许还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

“帕拉多克斯！”安提诺米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好多机皇帝朝你过去了！”

帕拉多克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来把它们引开。”

安提诺米：“……追你的机皇帝只会越来越多。”

“我知道，我不会把它们带回去的。”帕拉多克斯冷静地说：“就让它们追我到世界的尽头吧。”

世见这才意识到，在二人并不激烈的语气下隐藏的是怎样的决心。

“我最讨厌‘别管我，你们走吧’的戏码了……”她咬着牙说：“我来掩护你，我们在终点汇合，然后把它们都干掉就行了。”

帕拉多克斯的声音被通讯器过滤得有些失真，他竟然接上了世见的脑电波：“我也讨厌这样的情节，我讨厌的原因是被要求的那个人总是不会走掉。”

世见：“……”

“如果能干脆利落地离开，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帕拉多克斯说：“对吧？”

“……不，现实不是电影。”世见否认。

“所以也不总是会有最理想的发展。世见，它们会追着我，是因为我产生了恐惧。”帕拉多克斯说：“我摆脱不了那些缠绕我的梦魇，它们就像机皇帝一样追逐着我，我并不是不动游星，不是Z-ONE……也不是你。”

“对力量的恐惧让我学会克制，但无法摆脱恐惧的我也无法摆脱属于我的末日。”

帕拉多克斯回想起Z-ONE把自己救下前的画面，他的恐惧、不安和绝望引来了机皇帝，那时他几乎放弃了所有希望，也不打算继续像濒死的虫豸般挣扎。

但那时的恐惧又和现在有了许多不同。

他开始恐惧失败，恐惧队友会被波及，恐惧无法成功拯救末日。甚至还有一重恐惧归于世见，他恐惧这名不属于这里，也不该为此而死的少女会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如果这里的一切终将沦为绝望的养分，如果最终世界也没有被成功拯救……至少留下一个见证过他们挣扎的记录者，让她在不存在末日的世界里，欠着永远还不了的债务，怀抱永远无法完成的承诺活下去。

……原来这就是你的想法吗，安提诺米。

帕拉多克斯突然理解了安提诺米的想法。

他做出了决定，带着些微的笑意开口：“记得早点回去，再见了。”

“别……”

帕拉多克斯按掉了通讯器，扭头带着数不清的机皇帝驶离了巨坑。

-

实体化芯片并不是万能的武器。

至少世见不可能真的用决斗盘随便实体化那些最强的怪兽和神明。

要完整的发挥出卡片的能力，必须让卡片正规出场才行，也就是像真正的决斗那样完成召唤条件。

就像她在次元航道正规召唤了「游魊之大蛇·阿里翁波斯」，才能完全发挥大蛇的力量，让它和「宇宙兽·冈吉尔」战斗。

而非正规出场的「幻透翼同调龙」只能用物理手段攻击阶级较低的机皇帝。

“安提诺米！”世见从后面探出头，眼里的晶莹被风刮去：“停车，我还有办法。”

安提诺米停下D轮，他看着世见点了点头：“放心去做吧，无论造成什么后果，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世见隔着深坑，对着渐行渐远，逐渐淹没在机皇帝里的身影抽出两张卡。

“召唤「深夜急行骑士」，这张卡可以不用解放上级召唤，但攻击力变为0。”

「深夜急行骑士」，机械族·地属性，10星，0/3000

“只有机械族·地属性怪兽在场的时候发动，把「弹丸特急·子弹快车」特殊召唤！”

「弹丸特急·子弹快车」，10星，3000/0

转眼间，两只10星的怪兽就被她召唤到身前。

“……不管是你的恐惧，还是老套的电影情节，我都要轰成碎片。”

“我用两个10星怪兽作为素材叠光，超量召唤「超重型炮塔列车·古斯塔夫最大炮」！”

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一座生于硝烟、带来死亡的炮台在世见身边显现，层层叠叠架起的炮台转向她手指的方向，确认目标的瞬间，嵌套的炮管向前延伸——

“哐！”炮管伸长10米。

“哐！”再伸长10米。

“哐！”完全展开了长达40米的炮管。

世见：“开火！”

-

“咻——”

向前疾驰的帕拉多克斯听见一声尖啸。

“砰！！！”

磅礴的冲击波掀飞了数十只机皇帝，超压剥离了它们的外壳，将内部结构扭曲成看不清原样的形状。热压追逐着帕拉多克斯的D轮，把四周的碎石土地统统掀起，爆炸产生的高温甚至爬上了他的脖子。

甚至连圆形巨坑的边缘都被炸出一个不小的缺口，圆润的碗边不再完美，机皇帝的残骸和土块顺着坡朝坑底滚去。

帕拉多克斯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扭头看向后面，纷飞的烟尘和刺目的焰色让他什么都看不清。

但他的心跳却以另一种区别于恐惧的力度狂跳起来。

“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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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见，帕拉多克斯开始回头了。”安提诺米看着D轮上的GPS显示，阻止了世见再射一炮出去。

“超量素材有两体呢，还有一炮。”

“已经干掉大部分了，再射一炮可能帕拉多克斯也活不成了。”安提诺米看着她冷静的表情，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

世见：“反正他也没想活。”

“滋滋……”安提诺米的D轮传来通讯器的杂音，帕拉多克斯的声音又响起了：“发生什么了？敌袭？”

“没错。”世见接话：“我就是你最大的敌人。你现在正在我的炮口前，只要我发动效果，你就会被我连带机皇帝一起炸成爆米花。”

帕拉多克斯这才明白：“我知道了，请务必手下留情……谢谢你，世见。”

他顿了顿，又说：“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敌人，我最大的敌人是恐惧。只要这份恐惧仍然存在，它们就会不断朝我而来……我觉得这种事还会发生的。”

“那又怎样呢？”世见取下决斗盘上的卡片：“帕拉多克斯，恐惧也可以是勇气的薪柴，你不就是因此才决定牺牲自己的吗？人类的情感从来不是单一存在的，恐惧和希望、爱和绝望都有同时存在的可能。如果永动机连这都分辨不出来，摧毁它才是正确的吧。”

“Z-ONE也是这么想的。”安提诺米说：“由绝望中诞生出的希望，就是我们扭转末日的王牌。”

世见问帕拉多克斯：“你还害怕吗？”

通讯器里传来呼呼风声和滋滋电流。

“……你说的没错，恐惧和希望是能同时存在的。但当希望过于强烈时，恐惧也会被同化成希望。”他在那一头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世见。”

“只有这句话不可以说！”世见打断了他，语气忍不住有些慌张：“还是怕点什么吧，比如会一言不合召唤大炮轰炸你的我……”

帕拉多克斯忍不住笑，连安提诺米也笑了起来。

帕拉多克斯用轻松了许多的语气开了个玩笑：“遵命，恐惧之源小姐。”

帕拉多克斯就是剧场版里一打三决斗王的那个看上去很会打牌的家伙。

不过原作基本没有补充过他的设定，只是说明因为他要通过穿越时间，完成祖母悖论阻止决斗怪兽诞生，然后改变末日。

但是这个名字也可以用作:

1.（作为念力决斗者）用杀伤性的力量保护别人。

2.（作为念力决斗者）明明在试图伤害别人，心里却在求救。

的矛盾解读，当然这个并不是逻辑上的‘悖论’，比较倾向于道德/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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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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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超重型炮塔列车·古斯塔夫最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