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兄妹 第21章 番外二

那头小若若解释燕小乙与自己的婚事，这边大范闲出门就松了口气。小范闲不知从哪儿叼了根草：“你不对劲，躲着若若干什么？有什么好瞒她的？”

大范闲打量年轻的自己，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眼神明亮。他恍惚间脱口而出：“若若喜欢你。”

小范闲自然的回：“妹妹喜欢我，我知道。我也喜欢我自己。”

大范闲失笑。

“不是吧。”小范闲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若若她喜欢我，喜欢，我？”

大范闲嫌弃的眼神投来。

“她喜欢我？”小范闲痴痴又重复了一遍，神情怔忡，语气似喜似悲，没忍住嘴角的笑意。

那瞬间，大范闲的心情却截然不同。他看着花园的山水，想起归隐后的妻女，想起经过的纷纷扰扰，有遗憾，却没后悔。

小范闲觉得不对，抬头看到大范闲的神情，沉默，那股浮于表面的欢喜逐渐散去。

“为什么？”小范闲问。

“为什么？”大范闲回，“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的语气疏阔，负手前行，衣袖拽在身后摇晃。

他回头：“当时我从未想过若若喜欢我，我将她视为妹妹，视为学生，视为知己。对她，我一直在不自觉地灌输现代思想，我和她讲人人平等，我和她讲人生而自由，我和她讲所有能够讲的话。”

“你觉得她不会离开你，觉得她会永远跟在你身后，而不是在某一天突然被告知她的婚期。”小范闲接话，“其实你早就接受不了她嫁人的事实，你压抑着嫉妒，疯狂，后来呢？”

大范闲稀奇的打量他：“什么嫉妒、疯狂，明明是贺综纬配不上若若。”

“贺综纬？”小范闲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贺综纬也配和若若相提并论，若若不是指给了燕小乙？”

“燕小乙？！”大范闲语气惊奇，“大内统领燕小乙？”

随后，两人交换了情报，发现两个世界的发展略有不同。大范闲唏嘘，小范闲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已经娶妻生子，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范闲拍拍小范闲的肩膀，“人生总会有遗憾，我的遗憾不就是你的遗憾吗，提早让你适应一下。”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一会儿。

“小范闲，要趁早适应。”大范闲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如往昔，似乎曾经沉淀下来的沉稳与心计都消失了，隐约能够看出名满京都的风采，“人生啊……”

小范闲翻白眼：“你都成了人生赢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娇妻美妾，儿孙满堂，还有什么可以适应的。”

“你当初……”小范闲问，“真的没想过和若若……”

“想过。”当着自己的面，大范闲坦诚的承认，不复在大若若面前的扭捏，“怎么可能没想过。”经过这么多年，终于能和人分享自己的心声，大范闲的语气轻的随风走，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对于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的格格不入，让世人以为范闲如谪仙人般随时都能有万花丛中过般的风流与事了拂衣去的从容。

大范闲笑了下：“想过又怎样，你以为若若还会接受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吗？”

“她不会。”小范闲说的斩钉截铁，话音落下小范闲自己都愣了。

大范闲接着说：“我一直在想，若若喜欢我，是喜欢范闲的思想还是喜欢范闲本身。如果换一个人，任何一个从现代来的好男人，若若，还会不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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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番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