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清醒沉沦 第62章 难处

一周后。

“希尔薇？”

正坐在会议室椅子上看着剧本的希尔薇，还在等导演海克福德以及基努的到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抬起头。

“嘿，基努，好久不见。”希尔薇欣喜地站起来，给他一个拥抱。

她在试戏后不久就和基努通过电话，电话里他得知希尔薇有意参演《魔鬼的代言人》时，惊喜又意外，电话里基努说他还在明尼苏达州（他和卡梅隆·迪亚茨合作了一部爱情片），要等过几天才能回来进行剧本试读。

“你这是刚从哪里野外求生回来吗？”看着基努脸上杂乱的胡须，希尔薇忍不住打趣道，乍一看他这样颇有几分狂野的糙汉形象。

“为了贴近角色形象我蓄了一点胡须，最近都没什么时间打理就长了些。”

基努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过去一年他实在太忙了——接连拍摄两部电影：一部动作惊悚片，另一部则是刚杀青不久的 《爱上明尼苏达》。期间他要筹备天狼星乐队的第一支迷你专辑，就在这忙碌的当口，又收到了《魔鬼代言人》的剧本邀约。

他在希尔薇身旁的椅子坐下，脸上掩不住笑意，“我是凯文的话，那么你会是我的玛丽安吗？”碰到朋友让他心情大好，连说话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玩笑意味。

布拉德·皮特和爱德华·诺顿都有意向出演凯文，但是海克福德坚信他和帕西诺是一对理想的搭档，他也就因此得到这个角色。

希尔薇晃了晃手上的剧本，“我也希望我会是你的玛丽安，但显然，我还在为此努力着。”

他们聊到其他话题，这部片子由华纳出资的，因为是以文戏居多的悬疑惊悚片，制作预算并不宽裕，而帕西诺前几年才凭借《闻香识女人》拿下奥斯卡影帝，现在又正当职业生涯的盛年，这意味着要请到他，必须付出一笔不小的片酬。

“well，帕西诺是我的偶像，可以说，如果请不到帕他，我也不会想出演这部片子了，对于我来说，能换取一个跟帕西诺合作的机会，这很值得。”

得知基努自降百万片酬，希尔薇惊讶万分，数百万片酬说不要就不要，他还真是慷慨大方，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过也能理解，这就是顶级老牌演员的魅力。

不同于之前还在接小制作电影的希尔薇，自从前两年基努的《生死时速》上映后，口碑和票房双双发酵，他的片酬也跟着水涨船高。

而在好莱坞，男演员的片酬本身就要比女演员高出一截。希尔薇的报价当然没有基努那么高，毕竟她的主要作品除了第一部是适合市场的商业喜剧片，剩下的都是文艺片。

想到华纳的预算可能不足，甚至需要男主角让出部分片酬，希尔薇不禁开始发愁，她开始考虑起自己是否也要降薪的可能性。

要知道在好莱坞，女演员可不比男演员，无论多差都有人捧，女人总是面对更多苛刻的要求。

如果这次降低片酬，而电影票房又没能达到预期，那么她在下一部电影中的片酬谈判将会陷入较为被动的局面。不过她在其中的戏份只占配角的名头，加上还有阿尔·帕西诺，自降片酬也不是不能接受。

基努注意到希尔薇脸上闪过的一抹忧愁，刚想开口，海克福德走了进来，打断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海克福德扫了一眼，没有多想，只当他的男女主角已经熟悉起来了，“你们来试一段，让我看看感觉。”

基努只好先专注与希尔薇的试戏。

片刻后，“great”，海克福德拍手叫停。基努手忙脚乱地给希尔薇擦着眼泪，刚才她的情绪爆发和歇斯底里的表演倒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没能接上她的戏。

他一边擦着，还不住地道歉，“是我吼得太大声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希尔薇被基努笨拙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她都不知道他在抱歉什么，“你怎么回事？我又不是真的在哭，不知道还以为你真的对我干什么了。”

一旁的海克福德收获了意外之喜——他没想到希尔薇的表演竟能将基努的情绪也带动得如此真实。

试读结束后，他们简单讨论了剧情设计和后续拍摄安排。见时间不早，基努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顺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转头问希尔薇：“一会有安排吗？我请你吃饭。”

