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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幻梦境里说晚安 第85章 【陆叁】(爆字数)

作者:懒霉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3 03:27:14 来源:文学城

(注意,作话有匿名吐槽星海乙女文,建议不想看的直接屏蔽。)

0.

聪明如我,很快就推断出这个在凌晨三点像个老妈子一样慰问我的人是月岛萤。

虽然我没怎么仔细观察他房间里有多少恐龙,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用绿色恐龙做头像的人,但我确信这个凭空出现在我通讯录里,且备注为“爱吃草莓蛋糕的拽男”的人只可能是他。

我没点开和月岛萤的聊天记录,这样消息端的另一边就不会显示“已阅”。不过在我刷了几个小视频发现自己依旧感到焦躁以后,我想就算显示了“已阅”问题也不大。毕竟国一的孩子不大可能熬夜熬得那么晚。

翻找我和小拽男以前的聊天记录,我发现我们确实是“关系很好的幼驯染”。

那么问题来了,拽男也不是每晚都督促我早睡,那么他是怎么在我熄了灯的情况下知道我熬夜的?明天再问他吧。

想了一下,我发了一个老鼠喝老鼠药的表情包回复。

“已阅”后,等了一会还是没有收到回复,他大概是抵御不住困意,最后睡着了。

我翻开通讯录,察看我的家人:

【爸爸】是稻荷。他顶着个画着神社和鸟居的头像,看上去很有意境,也很有年代感。

【妈妈】是伞喜。她的头像是紫藤花瀑布,很有生命力,生机勃勃的静气里潜藏着威严肃穆的杀气。

爸爸妈妈的联络细节和我记忆中没有出入。我滑动屏幕,看我好友的称呼。

幸运的是,好友不多。以后我列表里“生长”出来什么,我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拼尽全力无法战胜草莓蛋糕的拽男】是月岛萤,【在弟弟面前活得就像个弟弟的尼桑】是月岛明光,【草莓脸的伯恩山小狗会梦见软薯条吗】是山口忠。

我咬着手指,依次把他们的称呼改成了【月岛萤】、【月岛明光】和【山口忠】。还有一个“AAA乌野小巨人”我不认识,所以就没改。

关掉屏幕前,我深吸一口气。

妈呀,细思极恐。原来「未央」是立即生效的吗?等于是合上书页的一刹那,现实就被扭曲了?

上次我领会【女巫】的神迹,还是在她抹除琴叶痕迹的时候。她有选择性地删除了一些「记忆」,比如他人对琴叶的印象,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她。而且没有人会对我一个人单独居住在福利院的空房间而质疑,所以我猜测,在现实扭曲的同时,相关人士也会被下达心理暗示,也就是“无论再怎么左右脑互搏,这都是十分合理的”。

还有就是,【女巫】的现实扭曲貌似和我的“复活”原理相同或相似。当初我破窗而入时手上留下了被玻璃渣刺穿的伤口,而“醒来”以后,伤口却自动愈合了。

……不对。

如果我在手部这个不好遮挡的地方流血受伤的话,我的监护人应该会第一时间察觉到才对。——园长,梅宫一,柊,还有许多福利院小孩和福利院工作人员,他们不可能都发现不了我手上的伤。

所以并不是现实扭曲后我伤口愈合了,而是我的伤口“自动消失”了。

当时太悲痛,太疲惫,有些细节没有第一时间校对,现在复盘下来,总觉得哪里都不得劲。

……或许是我手机的问题?

在知道我要被迫背井离乡后,便宜舅舅那边就给我送来了新手机。为了让它像是“我的东西”,我给它做了个葡萄的坠饰。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我本来是想有骨气地说“不受嗟来之食”,可是它的性能太优越了。和它比起来,我自己攒钱买份那台老人机简直是个垃圾。不白嫖它使我不快乐。

扯远了。

现在已经深夜,我总不好打扰自己的父亲。等到天明,我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7.

