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和蓝忘机挡在江澄和金凌之前,魏无羡道:“温宁!你是怎么遇上他的?!”
——温宁接完了手,又去接折了的腿,道:“公子……抱歉……你让我回去找蓝公子,我去了客栈没找着,只得出去在大街上找。还没碰到蓝公子,就看见赤锋尊在街头行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有一群流浪乞儿见了他,不知道厉害,上去缠闹。赤锋尊神智全无,险些徒手把他们……我只能和他一路打到这里……”
聂明玦眉峰蹙起,看了一眼聂怀桑,却没有说话。
蓝曦臣亦是脸色微变,几乎是下意识地望了聂明玦一眼,接着又将目光转到聂怀桑身上,嘴唇微微翕动,然而终究也没有出声。
聂怀桑仿佛没有察觉一前一后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面容平静地望着水幕,手上抚了抚扇骨。
孟瑶却将三人间的暗流涌动都尽收眼底,无声地一哂。
不消说,凶尸聂明玦莫名被缝合了肢体、出现在观音庙,一定是“聂怀桑”的手笔,而若不是恰好撞上“温宁”,这群流浪乞儿一定凶多吉少——那么“聂怀桑”布局之时,是否提前预想到了中途会牵连这许多无辜的可能?
他当然不会想不到,那便只能是并不在意。
甚至于,牵连得越多,闹得越大才好——如此,金光瑶之累累罪行,才是愈发罄竹难书,才愈能使他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其实当初那一群玄门小辈被引到义城,若非恰好与蓝、魏两人碰在一起,单单他们撞上薛洋,已可谓九死一生的险局,但正因为恰恰碰上了这两个强援,又无暇细思,这才不一定来得及反应过来其中险恶——然而此时明明白白落在“温宁”面前,落于字面之上,聂明玦与蓝曦臣皆非庸碌之辈,再是后知后觉,也该反应过来了。
然而,却是谁也没有当场发作出来——聂明玦在场,蓝曦臣自然不会越俎代庖,说不定本也觉得他是逼不得已,不忍苛责;而前者也如此沉默,难不成就是因为“聂怀桑”是为复仇而谋算,比金光瑶师出有名么?
——为什么他在客栈没找到蓝忘机,魏无羡根本不用问。他在蓝忘机隔壁睡不着,难道蓝忘机在他隔壁就睡得着吗?必然也是出去胡乱走跑了,然后才遇到夹着尾巴出去搬救兵的仙子。这阵来得突然的雷雨,必然也是从温宁和聂明玦打起来之后开始的。
忘羡两人此时已互通心意、苦尽甘来,他两人先前这一般无二地睡不着出门乱走,读来又不免叫人感慨诸多,蓝思追目光却不可自抑地落定在后一句上,心头又是猛地一跳。
算算时间,正是那阵雷雨起来不久,苏涉便挟着“聂怀桑”前来叩门,时间是正正对得上的;后者本是带着聂家众修士在莲花坞休整,纵使提前告辞回转清河,与到云萍城可不顺路,怎么就恰好撞上了苏涉?并且苏涉既然是“顺手抓了”,非是处心积虑,即是说当时他身边一定没什么帮手——可依常理而言,一家之主,还是修为不甚精湛的一家之主,怎会在刚逢这样的大变故后就孤身一人出行?
前后串联起来,分明已指向了一个答案:他是有意为之!
蓝思追无声地倒抽一口冷气。
若是真的……那这位看似百家笑柄的聂宗主,可着实是太可怕了——从头到尾,无论是敛芳尊,还是一路追查的二位前辈,都从未疑心过他;而若非有“藏锋”的提示在先,若非在场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他自己更是一万个想不到。
甚至就算已经串联了先前种种可疑之处,再看到“聂怀桑”的表现,他依旧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聂怀桑从蓝曦臣身后探出小半个身子,恐惧又期待地道:“大大大哥,我,我是……”
如果真是“聂怀桑”设计了一切,那他该对“聂明玦”此刻的状态了如指掌才是,他脸上的期待,是真心还期望会有万一的奇迹,还是纯然在伪装?