希尔薇摇了摇头：“那真是不巧，我还有约，下次吧。”

说完，她抬手看了看表，冲海克福德笑了笑，又朝基努比了一个“calling”的手势，扔下一句“到时候联系”就匆匆离开了。

基努看向仍在皱眉沉思的海克福德，把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动声色地说：“我想不出还有谁比她更适合玛丽安了，不是吗？”

“是的，是的。”海克福德先是下意识点头，脸上的却露出迟疑的神色，他当然看得出来希尔薇的表演有多么令人惊艳。

“那么是什么问题让你一直犹豫呢？”

“查理兹·塞隆，那个南非来的姑娘，她的表演也不赖，她主动来试镜过四次，最重要的是，她的片酬报价比希尔薇低。”

海克福德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他的纠结，希尔薇的片酬至少是查理兹的三倍。基努作为这部电影的主角，海克福德正好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泰勒，那我先问你，抛开其他问题，单看试镜表现，你会选择谁？”

海克福德不再犹豫，“希尔薇。”

“那就选她，至于她的片酬，不够的话就从我这边分一部分给她。”基努果断地说，他想起希尔薇略显沉重的神情，也深知女演员在这个行业里的不易，因此很快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见他不似作伪，尽管海克福德早就知道基努为促成帕西诺出演《魔鬼代言人》而自降片酬，但此刻他再次主动让出片酬的举动，很难不去怀疑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他看不透基努的想法，“这是为什么？帕西诺我还能理解，为了她你有必要做到这种份上吗？”

基努只是微笑，“因为她值得。”

见他不愿多说，海克福德也就不管了，最大的问题被解决，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

希尔薇约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的马特·达蒙。准确来说，不是她约的他，而是马特先找上门。

她赶到约定咖啡厅，把自己的帆布袋放在沙发的靠里侧，解释自己迟来的原因，“不好意思，刚刚结束工作会议，希望没有让你等太久。”

“噢，完全不会，其实我也才刚刚到。”实际上已经等了半小时的马特面不改色地说着，他当然不会抱怨，毕竟希尔薇提前跟他说过今天有试镜，只是他明天就要返回洛杉矶，所以只能把见面安排在今天。

希尔薇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因赶路冒出的汗珠，问道：“你怎么在纽约？”

留意到她的动作，马特适时把早就点好的冰咖啡推过去。

“我是来这里邀请罗宾·威廉姆斯出演心理学家桑恩的。”

“罗宾·威廉姆斯？oh god，我真的爱惨了他的《死亡诗社》，所以呢，他答应了吗？”听到这，希尔薇打起精神。

去年参加完《不惜一切》的首映礼不久，她就收到了桑特的邮件。信中表示他已经仔细研读过剧本，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并同意抽时间执导这部电影。因此从去年年底开始，这个项目就进入了最后的选角阶段。

“of course，他当然答应了，我本来以为我的嘴皮还要再说掉一层皮。”他和桑特一致认为这个角色非罗宾·威廉姆斯莫属。于是在确定马特在过完圣诞假期后就直奔罗宾在纽约的公寓。

罗宾在《早安越南》和《死亡诗社》里面都呈现出了极为动人的演技，对于饰演心理学家这种睿智又温柔的角色再合适不过。

此前，马特就通过邮件与罗宾·威廉姆斯联系，罗宾表示自己非常喜欢这个情感细腻、深刻探讨内心的故事，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空闲的档期。

不久前，马特才收到罗宾的来电，他这次来就是来和罗宾再围绕剧本进行深入洽谈。

“那真是太好了！”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希尔薇总算又了却了一桩心事，毕竟她也曾为了推动这个项目付出了那么多，如今总算正式提上日程，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马特同样露出喜悦而纯粹的笑容，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希尔薇问：“怎么本没有和你一起来，你们不是向来形影不离吗？”

他挠了挠头，想反驳他和本不是形影不离的关系，却又无从辩解，只好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本带着家人去时代广场逛街了——卡西以及他们的妈妈。”

希尔薇注意到马特并没有提到“父亲”这个角色，“所以，他们的父亲…？”