我也没想到手机一放下,我就“嘎嘣”一下cos床の躺尸,又被子一抱,“吧唧”一下睡着了。

再一睁眼,看到一只神似日向翔阳的博美犬在欢乐地舔我的脸,我整个人都麻掉了。

……ber,真成抚慰犬了啊?!

没有办法躲掉零帧起手的我只好顺其自然,狠狠地rua眼前这只橘色的博美犬

蓬松的体毛带给我的柔软触感渐渐唤回了我的思绪。

懂了,【女巫】是良心游戏商,先给玩家加载CG,拉高目标好感度,吊足玩家胃口,然后在玩家整理好思绪之前,二话不说地突然闪屏,载入游戏副本。

为了防止玩家反应过来以后投诉厂家,游戏商特地生成了一只很可爱的小动物陪伴玩家,让玩家忍不住觉得“虽然但是,看在毛茸茸的面子上,我继续玩下去吧”。

嗯,我就吃这一套。看到这博美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它会是我的小乖乖。

——真是奇怪,明明我不是那种特别有爱心,特别喜欢小动物的人。但我特别喜欢这只可爱的橘子小狗,连它突破了我的安全距离都没有在意。

【女巫】应该是给我下了什么心理暗示。

橘子小狗蹲坐在长椅旁,圆滚滚的脑袋歪向一边。

它琥珀色偏橙的眼睛像两粒融化的太妃糖。它专注地盯着我的脸看。

“你是在等我吗?”我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它蓬松的颈毛,小狗便突然立起前爪,湿漉漉的鼻子蹭过我的手腕。

那瞬间,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我的心情就像被阳光晒化的巧克力,甜得发慌。

家人们,捡到了只小狗,它想跟我回家。

“你简直是个小恶魔。”我揉着橘子小狗的耳朵笑。

小狗好像有些生气。它转身跑开,但在长椅对面就停下来了。它的尾巴始终摇得像螺旋桨,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我。

“橘子?……”

我试探性地呼唤它一声。因为我还不是那种能坦然接受“自己要养的修勾和自己关照的后辈长得有点像就算了,还共用一个名字”的人。

博美犬应道:“唔汪——”它吐着舌头蹭了蹭我的腿,看上去是认了这个名字。

它真可爱。我好爱它。

橘子小狗在我怀里werwer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带着手机。

新手机确实暗藏玄机,陪伴我·小学生限定皮肤的时候还留有国二的我亲手制作的葡萄坠饰。

——手机是某种特异物品,以后肯定会在我的【穿越】中派上大用的。

嗯,一个好友都没有。

新手机不像是这个时间点的产物。虽然显示着这个时间点的时间,但它有着这个时间点完全没有的AI小程序。

我观察了一下,除了我,谁都听不到也看不到AI的发言。

当我一边顺着AI导航,一边抱着我心爱的小乖乖走到最近的小超市「坂之下」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有什么东西不对。

这家商店我从来没来过。因为它和我家有一定距离,根据路牌显示的信息,我上下学也不会顺路经过这片区域。我对这家店完全没有印象。

……所以,这里到底是哪里?

而且按理说,现在不应该梦到和月山有关的事情吗?怎么光捡了条狗?

我把下巴搭在橘子小狗毛绒绒的背上,思索着。

半晌,我转身走了。不是因为我想明白了,而是因为我发现这家商店不允许宠物进去。

直觉告诉我,这家商店的某个人可能和我以后的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在临走前特地观察了一下店内的人员。

很令我感到亲切的是,正好背对着我的店员一副不良少年扮相,金发大背头加耳钉,一看就不好惹。而与他叛逆外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正在连比带划地对着一个老人耐心地讲些什么。

出于好奇,我卡在商店外面的一个安全距离,凭借远超常人的听力,在不被他们发现的基础上,去细细聆听他们在讲什么。

超市的冷光灯下,耄耋的老人站在糖果货架前。他佝偻着背,手指缓慢扫过包装袋,像在寻找什么。

“这……糖是甜的吗?”他捏起一盒好像是水果糖的玩意儿。即使我看不见被他的皱纹夹得更小更细的眼睛,我也知道他浑浊的眼睛里带着小心翼翼。

“是的,爷爷,这盒是混合装,非常甜。”不良店员稍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语气放柔,嗓门拉大,在确保他能听到听清楚的前提下,尽可能温柔。

老人犹豫着,又牛头不搭马嘴地问道:“我孙子爱吃甜的,他今年……八岁了吧?”