“聂明玦”已不认得人了,裂冰箫音之下,也只是身形一僵。“温宁”在缠斗中微落下风,苏涉趁乱背了金光瑶要逃,又被“聂明玦”盯上。“金凌”下意识惊声示警,却因着与前者的血缘关系,反而将后者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蓝忘机”、“蓝曦臣”与“魏无羡”接连出手,仍未能阻住“聂明玦”,“江澄”护着“金凌”被逼到墙角,危急关头,却是“温宁”挡在了三人之间,被“聂明玦”一记重拳穿胸而过。
蓝景仪原本一颗心已提到嗓子眼,只怕这下“金凌”是凶多吉少,谁知峰回路转,挡在中间的成了“温宁”,他瞪大了眼,嘴也微微张开,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金凌也瞪大了眼,嘴唇翕动几下,却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温宁挡在墙角,挡在他们两人面前,两只手抓着聂明玦那条钢铁打造般的手臂,慢慢将他从自己胸膛中拔|出来,留下了一个硕大的透明窟窿,没有流血,只掉出了一点点黑色的内脏碎渣。
——这一拳力道太大,不光打穿了温宁的胸膛,还连带着震碎了他一部分声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倒了下去。
恍惚之间,“温宁”倒下的这一段文字描写,似乎与什么重叠在了一起,使他一时失语。
而坐在两人中间的蓝思追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好在他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温宁”是凶尸,这一拳虽然看着可怕,对他来说却并不致命——不,这么说也不合适,因为,“温宁”本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念及此,他心脏又猛烈地抽痛了一下。
后排亦是一片沉寂,众人脸色各不相同,有人感慨,有人紧绷,有人酸涩,亦有人陷入深思,却又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金凌原本恨极了这个当年将自己父亲一掌穿心的……后来他不想恨魏无羡,便成倍地用力去恨温宁。可此时此刻,看着这个凶手、凶器在他们面前同样被一拳穿心后,他却连动手把温宁粗鲁地推出去、让他不要靠在他们身上都做不到。
——明明知道他是个死人,别说是被打穿一个窟窿了,就算是被腰斩成两截也未必有事,但不知为什么,泪水就是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金凌”的泪水,或许也不全是为了倒在他身上的“温宁”,也是为了这个不知该将恨意投向何方,却又无法全然放下的自己。
琴箫合奏,使“聂明玦”的动作暂且滞涩下来,他却很快又冲破了这束缚,攻向“蓝忘机”,后者从容避开,琴音未断,紧接着,“魏无羡”又以哨声为引,吸引了他的注意。
蓝景仪喃喃道:“不愧是魏前辈和含光君……”
这语气听起来却不像是全然在赞叹,魏无羡看了一眼水幕,了然,凑过去对蓝忘机低笑道:“蓝湛,咱俩果然是心意相通,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哈哈。”
——他本意是要提醒魏无羡,他现在这具身体原本是属于莫玄羽的……可他还没接下一句,蓝忘机的目光便移了过来,看起来淡然又镇定地摇了摇头。
——蓝忘机相信,魏无羡没问题。
蓝忘机的手指又是微微一蜷:“……嗯。”
“魏无羡”吹着轻快诙谐的哨子,一路将“聂明玦”引至后殿的空棺之前,甚至还有游刃有余地给了“蓝忘机”一记轻佻的眼神,引得后者琴声微微泛起了涟漪。然而,就在“聂明玦”即将翻入空棺之前,一声惨叫止住了他的动作。
是“聂怀桑”受伤所发出的惨叫。
蓝景仪、金凌皆是愕然,又有些功亏一篑的懊恼,惟有蓝思追心中一片雪亮:果真是他。
分明早有猜测,然而在得到验证的这一刻,他依旧觉得胸中升起一阵莫名的震骇。
——他究竟隐藏了多久,布局了多久,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后排,孟瑶叹了口气,道:“聂宗主,好生高明。借他自己的刀,来杀他这个人,只需在关键之时推上一把,手上依旧干干净净——可真是比金光瑶高明得多了。”
——聂怀桑和聂明玦乃同父异母兄弟,聂明玦嗅到他的血气,不会引发杀气,但会让他十分好奇。而他一好奇,被吸引过去,必然又会使得他注意到那边的金光瑶。而杀了一个金光瑶之后,他的凶性必然会更大、更难牵制!
聂怀桑对此不闪不避,笑了笑,从容道:“哪里哪里,所谓敌明我暗,当然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虽则看着高明,可不也是被敛芳尊逼出来的么?”