看到希尔薇疑惑的眼神，马特这才恍然大悟，“噢，我没跟你说过吗？《心灵捕手》这个剧本最初只是我在创意写作课上的一份作业。灵感其实来自本的童年经历——他父亲酗酒，还经常家暴。那段时间本过得很艰难，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一家三口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希尔薇会意地点点头，涉及到别人的家事，她不便多问。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明白了马特为何能写出这样的剧本——她原本还以为，是不是马特自己童年时也经历过类似的创伤，才能把这个故事写得如此打动人心。

见马特似是还有话想说，希尔薇还心情很好地问他，“你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和我说的吗？”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饰演斯凯拉这个角色。”斯凯拉是男主角威尔的女朋友，而他以前的女友也叫斯凯拉——这个角色其实是马特以她为原型创作的。他考虑了很久，还是想邀请希尔薇。

“噢，马特，谢谢你的邀请。”希尔薇歉疚地笑了笑，“我真的真的不想拒绝你，但接下来我应该会参演阿尔·帕西诺的新作，实在抽不出时间。”她没再明说，但两人都清楚她的首选是谁。

马特有些失落，本来想着以希尔薇对这个剧本的了解，加上又是投资人，加入他们再合适不过，只可惜她已经有其他的安排了，“那好吧，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感谢的话你从去年用到现在，不打算换个新鲜点的？”希尔薇看话题聊得差不多了，拎起包起身，笑着锤了锤马特的肩膀，开起玩笑：“加油，这可是你人生中第一部主演的电影，如果你让我的投资打了水漂，接下来三年你就准备给我当免费劳工吧。”

马特握住她还未收回的手，笃定地拍了拍，“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两天后，希尔薇收到消息，伊索林把她的片酬谈到了预期的 180万美金。她有些意外，那天和基努聊完之后，她原本以为这个价格谈不下来，现在看来，制片方的预算还算充足。

这个数字在黛米·摩尔的天价片酬前根本不值一提。

凭借《人鬼情未了》闻名全球的她，以 1250万美元接拍《脱衣舞娘》，成为好莱坞首位片酬突破千万美元的女演员，这一举动引发了巨大争议。

一方面，媒体和业界质疑女演员的高片酬是否合理；另一方面，由于电影片名和题材的大胆露骨，人们纷纷猜测她是否在刻意颠覆以往形象，或是迎合好莱坞的性感标签。

希尔薇倒也想得开，人比人气死人的事情多得是，反正她的片酬到手就好。

但在商讨合同条款的工作会议上，希尔薇罕见地燃起怒火。她“啪”地把合同摔在桌上：“请解释一下，什么叫‘如果剧情需要，不能拒绝□□出镜’？”

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镜头非需要她□□不可，上半身的裸露戏份已经是勉强还能接受，而下半身根本毫无必要。

“这能更好地展现玛丽安被撒旦折磨而陷入崩溃和痛苦的精神状态。”

听到海克福德如此解释，希尔薇强忍着没翻白眼，她根本不会被他带偏，也懒得扯皮，直接把话挑明：“我拒绝，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男演员为了演出疯癫感就必须要有□□的正面镜头，除非你找一个这样的给我看。”

根本不可能找到这种镜头，这类戏份早在开拍前就会签订严苛的保密协议，一旦泄露，制作方会面临来自演员和经纪公司的天价索赔。

他们的裸露镜头可以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她们的却要被堂而皇之地展示在外，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海克福德也知道这个事实，哑口无言，他见希尔薇一副“你不接受那那这事就没得谈”的强硬态度，只好妥协。

他不想在临开拍的前节外生枝，况且帕西诺已经认可了她。出于对帕西诺意见的尊重，加上对现有阵容的满意，他决定让步。说到底，这个镜头本就可有可无，只是他没想到希尔薇会如此坚决反对。

“那就只会和凯文亲密的场景出现上半身的镜头，这个我们现在就可以改进合约里。”海克福德也有自己的坚持和要求。

见海克福德没有死磕着这点不放，希尔薇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示意伊索林继续讨价还价，双方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后，把这个镜头出现的时间严格规定在两秒内，绝对不能超过两秒。

等重新打印了新的合约，由她的律师检查过没有其他意味不明的陷阱条款，希尔薇这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慷慨给了180万的片酬，加上还有阿尔·帕西诺，她就当场走人了，这种原则性问题再来五个阿尔帕西诺加上五个丹尼尔·戴·刘易斯都没有用。