我注意到在他的背后写着他信息的名牌,看了看在他枯瘦的手臂上特别突出的、手腕处的、褪色的儿童手表,忽然明白了什么。

“您孙子真幸福,有您这么疼他的爷爷。”不良店员笑着打开了盒子,递过他一颗糖,“您可以先尝一颗,喜欢再买。”

痴呆的老人颤抖着剥开糖纸,含进嘴里,眼睛慢慢亮起来。

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躺着几颗融化的水果糖。“我总怕买错……他爸说,他不能吃太甜的。”

他们的对话可以说是有些左右脑互搏,但不良店员很明显哽住了。

他把刚刚拆封的糖果盒双手递给不这位老人:“爷爷,这款是低糖的,我帮您结账。——哦,爷爷,这盒拆过了,我不要钱。”

老人攥着糖盒,开心地笑了。他已经老得糊涂了,理解不了店员的温柔。他不知道这个好心的店员送给他了一盒糖果,他只知道自己成功给孙子买到糖了。

他拿着这盒糖果走出店门而与我擦肩的时候,分明地攥着整个世界的温柔。

也许,梅宫一组织风铃高中的跟随者和他一起进行社区服务的时候,其他人眼中的他们也是如此吧。

我知道以他的角度,注意不到我。所以我在转身离开之前,特地向他挥手告别。

——再见,防风铃的大家。我希望我们能够再次相见。

“穿越”以后给我安排一只抚慰犬是对的。因为这陌生的环境和错位的时空足够让我不安。

怀里的橘子小狗疑惑地嘤咛了一声。随后,它很人性化地舔了舔我的脸。于是在哽咽了一声后,我的心情变得无比平静。

我环视四周,记忆标志,以方便我在回到现实以后故地重游。

回家吧。

*

回家吧。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承认自己十分害怕回去以后,发现原来的家人被掉包了。

我在家附近的公园逗留了一会儿。没做什么,就是抱着狗,然后傻站着,偶尔转个向。

橘子小狗在我怀里乖巧极了,它就这么静静地陪着我浪费时间。

理所当然地,坐在秋千上发呆的我瞥见了一个金色的脑袋。他家和我家就隔着一堵墙,公园离我家近,自然也离他家近。

如今正是小孩子放学的时间,他回家时路过公园倒也正常。

月岛萤小学的时候还看不出以后会成为拽男。除了个子比同龄人高一点,我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哪个特征写着“生人勿近”。

用个离谱的表述,我觉得他脸红扑扑地走着的样子就像个金色的小蛋糕在给自己找红草莓。加上他书包上装饰的Q版恐龙小挂件,一瞬间,我理解了他的哥哥月岛明光。

但我现在没有心情跟月岛萤打招呼。而他也好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直接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该不会要等到我和月山处成“关系很好的幼驯染”以后,我才能回到现实吧?

越想心情越沉重。我没有心情发呆了。

我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影子逐渐拉长。我低下头,垂下眼睛,握紧了拳头。

也许我在诅咒迟暮的太阳。

夕阳把云朵染成蜜糖色时,橘子小狗终于按捺不住了。它从我怀里蹦下来,尾巴摇成螺旋桨,蹲在秋千前等我。

怔愣过后,我明白了它的意思。

“坐稳啦!”我把秋千绳缠在左手腕,右手托住橘子小狗毛茸茸的屁股。

秋千晃起的瞬间,橘子小狗的耳朵向后飞,四个爪子紧紧扒住我的膝盖。

风掠过我们之间,拂过我的麻花辫和狗子的绒毛。

暮色从容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于是我原谅了夕阳的西下。

“汪汪!”橘子小狗兴奋地叫。兴致上来的我也开怀大笑起来。

我的凉鞋尖点着草地,秋千越荡越高。橘子小狗突然扭头舔我的鼻尖,惹得我笑出了声。

秋千架“吱呀”晃着,像在唱一首关于夏天的歌。我们在金色的光里轻轻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荡进晚霞里。