这一下,“聂明玦”直冲金光瑶而去,任谁也阻拦不住。生死关头,苏涉拼上了所有灵力灌注剑身,竟是当真逼得“聂明玦”退了一大步,又是生了急智,一剑挑向他颈间黑线,谁知那长剑本是寻常,受不住他先前爆发的灵力,半途而折,就此将性命送在了“聂明玦”手下。
苏涉心胸狭隘,一生又是助纣为虐,可独独这份为金光瑶不惜身命的忠心,竟也有些可歌可叹之处。
孟瑶似乎也有些触动,望着水幕一时怔然,须臾,叹道:“这位苏公子……原本也是姑苏蓝氏门生,若非一念之差,跟错了人、走错了路,或许也未必如此。”
他身旁的蓝曦臣微微一怔,可还不等他顺着这句话细想什么,便又听见聂怀桑道:“孟兄此言差矣,这位苏宗主待敛芳尊如此忠心,正如温逐流待温若寒之心——正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能够这样赏识自己的人如此稀少,这才弥足珍贵,值得堵上一切、不问是非地回报呀。”
听到“温逐流”三字,江澄的神情陡然染上了阴霾,魏无羡脸上原本的细微笑意也是微凝,气氛一时陷入凝固。
少顷,孟瑶叹了口气,道:“聂公子这话,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金光瑶怕极了聂明玦,无法之下,颤声向“蓝曦臣”求助,然而“魏无羡”先前的哨音已被破除,再要引走“聂明玦”却困难多了,正在僵持之中,“江澄”忽然出声,将一样东西抛了过来。
——鬼笛陈情!
“江澄”竟将陈情揣在身上带了来——一时间,有数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先前相斗之时,金光瑶说出的那句话:你真的是追着阿凌找到这儿来的吗?
他果然其实是为了追魏无羡而来,要不怎么会将陈情带在身上?可到了这样不得不为的关头才拿出了陈情,又可见他其实根本没想好是为了什么才一路找来。
江澄、江厌离心中俱是五味杂陈,魏无羡则暗暗一叹,却也没有说什么。
事到如今,也当真是无甚可说的了。
“魏无羡”接了陈情,与“蓝忘机”琴笛合奏,一个推一个引,终于将“聂明玦”一路引入空棺,又是配合默契地盖棺、画符,这才将之镇压下来。
金凌自己都没察觉地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对着忘羡两人的互动“……”了一阵,一旁的蓝思追却不曾放下心来:金光瑶看着已经十分凄惨,但“聂怀桑”布局许久,多番设计,方才引“聂明玦”杀他依旧不成,难道就真这么善罢甘休了?
看到下一句,他心道一声果然,却又想不明白,事已至此,对方又要如何行事,才能达成目的。
——这边稍稍安静了,那边,聂怀桑却开始唉唉痛叫了。
——他道:“曦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腿还跟身子连着没有!”
——聂怀桑恐怖地道:“刺破了!刺破了怎么能不害怕!刺穿了没有啊?曦臣哥救命啊!”
“聂怀桑”惨叫连连,“蓝曦臣”便取了止痛的药给他,这才回身去看金光瑶。后者此刻当真是狼狈至极、凄惨至极,看得他终究是不落忍,取出了药物准备救人。
孟瑶看得不禁苦笑:“魏公子可当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都到这地步了,再是巧舌如簧,靠着一张嘴,也是掀不起什么浪来了。”
——魏无羡道:“蓝宗主。”
——蓝曦臣道:“魏公子,他现在……这副模样,应该再做不了什么。再不给他救治,怕是要当场死在这里。还有许多事都没问清。”
——魏无羡道:“蓝宗主,我明白,我不是不让你救他,我是提醒你小心他。最好禁了他的言,不要再让他说话。”
魏无羡摊了摊手,道:“没办法,金鳞台到观音庙,敛芳尊五次三番逆风翻盘,对他的口才,魏某可当真是心有余悸,实在免不了杯弓蛇影了。”
首先,祝魏小羡生日快乐,庆贺原作开文十周年。
然后,接下来要说到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认真脸),希望各位喜爱原作的读者、忘羡的粉丝们,都能够知情并关注到。
关于《魔道祖师》在海外出版,所遭受到的,来自出版社和他们所聘用的员工,比起AC对忘羡所做的,有过而无不及的,不公正待遇。
事件起初发酵,在于精装版封面设计,没有采用忘羡绝对主角的思路——魔道虽然群像个个栩栩如生但它真的不是群像,而是以忘羡作为绝对主角的,它是围绕原·作·根·本·不·存·在·的“五大家族”作为设计主题,目前已出版到第四册,封设、刷边几乎都查无蓝忘机,在第二册、第三册封面公开后,已经有读者表示了不认同,呼吁修改,但,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直到最近,第四册,顺位到兰陵金氏主题的设计封面,是金凌、江澄、魏无羡三人,而按照顺序,在出版社原本预计的计划中,第五册大概率会以云梦江氏为主题进行设计——江晚吟作为一个配角,一个捅了魏无羡N刀的,没有反派之名行反派之实的配角,在封面出场率,将会超过作为全书灵魂人物之一的蓝忘机。
而在事件发酵,与海外版读者沟通、海外版读者亲自到微博发声后,大家发现一切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画师卖惨、造谣、甩锅原作者,声称是作者许可了她的封设,起初说是自己申请了这份工作,后来又反口说是出版社安排的工作,画师本人带有鲜明的江澄粉属性,甚至疑似蟹脚属性,多次在Tw上带节奏,聚众辱骂蓝忘机和忘羡的粉丝,海外汪叽粉丝和忘羡粉因此遭受了相当多的攻击。