解决好这件事后，希尔薇重新回到洛杉矶，这才翻看起1月初贝蒂就寄给自己的东西，一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文件袋——《泰坦尼克号》的剧本大纲，首页甚至还有保密协议和免责声明，每一页上都还印着水印和禁止外泄的警告。

因为之前希尔薇正全身心投入对玛丽安的构思，为了避免角色间的情绪干扰，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拆开那个包裹，而是等到试镜结束后才真正打开。

光这份大纲就有几十页，希尔薇不敢想象完整的剧本到底有多少页。

按照好莱坞标准剧本格式，1页通常对应1分钟的银幕时间。这个剧本要是完整拍出来，岂不是要五六个小时？连纪录片都不一定有这么长，卡梅隆到底想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带着这份好奇，希尔薇翻开剧本。

整整三个小时，希尔薇完全沉浸在这份大纲里，甚至连水都忘了喝。虽然只是故事框架，却已足够吸引她——或者说，真正抓住她的是女主角露丝。卡梅隆笔下的女性角色，果然从未让人失望。

17岁的少女出身没落贵族的家庭，表面光鲜亮丽的生活下是一潭死水，母亲为了维持家族虚假的荣光，强迫她与美国大亨之子联姻。珠宝华服、头等舱的身份将她包装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从底层来的艺术家穷小子杰克闯入了她的生活，她的觉醒之路也由此开始。

老年露丝的设置也很有趣，通过她的回忆，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故事被娓娓道来。最终，当她将“海洋之心”抛入深海时，不仅完成了对往事的告别，更是彻底挣脱了年轻时束缚她的□□与精神枷锁。

等希尔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大段关于露丝的分析。望着那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她不禁轻笑——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喜欢露丝，她想要得到她。

期间希尔薇还抽空跟薇诺娜在梅尔罗斯大道的日料店见了一面。

“你拒绝了詹姆斯·卡梅隆，为什么？”希尔薇正用茶筅在茶碗里打出丰富的泡沫，轻抿一口后被这浓烈醇厚的苦味苦得直吐舌。

薇诺娜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厨师用喷火管往炙烤寿司，听到希尔薇的问题，转头看到她的窘样，笑着招来侍应生要了一杯清水，“我更喜欢《异形》的故事，你知道的，我是它的忠实粉丝，我没办法拒绝送上门的剧本。”

“而且我之前接的电影大多数都是文艺片和独立电影，很难置信，如今我也到了需要转型的年龄。”薇诺娜摸着脸叹了一口气，她需要接拍大制作的电影拓宽戏路，提高自己的商业价值。

“虽然《泰坦尼克号》也是科幻巨作，但是和卡梅隆合作压力太大，医生和我都认为我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处于长期高压的状态。而且《异形》怎么说也是知名的科幻ip，有一定的受众群体，至少不用担心票房出现崩盘的情况，还能帮助提高我的国际知名度。”

在希尔薇介绍的资深心理医生的帮助下，经过一段时间系统治疗，薇诺娜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比之前稳定许多。

连贝蒂都能被卡梅隆逼疯，希尔薇也就明白薇诺娜的顾虑。

“你没有听说吗？”说到这，薇诺娜的语气变得神秘。

“听说什么？”

“环球最近在拍一部迷你剧，同样是讲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故事的，而且预计今年年底就会上映，大家都说有这么一部迷你剧在前，大众并不会对重复的故事保持新鲜感。”

“可是不同的导演说出来的故事是不一样的，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呢？不然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名著被翻拍，你的《小妇人》不就是，隔个几年就要重新拍一次。”

薇诺娜耸了耸肩，“可能是时间太近了吧，《泰坦尼克号》再怎么拖延，明年肯定也会上映，他们可不管这个，加上它的巨额投资，现在外界普遍不看好它。”

希尔薇皱了皱眉，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一口吞下表皮炙烤过的金枪鱼腹寿司。

刚好厨师开始讲解下一道食材的产地与工艺。

等厨师讲完，薇诺娜才继续说：“还有一件事，德鲁你还记得吗？她想邀请你参加她的生日派对。上次去纽黑文找你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的，结果喝太多，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薇诺娜和德鲁关系不错，她们的友谊始于德普的私人派对。当时她和德普还没分手，他总说她们像自己的小妹妹。