……现在我有回家试探的心情了。

回家吧。

*

虽然我不认识这个地方,但是我也可以凭借记住路标来找到回家的路。

回家了。

我严格意义上我住了一个月的房子到了。

拘谨地按下门铃,我抱着小狗,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稻荷的梦境同位体开门。

门开了。

匆匆瞥了一眼,我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我在门口闭着眼睛,站定了许久。

理性告诉我,眼前还没留长头发的男人是“稻荷”,而不是稻荷。因为理论上他会和我一样,“并没有和月岛家朝夕相处,但是为了以后的生活尽力和他们打好关系”,而不会真的是月岛家的邻居。要不然,稻荷真的没必要给邻居家小孩送蛋糕,也不会有不久前的那场尴尬的见面会。

但是感性让我心怀侥幸。橘子小狗也察觉到我罕有的紧张,安分地蹭了蹭我的手臂。

“欢迎回家。为什么要按门铃?平常不是直接翻墙进来的吗?”“稻荷”眨了眨眼睛,“一个刚想出来的恶作剧吗?”

我听见他张开双臂时,胸饰叮铃咣啷的脆响。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晚归。他没有他没有问我为什么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只是,像个父亲一样,在欢迎自己的女儿回家。

我没有和他拥抱。

我径直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怯懦的我把门锁上,坐在床/上,缩在墙角,抱着自己,小声啜泣。

等到枕头都濡湿了,我才意识到一个自己犯了一个重大错误:

我走得太急了,把狗丢在了门外。

不过我不担心我找不到我的抚慰犬,因为橘子小狗正奋力地扒门。它急促而焦急地叫唤声让我感动不已。

我瞬间有了拧开房门的勇气。

抚慰犬才上了不到半天班,但它的工作效率令我印象深刻。

抱着自己的小狗,我便觉得踏实了许多。

当个体遭受亲密关系中的精神控制时,大脑会启动创伤性警觉机制,表现为对信任对象的言行过度敏感,甚至将中性信息曲解为威胁。这会让个体“降智”,做出一些违背常理和习惯的行为来 。

(介绍来自DS)

现在想想,刚才自己的行为就好像是触发了我的创伤性警觉机制。看来琴叶的死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都患上PTSD了,以至于我看到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应激到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我表现得十分愚蠢。如果“稻荷”真的要害我,我这么窝囊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是成为瓮中之鳖了吗?

我大可不必这样。

虽然我才十四岁,虽然我无法抵制外神的暗箱操作,但是我也有一定自保能力。……我能保护我和我的狗。

是的,我能保护好我和我的狗。

下楼梯的时候,我一直在给自己打气。

我站在厨房的灯光下,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笨拙——右手总比左手慢半拍,和记忆里一样。

“爸?”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橘子小狗轻轻地舔我的手。

男人转过身,脸上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那笑容弧度十分自然,没有我预想的僵硬。

“回来了?”他咧开嘴,声音低沉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候。

我盯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理智在尖叫:这是假的,是记忆的残影,或是某种拙劣的模仿。

橘子小狗猛地从我怀里挣脱。它犹豫着,对着“稻荷”龇牙咧嘴。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跳得又急又疼。

“你……真的是你吗?”我问,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听到我的声音,“稻荷”走近,伸出手想摸我的头发,却在半空停住。

他的手指微微颤动,却让我冷静下来。——爱是欲开口又闭上的嘴,爱是想伸出又缩回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

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就算你是假的,我也会爱你。”

橘子小狗把身子探进我的两腿间,然后温驯地对着“稻荷”摇了摇尾巴。

“稻荷”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询问什么。他只是,像个父亲一样,拥抱着自己的女儿,消化着她的无措与不安。

*

说服对我有父爱感情的“稻荷”让我养狗,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

我明白在梦中梦里,“我”到底是怎么碰到山口忠的了。

我鲜少有爆粗口的时候,但是BYD,这群死孩子竟然在患有智力障碍的情况下还得了“不犯/贱,踢一脚路边的狗就会死”的病。

泥马的,这博美就鼻嘎大一只,不咬人也不乱叫,就特么叼着个球然后屁颠屁颠地好好走着,这群死孩子就上去踢它一脚。踢得明白吗你们?喜欢踢腿运动是吧,我让你们踢给够!!!