并且,英文版翻译稿件出现了大量的、有意无意的翻译错误,乃至对内容情节的篡改:从第一章起,就有大量的,不严谨的用语翻译错误,需要海外粉丝自行在TW上发文纠错,但,出版社没有校正,没有反应,直到精装版出版,依旧使用原稿;更严重的是,英文版翻译稿件,删去了江澄对魏无羡的恶语相向等情节,并,删去了观音庙,忘羡表白后的吻——这只是其中两个较为有代表性的例子,并非所有。
目前,各大平台,知道这件事的原作粉丝们正在呼吁**收回交付给七海出版社的版权,重新整改再出版。
今天,是原作开文十周年,赶紧赶慢,终于在今天完成了本章。
希望各位不愿意看到出版社胡作非为的读者、粉丝能够一起为此发声——也请大家不要攻击无关的人,不要发散,专注于解决所有问题的根本:呼吁版权方收回授权,重新严格审查再出版;希望读者们的声音,读者们的努力,能有所回报,不要让七海出版社,彻底毁掉海外版的《魔道祖师》。
以上。
后文是本章原本的作话。
【温宁接完了手,又去接折了的腿,道:“公子……抱歉……你让我回去找蓝公子,我去了客栈没找着,只得出去在大街上找。还没碰到蓝公子,就看见赤锋尊在街头行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有一群流浪乞儿见了他,不知道厉害,上去缠闹。赤锋尊神智全无,险些徒手把他们……我只能和他一路打到这里……”】
这里其实我非常想让一个人点出来,如果不是温宁正好碰上,这群流浪乞儿必定凶多吉少,然后再由角色来讨论一点东西。
然而盘了一圈,发现能察觉到这一点的人很多,但他们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开口,于是没辙了。
孟瑶的心理活动只能代表本人理解中的,他会有的想法,不代表本人赞同他的想法。
聂怀桑把聂明玦的尸身缝好把他放出来找金光瑶报仇,有考虑过误伤路人的可能吗?正如正文所说,没考虑到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并不在乎误伤路人的可能性,甚至于乐见其成,还要加一把火。
但指出这一点并不是为了批判怀桑。
比怀桑更狠或更恶的人,在魔道里多的是,他不惜牵连路人,也可以说是“被逼无奈”——除此之外,他或许没有别的办法能彻底扳倒金光瑶,实现复仇和复起,又或者其他办法的风险与成功的把握完全不成正比,于是在可能被牵连的无辜和兄长之仇、聂氏之兴中,他选择了后者。
聂怀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以他自己的立场,顶多只能说“冷酷无情”,倒也并不能说“用心险恶”,和金光瑶杀人害命的所作所为也并不能完全并论,毕竟在我国传统的朴素的道德观念中,“复仇”总是比“谋一己私利”要正当的,蓝曦臣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念及旧情,念及他的起源动机,是为聂明玦报仇,也是金光瑶先捅出了第一刀,聂怀桑只是在揭穿他的恶行,诱导他狗急跳墙自寻死路,然后难以避免地牵连到了路人,于是也不好出言指责——正如他当年不忍指责孟瑶的“身不由己”一样。
聂明玦虽然没有蓝曦臣那么“体谅他的不容易”,但正如他受了“叛徒”的救命之恩后,起初要“砍死了你我再自杀”,得知孟瑶先前就已经是卧底、多次送出情报帮助射日联盟后,就转而放过了他的“身不由己”一样,作为聂怀桑为之复仇的那个“受害者”,他即便不赞同,也无法指责对方为了正当的“复仇”卷入了局外人——因为想要完全不卷入其他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金光瑶说“为什么我只是迫于形势杀了几个修士就被你翻旧账翻到如今”,其实是一种诡辩,聂明玦真的一直在翻他的旧账吗?分明是他一次又一次踩到聂明玦的底线,聂明玦每一次找上门来,都不是因为他“当年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又做了什么”。
聂明玦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且不知变通的莽夫,部分读者对他有这种印象,多半是由于被金光瑶的诡辩蒙蔽了判断,只听信了他的控诉,他的描述,而没有去审视事情的本质。
但无论如何,无论聂怀桑的行为多么的“无可厚非”,“无法苛责”,十三年后的他,和忘羡为代表的正道组,也绝对已经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了。
所以,也就不要觉得一切发生以后,聂怀桑和魏无羡还能如少年时一样亲亲热热的了。
这,其实真的,蛮ooc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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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