德鲁15岁试图戒酒时，她就安静地在一旁听她哭诉，她经历过同样的媒体霸凌，理解那种窒息感。曾经她抑郁到不想起床时，德鲁又会直接砸开她的家门，拉她去吃冰淇淋。

“她说早就想和你见一面，只可惜你一直待在耶鲁。”

见希尔薇不解，薇诺娜解释道：“还记得大卫·格芬的派对吗？我也是后面听德鲁提起，你当时在休息室帮她说话......”

“原来她当时在场。”希尔薇恍然大悟，她就说好端端的德鲁怎么会突然邀请她。

薇诺娜还不忘聊起八卦，“听德鲁说，皮特向格温妮丝求婚了。”

“真的？”虽然希尔薇经常能看到这对情侣甜蜜的街拍，但是完全没想到他们进度这么快。

布拉德·皮特在电影拍摄期间就对格温妮丝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电影尚未杀青，两人就在一起了。

打赌赢的赌注就是希尔薇享用了一顿薇诺娜亲手做的披萨，她们偶尔也会放纵自己吃点高热量的食物，因为是自己动手制作，能够精准控制配料用量，实际热量反而比外面买的要低。

希尔薇想到格温妮丝今年也才24岁，就已经做好迈入婚姻的准备，而薇诺娜曾经也差一点步入婚姻的殿堂。婚姻真的会令人心之神往吗？

“怎么这么看着我？很奇怪吗？”薇诺娜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鬓角，去年和卢卡斯合作《小子成熟时》，她就把头发剪至齐耳处，而接下来拍摄让·皮埃尔执导的《异形4：复活》，她还要剪得更短。

“只是第一次看你的新发型，还挺不适应的。”希尔薇看惯了她微卷波浪发时候的样子，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这有什么，我小时候经常留这种发型。”薇诺娜的童年经常遭受校园霸凌，为了自我保护，她把头发剪得极短，打扮得像男孩子。

虽然这样做比之前稍好一些，但还是会遇到各种糟糕的事情。

椅子上总被涂满肥皂水或胶水，身上时常出现棍棒殴打留下的青紫淤痕，脸上的擦伤更是家常便饭。

希尔薇伸出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轻声唤她：“noni......”

薇诺娜反手握住，温柔一笑，“别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一块晶莹润白的改花刀的生鱿鱼寿司被厨师捏着放至她们面前的黑釉餐盘上。

“别忘了还有美食，这可不能等太久。”

她们继续用餐，聊起了各自新片的片酬。薇诺娜提到自己接拍《异形4》的片酬只有280万美元，这让希尔薇有些意外。毕竟薇诺娜在好莱坞已经有不少代表作，没想到片酬和自己相差不大。希尔薇顺势提起，自己即将要和基努搭档饰演夫妻。

薇诺娜开着玩笑说：“那看来他还是没有逃过‘重婚罪’。”

“不过当确定男主是他的时候，我确实轻松不少。”

“有他在真的很安心，我当年拍摄《惊情四百年》时弗朗西斯试图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恐吓我，因为下一幕就是我崩溃大哭的情景，他试图要求每个人冲我大喊大叫让我哭，但是基努没有这么做，安东尼也不肯，他们都很绅士……”

用餐结束后，抢先买完单的希尔薇拉着薇诺娜直奔附近的商场，在签完合同后的不久她就收到了第一部分的片酬（好莱坞的片酬一般分成好几个阶段分发），有谁能拒绝在发完工资后来一场疯狂的购物呢？

无意间抢到了断眉演唱会的回流票，想了想反正还没看过他的演唱会，离得近也没什么事还是决定去啦！[撒花]

时间过得好快，兜兜转转又是一年高考季，在这里祝即将出征的莘莘学子落笔有神，金榜题名！马上你们就能享福啦！

下章是大船试镜（可算发到这了），我看看明晚能不能赶出来，提前说一下发完这部分要休息一周，因为要处理毕业典礼退宿求职各种事情，最快17号回来最迟20号肯定会发新的，所以下周你们就不用过来蹲啦，笔芯芯[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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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难处