我们一人一狗经历过这段时期的相处,现在的感情已经是如胶似漆了。差点,就差一点,这小鼻嘎大的可爱玩意儿就被这群死孩子踢死了。

……

以上是死孩子的熊家长系孩子被我暴打一事找上我家,弑羽而归后,我对梦境里的“稻荷”阐述事情经过时使用的表述。

我承认我确实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我也承认自己情绪激动,冲动行事。

“所以,你要责怪我吗?”我抱着被包扎好的橘子小狗,垂下眼睛,“因为我过度使用暴力,给你添了麻烦?”

回应我的,是“稻荷”轻轻抚摸我脑袋的手。

他笑容温和,答案不言而喻。

于是我和他拥抱,弥补了“第一次”见面时,我匆忙逃窜、无视了他的期待的缺憾。

*

(二编改错字的时候加上去的。)

在情感上接受“稻荷”是我父亲,而理智上排斥、鄙夷产生这种想法的我自己的那段时期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还记得梦的一些细节,使我回忆起来的时候,恍若隔日。

……

意识像是被揉皱的纸,展开时满是恍惚的褶皱。第一次惊醒,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床单是从未见过的粗布纹理,带着股淡淡的、不属于我房间的樟脑味。窗外的风声呼啸得怪异,不是熟悉的小区里树叶摩挲的轻响,而是像隔着一层厚重的屏障,沉闷又遥远。

我猛地坐起身,手脚冰凉。刚想摸枕边的手机确认时间,却摸了个空。

床头柜上只有一个样式老旧的台灯。暖黄的光打在墙上,映出的影子歪歪扭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为了给自己壮胆,我赤脚踩在地板上,于是冰凉的触感迅速顺着脚底往上窜,让我知道除了回忆窒息感觉以外,我还能急促地呼吸。

我深呼一口气——

勉强冷静下来,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姑且算是客厅的地方。

在风铃高中的潜行经验告诉我,在这个点位,我能一览无余地观察客厅的每个人每件事,而不让别人注意到。

客厅方向一片漆黑,没有半点熟悉的灯火,更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我安定下来的线索。

我的心脏咚咚地跳,像是要撞碎肋骨——这到底是哪里?我又穿越了吗?

慌不择路地走到门口,刚想拉开门,我眼前却突然一花。

天旋地转间,我又 “醒”了过来。

这次的房间亮着一盏小夜灯,光线柔和得刚好能看清家具的轮廓。

我喘着气瘫坐在床上,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粗布床单的触感,可身下的床垫却软得熟悉,是我睡了十几年的那一张,还透着福利院批发购买的皂角的香气。

还没等我理清头绪,疑似厨房的方向就传来 “叮” 的一声轻响。这是微波炉停止工作的提示音。

紧接着,是伞喜熟悉的脚步声。她轻手轻脚的,怕吵醒我。

“醒啦?” 妈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暖得让人安心。

她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碗里是温热的燕麦粥,上面浮着两颗我最爱的草莓:“知道你半夜容易饿,给你热了点粥,特意没放你不爱吃的葡萄干。”

哇哦,既然你知道我不爱吃粥里的葡萄干,为什么还要提一嘴呢?

我在心里吐槽。

不知不觉间,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我盯着那碗粥,鼻尖一酸。

小时候每次生病睡不着,妈妈也是这样,端着热粥坐在床边,会把草莓切得碎碎的拌在粥里。她当然会出去忙一些其他的事情,但她不久就会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杯壁上带着温度的、我的保温杯。

她会这么说:“刚给你续了热水,喝两口暖暖身子。”

还有就是,杯子是我去年生日收到的,杯身上印着我喜欢的卡通图案,被妈妈擦得干干净净,连杯盖的缝隙都没有污渍。

……对我这样好的妈妈,最后什么也没说,就遗弃了我。

这让在好不容易遇到新家庭,又遭遇这么一些离奇的事件以后,怎么样才能坦然接受呢?

妈妈,我果然在最难过的时候想到你了……

妈妈,我一点都不怪你。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惊醒时的恐慌,多半是源于 “陌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触感、陌生的声音。

可当二次惊醒后,这些 “陌生” 被一一替换成了熟悉:妈妈还记得我不吃葡萄干的小习惯,还会像以前一样悉心照顾我,甚至我床头柜抽屉里,还放着我睡前随手丢的发圈。

原来这是梦中梦。第一层梦用陌生制造恐慌,第二层梦却把我最熟悉的家人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我已经麻木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只是很想我妈妈而已。我很想再见到她。遗弃我也好,给我的粥里下//毒也罢,就算我不久后就会死,我也会爱着她。

我接过妈妈手里的粥,温热的瓷碗贴着掌心,暖意顺着血管蔓延全身。

窗外的风声不知何时变得轻柔,和记忆里每个夜晚一样,伴着家人的气息,成了最安心的背景音。

那些莫名的畏惧瞬间烟消云散。

不管是现实、第一层陌生的梦境,还是此刻的梦中梦,家人的模样、对我的牵挂,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是有家的孩子,妈妈在哪里,我的安心就在哪里,再离奇的梦境转折,也抵不过这份刻在骨子里的熟悉与牵挂。

……

很奇异的是,当时醒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很难受,反而意犹未尽,甚至因为梦到了生我的妈妈,而感觉自己无比幸运。

因为我真的很想再见到我亲生母亲。我真的很爱她。哪怕她什么也没说就把我丢到福利院里,我也依旧爱她。

我想,这种可以说是有些痴傻、执拗的感情,或许成为了支撑我在光怪陆离的世界生存下去的动力。

既然我还天真到对亲情有所幻想,那么,就让这种幻想,成为我的精神支柱吧。

后来,与梦境中的“伞喜”与“稻荷”的磨合更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梦中梦里的家人,就是我梦境现实里的家人。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对自己的“穿越”不再畏惧或惊异。因为我是有家的孩子,我没有必要害怕。

吐槽很久之前看过的一篇星海乙女。(作者是为爱发电没有收入所以我没有在她的文下面说)(也请不要在这部作品下面开骂)(请当我是在断章取义,请不要对号入座,谢谢。

女主被80,被星海救了,然后两人就好上了。女主是个很缺爱的人设,有一定万人迷属性,以后想到全球各地旅行,为此还当上了记者。中间两人因为观念不合而分手了。最后两人重修旧好。离谱就离谱在,和好是因为女主出事故残疾了,公司不会把她派到远的地方了,女主放弃梦想打算相亲做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了。……

读者在说结局甜的时候,我在屏幕外面疯狂扣问号。

我没有指责作者的意思,毕竟有时候身为女主控的我也会写一些虐女主的情节。并且罪木澪篇到现在,确实也有女主一个人内耗,然后被男角色开解的情节(也有福利院小女孩坐秋千安慰她的情节,但描述不多)(前期一直在叙述女主和琴叶的复杂关系,拿不出笔墨来塑造其他女角色。虽然我确实想写她和妈妈贴贴,但是排期排不上[好运莲莲])。但是也有女主安慰其他人,保护其他人的剧情啊。不知道怎么说,但我觉得那个作者可能比较喜欢古早小说的氛围,写小说就有一种琼瑶风。

再吐槽一下她的角色塑造。昼神幸郎暗恋过女主,但上了高中以后和一个女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牛岛若利会因为失误后被舆论指责而陷入低沉期,队友怎么哄都哄不好,还是会责怪自己,而没有放过自己……真的古早味都溢出来了。

虽然她确实在文案标注了“有狗血剧情”,但我身为老吃家还是感觉不中了。[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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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陆叁】(爆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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